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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次,陆西扬不再是形单影只。
他的身边,多了一位小鸟依人的佳人。慕桑几乎马上就能断定,这就是何若一提到过的陶夭,陆西扬已经开始谈婚论嫁的女朋友。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室宜家。虽然隔得挺远,可慕桑却知道她一定是个极好极好的女子。
因为,慕桑从未见过这样的陆西扬。
为了她,他像个陷入爱情中的普通男子一样,排队买票,排队买爆米花,说话时会迁就她的身高稍稍低头,会主动帮她接过手里的女士包,就算对方迟到了也只是宠溺地拍拍对方的脑袋,不知对方说了什么,陆西扬笑的一脸无奈,却一脸幸福。然后两人手牵手,肩并肩进了影院。
她曾幻想过的,卑微祈求过的,陆西扬都毫不吝啬地给了另一个女子。
那么温柔的陆西扬,那么幸福的陆西扬,属于另一个人的陆西扬,她不认识的陆西扬。
慕桑啊,你还在期待些什么呢?过了那么多年,心就这么大点儿,你怎么还是那么没出息地控制不住它呢?
我爱的人,不是我的爱人。他心里每一寸,都住着另一个人。
他真幸福,幸福的真残忍,让我又爱又恨,他的爱,怎么那么深。
我爱的人,他已有了爱人。从他们的眼神,说明了我不可能。
每当听到,他或她说我们,就像听到爱情,永恒的嘲笑声。
从影院出来,抬头又见夕阳。暮色笼罩着大地,慕桑双手合十,虔诚地许下最后一个有陆西扬的愿望:陆西扬,你要继续一直这么幸福下去。不能给我的,请完整给她。我终于能够让自己死心了。我也该去开始找寻属于我的幸福。
我会努力忘记,我依然爱着你。
9月底是慕桑的生日,以往每到这个时候慕桑总会很高兴,提前打电话向各位狐朋狗友索要礼物。可今年,慕桑的心理状态可以这样描述: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因为在慕家作威作福,耀武扬威,垂帘听政了二十多年的桑太后就要大驾光临S市。
慕桑特地请假去机场迎接桑太后,当然,余冬同志又不幸被强征为司机。桑太后到达后,慕桑狗腿地接过了桑太后的行李,然后谄媚地夸桑太后又年轻了更漂亮了之类的云云。
桑叶一句话都没有跟身边狗腿谄媚的慕桑讲,反而上上下下用目光将余冬逡巡了好几遍。余冬也不躲闪,大大方方地迎视桑叶的目光,顺便默默将慕桑手中的行李接了过来。
“不错,不错。总算遗传了我一些聪明的基因,在大事上没犯糊涂。”桑太后终于开了她的金口,说了句玉言。
慕桑听的迷惑,余冬却翘了嘴角,然后有条不紊的安放好行李,帮两位女士开门,极有绅士风度。在车上,余冬不主动说话,可有问必答,一来二去底细都让桑叶给摸了个遍。他有时也会在桑叶与慕桑的对话中插一两句,适时地表达自己的见解,态度不卑不亢,却又不让人觉得疏离,桑叶是越看越满意。可看看自己那个傻女儿,似乎还在状况之外,看样子要推一把才行。虽然配慕桑可惜了余冬这样的大好人才,可是谁让那个傻丫头是自己的女儿呢?桑叶在心里为余冬叹了一口气。
“小余儿啊,今晚就别走了,留下来吃饭,尝尝伯母的手艺。”桑太后又下了一道懿旨。
“好的,谢谢伯母”。余冬依然不卑不亢地回答,如果仔细听,就会发现他的语气中还透露出几分欢欣,只是那声“小鱼儿”着实让他手一抖,差点握不住方向盘。
桑太后亲自掌勺,做了几个家常菜,都是慕桑喜欢吃的,从厨房里传出阵阵香气开始,慕桑的口水就没有断流过。虽说桑叶平时在家里并不怎么做菜,可厨艺却是一流的,可惜慕桑没能继承这一点优良传统。说起来,慕桑貌似就没继承过父母的什么优良传统……
余冬一面优雅地吃饭,一面趁机在脑子里记下了今天的菜色,他想,说不定将来有一天,他也会有机会,为他的丫头,做一桌这样幸福的菜。余冬几乎是立刻就爱上了这个温馨的想法,甚至有些迫不及待了。
既然桑太后来了,慕桑就成为了一名地陪,相应的,余冬那厮便成为了地陪的司机。幸好是周末,不用连累余冬特地请假。当然,即使连累了余冬特地请假,慕桑也着实觉得那是他的荣幸才对。
周六一大早,三人来到了S市一座有名的寺庙。结果可能因为起得太早,慕桑没怎么睡醒,往前一站就说:“受苦受难的观世音菩萨啊……”
桑叶:……
余冬:……
菩萨:……
中午三人吃的是S市著名的小笼包,接下来又游览了S市的一些著名景点,余冬周到的服务和细心的关照令一向挑剔地桑太后也很是满意,最后满心里盘算的都是怎样才能成功地把自己家那个傻丫头塞给余冬这个新世纪的大好青年。这本来是个买方市场,可桑叶观察着余冬对自己家那个傻丫头的态度,在心里暗暗想,其实是个卖方市场也说不一定。
慕桑依旧傻傻地笑着,丝毫不知道自己即将被自家老娘卖了。妈妈桑果然不是白叫的。这可能是慕桑此生唯一一次可以称之为“先见之明”的寓言。
作者有话要说:精彩马上就要到来
35
35、似是故人来 。。。
桑太后考察的第二站便是慕桑的公司。桑太后是知道慕桑能够进入白氏企业的渊源的,所以断定以慕桑的智商和情商,一定给她的上司惹了不少麻烦,因而坚持一定要亲自当面向白洛道歉加道谢。
无奈之下,周一上班后,慕桑只能硬着头皮向白洛说明了情况。其实白洛最近很忙,白氏企业似乎遇到了很大的危机,所以慕桑其实不想在这时候给白洛添乱。可没想到白洛欣然应允,于是慕桑便领着桑太后来到了白洛的办公室。
“苏子?”看到从办公桌中抬起的倾城之颜,桑叶惊呼出声。
看到白洛询问的眼神,桑叶在短暂的惊讶过后马上冷静下来:“瞧我,老糊涂了,苏子怎么可能这么年轻。可真的是太像了,跟苏子年轻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不过比苏子稳重些。你母亲近来可好?”
“我母亲?我母亲很好。可苏子又是谁?”白洛迟疑的说道。
“你难道不是苏子的女儿?”桑叶比白洛更加迷惑。
“苏子?伯母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母亲是张淑芬。”
“张淑芬?”桑叶更加困惑了,她不记得苏子认识这号人,想了想,她又接着问道:“你父亲是谁?”
“家父姓白,名季云。”白洛如实回答。
“白季云?哦,对,你姓白,可这又是怎么回事?陈远之呢?”
“陈伯伯?跟他又有什么关系?”白洛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看到白洛一脸茫然的样子,桑叶意识到自己可能激动之下说错了什么,因而赶紧缄口不言。可白洛却不肯轻易放过她,在白洛的苦苦追问下,望着那张绝世容颜,眼前白洛充满恳求的脸渐渐与昔日那个活泼灵动的精灵的笑颜重合起来,桑叶再也不能控制自己,任由自己陷入对往事的回忆中……
“慕阿姨,我母亲……她最后到底去了哪里?”白洛问的一脸期盼。
“我也不知道。当年苏子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突然不知所踪。不过苏子做事向来与常人不同,我以为她跟陈远之远走天涯了,心里还为她高兴。可今天看来,当年的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桑叶神色凝重。
“慕阿姨,您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会查清楚。”白洛语气坚定,眼神却不知落在了何处。
“小洛……我希望你不介意我这么叫你,当年,如果不是苏子突然失踪,我该是她的伴娘,我们还约好了,当彼此孩子的干妈……虽然我不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苏子一直没有陪在你身边,可是我知道,你的母亲一定是希望你活得开心。今天对你说这些事情,我也不知道是对是错。你一定要答应我,不要冲动,一定要先保护自己,不管真相如何,阿姨会一直站在你身边。”桑叶的语气了充满了担心与疼惜。
桑叶一席推心置腹的话语另一向冷静自持的白洛失了眼眶。第一次有人叫她小洛,第一次有人能这么为她考虑,第一次有人温柔的说会一直站在她身边。她渴望了那么久的温暖,终于有一天她也能够触及。从此以后自己不再总是一个人。幸福原来是这个样子的,原来自己也是有人疼爱的。
“干妈。”白洛声音沙沙哑哑的,然后撒娇般将头埋到了桑叶的怀里,从慕桑的角度,只看到她的肩膀在轻轻抽动。
“哎~哎~”,桑叶一边答应着,一边怜惜地抱着白洛,目光变得更加柔和,轻轻抚着她的背,像温柔的母亲抚摸自己的孩子那样:“要是苏子看到你出落的这么好,也一定会高兴的。”
慕桑在一旁听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一方面,慕桑第一次看到她家专横跋扈的桑太后如此温柔,原来桑太后也能散发出如此强大耀眼的母性光辉!想起自己经常被桑太后修理的很惨,慕桑心中很是怨念,会不会自己的身世也和白洛学姐类似,其实不是桑太后亲生的吧?
另一方面——原来真是豪门恩怨!慕桑不由得想起了她和何若一很久之前的那次卧谈,竟真的被自己说中了真相。原来陈沐风的父亲陈远之与白洛学姐的亲生母亲苏子竟然曾是至死不渝的恋人,而白洛学姐极有可能是陈沐风同父异母的妹妹,而据慕桑观察,陈沐风与白家两姐妹之间恐怕也有很深的纠葛,然后桑太后与白洛学姐的母亲竟然曾经是大学期间无所不谈的闺蜜,自己也在瞬间成了白洛学姐的干妹妹……慕桑的小脑袋已经彻底凌乱了,命运这次真的是下了好大一盘棋……
在这之后,白洛旷班三天,手机关机,谁没有她的任何消息。在慕桑眼里,这简直是件不可想象的事情,因为白洛之前可以称得上是工作狂人,从来没有休过假,而且还经常加班。直到桑叶要回S省那天,慕桑才终于联系到白洛。白洛终于现身来送行,只是身上似乎环绕着散不去的悲伤。
“小洛,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