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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济世狠狠翻个白眼,“我的孩子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孩子姓什么还不一定呢!”
郎十二不客气的跟着吐槽,“陈二,你老子那个校董还有什么慈善教育家的名头,你也就能忽悠忽悠那些闹市小民,凡是知道你家的,谁不知道你老子那是用钱堆出来的。”
“管他怎么出来的,反正就是出来了。从我爸这辈开始,我们家也叫书香门第了。”陈二那叫一个得意,搂过高济世,“医学世家,书香门第,般配。”
“喷。”这次,郎心宁也喷笑出来。
除了陈二,三人眼神一对,均是摇头。这厮这辈子大概就这样了,二到家了。
陈二依旧沾沾自喜。
归途,高济世开着陈二的车送他回家,到了家门口,陈二缠过来亲她两下,高济世推他快下去,“别撒酒疯。”陈二失望的踉跄下车,高济世看着他进单元门,心里却是宁静异常。
这些年过去了,每个人都在变,可唯一不变的就是陈一一。从始至终,哪怕在最开始,他知道自己多么厌恶他,只是利用他,他还是真心的对她好,对她笑,哄她开心。
爱情是什么,她至今不懂。
可这一刻,她突然明白,不管爱情是什么,世上一定再没有一个人会比这个二货让她如此心安,如此的觉得不管遇见什么,只要她累了,就会有有一个肩膀在等她。
或许,这就是爱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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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我爱你——65
郎十二跟郎心宁刚进门;十二手机就响了。郎心宁拉着孩子去洗澡,可洗澡水还没放完;十二就推门进来;脸色凝重。
丁宝抱着自己大叫;“爸爸,我是女生。”
郎心宁给这个刚弄懂男女有别的小家伙裹上浴巾;起身问:“谁来的电话?有任务?”
郎十二摇摇头;“心宁,爷爷中风刚抢救过来。”
郎心宁一听;脑袋也是一片空白。“那你傻愣着干嘛?快去医院啊?”
郎十二抿一下嘴,犹豫开口,“爷爷说想见你跟孩子。”
郎心宁怔住;垂下眼。
“如果你不愿意就算了,我带孩子去看看他,毕竟这个岁数了,说句不好听的,见得到几面啊!这已经是他第二次中风了。”郎十二就是再怪郎正欺瞒母亲死因跟藏起心宁,可打碎骨头连着肉,毕竟是至亲,难免伤感。可对于心宁,他是实实在在的不想委屈她。
郎心宁默了一会儿,叹口气。拉着丁宝进了卧室换衣服。等领着俩孩子出来,看见郎十二还站在浴室门口,“还不下去发动车子,不是要去医院吗!”
“啊?啊!”郎十二忽悠着的心总算落下,抱起揉眼睛的小乖,先一步下楼。
医院的气氛很凝重,郎心媚眼圈泛红,抱着儿子卿乃文坐在门口的排椅上。卿自成跟郎心林在楼梯口吸烟,郎心槿还在赶回来的路上。
见他们一家四口出现,郎心媚立马放下孩子起身,“爷爷在等你们,你们进去吧。”
郎十二点头,拥着老婆孩子往病房内走。房内只有滴答滴答的仪器声跟吸氧机发出的声音。郎正躺在病床上,带着氧气管,布满皱纹的脸毫无生气。
郎心宁瞬时想到风烛残年四个字。
人啊,不管你多风光,多有权有势,也躲过疾病跟死亡。
郎十二趴在床边,轻轻唤着,“爷爷,爷爷,我是十二,我带心宁跟孩子来看你了。”
郎正睁开眼,眼内早不似从前的清亮精明,浑浊的眼目似乎很努力的才看见站在门口的郎心宁,他废了很大劲抬抬手,张嘴道:“我想跟心宁单独说说话。”
十二眉心微蹙,看向郎心宁,见她点头,牵着孩子离开病房。
郎正说话很费劲,郎心宁不得不离他近一些才能听见。
“知道你不会叫我声爷爷了,不过你叫我了二十多年父亲,也够了。心宁,我把十二交给你,请你替我照顾,照顾他。”
“他是我的丈夫,照顾他是我的责任。”她冷声道。
郎正摇头,喘了一会儿才稳下来接着说,“十二虽然聪明,可他不会害人,但别人却会害他。”
郎心宁蹙眉。
“我这口气断了,他奶奶的脾气定会将家产都留给十二,那你们就要小心心媚,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郎正说完这句,就好似无力了一样,他眯着眼,呼吸急促起来。
郎心宁却是听得通体发寒,她瞪着郎正,眼里满是怒意,“你们就非要将他置之死地吗?十二不会要的,就算是你们给他,他也会放弃继承权的。”郎家如今看来不过是风雨招摇下的落魄贵族,可郎心宁几年前就知道,其实郎家真正要继承的全是一些拿不出台面的股份跟金钱。郎心媚把持郎家这些年,摸清楚的也只是郎家的人脉关系,跟一些台面上的利益,台面下的郎正跟郎甄氏谁都没有撒手过。
难怪郎正病危到如此地步郎甄氏都没出现,估计此时应该在秘密的召见律师吧。
“心宁。”郎正颤颤开口,“我也不想,可我如今也做不得主,只能提醒你们。”其实郎十二跟他父亲郎三一样,聪明倒是聪明,可性子耿直,根本不适合继承这些。只是郎甄氏只得这一个儿子,一个孙子,她又怎么会甘心将毕生所集拱手与他人。
“那我们倒是应该谢谢您的提醒了。”郎心宁冷嘲道。
“心宁,十二是我的孙子,我就是拼死也会护着他。只是万一……一旦真的有什么事,希望你能顾全他,放下跟郎家的恩怨,扶持他,扶持郎家。”郎正叹息,“让我再见见孩子可以吗?”
“只要你不在胡乱给他们东西,他们是十二的孩子,你是十二的爷爷,自然可以见他们。”亲情是无论如何也斩不断的,她不想因为自己影响到孩子。
“谢谢。”
郎心宁出门叫孩子跟十二,郎十二领着孩子进病房,郎心宁坐在郎心媚身边。心媚拍拍儿子,“乃文,这位是……嗯,你要叫嫂子。”
卿乃文乖乖叫一声,“嫂子好。”
郎心宁满脑子转刚才的事,挤出一丝笑意,揉揉孩子脑袋。“乃文长的像你,男孩子长成这样子,以后得多少女孩子追上家门。”
郎心媚听见她的玩笑,也跟着笑了笑道:“他爷爷奶奶给乃文算命,算命的先生说乃文的姻缘要小时候定才美满,结果两老现在就开始看谁家的千金跟乃文配的上,如今南浔的女娃娃被家里那两老看遍了。”说起这个,郎心媚直摇头。
郎心宁也是莞尔,没想到书香门第的老人家也这么迷信。病房里不知说了什么,还传出来几声孩子的笑声。郎心媚探探头,转过身,眼里几分失落。“老爷子总是盼着你们回来的。”
郎心宁心一惊,冷下脸,冷冰冰道:“回不回来,都与郎家没有关系。”
“可十二毕竟是郎家的继承人。”
郎心宁哼笑,“如果他要继承郎家我不会拦着,可我跟孩子绝对不会进郎家的大门。”她的话说的坚定且坚决。郎心宁看着郎心媚似乎松口气的样子,更加的提起精神。
不一会儿,郎十二带着孩子出来。“爷爷累了,睡着了。”
“那你们快回去吧,丁宝跟小乖也该休息了,我们在这里守着就好。”郎心媚说道。
郎十二还未开口,心宁已经抱起小乖,“那我们先走了,你也别拖着孩子在这里,这么多大人,没必要让孩子也守着。”
“我一会儿就让他爸爸送他回去。”郎心媚揉揉孩子脑袋。“跟丁宝和小乖说再见吧,乃文。”
“再见。”
“Byebye。”丁宝摆摆手,打了一个小哈欠。
离开医院,郎心宁始终一脸沉重。回到家,给孩子洗了澡,让他们上床睡觉后,俩人坐在客厅。郎心宁灌了一杯水,下定决心后,开口,“从现在开始不要再去医院探病。”
“心宁?”郎十二蹙眉。
“你奶奶会在郎正咽气后把郎家不能见光的财产全部留给你,郎心媚守着郎家这五年,你以为她是傻子吗?没有利益冲突之下,任何人都是友善的,一旦有了利益冲突,郎心媚第一个下手就是你。”她顿了顿,平复情绪后接着道:“不管她到底知不知道这些□,总之,咱们先避嫌。”
郎十二眉宇间也凝重起来,这件事的确很棘手。爷爷的身体已经是油尽灯枯,连医生都说,让家人最好准备好衣冠,人随时可能就没了。郎正一没,郎家就不是单一谁说的算谁当家的问题,见光的见不得光的,这么大一个老树,不要说守着五年的郎心媚,哪个不想分杯羹呢!他跟心宁的关系,就够别人作一番文章的,更何况还有小乖跟丁宝。郎正早在他们出生的时候竟就将孩子的户口落在郎家,郎一新、郎一诺,这是早就算计好了。
“我去找奶奶谈一下。”郎十二可以不顾自己,却不能不顾孩子。如果真有人手段阴损冲着孩子来,他想都不敢想。
郎心宁摇头,“你这时候去,更是惹人怀疑,我去。”
“心宁?”郎十二震惊。
郎心宁疲惫的揉头,“人啊,真是越想避开什么,什么就越来招惹。我以为我这辈子不会踏入郎家了。”
“心宁。”郎十二起身抱住她,满腔歉意,“对不起,要让你面对这些。”
“十二,我再也不敢冒着失去你跟孩子任何一个的危险,为了能让咱们安稳度日,别说面对这里,再辛苦我也愿意。”今天的一切来的太不容易,所以他们更加不能失去。
郎十二抱的她更紧,最渴望安稳的就是他,可偏偏生在这样一个家庭。“一切都会过去,相信我。”
郎心宁在他怀里点头。
俩人都在说服自己,一切都会过去。可当风浪来袭的时候,结果是他们谁都没有料到的。
、姑姑我爱你——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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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正中风的消息自然是瞒不住的,半个月的时间;光抢救就抢救了不下五次;谁都知道;人熬成这样也是油尽灯枯了。
只是所有人去探病;接待的全是郎四小姐跟郎三。郎太、郎十二竟一次未出现过。外面的揣测也多了起来;这个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郎正的事说成满城风雨也不为过。
郎十二进了单位,陈二立马跟着他进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