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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开高露露,他踉跄的上了车。
秦怀安看着车尾,狠狠抹一下嘴角的血。
……
被酒吧老板叫来的陈二看着已经喝醉的郎十二,除了叹气还是叹气。这两天多少也听了风,可感情这种事,真不是强求能来的。也许年少的时候,他们会觉得不喜欢就抢,谁先到手谁就是谁的。可现在,他们都明白,感情的事最是不能牛不喝水强按头。
把郎十二架起来送回公寓,郎心宁听见动静,走出卧室。陈二见她,把郎十二丢在沙发上,“人交给你了。”说完,转头就要走。可关门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回头,看看郎心宁,张嘴道:“你刚走的时候,他疯了一样不吃不喝找人,最后晕倒在路边。后来工作了,没日没夜的折腾,大伤小伤不断,济世说他不调养都等不到你回来就该见阎王了,他听完就戒了酒,还去针灸,就是平日我们小聚他妥不过也是只喝几杯,这种大醉从未有过……算了,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你好好照顾他。”
郎心宁站在哪里,听着陈二关门声传来都未开口说话。
她蹲□,看着他,忍不住伸出手摸他的脸。可除了眼泪簌簌的落,什么说不出。
郎十二霍的睁开眼,看着她泪眼朦胧,长臂一伸将她拉上沙发,压在身下。“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找到你的不是我。
郎心宁挣扎要起身,却被他死死抱住,他抵着她的头,哽咽的低低的恳求,“就让我抱你一会儿,就一会儿。”
她不再动,任他抱着,也任眼泪放肆的落。
“心宁,我们说好的,我们说好的……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哽住喉咙,说不下去。
一夜,相依相偎,可贴这么近又能如何。
天,始终要亮。
再见,总是要说。
郎十二翻身而起,先松开抱着她的手。钥匙放在桌子上,“这里还是你的家。”
“十二。”她唤他。
郎十二勉强笑,眼眶还是红的,“其实,你幸福就好。”
“你呢?”你幸福吗?
他起身,到了门口,低低道:“就算是你已经不是原来的郎心宁,我还是以前的郎十二。”
、姑姑我爱你——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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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心宁不敢多在公寓里逗留;这里有太多太多的回忆;压的她喘不上气;也怕下一秒就追出去;让郎十二抛弃妻子;回到自己身边。
匆匆回到宾馆;秦怀安在房间里让她怔了一下。“什么时候到的。”
“刚到。”他侧着头,说话间转过身;半边脸都是肿起来的。看着她惊诧的小脸,他咧咧嘴角;“我说自己摔的;你信吗?”
自然是不信的。“你跟他打架了?”
秦怀安点头;“我揍他了,该说的都说了,舒服。”
该说的都说了,说了什么?难怪十二放她出来。郎心宁垂下眼,片刻闷头去去了医药箱子帮他擦药。不过手刚碰上他的脸,就被抓住。“心宁,我……”
她抽出手,转身,“我让服务生煮个鸡蛋帮你敷敷……怀安……”
秦怀安从她身后紧紧抱住她,“心宁,我们结婚吧。”
“……”
“我求你,求你……”
“记得我去非洲前那次出差吗?”
“……”
“我根本不是出差,我是回国找他。”郎心宁淡淡的说着,话语间的苦涩满溢。“不知是否是天意,出了机场我就看见了他,只不过……只不过他不是接我,是跟妻子接岳母。”
秦怀安抱着她的手一僵。
“怀安,参加完颁奖礼,我会带着孩子去温哥华定居。”她转过身,抚上他的脸颊,眼里只余感激,“这一次,让我自己走,别再跟来了。”
秦怀安笑起来,她还是以前的她,从未变过。不爱,连一丝暧昧都不给,吝啬的让人难受。“为什么从来不肯给我一丝机会。”哪怕一丝丝,他都会甘心。可她一丝都不肯给。
“我大概永远忘不了惊艳我时光的那个人,哪怕他已经从我的岁月里消失。”
腰间的手臂一点点的滑落,郎心宁呆站在原地,看着秦怀安起身,离开房间。这一次他走,应该不会回头了。
深夜,时差混乱的俩个小家伙此刻精神奕奕。丁宝看什么都觉得好奇,满眼的兴奋,在宾馆里玩起了探险。小乖却是有些不开心,郁郁的坐在房间,见她整理图片,下地拉拉她衣角,“妈妈,我想骆驼跟大狗了。”
郎心宁叹口气,把他抱到腿上,“小乖,等妈妈参加完颁奖礼带你去温哥华定居,到了那边,咱们可以养很多的大狗。”
小乖眼睛亮了亮,点点头。从她腿上爬下来,跑出去找丁宝。
虽说六星级的酒店保安做的很好,可毕竟是深夜,郎心宁不放心的跟出去。找了几圈,总算是在大厅的玻璃墙边找到了他们。两个小家伙趴在玻璃墙角看着宾馆外面,嘀嘀咕咕不知在说什么。
她走近,丁宝听见她的脚步声,回头挥手叫她。“妈妈,你看那个叔叔奇不奇怪,他一直仰着头,不累吗?”
郎心宁顺着孩子指着的位置看出去,街对面,郎十二倚着车门仰着头像是一尊雕塑。
……
秦怀安脸上的失落是个人就能看出来,亲妈见了儿子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直到秦怀安发誓自己会留在国内不在乱跑,才停了哭。
一家人热闹闹的吃了饭,他推说坐飞机坐的乏力回房休息。
秦怀生敲了门,推门就见弟弟肿着脸呆愣愣的坐在窗户边。
递了一根烟给他,“跟郎十二打架了?”他说自己磕在了楼梯上,这说辞也就能糊弄糊弄家里两个老的。
“哥,心宁以为郎十二结婚了。”
秦怀生一怔,“谁跟她说的?”
“她自己以为的。”
秦怀生蹙眉,坐到他对面,“怎么回事?”郎心宁怎么会以为郎十二结婚了?
“三年前她独自回了一趟国,结果下了机就看见郎十二跟一个女孩一起接岳母,具体我也不清楚,反正她就误会了。”秦怀安说完,撇过头,“我还以为这些年她不回头是觉得自己跟郎十二不合适,结果……”
“她现在知道真相了吗?”
秦怀安摇头,“哥,我好不甘心。”
“傻子,你不说她早晚也会知道。”一个误会,蹉跎这些年华。难怪她回国连提郎十二都不愿提。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秦怀安狠狠的捶着地板,憋红了眼。
秦怀生看着弟弟这般难过,心里也不疼快。可感情的事,最是不能强求。“怀安,放手吧。怪哥,五年前哥就应该让你放手的。”
“哥。”这一声,生生红了眼。“五年,五年的陪伴,连一次机会都没有换来,到底是她太冷,还是我做的不够好。”
“都不是。怀安,只是你爱的人不爱你。”秦怀生一针见血,“怀安,若是你死缠烂打也未必没有机会,可那种机会是施舍的,她施的痛苦,你接的也不舒服,何必强求呢。你今日成全她,她记你一辈子好,这何尝不是另一种拥有。”
“她会记我一辈子吗?”
“会的。”
秦怀安垂头不语。
这种时候还要当事人自己想明白,秦怀生拍拍他肩膀,“记住,哥永远站在你这边。”说完,起身离开,给他独自思考的空间。
郎心宁将孩子带回房间,拉开窗帘的一角看下去,人还立着。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丁宝玩困了,自己爬上床睡觉。她站在窗边,总是忍不住看下去,直到郎十二离开。
小乖本坐在床边玩九连环,等郎十二走了,郎心宁回到电脑前,正失神却听身后小乖低声问:“那个叔叔是谁?”
郎心宁一怔,惊讶于孩子的敏感,却不知如何作答。她总不能贸贸然的告诉孩子那人就是你爸爸吧!
小乖放下手里的玩意,看着妈妈,毫无杂质的眼睛看得人任何谎话都说不出。“是爸爸吗?”
“小乖,你……”
“每个人都有爸爸不是吗?干爹不是爸爸,Ben也不是,那么他是吗?”
“小乖,妈妈……”
小乖又拿起九连环,“你不想说就算了,等妈妈想告诉我的时候再说也行,反正爸爸的事不急。”
心脏像是被砸了一下,郎心宁起身跑到卫生间,她不想在孩子面前表现的脆弱。他们从未问过爸爸,可为什么今天会问,只是遥遥一眼,就算是小乖再善于观察,他也只是一个孩子。
该说吗?她应该说吗?
整理好自己的情绪,郎心宁打了一堆的腹稿想跟儿子好好谈谈,可她出来发现,小乖已经抱着丁宝睡熟了。想好的话瞬时散了,她也隐隐松了口气。
周末就是颁奖礼,阮玫很早就联系了她,并且为她办了一个手机卡。颁奖礼的前一天,阮玫送了一件礼服过来。
“阮小姐,我已经有礼服了。”
阮玫有些为难,“对不起Wing,这个礼服品牌是这次颁奖礼的赞助商,开始我以为他们只要来颁奖的明星穿他们的礼服就好,谁知他们要求……”
“要求我也穿?”据她所知,这些获奖的摄影师只有她一个女人,而这个品牌似乎市专做女人生意的。
阮玫嘟着嘴点头,“Sorry,Wing。”
郎心宁耸耸肩,“一件礼服而已,无所谓。”她接过盒子打开,乳白色小礼服,欧根纱的质地,淑女带着几分俏皮。“很漂亮,我很喜欢。”她转手放下。
“Wing,You have such a big heart。”阮玫感激的拥抱她。
郎心宁笑笑,此时就听丁宝惊喜的叫声。“好漂亮。”
“宝贝,那是妈妈的礼服,不要弄脏。”
从屋里跑出来的丁宝跳到椅子上拿着礼服在自己身上比划。“妈妈,这个送给我好不好?”
郎心宁连丁宝带衣服一起抱起来,顺势在她脸蛋上咬一口,“调皮鬼,那个是厂商借给妈妈的,要还的。”仰头看见阮玫好奇的看着孩子,她笑笑介绍,“这是我女儿。”
“女儿?”郎心宁看着也就是二十出头,可这个小姑娘看着大概要四五岁的样子,“我从未听说过您结婚了。”
郎心宁抿抿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放下丁宝,“丁宝跟阿姨问好。”
“阿姨好。”丁宝向来嘴乖,“阿姨真漂亮。”
阮玫被小姑娘晶亮的眼看着,倒是没注意自己的问题被转移了。趁着阮玫被丁宝拉住注意力,她收起礼服,才要问明日的行程,电话就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