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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媚笑。
她微侧过脸庞,以俯角四十五度的位置,向他凝望而去。她一向清楚自己脸庞最为美丽的角度。
严倞逍冷笑一声,“女人,还是含蓄一点的好。”
“你!”她脸色微变,细眉紧拧。
“我认为女人的美,是美在那层若隐若现的纱帘之后,还有含羞带怯的模样。”他敛下眼底一丝轻蔑。“一旦像妳这样毫不遮掩,一脸急着想把男人带上床的荡样,
就算妳再有魅力,恐怕也会被大打折扣,令人倒尽胃口。”
“我——”查婉筝涨红脸,立即拉过薄薄的被单覆上自己的赤裸身子。
“嗯。”勾起满意的笑,他跨步向前,抬起她艳丽的脸庞。“这样才对。跟了我这么久的时间,妳早该知道我的喜好才对,所以,千万不要让我再一次的提醒
妳。”
他一向喜欢听话的女人。与查婉筝之间,除了上司与特助的身分外,还可以维系长达一年的男女关系,除了她的美艳容貌之外,就是因为她很听话,能力也很强。
而超强的工作表现是最主要的原因。
查婉筝很好强,而好强的女人,往往可以令他产生一时的征服欲望,可一旦到手,就显得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了。还好这一年来,她于公于私都将自己的角色扮演得
极好,让他觉得她还有些用处。
所以在公司里、在商场上,她是他有名的美丽特助,在私底下,她也还是他的女人。
“倞逍,人家是因为心里着急,所以……所以才……”查婉筝急着想为自己找一个好借口,只是她忘了一件事,严倞逍是从不听任何借口与理由的。
没给她浪费自己时间的机会,他撤回手制止她那无用的言行。
“不用说了,我没兴趣听。”他瞥看她略为焦躁的眼神。
看着他寒冷如昔的黑色眼眸,查婉筝忍不住想问问,新婚不久的他,将如何安排她日后的一切?
她知道自己不该问的,但是,这世上又有多少女人愿意甘心拱手让出自己的男人,而不善用一切条件及机会,藉以挽回男人的心?
至少,她就不甘心也不愿意。她希望倞逍能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甚至她也奢求他能给她一个解释。
“倞逍,当初——”她紧绞十指。“当初你明明可以不答应与林家联姻的,那为什么到最后,你还要这样勉强自己?”
她的话,让严倞逍拧紧眉。他知道自己可以不答应,但是,他后来就是很自然的听从父亲的意思,娶了林家女儿进门,他……
突然间,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张洋溢着青春气息的娇俏脸庞。她,是他既可爱,又单纯的小妻子。
他明显的分心与失神,教查婉筝顿觉不满,而想抓回他对她的注意力。
“你想要严氏集团,我可以帮你,你又何必这样委屈自己,去娶那个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像个小白痴一样的ㄚ头?”她冷哼一声。“她除了会撒撒娇之外,能
帮你什么忙?又能为你做什么事?”
“妳说够了没?”听到她对若遥的轻蔑语气,严倞逍骤然冷下了脸。
“我——”警觉到他脸色的不对,查婉筝口气为之一转。“倞逍,你别生气,我只是为你不值而已,我……”
“为我不值?妳该不会以为——”他瞥她一眼,冷笑一声。“只有妳才够资格嫁给我吧?”
“倞逍,我……”她顿时面红耳赤。
这时,他身上的手机响起,他按下通话键,“严倞逍。”
“严先生,少夫人来了。”王秘书的声音传入他的耳里。
“在妳那边吗?”听到若遥来的消息,严倞逍不自觉得缓下口气,而有了笑容。
“我已经先请夫人到您的办公室。”
“嗯,很好。”他满意的说道:“我马上就过去。”
“是。”王秘书想起另一件事,“对了,严先生,两个小时前同德贸易的经理来找查特助,但我一直联络不上她,您看这事……”
“两个小时?”他知道自己只进来一个钟头左右。严倞逍转头看向仍杵于床上的查婉筝,冷言说道:“如果查特助在十分钟之内没跟妳联络上,那妳就请会计部算三
个月的薪水给她,直接请她走路。”
“啊?”王秘书顿了近一秒的时间,才会意过来。“是。”
“我不需要一个恃宠而骄的女人。”
他说的是女人,而不是工作上的搭档。查婉筝因意识到他话中的涵义,慌张地爬下床,捡起散落一地的衣物。她不想因为自己一时的偷闲,而失去他。
切断通话,瞟一眼她的慌乱,严倞逍即毫不留恋的转身走向她休息室的门口。
他手握金色门把,突然开口说道:
“值不值得是要依我严倞逍的感觉去判定,而不是妳随便一个外人可以来代我评定。”他十分强调“自己”二字。“我要的是我自己的感觉。”
听到他出口的话,查婉筝顿时停住手中穿衣的动作。
“能力强,是妳至今能留在这里的原因,而拥有政治背景,则是若遥能嫁进我严家的条件。”回过头看一眼因他冷淡言语而显得难堪的查婉筝,严倞逍嘲讽地扬起唇
线。“那妳倒说说看,妳和她哪一个最能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帮我达到目的,拿下严氏集团?是妳?还是她?”
“我可以——”查婉筝急切地想告诉他,她可以尽全力帮他拿下严氏集团。
听到前面几字,严倞逍不禁失笑出声。
“妳可以?”他转过身,笑看眼前的女人。“妳可以怎样?”
他随便猜,也知道查婉筝想说的是什么。
因为,她一向认为只要自己努力,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但问题是,她忘了某些事情还是要天时、地利,与人和。
她的“可以”二字,让他感觉有趣极了。但是——
“妳认为妳可以用多少时间帮我达到目标?一个月?一年?十年?还是一辈子?”
“我……我会尽一切努力……”她想说出自己的决心。只要他愿意给她机会,她一定会不惜一切帮他拿下严氏集团。
他抬手制止了她的话。
“就算妳愿意尽一切的努力帮我达到目的,但是,妳知道吗——”查婉筝的无知教他又笑了。“只要若遥嫁我,我就等于拿下了严氏集团。”
“这……”她难堪得低下头。
“她不需要努力什么,也不需要多说些什么,甚至她也不必在大家面前为我说话。只要她顶着娘家的光环,往前一站,一切就OK了。”他双手向她一摊。“就这样
简单,若遥她什么都不必做,就可以轻轻松松的为我拿下整个严氏集团。”
她知道他是故意的。查婉筝难堪而忿忿地紧握双拳。
他明知她来自异国,在台湾没有任何有力的靠山,不似林若遥有着显赫的政治世家背景,竟还贬抑她的努力认真,要她看清楚两人间的身分差异?
就因她没有背景、没有靠山,所以,她就得向一个什么都比不上她的黄毛ㄚ头认输?压不住已冲上胸口的愤意,查婉筝顿时怒红了眼。她不甘心!
“现在妳倒说说看,妳拿什么来和这样的若遥相比?妳——”他斜扬起一丝冷笑。“比得起吗?”
没错,会答应与林家联姻,是因为他真的想拿下严氏集团,若遥与他两人也一直深知这是个不可抹灭的事实。
他,一点也不想否认自己当初的心态。因为,他知道与若遥之间因利益而结婚的前因,早已在两人心中渐渐地淡去。
想到若遥,他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他的小妻子……
推开厚重的门,她向内探了头,而且是一探再探。
“耶?不在?”一双大眼溜溜的直转着。“那王秘书怎还请我进来?”
确定倞逍人不在,林若遥便大摇大摆的抬脚用力踹开门,走向一边的沙发。
她实在搞不懂,自己干嘛每次来找他都像是做贼一样,要这样贼来贼去的?
她明明可以端起架子、抬头挺胸、光明正大、婀娜多姿、款摆柳腰,一副风情万千的模样来找他的,干嘛只要一进到他的势力范围,就觉得自己的所有气质都消失殆
尽,而足以与可怜的流浪动物相比?
虽然她在校成绩不怎样,但好歹她也安全地低空飞过重修学分的警戒线;好歹她也是名震政坛林谨守的女儿;好歹想追她的人也不在少数,那她怎一遇上倞逍,就变
得这么没用?
再怎么说,她现在已经是他的妻子了,那她怎会一看见他,就好象是猫看到老鼠……呃……不对,是狗看到猫……耶……也不对……应该是小偷看到钻石一样,对对
对……她一看到他就像是小偷看见钻石,眼睛会在瞬间发亮,瞳孔会在剎那间放大,心口也会怦怦的直跳个不停的兴奋起来。
嘻……他是钻石……林若遥顿时笑弯了眉。
只是,嗯……好象有哪里不对?她微蹙柳眉。
呃!林若遥突地坐直身子。他是钻石?她是小偷?呸呸呸……什么跟什么嘛,她怎可能是偷字辈的?
像她这种有身分、有地位、人见人爱、美丽动人且气质绝佳,既温柔又可人,有着万人欣羡家庭背景的优质美女,怎可以比做小偷呢?
只是,他是钻石,那她又是什么?林若遥不住地以右手食指轻点着自己的下颚,很仔细的思考着自己的身分。
但是,想了一会,她垮下了双肩。因为,她一时想不起来有什么人在见到一颗稀世钻石时,会突然感到呼吸急促,心儿怦怦直跳。
她知道钻石人人爱,但,女人爱的是那种冷硬的钻石,而男人爱的是钻石所带来的附加价值,可是她一点也不爱那种玩意,她宁愿要一束百合或玫瑰,既浪漫又多
情。
想到这,她忍不住地呻吟一声。完了,她的浪漫因子又出现了。如果她那三个哥哥知道她一直想着倞逍,她一定会被笑死的。
一阵嫣红倏地染上了她的双颊。
只是,想自己的先生有什么不对?这又不犯法。
感觉到自己脸庞臊红,林若遥顿时有些生气的将自己摔进长沙发里。
“都是他,都是他害的!”对自己的脸红反应,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