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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展开手臂,抱住他的身体:“小云啊,这边事了后,与她好好谈一谈。不要带着成见,开诚布公的,好好谈一谈。至于迁骨灰的 事,我想她说的对,她有权利。但我们可以折中是不是?事情闹僵了,法律上,你为弱势,你就什么都不能为桐姨做了。为了桐姨,你也要放下心结,好好与你母亲谈一谈,是不是?”
云翼僵硬的身体,慢慢在我的怀抱里软化,回抱住我,他点点头:“好。”
我仰起头,轻轻用额头顶了顶他尖尖的下颚,笑道:“乖,这才是我最睿智明理的小云啊。”
他伸手托住我的头,眼里掠过一丝忧急,“娜娜,听到她刚才说的话了么?”
“什么?”我明知故问。
他突然紧紧抱住我,用着仿佛想要把我压入他身体的力气:“我求你一件事。”
“嗯,说吧,和我还用得到求字么?你说什么我都应着。”我说。
他推开我,紧紧扶着我的肩,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牢我都眼:“你看着我回答,无论任何情况出现,都要相信我,不要离开我。”
我默然,我真的不是个勇敢的人,,我不知道我会不会有庄雨桐的执着,事实上,我明白我的个性。我属乌龟……
推开我的肩,他颓然退后,“对不起,我要得太多,太自私。”
他脸上的失落刺得我的心肝针扎般疼痛,我急急伸出手来:“不要这样,我答应你,就算万劫不复,我也不会离开。”
“胡说,我怎会让你万劫不复。”他一把扯我入怀,紧紧抱住。
我把脸埋在他胸前,淡淡地笑,你不会,有人会……
天太冷了,入夜没多久,我便头重脚轻起来,强自支撑着不让云翼看出来。朱嫣然哄睡了宝贝后,来灵堂里时,我实在熬不住了,对云翼说:“我想回去睡一会,太冷了。”
夏木娜的脸色在日光灯下,有点发灰,云翼担心极了,探手去摸她的额头,还好,不烫。于是说:“你回去睡吧。我不能送你回去了,你自己路上开车小心。”
我应了一声,与嫣然打了个招呼离开灵堂。云翼不放心地追了上来:“明天你不要来了。”
我无力笑笑:“明天火化了,我怎么可以不来。”
云翼怔了怔:“那是,你多穿点。”
“嗯,明天包成大棉团。”我笑。
他伸手抱抱我:“自己当心点。”
“嗯,你也是。”我回抱了抱他。转身开车离开追思园。
116章 突然危机
回家冲了个热水澡,人还是不解乏。
我开了空调,把温度调到最高,又冲了热水袋,捂进被子,刚躺下,想了想,又爬起来冲了袋紫胡冲剂,一口气喝了,才钻进被子躺下。
睡的迷迷糊糊时,电话铃响了,我探手拿起话筒:“喂?哪位?”
对方没有声音,我又问了一声,还是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卡塔挂上电话。
什么人啊?这么晚打骚扰电话,我爬起来开了灯,翻看来电显示,居然是隐藏号码,会是什么人呢?心里隐隐有点害怕,我缩进被窝蒙上头,药力上来,我沉入梦乡。
第二天醒来,头重脚轻的感觉更重了,鼻子全部塞住了,头痛的像要裂开来,非常典型的重感冒症状。浑身跟散了架一样酸软无力,一点都不想起来,但是不得不起,
桐姨是在前天上午过世的,按中国人的习俗,今天便得大殓,我撑起来,昏沉沉没什么胃口,早饭不想吃,但是为了吃药我还是勉强自己吃了点东西。
找出件厚厚的羽绒服,我才穿好,门铃便响了。
我看了看表,好诧异,谁这么早,云翼吗?他怎么回来了?
拉开门,我一愣,站在门口的竟然是云岭。
“你。。。。。。”我不知道怎么问才算不失礼。你来做什么?你怎么来了?好像都不太好,我干脆闭了嘴,等待他自己的解释。
看到包的和棉团一样的我,他轻轻一笑:“准备好了?我们去追思园吧。”
额,他去追思园?做什么?桐姨和他很熟吗?应该是认识。可是,桐姨生病的时候他一次都没来过,难道他们的交情仅在于送别吗?
“干嘛发呆?”他问我。
“没,没什么。”我终是没有勇气反驳他,这个人看来温和,事实上气势凌人,说话根本不容你否决。
“那个。我自己来开车吧。”我们来到停车场,我呐呐的说道。不想坐他的车一起去追思园,给云翼看到又要多想了。
他悠悠道“你放心。我并不是强迫人的人,何况你与我侄儿在一起了,我还能怎么样?”
话说到这一步,我若再坚持,倒像是我冥顽不灵。而且,我的头实在晕的可以,我怕开车去追思园那么远的地方,会有危险。
我上了车。
云岭微微一笑,转身上车发动油门,
感冒药就是这点不好,吃了之后,人嗜睡,我上车没多久,眼皮子便重得套拉下来,半闭着眼,我听着云岭有一搭没一搭的问我话,我顺着口回答。
“我听说小翼的母亲来中国了。”他说
“恩,昨天看到了,她到追思园去了。”我 含含糊糊的,舌头有点打结。
“你精神不好。”
“恩,有点发困。”
“喝点咖啡吧,提提神。”
哦?有咖啡?鼻子塞得太厉害了,我什么都闻不到。
他笑了“有,在你手边的保温瓶。自己到吧。怎么困成这样?昨天做贼去了?”
“可不是。”我也笑了,坐直身体,果然手边茶座上放着只保温瓶,一打开,热气扑面,激得我堵塞的鼻子也嗅到浓浓的咖啡香了。
到了一杯慢慢喝着,热腾腾的咖啡喝下去,精神稍好了点,我好奇的问“你和庄雨桐很熟吗?”
云岭笑笑:“恩,大哥把她带回家时,她才16岁,我们一起上学。”
还是同学,庄雨桐病的要死了,你都没有去看过她一眼。
云岭从倒试镜中扫了夏木娜一眼,那女人脸上不以为然的表情激得他一笑“别多想,我与她不熟,一个年纪有差别,还有个她眼中只有大哥,成天跟屁虫一样跟着他,根本不与其他人说话。”
“那你为什么要去追思园呢,”我不解了,都不熟,去了做什么。
云岭笑笑“作为认识的人,送她一程吧。而且,今天的追思会,应该不会太平静。”
他什么意思?我的困意消失了,坐直了身体“你什么意思?会有人来闹事?谁与她过不去呢?人都死了。”
“人死如灯灭,活人做的事,只为让活人看着。”
他说的话如同打哑谜,我不太能理解,不过我想与我无关吧。
困意又上来了,车摇摇晃晃中,我不知不觉睡的沉沉的,云岭看着身边沉睡无知觉的女人,唇角挂起淡淡的笑意。
云翼第N次看表了,十点就要大殓了,现在是九点五十了,夏木娜还没有来,电话打到她家里,没有人接,应该是出来了。打电话去医院,接电话的护士小姐说她今天请假。朋友有丧事,那她应该过来了啊,手机一直关着,可能她忘记开机了。
嫣然带着宝贝与荣姑过来了。宝贝看到母亲躺在水晶棺里,太过幼小的他,并不明白棺木的含义,只知道大人告诉他,妈妈很累,在睡觉,不能吵醒她,嫣然让他烧纸,他当做是玩,很开心。
静寂的灵堂里,没有放哀乐,只有抱抱间或咯咯的笑声,打破沉寂,却让人越发辛酸。
云翼对嫣然说“你照看着点,我到大门口看看,娜娜怎么还没来。”
嫣然点头,云翼的牵挂让她无奈又哀伤,但是她能怎么样?爷爷答应好的订婚,突然间无声无息不了了之,一大叠的请帖,送出去的只有夏木娜的那一张,还好自己存了心眼,只送了一张。否则真是天大的笑话了,自己再没脸见人了。
父亲有电话来,只说让她稍安勿躁,会为她解决的,她能做的,就是等。
她一直想不通云翼怎么会喜欢上那个女人,与他之前交往的人根本不是一回事,不性感,不美艳,不年轻,普普通通一个女人,放在中国中产阶层里面,还算是朵花,放在他们的世界,这女人就什么都不是,偏偏云翼迷上了,而且不惜与老爷子翻脸。
桐姨的事件,让她恍惚有些明白这个为什么了。
那个女人沉静的存在着。让焦躁不安的云翼安宁下来,在于她,甚至都会觉得,很多迟疑无法决断的时候,有夏木娜在,事情就变得简单易行,她三言两语便将看似复杂的事剖析得明明白白,简单明了,照他说的就可以了。和她在一起,解决问题会很轻松,她是个能让人轻松依赖的女人。
但是,这不意味着她就得放弃。这么多年,自己只看着他一个人,云翼,生来便是为她打造的。
夏木娜今天不会来了。她很明白,因为是她提供了夏木娜单独在家的信息,云岭很喜欢夏木娜,在她看来,云岭与夏木娜更般配,小小促成一下,有何不可?
云翼这两天会很忙,不会有时间去顾及夏木娜,云岭,你要加油啊,机会给了你,你地抓住了,能不能赢得佳人的心,就看你的努力了,俗话说的好,女人的心是与。。联系在一起的,方式想必不需要她来教,云岭那样聪颖的人,绝对对她懂得更多。
接下来便是她与云翼的事了。虽说父亲讲不能操之过急,云翼不是好掌控的人,他在商界的初试锋芒,便让人吃惊不已,这样的人不能轻视。不过,没什么,谁都怕生米煮成熟饭,自己要煮,也得让夏木娜另煮。
我昏昏沉沉醒来,车还在向前开,无意间看了看窗外,我迷惑“云岭,路有没走错?我们怎么上高速?”
云岭笑笑“我们去F市,当然上高速。”
“什么?我们去那边做什么?我们不是去追思园吗,今天桐姨大殓。”我惊的睡意全消,一骨碌坐直,拍着车窗“停车,掉头。”
云岭唇边挂起个讥讽的笑容“你天真啊?动动脑子再说话,我既然车都开出来了,会掉头吗?”
“你什么意思?”我暗暗心惊,眼前的云岭太陌生,陌生得我根本不认识。
云岭淡然一笑“我说过了,人死灯灭,人活着的时候对她好就行了,死了做什么都是给活人看的,去不去追思园有什么关系呢。”
“那是你的想法,我要去,你让我下车,我自己想办法回去。”
“现在十一点了。”他悠然的说。
“你。”我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