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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在脑抽,也是圣祖康熙亲自调教过的,看着永琪的情状,前后一联系,基本肯定这个自己曾寄予重望的儿子那是知情的,心里那个冷啊,挥手叫高无庸退下,转过来向小燕子道:“你娘是谁,你是什么时候生的?临死怎么跟你说的,家里还有什么人,你又是怎么进的京,怎么闯的围场,再给朕说一遍。”
小燕子听到乾隆问这些,不由紧张地咽了口唾沫,道:“皇阿玛,这些你不是都问过了吗?我娘叫夏雨荷,是山东济南人,我是八月生的。我娘早病死了,她临死前让我拿了扇子和画上京找你,要我认回爹,我都说过一遍了啊。”
她以为乾隆听到夏雨荷这名字就会心软,不料乾隆冷笑一声道:“宣。”
话音才落,就见外头进来三个年岁都差不多的嬷嬷,一样的装扮,齐刷刷站成一排,乾隆便指着三个嬷嬷道:“小燕子,朕派了傅大人去往济南给你娘扫墓,顺便带了个你们家的老嬷嬷来,你去认认,是哪一个。”
洛宁在一旁看得差点喝彩,这一手狠啊,傅恒查实了带了来夏家的人,小燕子这个假货能认得出才怪,连辩解的余地都没了。
这话一出,永琪脸上的血色颓得干干净净,小燕子惊得跳了起来,看看三个嬷嬷,又看看永琪,再看看乾隆,忽然就大声叫道:“好了,好了,皇阿玛你不要问了!我承认,我不是你女儿。你真正的女儿是紫薇!我是替她闯围场的,结果让永琪射了一箭,莫名其妙就进了宫,我不是故意要抢紫薇的爹的,只是皇阿玛你太慈祥了,对我太好了,我又从小没了爹,想知道有爹是什么滋味啊。紫薇,紫薇呢,我要和她说话。”
乾隆虽然早料到了,可是听得小燕子这些话,还是一股怒气冲了上来,大怒道:“小燕子!这么说来,反倒是朕对你太好的缘故,是朕的不是了?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是欺君!朕现在可以砍了你的头!”
小燕子虽然一鼓作气说出了真相,可是听得乾隆说这句,还是害怕起来,大声道:“我当时和皇阿玛你说过啊,和令妃娘娘说过啊,我说我不是格格,可是你们都要我闭嘴,说我再胡说,就要砍我头,现在弄成这样,也不能全怪我一个人。”
乾隆听着她还叫皇阿玛,更是生气了,就向着赛威道:“过去给朕掌她嘴,皇阿玛也是她这个贱民能叫的吗?”
赛威答应一声,迈步来到小燕子身前,小燕子想躲,可是以她三脚猫的身手,怎么能躲过御前侍卫的掌握,瞬息之间就正正反反打了七八下耳光,打得小燕子双颊红肿得发亮,嘴角溢出两道鲜红的血来。
永琪看得心疼不已,顾不得在乾隆御驾前,扑上身去,用身子挡住小燕子,一面回头含着眼泪大喊:“皇阿玛!您不是一直教导我们:‘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吗’?小燕子对您实在是一片孺慕之心啊,她也说了,她是那么爱戴您啊!你怎么能这么忍心!”一边说一边扯起袍子角来给小燕子擦着嘴边的鲜血。
乾隆看着永琪那样,简直是不能置信,他明知道这个还珠格格是假的,还要这样护着她,简直是目无君父!还没等他发怒呢,就听身旁也响起一声脆响,倒是吓了他一跳,转头一看,却是一直沉默不语的皇后拍了桌子:“老五!你放肆!小燕子她罪犯欺君,皇上现在只是小惩大诫,你居然还为了她拿话将你皇阿玛!你眼中还有你皇阿玛吗?你心里还有祖宗家法吗?”
傅恒一直在一旁装壁花,听得皇后问这句,不由看了皇后一眼,皇后不像是直肠子啊,这话问得刻毒,五阿哥啊,您这回麻烦了。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下一章要怎么虐野鸟给点意见啊。
PS,不能一下虐死啊,我打算让她在很后面再翘的。
53紫薇认父和令嫔的麻烦
洛宁斥责永琪的话一说,乾隆果然更加震怒,指了永琪骂道:“你个没人伦没王法的东西,为了这么不知所谓,欺君罔上的东西屡次冒犯你皇额娘,还顶撞朕,果然祖宗家法都不在你眼里了,朕看那五十鞭子打太轻了!来人,把这个不孝的东西给朕拖到一边儿去,等朕处置完了这只野鸟再来问他!”
赛威赛广答应一声,上来就要拉永琪,永琪知道自己一离开,小燕子只怕立时就会被皇阿玛命人拖出去砍了,说什么也不肯放手。他到底是皇子,赛威赛广也不好生拉硬拽,便僵持在那里。
乾隆更怒,几步下了御座走到永琪身边,起脚就乱踢,口中骂道:“逆子,畜生真是看死朕舍不得处置了你吗?
便是在这时,就有小太监来报:“禀皇上,皇后娘娘,坤宁宫主管太监赵得福求见两位主子。”
洛宁暗喜,来的正是时候,靠向乾隆,在他耳畔轻声道:“皇上,赵得福是我派了去福家接紫薇那个婢女的,让他进来回话?”
乾隆叫一串事情弄昏了,忽略了小燕子方才喊的令妃娘娘,也忘了小燕子是在延禧宫里认下的,此刻听得福家两字,便问:“哪个福家?福伦?”
洛宁道:“就是福伦家,紫薇进宫前就住在他家,小燕子那时候吵着要紫薇进宫,您后来答应了,我就派了人去接紫薇,然后不是您把她留在了我坤宁宫的。”说到这里,洛宁故意顿住了,惊慌地瞪大眼睛,用帕子捂着嘴,低低叫了声:“皇上!”
乾隆叫洛宁这一番话一提醒,便把前情统统联系了起来:那只野鸟是在延禧宫认下;令嫔一面说着要给朕一个仪态万千的格格,一面纵容着她在宫里胡闹;那只野鸟是怎么撒泼要紫薇的,而紫薇就在令嫔的表姐家;最要紧的是,紫薇很可能是他女儿,现在却入了包衣籍,成了皇后乌拉那拉家的奴才,还是他亲自下的旨。
说真的,这事还真怪不得乾隆,他又不知道紫薇的身份,当时让入皇后家的包衣已经是抬举她了。怪皇后?洛宁也不知道啊,她身在深宫,性子又直,她怎么能想到有人敢狗胆包天到冒充皇女呢。所以,乾隆便定罪了:这一切都是这只野鸟不好,对了还有令嫔,还有她表姐一家,居然。
敢联手骗朕!
令嫔被关在延禧宫禁足,哪里知道小燕子的真实身份已经拆穿了,奉旨去传召她的是高无庸,更不会把实情漏给她,所以,令嫔到了养心殿看见小燕子被打得那样,永琪牢牢护着她的模样,只以为是小燕子又闯祸了,给洛宁抓着痛脚在乾隆面前上了眼药。令嫔酝酿了一下情绪,含着眼泪给帝后见了礼,乾隆不开口,倒是洛宁说了句“起罢。”
洛宁看着下头梨花带雨的令嫔,便是再恨她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令嫔真是会装扮,这都**个月的身子了,除了隆起的腹部,依旧四肢纤细,脸容秀丽,看起来依旧是楚楚动人的模样:“皇上,皇后娘娘,小燕子她来自宫外,不熟悉我们宫里的规矩,皇上,您就看在小燕子她死去的娘份上,饶恕了她。皇后娘娘,您怎么能忍心看着一个女孩子的脸给打成这样。”
令嫔一边说一边偷眼看着乾隆的表情,却见乾隆竟然笑了起来:“令嫔,你先站一边去,朕要问紫薇一件事。”
令嫔听到乾隆要问紫薇话时,脸上的血色顿时颓了下去,身子晃了两晃,洛宁道:“来人,扶着点令嫔,别摔了。”
紫薇从后室走了出来,走到乾隆和洛宁跟前,规规矩矩磕了三个头。她被容嬷嬷带到了后室等着,两间屋子声息相通,小燕子的话,永琪的话,她一字字一句句都听得清楚,眼泪就没停过。到了这个时候了,小燕子竟然还能觉得都是别人的错,永琪是她五哥啊,也一点没觉得对不起她这个妹妹,要是说在洛宁跟前提出要见金锁时,紫薇对着小燕子还有些愧疚不忍,到了这个时候,紫薇的心彻底冷了。
永琪和小燕子看着紫薇从后室出来,顿时惊了,小燕子从永琪怀里挣出半个身子,含混不清地叫道:“紫薇,紫薇,你快和皇阿玛说啊,我不是故意的。皇阿玛要杀我!”
永琪也叫:“紫薇,你还记得你们结拜的情谊吗?小燕子是为了你才闯围场的,是为了你才落到这个境地的,紫薇,你不能忘恩负义啊!”
到了这个时候这俩个东西居然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乾隆的手都气得有些发抖,一只手悄悄伸过来覆盖在他的手背上。乾隆垂眼一看,素指纤纤,指上还带着錾金景泰蓝嵌红绿宝石的护甲。“是皇后啊。”乾隆心上忽然涌起一丝暖意。
洛宁轻声道:“皇上,您就没话要问一问紫薇的吗?”乾隆抽出手来,反过来盖在洛宁的手背上,又拍了几拍,转头对紫薇说:“你起来,你去看看那边,哪个是你认识的。”
紫薇立起身,向着乾隆手指的方向看去,一眼就瞅见了钱氏。她在济南时同钱氏关系并不亲近,此时此刻见了,却是他乡遇亲人的感动,紫薇不由自主向前走了两步,叫了一声:“钱妈妈。”左侧的那个老妇人的眼圈也瞬间红了。
乾隆看向傅恒,却见傅恒点了点头,乾隆心上就信了几分,又问紫薇:“你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给朕说清楚!”
紫薇定了定神,就把夏雨荷怎么死的,死前说了什么,自己怎么上的京,怎么错找到太常寺的,又怎么认识的小燕子,怎么把信物交了给她,怎么进的福家,咋么和小燕子又接上线,一一说了。她知书达理,言语清晰,逻辑分明,这一大段话下来,条理分明,虽没对着小燕子和永琪加半个字的指摘,听的人已然知道,这俩人,一个是贪图富贵的女混混,一个是不孝不悌的蠢皇子,放任何一个家族里出了这样的事,都是丑闻。
紫薇说完那些话,仰着头,凄楚的看着乾隆,温温婉婉,清清脆脆的说:“我娘跟我说,如果有一天,我能见着我爹,要我问一句:你还记得大明湖边的夏雨荷吗?还有一句小燕子不知道的话:‘蒲草韧如丝,磐石是不是无转移?’”
洛宁在一旁听得直犯胃酸,忍不住抽回手,乾隆这里觉得手一空,转头去看洛宁,却见洛宁拿着帕子在擦眼泪,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