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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好好想一想泰咸和倞逍两人之间的差异。”看着似被他给吓到的妻子,严企宗冷道。
“虽然泰咸是长子,但是自小到大,泰咸没有一项成绩是赢过倞逍的。他弱倞逍强;他大意倞逍仔细;他每天想的是女人,倞逍想的是如何把我所交代下去的案子做
到尽善尽美。凭良心说,我们可以在泰咸的身上找到极为明显的缺点,但是,就算妳对倞逍常是鸡蛋里挑骨头看他不顺眼,倞逍他也能让妳产生一股极大的挫败感。泰咸
自满、得意于现有的一切,但是倞逍还是很努力的继续在充实自己。”
赵丽玲脸色羞愤涨红。她知道严企宗说的都是事实,只是,要她双手献出严氏企业集团给那个野种,她的心就是不甘、不平,也不愿!
严企宗不是没看到妻子涨红的脸色,但是——
“如果这几十年来,泰咸能争气些,不要一天到晚只会玩女人,给家里添麻烦,多放些心思在公司里,今天,我就不会对妳做出这个要求。如果要怪,就只能怪妳自
己,是妳把泰咸给宠过头了。”
“怪我?你居然怪我?”她尖声叫道。“泰咸他也是你的儿子,为什么只怪我?”
严企宗摇了摇头。
“还记得以前我要管教泰咸时,妳最常说的一句话吗?”他叹了一口气。
“妳常说儿子是妳自己的,妳自己会管教,如果我想担起父亲的角色,就去管教倞逍好了。这些话,妳应该还有一点印象吧?妳说我对不起妳,所以,我样样顺妳的
意,既然妳说妳自己会管,那泰咸我全权交给妳,只要他不要出大错,我一切随你们。”
“我——”赵丽玲顿时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只是,妳实在是不该让他以为,可以不用努力就能得到严家的一切。”严企宗无奈的又摇摇头。“小时候如果还看不出倞逍对他的威胁,那长大后,妳也该替泰咸
张大眼睛。”
“你——”她想回话,但却一点也找不到有利的角度切进话题。
“今天,如果我将严氏企业交给泰咸,妳认为他可以撑多久?一年?还是两年?”他看向妻子怒红的眼。“我们已经辛苦了大半辈子,没有再多的日子可以重新来
过,所以,妳别以为我会为了妳的意见,而让严家有垮下去的机会。”
“泰咸的能力没有那么差。”她强辩着。
“他有没有那么差,妳我心知肚明,我们不必把话说得太明白。”他冷笑一声。“严氏企业集团是我们严家的根基,所以,我只能把它交给有能力的人。今天,幸好
倞逍还很有野心,能力也够强,不然的话,我迟早会把严氏交给其他有能力的晚辈。”
“你!”赵丽玲惊讶地张大眼。
“今天,我们都看得到倞逍的能力,严氏有他主导,我们都可以放心。”他知道妻子的个性。“丽玲,妳就不要再否认倞逍的优点了,把集团的棒子交给他,我们俩
可以落得轻松愉快,而泰咸也不至于会有太大的压力。”
其实,她并不是那么不讲道理、那么不喜欢倞逍;相处久了,她也慢慢的接受倞逍的存在,只是,身为一个母亲,为了自己的儿子泰咸,她不得不……
“可是泰咸——”
“如果泰咸他只能承受八分的压力,而妳强要将十分的压力加诸在他身上,妳认为他会快乐吗?妳愿意看他忙得满头大汗、却忙不出个所以然吗?”
“我们可以帮泰咸找个家世背景不错、能力又好的老婆,这样一来,他的压力应该就不会太大。”
其实,她不知道这个方法可不可行;可是,只要对泰咸能有一点点的帮助,她都想努力一试,为自己的儿子争取该有的权益。
“以他在外的浪荡名声,妳以为我们那些老友,还有那些曾风闻泰咸猎艳事迹的人,会愿意把女儿嫁给他?就算不挑身分背景好了,妳认为我们会有办法,找到一个
既聪明又能干的媳妇来帮他吗?”他有些无奈。“泰咸和倞逍一块站出去,人家还是会选倞逍的。”
“你——”她又涨红了脸。她知道自己的儿子并非如此不才,只是,在与严倞逍相较之下,泰咸给人的感觉真的是太弱了。
“而现在,倞逍又已经和若遥结婚,如果将严氏集团交给倞逍,那更是如虎添翼、有百利而无一害。”他肯定的说道。“妳也知道若遥是林家的宝贝女儿,凭借林家
在政坛上的地位,对严氏集团来说,更是有一股无形的助力。”
“如果当初是泰咸娶了若遥,那今天——”她不甘心的说着。
“他们林家欣赏的是倞逍,对于泰咸,他们从没有考虑过。”他道出一个不争的事实。
或许该说,这件婚事当初就是由林家主动提起的。
虽然直到现在他还是不明白,林家想将女儿嫁给倞逍的真正用意,但是,既对严家有利无害,那他根本就无须多想。
毕竟,看上他们林家宝贝女儿的人,多的是像他们这种身分地位的。所以,既然林家愿意主动开这个口,那他,当然也就顺水推舟了。
“这……”她真的无力了。
能说的、能辩的、能提的,她都说了、辩了、也提了,但,她真的抵不过泰咸与倞逍之间差异的事实。
赵丽玲无助地跌进沙发里。
由她颓败的神情看来,严企宗知道自己已经说服她了。
“虽然政商不同,但是妳也该知道,林家在政坛上的力量,只要他们开口,商场上谁能不卖他们一个面子?没有人会想与他们林家硬碰硬的,而将他们所中意的倞逍
推上集团的总裁大位——”放松心情,他笑了一下,“对我们严家来说,绝对有利无害。”
他们的话,他都听到了;而她,也听到了。在这样深沈的夜里,那样尖锐刺耳的争执声,想不听到,恐怕也很难。严倞逍抚额笑了一下。
若不是一过晚间十点,严家大屋就严禁闲杂人等进入,他相信会有更多人知道,他们严家是如何的以利为主。
真是可惜了像他们这般精采的对话。一道阴暗之光飞掠过他的眼。
当初,父亲实在是不该让母亲生下他的。如果他不曾来到这个世界,那他就不需要在九岁那年,眼睁睁地看着美丽的母亲,带着怅然而悒郁的心情合上双眼。
九岁,该是个什么都不怎么懂的年纪,但是,每当见到外人对他投以异样的眼光时,他却已十分清楚自身所处的困境。
因为,他有个情妇母亲,他是严企宗在外偷欢、不小心所遗留下的证据。
就因母亲只是父亲在外所包养的一名情妇,以致终其一生,都没有资格踏进严家大门一步。
她只能生活在严家的阴影之下,等待心爱的男人为她带来阳光,她只能强迫自己忍受旁人异样有色的不屑眼光,她只能抑郁度日,而终此一生。
或许是父亲自知亏欠她太多,所以才会答应她临死前的唯一心愿,将身为私生子的他,带回严家接受教育与栽培。
而他,严倞逍,本就该是继承严家目前所有一切的人,因为他才是严家真正的长子。
当年,他伟大的父亲为了不让大姨因担心泰咸的地位会受到威胁,而反对他回到严家,所以,谈妥的认祖归宗之唯一条件,就是要他谎报年龄。
因为,再怎么说,严泰咸才是元配所生,他的出生只能说是一个意外而已。以致,原本与泰咸同龄、也应该是哥哥的他,一下子就减了一岁,成了弟弟。这一切他都
还记得。
十岁的他虽然年幼,却也知道自己未来生活的复杂与难过。所以,为了求生存,他撇下自身尊严与骄傲,对周围的亲族刻意示好,甚至忽略他们眼光中所传达出来的
鄙视。
他知道,在自己还没有任何谋生能力之前,必须仰人鼻息,所以他懂得忍耐,他要为自己讨回所有失去的一切。
那段日子的难熬,他严倞逍是绝不可能淡忘的。因为,他要讨回严家欠他的,他发誓要从严泰咸的手中拿回所有的一切。
二十一年前,他的母亲因为进不了严家郁郁而终;二十一年后的今天,他已为她拿下了整个严氏集团。他的一切努力,终于得到了回报。
看着他阴郁的脸庞,林若遥伸手覆上他置于身侧紧握成拳的手。
严倞逍微愣一下,他侧过头俯视娇小的她。
“过去的日子你无法去改变,但是——”那双清亮如水的大眼,笑出一抹单纯。“未来的日子,你有权决定要怎么走。”
“妳——”若遥的话教他感到愕然。
他一直以为,若遥的单纯会无法适应他的世界,但是,从她方才短短的几句话里,他不禁怀疑,她是单纯而需要他护卫的小妻子,还是聪明慧黠的能在一个不利的环
境中取得平衡点,而快乐生活着的林若遥?
“我从不想改变任何人对我的想法,即使对方真的讨厌我;但是,我会想办法让自己过得很快乐,让自己不受到别人的刻意伤害。”看着他的眼,若遥轻轻的笑说
着。
“妳可以吗?”他不知道,若遥是不是真的像她自己所说的,可以保护自己。
“我当然可以。”她皱着鼻,眨着眼。“聪明人在快乐欢笑和难过悲伤之间,永远只有一个选择。”
“喔?”他的眼里,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了解她的意思。“妳该不会是要我相信,妳是属于聪明的那一群吧?”
严倞逍牵起她的手,转身走向一旁的楼梯。
即使只是短短的一句话,她也能感觉到他心情的转变。知道自己对他有一滴滴的影响力,若遥顿时笑弯了眉。
没办法,自第一眼看到倞逍之后,她就对他一见倾心,再见钟情,他是她心中一颗价值连城的美钻。
她的眼里就只有他而已,更为了贪看他冷俊的酷颜,若遥两眼直瞅着他看,一路绊绊跌跌地跟着他上楼。
她那炙如火焰的眸光,就似要将倞逍给融入自己生命般的强烈。她想,或许现在倞逍开口要她去死,她也不会有所犹豫的。
她希望自己此生真的是为他而生,也因他而逝……
她真的想保有倞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