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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着也把这个香妃宠得厉害,自己要是真扒了这个小妖精的衣裳,只怕母子间要生嫌隙,这样的事啊,还是交给皇后去做罢。谅她也不敢不做。
洛宁听得火忽然烧到了自己身上,少不得打起精神来应付,上前几步道:“媳妇在。皇额娘有什么吩咐旨意?”
钮钴禄氏指着哭得泪人一般的含香,向着洛宁道:“你统辖六宫,在后宫里有人不守规矩,你就该拿出皇后的风范体统来!我只问你,咱们后宫除了满妃还有汉军旗的,还有蒙古旗的!哪个不是穿着咱们的旗装?这回这个回回穿她们回人的衣裳,这例子一开,回头豫嫔要穿蒙古袍呢?芳嫔那些汉人要穿汉人衣裳呢?你拿什么去禁?皇上的旨意错的,你别一心只想着讨好皇帝,你就该拿出中宫笺表来驳!今儿,你就叫她把这身回人衣裳给我脱了!她要不换上咱们满人的衣裳,皇后,明儿你也不用来给我请安了!”
洛宁听着钮钴禄氏连珠炮一样的话,脸上涨得绯红,心中翻腾着怒气,上一辈子,也是这样,她钮钴禄氏看不过去的就死活逼着她这个做皇后的去对皇帝忠言逆耳,这一世还这样!真当她洛宁这两百年鬼都白做了吗?!
“嗻。媳妇知道了。只是媳妇请皇额娘行个方便,允媳妇带着香妃往她宫中行事。媳妇想着,既然香妃依然穿着回人衣裳,想来她从回疆带来的两个侍女也该是一样打扮,倒是一块儿改过的好。”
钮钴禄氏本来的意思倒是要洛宁就在这里让含香扒了衣裳,不想旁边的晴儿劝说,说是万一皇帝来了,看着这里闹腾不大好看。想着有理,也就点了头。洛宁也就谢了恩,带着含香回了宝月。
作者有话要说:猜猜凉凉怎么解决这事的?
109皇后收拾傻子
含香叫洛宁带着一路往宝月去的时候,心里是忐忑的。她不知道这个看起来雍容华贵的女人会对她怎么样。那个一直跟着慎嫔来的女人,楚楚可怜地在她耳边说了很多关于这个皇后的事。
比如,皇后不喜欢皇帝的义女,那个义女天真活泼,单纯得像个孩子,皇后都忍心陷害她,让她被皇帝打断了手,又赶出了宫,现在只好做了五阿哥的侍婢。
比如,皇后嫉妒得宠的妃子,她就是例子,皇后怕她生下阿哥和十二阿哥争位,买通了太医害得十四阿哥残疾。
比如,皇后只会讨好皇太后,皇太后说的事再无理再残忍,她也会去做。
那个女人拉着含香的手,附在她耳边说:“含香妹妹,你这么美丽这么善良什么仁慈,皇上又这么喜欢你,皇后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你要小心啊。”
诸如此类的话还有很多很多,以至于含香单独和洛宁在一起时都有些发抖。
宝月除了含香从回疆带来的维纳和吉娜,其余的太监宫女都是原本宫里人,见着皇后驾临,都不用说齐刷刷跪了一地,皇后娘娘万福金安的话也喊成了一片。含香却把守规矩当成了这些人怕洛宁,想到她是奉着那个凶狠的老太太的命令来让自己换衣裳的,不由自主握紧了拳头、
进了宝月,洛宁便在主位上坐了,容嬷嬷,玉蝶,秀菊等人分侍左右,含香只是立在洛宁眼前,不说话也不动。玉蝶便向着含香道:“香妃娘娘,怎么不给皇后娘娘奉茶?皇后娘娘不在喝您一口茶,这规矩宫里老嬷嬷没给香妃娘娘说过吗?”
含香叫玉蝶这句话说得无话可说,看了眼含笑微微的洛宁,只得硬着头皮接过宫女奉上来的茶走到洛宁跟前道:“娘娘,请喝茶。”
洛宁还没开口呢,容嬷嬷就冷喝道:“给娘娘奉茶,怎么不跪?!”容嬷嬷那张满是皱纹的脸一冷下来,还真是颇有威慑作用的,含香叫这个看起来凶恶的老太太一吓,倒是跪了,又道:“请娘娘用茶。”
洛宁接了茶,喝了口,又扫了眼宝月的摆设,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来,这宝月里的装饰风格摆设一律倒是按着回人的习惯来了,乾隆也算用心啊:“好了好了,容嬷嬷,香妃才来,不懂规矩,别吓着她。起来,”
维娜吉娜两个过来扶了含香起来,退在一边,洛宁就道:“香妃,你坐。我今日虽是奉了太后老佛爷懿旨来让你换上我们旗装的。。。。。。。”
洛宁话还没说完呢,不想含香已经站了起来,以一副士可杀不可辱的模样道:“皇后!是你们皇帝答应我不用穿你们回人衣裳的,你不能强迫我!”
洛宁眉间细细皱起,这个含香不是回部的公主么,怎么也是一点规矩也没有?皇后也是她能喊的,皇后说话也是她能打断的?还口口声声你们皇帝,莫非她还把她自己当做了回人?“香妃,你已经受了我大清皇帝的册封,你说的你们皇帝是谁?”
含香用力呼吸了几下,道:“就是你们清人的皇帝!我是我父亲送过来的,我身不由己,迫于无奈!不是我情愿来这里的!我的人虽然来了这里,我的心还留在天山脚下,和我们的族人在一起!”
洛宁听着真是可笑,一个部族的公主,享受着族人的爱戴,如今要她为族人们做一点点奉献,就委屈得什么似的。别说大清多的是嫁到蒙古去的公主,就是从前的汉朝和唐朝少了和番的公主吗?细君解忧,文成金城,一代代公主数之不尽,怎么到了你含香这里就委屈了呢,莫非还真把自己当仙女下凡了!
洛宁转着尾指上的护甲慢悠悠道:“香妃,本宫问你,你父亲为什么送你来呀?”含香脸上白了白,战败的耻辱,被父亲当做礼物的羞辱一起涌上了心头:“那是因为我们打不过你们!为了我族人的和平,不得不送了我。”
还知道啊。洛宁抬眼看了眼眼前的香妃,立起身来,容嬷嬷忙过来相扶。洛宁搭着她的手走到了含香跟前,起个手托起她下巴,仔细打量了回,转头对着容嬷嬷一笑:“雪肤花貌,身带异香。还真是个美人。”只是美虽美,却是愚蠢自私,目光短浅,不知进退,那美也就有限了。
容嬷嬷笑道:“那是娘娘抬举她。”洛宁摆了一摆手道:“香妃,你的心和你的族人在一起?”含香叫洛宁这句话问的一惊,用楚楚可怜,悲愤哀怨的目光瞅了眼洛宁,细白的牙齿咬了咬唇,用力点了点头。
洛宁笑道:“那么,吉娜维娜也是你族人罢。”
含香大急,握着拳几步冲到洛宁跟前,大声道:“你这个恶毒的皇后!你要拿维娜吉娜怎么样?”
洛宁叫自己口水呛到了,恶毒皇后?自从那只野鸟被打折膀子赶出宫有多久没听着了?看来那个人连常在的位置也不想呆了啊。
含香看着洛宁不说话,以为被自己震住了,更觉得自己能保护维娜吉娜不被这个恶毒皇后欺负了去,又道:“她们不过是两个侍女,你也不肯放过吗?你有什么就冲着我来!不要为难她们!”
洛宁笑道:“好,这个是你说的。”含香话虽然说得硬气,但是看着洛宁似笑非笑的模样,倒是更没底一点,咽了口口水,把个头颅昂起:“来。你要是杀了我,我倒是感谢你!”
洛宁不理她,只向玉蝶道:“你问问宝月总管太监是哪个,唤来见我。”
玉蝶答应了,走出几步,扬声道:“皇后主子有口谕,宣宝月总管太监来见。”
话音未落,就见人群后快步走出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中等身材,面目有些熟悉,到了洛宁脚前,翻身跪倒,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开声道:“奴婢谢良叩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洛宁仔细看了几眼,嗯了一声,道:“你从前在哪当差的?”
谢良道:“回皇后娘娘,奴婢从前是养心殿的首领太监。”
洛宁就笑:“怪不得呢,本宫瞅着你眼熟。”
谢良也笑道:“那是娘娘慈悲,连奴婢这样的人也记得。”
洛宁听谢良似乎是个明白人,就道:“你也别在本宫跟前说这些奉承话了。你是这里的总管太监,本宫问你,香妃的旗装头面首饰是哪个收的?”
含香一听皇后要旗装,立时就叫道:“皇后!你不能逼我!你要逼我,我就从宝月上跳下去,我,我宁死不辱!”
洛宁理也不理她,只命人堵着门和窗,又让把香妃的旗装都取了来。香妃来了不久,又拧着不肯穿旗装,所以旗装倒不多,一共四套,每套都搁在一个锦盘里,由四个宫女一人套奉在洛宁跟前。洛宁看了,笑道:“还好,倒是用不着许多人。”说了就叫了维娜吉娜过来。
维娜吉娜两个也深受慎嫔和魏氏荼毒,只晓得皇后狠毒,看着她让自己两个人过去,都心惊胆战,一步步挪着到了洛宁脚前,双双行了个回礼。洛宁也不计较,只指着旗装道:“你们两个一人接一套过去。”维娜吉娜不明所以,不敢抗命,只得过去一人随意接了一个锦盘,又回来立在洛宁眼前。
洛宁拿着帕子掩了掩唇,瞟了眼强作镇定的含香,就让维娜吉娜两个同两个宫女一人捧着个锦盘,围着含香跪了:“香妃什么时候答应换上旗装,你们就什么时候起来罢。”
含香看洛宁居然来这样促狭的一招,不由跺脚,先去拉维娜吉娜起来,维娜吉娜刚要起身,就听一个老妇人的声音厉声喝道:“这是皇后娘娘懿旨,你们胆敢抗旨,不怕砍头吗?!”维娜和吉娜吓得又跪了下去,更别说两个满人宫女了,更是跪得稳稳的,又把锦盘高高举起奉在香妃眼前。
含香噙着眼泪对着洛宁道:“你为什么要逼我?我不肯穿旗装,不肯奉承皇帝,对你只有好处啊!”
洛宁笑道:“皇上富有四海,他喜欢什么女人要什么女人都是应该的,本宫就没想过独占皇上。至于逼么?本宫几时逼你了?这旗装,你爱穿不穿。本宫只是让几个奴才跪罢了,你很不忍么?”你这样的人,不明是非,该承担的责任不承担,不该心软的倒是乱心软,本宫看你能忍多久。
含香拖维娜吉娜她们不起来,拖两个宫女,两个宫女拼命磕头;急得冲着洛宁叫道:“你这个坏
皇后,我要告诉皇帝去!”
洛宁笑道:“这回你怎么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