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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院的院使张徽今儿正轮休,高无庸是去他家宣的人,所以耽搁的时间就长了,他还没来呢,洛宁已经悠悠醒转了,一张开眼,顿时惊道:“我怎么躺皇额娘宫里了。皇额娘,媳妇冒失了。”说了就要起来,乾隆把她按住了。
“皇上,您怎么来了。”洛宁看着乾隆,也是一脸惊讶。
钮钴禄氏一手拉着永瑆,一手拉着永璂就到了软榻前:“皇后啊,你怎么好好儿的就晕了,看看把皇帝惊的,还有你这俩儿子,都快哭了。”
洛宁挣扎着坐起来:“回皇额娘的话,媳妇也不知道。媳妇只觉得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现在媳妇已经没事了。都是媳妇的不是,害得皇上和皇额娘担心。”说了就要起身。
乾隆皱着眉看着自己老婆,嗯,脸色是不大好,精神倒还不错: “你别拘礼了,等张徽来请过脉再说。”洛宁不敢就应,直到钮钴禄氏也道:“歇着,你这样回去,皇帝和我怎么能放心呢。”洛宁这才答应。
张徽正住在铁狮子胡同,这里住的都是王公贵戚便是和敬公主府也在这里。依着张徽的品级原是轮不着他住的,只是他医术精湛,这些王公贵戚多有用得着的他的,算是强着他住下的。这回听着皇后主子病了,皇上急招,张徽连忙就上了轿,跟着高无庸一路赶进宫去。也亏得铁狮子胡同离着皇宫大内近,不久就赶到了。
高无庸看着张徽一大把年纪,怕他走路过去耽搁时辰,就叫了肩舆过来,强张徽坐上了肩舆,直抬慈宁宫。
张徽在慈宁宫前下了肩舆,一眼就瞅见自己的爱徒金榕跪在外头呢,也来不及问话,就抖抖索索进了慈宁宫,先给乾隆和钮钴禄氏请了安。又看着两个阿哥在,也一样问过安。
乾隆就道:“张徽,皇后已经醒了,朕不放心,你来请个脉。”
张徽答应了,过来先给洛宁问了安,又诊过双手脉息,也一样请问了饮食起居,就对着洛宁的脸仔细看了回,这才向着乾隆道:“臣斗胆,请皇上移一步说话。”
乾隆看张徽脸色凝重,就拍了拍洛宁的肩,随着张徽到了殿前:“有什么话,你直说无妨。”
张徽探头看了眼里头和两个小阿哥偎依在一起的皇后,迟迟疑疑地道:“回皇上的话,老臣的脉息要是没断错,皇后娘娘的脉象粗断正是平和中正,只是,”张徽说在这里,抬头看了眼乾隆,“再细细断去,隐隐有风邪入侵,老臣也不敢说就是病。”
张徽说的含混,乾隆倒是听明白了,那意思就是娘娘可能中邪了!乾隆就把眉皱紧了:“你给朕说实话!”
张徽扑通一声跪倒了:“皇上,起因尚浅,老臣也不敢说就是,老臣这里先只当是风邪入体,给娘娘开个方子先调理着,若是娘娘吃了便好了,便是老臣的大幸。”
乾隆的头开始疼了,这中邪的人这回是皇后,那下回是不是就是自己了?又看张徽满头白发,颤颤巍巍的模样,倒也不好就训他,就道:“你给朕用心了!”
洛宁听着乾隆回来时脸色不大好,也有些慌:“皇上,张院使喊了您过去说,是不是我的病不大好?”说着话,眼中就噙满了泪。
乾隆大声道:“皇后!你想多了!当着孩子的面儿,说什么好不好的!看看永璂和永瑆都叫你吓成什么样了!你还要看着十格儿出阁呢!”
洛宁看看跪在床边的永璂和永瑆,永瑆还好些,永璂的脸上都是泪,心中愧疚起来,把两个孩子抱进了怀里,也落下泪来。
乾隆看着他们母子这样,也有些心酸,就命人把皇后好好送回坤宁宫,又答应了永璂和永瑆今儿不用回上书房了。
钮钴禄氏倒是准备这皇后告假的,没想着,第二天她还是带着乾隆的小老婆们来请安了,那脸色白的,看着就心惊,钮钴禄氏就道:“你还病着,拘什么礼呢!要是有个什么,你叫永璂怎么办,你叫十格儿怎么办!快回去,就是要尽孝心,也不在这几日。”
洛宁强笑道:“皇额娘疼媳妇媳妇知道,只是小十五要办满月了,皇上命媳妇好好操办,待得办完了满月,媳妇一定好好歇着。”
一旁的容嬷嬷插口道:“娘娘,奴才知道您同老佛爷说话,没奴才插嘴的份儿,只是奴才拼着叫您责罚,奴才也要说。您尊敬皇上,孝顺老佛爷,可您也不能让他们为您担心啊!您昨儿心口疼了半夜,您都不给宣太医,说怕皇上和老佛爷担心,您叫坤宁宫上下的奴才们怎么吃罪得起。”
钮钴禄氏看了洛宁苍白憔悴的脸色,如何不信,当时就道:“胡闹!什么事你就不能交了人去做?不过是十五的满月,没了你,我们还不能吃上这顿饭了?桂氏,你去给皇帝说,是我叫皇后歇着的,小十五的满月都交给舒妃料理。皇后,你这就回去宣了太医来瞧,给我好生养着,我可不爱瞅你这样病歪歪的。”
既然卸了差事,钮钴禄氏又让她回去歇着,洛宁也就不客气了,起身领旨谢恩,就退了出去。
乾隆那里听见慈宁宫那里传过话来,说是皇后闹了半夜心口疼,脸色比昨儿更差了,老娘心疼,都不让洛宁管事了。更听说洛宁宣了太医,太医那边还是昨儿在慈宁宫的说法。
乾隆就心烦起来了,这样子还真不是病!是病倒是好了,倒是能养好,跟和婉一样,在蒙古都说不行了,亏得洛宁提议接回来,如今啊,这病好了一大半了,弘昼高兴得好久不闹活出丧了。可要是皇后是中邪可就不好说了,要真是中邪,那就是有人要害皇后,这得查啊!偏还是在小十五满月前,这孩子的脚头真是,哎。乾隆埋怨去小十五的运气来了。
一旁的高无庸看着乾隆提着朱砂笔发呆,就上来两步轻声道:“皇上,奴婢大胆启奏。乾隆对高无庸还是信赖的,看着他有话说,就问:“你要说什么?”
高无庸又凑了上去一点:“奴婢以为,这事得查。咱们别惊动皇后娘娘,只让娘娘静养着,悄悄撒出人去,在宫里各僻静**处都看过,奴婢以为要是真是中邪,必定有什么物件儿的。”
乾隆看着高无庸,道:“你觉得有人要害皇后?”高无庸扑通一声就跪了:“皇上,皇后娘娘前儿还好好的,这风和日丽的,怎么就风邪入体了呢?奴婢大胆,不能不往那处想。奴婢也不全是担心皇后娘娘,奴婢是担心您啊!要是真有这样的丧尽天良,胆大妄为的东西,皇上,奴婢不能不往坏处想啊!”
乾隆本也有疑心,只是他是煌煌天子,没人举发的话,倒也不好自己就说着阴森诡谲的事,这回见高无庸明着说了,立时就应了,只让高无庸安排可靠人手,只说是除草杀虫,就在紫禁城八千七百零七间殿宇,十八余亩的御花园里搜,不许惊动任何一个宫的主子和奴才。
高无庸领了旨,转身就下去安排。乾隆不让旁人知道,钮钴禄氏那里却是要实说的,当天就走了慈宁宫一趟。钮钴禄氏听着,虽不是很信,只是越是位高权重的人越怕死,钮钴禄氏也不例外,母子俩都是一个看法,这回害皇后,转过头就能害他们母子了!
查,一定要仔细查!
乾隆这里查是谁要害皇后。宝月楼那边也出了事。
含香自叫洛宁贬为贵人,在宝月楼禁足,乾隆爷不来打转了,如果不算上对蒙丹的思念的话,含香的心情真可以算是很好的。让她心情更好的事,也悄悄来了。
会宾楼里蒙丹,箫剑,永琪等人已经把计划拟定了,他们决定在十五阿哥满月宴这日动手。
十五阿哥的满月宴会,宫里贵人以上的妃嫔都要列席,还有在京的皇子皇女们,这个时候要是让含香扮成永琪的小太监偷偷混出来,并不是难事。
但是,要让含香配合,一定要让含香信任他们。这就需要蒙丹和小燕子的配合。由蒙丹用回语写一封信,永琪想办法把小燕子带进宫去,然后让小燕子混进宝月楼给含香送信。毕竟永琪作为成年皇子,贸然进一个从前没什么交情的被禁足的年轻妃子宫中,要是叫人看见,捅在乾隆那里,可不大好收场。
小燕子听到这个计划时,激动得脸都红了,也不计较从翰轩棋社出来之后永琪对她的冷淡,能让不疼她了的乾隆生气,能帮上很疼她的令妃娘娘的忙,小燕子兴奋地表示一定要参与。
永琪作为皇子,身边带个随从出入皇宫还是没人会留意的,小燕子虽然在宫里“声名显赫”,但是到底是格格,侍卫们不敢看她的脸,所以小燕子跟着永琪进皇宫也没人留心。她在皇宫里住着的那段时间,到处流窜,魏氏也没说过她,小燕子对于西海在哪里,该怎么走倒是门清。
在进宫前,箫剑吩咐过小燕子不要让永琪在宫里逗留时间太久,以免让人怀疑,小燕子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永琪一个阿哥留在宫里会让人生疑,但是,箫剑是她哥哥,又是她崇拜的人,所以箫剑的说话,小燕子那是不折不扣的执行的,到了西海前,小燕子就对永琪说:“你先回去吧,我自己认识路。”
永琪似乎想说什么,又停住了,顺着来路回去了。小燕子便一路走到了宝月楼前。
宝月楼外观精致美丽,只是看着冷冷清清的,宫门也虚掩着,小燕子一身太监服色打扮,过来就推门,里头的小苏拉忽然就窜了过来,斜眼看着小燕子:这谁?不认识,没见过。
其中一个瘦高的小苏拉掐着尖细的嗓音问:“你哪个宫的,跑来我们宝月楼做什么?”另一个略矮些,却笑着说:“别问了,肯定是哪个宫里的主子派了来瞧笑话儿的。”说完朝着楼上一努嘴:“自己上去罢。”说完了,把手一摊。
要是从前的小燕子,那银子是只有进没有出的,怎么肯给人银子,只是来前箫剑耳提面命让她该使银子时使银子,小燕子咬紧后槽牙,从腰带里摸出两粒碎银子来,往小苏拉手上一放,蹬蹬蹬蹬就上了楼。
维娜吉娜两个正陪着含香干坐着,忽然听到脚步急响,紧接着一个奔进来一个小太监,那小太监一进门就把房门关上了,压低着声音说:“含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