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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妃巴不得这一句,一脸惊慌的捂住她的嘴:“别这么大声,你看你一来她就知道了,说明她在我这里啊,有眼线,你说的话传进她耳朵里就糟糕了。”
“什么盐线甜线,能吃吗?”小燕子张着大眼睛一脸懵懂的看着令妃。
令妃宫中的几个大宫女听到小燕子把眼线说成能吃的,忍不住捂着嘴笑,令妃咳嗽一声,装作没听见的样子,向着腊梅,冬雪说:“没听见吗?格格饿了。”转过身来,又给小燕子掖了掖被角,“小燕子,你皇阿玛把你放在我这里,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小燕子一脸感动:“令妃娘娘,你对我真好。”
4夫妻对话
坤宁宫的太监宫女们远远瞅见帝后两顶肩舆朝着坤宁宫过来,这可是多少时候不见的景象了,一时都欢欣起来,齐刷刷在宫门口跪接了,又簇拥着帝后两人进了正殿。
洛宁就道:“皇上,在令妃那儿,当着孩子的面我也不好说,现在请皇上恕我忠言逆耳,有些话我不得不说。”
得,又来了。乾隆几乎想抬脚就走,只是看着洛宁憔悴的脸色,站得笔直得身子也微微颤抖,倒也不好那么提脚便走,只得甩了袍子在上首的椅子上坐了,道:“你就不能让我舒坦点,有话快说。”
洛宁的手在袖筒中握紧了帕子:“怎么还不给万岁爷上茶?”
“不用了,朕听你说完就走。”
“是。皇上,您就真打算认了那个孩子?”
“朕就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在令妃宫里你怎么说的?往小了说,你这是打诳语,往大了说那就是欺君!”
这话一出,洛宁立时跪下道:“臣妾不敢,臣妾只是请问皇上一句话。皇上要真认了这个孩子,怎么对皇额娘说,怎么对天下臣民说?”这些话,洛宁不能不说,她若是不说,他日那个在五台山吃斋念佛的圣母皇太后老佛爷回来,必定问她的不是,问着她为什么不知道劝阻皇帝胡闹,带累皇室丢脸,就如同前世一般,她不喜欢皇帝做的事,就逼着她去同皇帝说,她和乾隆闹到决裂的地步一半儿也是她的功劳。再到她幽禁冷宫之后不见她有半分垂怜,可笑她前世,哎,不提也罢。
乾隆听得这一句,脸上就有些红,洛宁看他这样就知道自己赌对了。
这两世的乾隆。虽然面貌性情不一,但是同样身为帝王,洛宁赌他有一样是不会变的,那就是爱面子。前世的乾隆厌恶自己成那样,连自己妃子,贵妃,皇贵妃,皇后宝册金印统统收走销毁,形式上都形同废后了,依旧不肯下废后的明旨,怕伤了他的颜面。这一世,十八年前同个女子私通,还偷吃不擦嘴,留了个孩子,如今私孩子都找上门看,这种放民间都是丢脸的事,他要是敢直认,便不是皇帝了。
“朕不过那么说一句,你怎么就跪下了,你身子还没好全呢,快起来。你们怎么当差的,都不知道来扶一扶你们的主子娘娘。”乾隆哪里是肯认错的人,虽觉得错怪了皇后,也不过是拿着洛宁身边的宫人迁怒。
一旁的容嬷嬷早在洛宁跪下之时也跪下了,听见乾隆这样说了,忙扑过去扶起洛宁。洛宁虽早已对乾隆无情,看他这般也觉得心寒,暗叹一声,要是真的那个洛宁在这里,怕不又要伤心了。
乾隆看洛宁立起身来,向着洛宁笑道:“皇后啊,朕知道你是为着朕好,这话提醒得也及时,果然该从长计较。”
“是,皇上英明。”洛宁强挤出一丝笑容来。
“皇额娘,皇额娘。”小孩儿的叫声从外头传了进来,洛宁身子一颤,要是没料错,那该是永璂啊,她的心肝宝贝,前一世死时还是光秃秃阿哥头衔的可怜孩子,这一世你长得什么模样?洛宁的眼泪就在眼眶中打转,又怕乾隆发觉自己异样,拿着帕子遮着眼角偷瞧了他一眼。
这洛宁选秀女之时有着满洲第一美人之称,论起容色来,实在是只比令妃美貌的,只吃亏在平日说话做事太过方正,便失了情趣,看起来硬邦邦的,远不如令妃温柔解意,不想这一番含泪回望,瞧在乾隆眼中,倒是楚楚可怜。
一个摇摇晃晃的小身影从宫门前跌跌撞撞进来,迈着小短腿走进门来,正要扑向洛宁,忽然瞧见乾隆的身影,吓得打了个寒战,忙规规矩矩站住,倒是行了个一肃三磕的大礼:“皇阿玛。”
永璂这个嫡子,乾隆有着说不出的感觉,论起满福来,倒真是要有个嫡子才算的,从前孝贤的两个儿子都养不住,如今这个,瘦瘦弱弱的模样,看着也不是有福气的,因此上脸上总是淡淡的,可看了他噤若寒蝉磕头的模样,又看看孩子他娘站在一边儿泪汪汪的样子,想来也是自己平时对这个儿子太严苛了,便放柔了声音道:“永璂啊,起来,自家父子寻常见面,不用见这样的大礼。”
洛宁听得乾隆这句,忙过去把永璂从地上拖抱起来,摸摸他白白嫩嫩的小脸,泪珠儿瞬间夺眶而出,抱着哭道:“我的儿,额娘以为再也见不着你了。”这一句话哭的是她前世的永璂,临死都不能见一面的悲怆,听在一旁的乾隆同容嬷嬷耳中,却是当她久病复起,见着儿子难免想多了。洛宁怀中的永璂也笨手笨脚的用马蹄袖去擦洛宁脸上的眼泪,嘴里道:“皇额娘,别哭,永璂听话。”
这一幕瞧在自诩大孝子的乾隆眼中,却是切切实实的母慈子孝,不由也动容了,就道:“好了,好了,别哭了,看吓到永璂。”说了走过来从洛宁怀里拉了永璂过去,摸了摸永璂剃得精光的巴拉脑门,笑道:“稚子之心可嘉啊。”说了,便从腰间接下个荷包来,道:“这个赏你了。”
从来乾隆见着永璂,不是淡淡的就是责怪他念书没有几个哥哥聪敏,几时有这般的和颜悦色,永璂张着含着泪水的大眼睛,看着乾隆递来的荷包,一时竟不敢去接。
洛宁在一旁忙擦了泪,拉着永璂跪下,道:“快谢你皇阿玛。”永璂这才接过荷包谢了赏,又偷看一眼乾隆,见他脸上没有不悦之色,小脸上也浮起了一丝笑容,洛宁看在眼中,心中一阵惨伤,这孩子被吓成什么样儿了。
乾隆又随意问了永璂几句功课,从前他见着这个儿子动辄训斥,小孩子哪有不怕的,就是会也吓忘了,今儿先赏了东西,又摸了永璂的头夸了几句,小孩子的胆子就大了,居然回答得纹丝不乱。
乾隆本就心情不错,又看永璂这个嫡子虽算不上聪明玲珑,倒也中规中距,一挥手说赏,赏了些笔墨纸砚,东西虽不值钱,在永璂这个久被父亲忽视的孩子看来,已是难能可贵了。
乾隆心情一好,就决定留在坤宁宫用膳,这是十三阿哥死后的头一回。洛宁看着容嬷嬷欢喜得几乎掉泪的模样,知道她对这里的洛宁果然是一片赤诚,心也略略放下了些,知道在这个世上,这个地方,她怕是最靠得住的一个了。
这帝后谈话,虽不能如寻常夫妇般随意,可也远不是君前奏对,从前的洛宁就是错在这里。她自以为是继皇后身份,怕人拿她和著名的贤后孝贤比,一面有皇太后耳提面命要她拿出身份来,皇帝做的不对的要劝阻,故此就把女子的柔媚收了,处处摆出一副端正的样子来,便是夫妇之间谈话,也搞得像臣子劝谏皇帝一般,久而久之,乾隆也就淡了。到最后竟是来了个断发直谏,根本是把皇帝的面子扫得精光,所以才落得幽死冷宫的下场。
如今洛宁既重生在这里,不想再走以前的老路,看着乾隆似很有谈性,也就暗自把着分寸,既不能让乾隆觉得反常生妖,也不能过于一本正经,这一场话说下来,她久病初愈累得慌,乾隆看着这个皇后像是和从前不一样,倒也不曾疑心,只以为是她死了儿子,伤心之下改了脾性,倒是好事。那只不知道摸了多少女人的龙爪也伸了过来,在洛宁的手背上拍了拍道:“朕也知道小十三没了你心疼,自己身子也要保重,凡事看看小十二也就是了。”
洛宁看着搁在自己手背上的龙爪,慢慢绽开了笑容:“嗻”
第 5 章
乾隆在洛宁这里说的好好的,暂时不认小燕子,只是第二天上午,皇上多了个小燕子格格的消息已传遍了后宫,又在如今后宫第一得意的令妃那里住着,可见皇上喜欢得不得了。
洛宁在坤宁宫里听到的时候,正看着永璂写大字,看着容嬷嬷一脸气愤的模样,倒是笑了笑,命永璂的奶嬷嬷崔嬷嬷带了永璂下去,向着容嬷嬷笑道:“你生哪门子气,不过是个格格,皇上再喜欢,顶破天也不过能封个和硕公主,还能怎么着。”
容嬷嬷的老脸通红,咬着牙道:“娘娘说的是。只是奴才心里替娘娘不服。便真是格格,也该养在娘娘名下才对,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妃子伸手了?”
洛宁扬了扬眉,这倒是稀罕,这倒是快,不独认下了,连养在谁名下都定了么?令妃呀,内务府的包衣奴才,对那个孩子的身份可没好处,皇帝这算是喜欢这个沧海遗珠呢,还是不喜欢呢?一个那么大的私生女儿,在民间养大的,教养好了不见得有功劳,没调理好,那可是一身的不是,这样的事呀,还是留着乾隆心尖上的人去做罢。
“嬷嬷。令妃办事是个稳妥的,皇上这样安排自然是有他的道理。”在看了两百年宫斗大戏之后,洛宁哪里还会为这种事生气,争也不在这个上头争,拍了拍容嬷嬷的手,“嬷嬷,我今儿起早了,有些困,扶我进去歇一歇。”这个嬷嬷,忠心是好的,只是性子太直,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里,害人害己。
容嬷嬷听得洛宁说困,就要请太医,洛宁道:“也不必现在就去叫,横竖明儿就请平安脉了。”说着扶着容嬷嬷的手,又依着身子里残存的一点儿记忆,知道秀菊,玉蝶这俩宫女是他们那拉家的包衣,是她阿玛那尔布借着小选送进宫来的,从前还算妥当,自己如今这一病,凤印又叫皇帝拿了去,难保以后不生异心,还是先敲打一番才好,所以推着要午睡,一并叫进了寝宫。
等进了寝宫,秀菊玉蝶服侍着洛宁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