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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福晋在容嬷嬷的扶持下坐了,回道:“劳娘娘记挂着,那尔布身子不错。倒是娘娘身子可好全了没有?前些日子听得娘娘病了,奴才,奴才真是寝食难安。”说到这,老福晋真是泪如雨下。这还不是最伤心的,最伤心的是她递牌子求见,竟被令妃以皇后身子不好,不见外命妇为由给驳回了。一个内务府包衣出身的奴才竟然敢这样对皇后的额娘,可见皇后失势到何种地步,过的是什么日子。
洛宁忍不住陪了掉了一回子泪,还是容嬷嬷,玉蝶等人来劝了,这才罢了,老福晋便道:“娘娘,奴才这回求见,一是要看看娘娘,给娘娘请个安,二是有要事要回禀娘娘。”说了看一看左右,除了容嬷嬷便是自己那拉府送了来的宫女,便放了心,压低了声音道:“娘娘,您的侄儿达汉是御前侍卫。这回祭天也有幸扈从御驾。”
原来洛宁的侄儿达汉便是当日拦着紫薇的几个侍卫中的一个,当日他清清楚楚听见那个带着孝的女子喊出她,才是皇上女儿的话,而且她身边的丫鬟口音明显带着山东口音,心中就起了疑心,待要再问时,那女子就叫福尔康带走了。达汉一回到家里,就同阿玛阿克敦说了这事。
阿克敦知道自己妹子同令妃斗得厉害,一直都占不了上风,若是那个女子说的话是真的,那假格格是在令妃宫中认下的,自然令妃有走不脱的干系,一家子商议了,就让老福晋借着探视皇后的由头进宫来,将这事禀告洛宁,看她怎么说。
洛宁听了这段,心上跳得厉害,只觉得事情怎么那么熟悉,似乎有什么地方很不对,又定定神,向着老福晋道:“这事我知道了,便是要揭穿也不是我能揭穿的。额娘回去告诉阿玛,哥哥,侄子们,这事我们家不许搀和,有多远离多远。”
那拉老福晋也是爱女心切,看得这么好能打击令妃的事,皇后就这样轻轻放过了,自然不肯,还要再劝,就看容嬷嬷堆了一脸的笑过来道:“老福晋,您就听娘娘的。如今啊,娘娘的主意正着呢,皇上待娘娘也已不同往日了。”
容嬷嬷是那拉老福晋亲自为女儿挑的奶嬷嬷,她说的话自然是信的,又转头仔细看一眼女儿,这才发觉,她眉目虽然一样,只是少了许多刚方之气,看着柔和许多,本来明艳的面容也就显出光彩来,心上就信了,便道:“奴才听从娘娘懿旨。”
洛宁便又同老福晋说了些家常话,赏了些参苓之物,便命容嬷嬷送出去。转头就向着玉蝶道:“你去瞧瞧皇上干什么呢。若是没正事,就说我有事同他商议,请皇上来一回。”玉蝶应了,一路就往养心殿去,路上就遇见了乾隆。
乾隆原本是想去延禧宫的,也是玉蝶会说话,一番话哄得乾隆十分喜欢,又听得洛宁有小燕子的事同他商议,便改去了坤宁宫。
御驾到了坤宁宫,洛宁早在宫门前接了,陪着乾隆进去,又服侍着乾隆脱了外头的大氅,亲自捧了热茶来,微红了脸道:“我刚听玉蝶说了,皇上您是要去延禧宫令妃那里,是我莽撞了。”
若是她不说这话,乾隆倒会觉得对不住令妃,这几句一听,乾隆的帝王之气就来了,伸出龙爪握了洛宁的手到:“洛宁这话就错了。你是上了金册玉牒的皇后,你是君,令妃是臣,你是妻,她是妾,嫡庶分明,而且,令妃从来温柔善良,绝不会计较的。”
嫡庶分明你个头!嫡庶分明你还把我的凤印交给一个包衣奴才,嫡庶分明你还说令妃不会和我计较,她有什么资格和一个皇后计较!还不是你个偏心龙宠的。
洛宁克制着自己把手抽出来,照着乾隆的龙脸上来上几下的冲动,堆着笑道:“令妃自然是个好的,只是皇上,我和您有正事说呢。原是我想着,小燕子既然祭过天了,也下了册封的玉牒,总不好让她继续和令妃挤着。总该有个自己的地方了,那才是格格该有的体面啊。”
这话很对!乾隆心花怒放,看看,看看朕的皇后,多周到。
洛宁看着乾隆脸上的笑,又来了句:“还有件事,我想了很久可是拿不定主意该不该和皇上说,怕皇上怪我多事。”以退为进么,从前我是不懂,可是这么些年,再笨的人,看也该看会了。
果然,乾隆的龙爪依旧不放开洛宁的手,道:“你只管说,就是说错了,朕也不怪你。”
嗯,是你让我说的,以后要是真查出什么,那和我一点关系没有。洛宁笑得嘴角弯弯的:“我想着,夏雨荷她在济南。”说了抬起眼瞟了乾隆一眼,“您抛了她十八年,如今女儿是认了回来,可是她的坟在哪呢?家里还有什么人,皇上就真的一点不关心吗?”
她在听了额娘来说了小燕子可疑之后,便决定去夏雨荷的家乡打听下,只是这事不能她出头,要是她出的头,无论小燕子是不是真的沧海遗珠,她都得不了好去。只有让乾隆自己派了人去,再查出什么,那真的是和她没有半点关系了,她身在深宫之中,她娘家的人也没有任何举动,小燕子是假的?她怎么会知道!
乾隆被洛宁瞟的一眼逗得心里痒痒的,哎,皇后居然会撒娇了。虽然宫里女人个个会撒娇,可是一贯端方不阿的皇后撒娇,可是头一回啊,这个皇后怎么变得可爱了许多呢,看看,还会为夏雨荷想了,从前啊非忠言逆耳不可。
乾隆眼风扫了下殿里的容嬷嬷和几个宫女。容嬷嬷是老人了,一看皇帝这个神态,忙带了人退了下去。乾隆一看人都走了,就把个龙爪又搁在了洛宁的纤腰上,笑道:“洛宁说的很是,朕对不住夏雨荷母女啊。”
洛宁咬牙克制着自己从乾隆怀里挣脱出去的想头,就同乾隆商议了让大学士傅恒走这一遭,对乾隆来说,这个前小舅子是他最信得过的人,而且看洛宁这么同意他的人选,感觉更是好了几分。他这感觉一好,便决定今儿留在坤宁宫了。
15令妃被截胡之后
令妃被截胡了,截她胡的还是皇后。这消息长了翅膀一样在宫里飞传,纯妃,舒妃,婉嫔,忻嫔等人多少次乾隆去她们那里时,叫令妃用各式各样的借口把乾隆从她们那里截了去,这回终于轮到令妃了,借口还是养在她宫里的那个沧海遗珠,妃子们那个乐:令妃啊,从来只有你截别人的胡,今儿终于也轮到你了,哎呦呦,被截胡的滋味怎么样啊。
这一夜,满宫的人几乎都没睡好,洛宁是不得不侍寝,一心的懊恼,令妃是恨皇后恨得咬牙,其余妃嫔,巴巴的等天亮,好在给皇后请安时瞧瞧令妃的脸色。
洛宁这里一早送了乾隆上朝,略用了点早膳,梳洗了下,妃嫔们来给她请安的时间也差不多了。洛宁看着下头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满脸是笑的美人们,嘴角也微微弯了弯,我截了令妃胡,你们很高兴是。
舒妃第一个沉不住气,转着眼珠子溜了一圈,笑道:“令妃妹妹怎么没来呢。别是昨儿晚上没睡好罢。”这话一出,底下妃嫔们就一个个笑起来。、
听听这话厉害啊,不仅是笑了令妃,连着我你也捎带了,要是我不弹压几句,传给乾隆知道,又能说我轻狂了。洛宁轻轻咳了声,道:“舒妃。”
“皇后娘娘。”舒妃忙立起身来,若是说从前底下这些妃嫔对着洛宁只是面子上的尊重,昨儿她那么一手,倒是都不敢小看她了,看来皇后不是不得宠啊。
“令妃管着宫务,还有三个格格要照应,自然忙些,你笑什么?”洛宁这话说得云淡风轻,听在舒妃等人耳中,都警惕起来,怪不得昨儿能截胡呢,皇后学乖了啊。
“嗻,奴才知错了。”舒妃才蹲了个礼。外头小太监就报:“令妃来给皇后请安了。”
底下那些美人努力绞着帕子,哦,好戏来了。
洛宁看着一步步行来的令妃,一件藕色旗装,头发梳得一丝不乱,脸上也瞧不出半点不快来,洛宁就笑了,瞧瞧,怪不得她得宠呢,看看她的做派,真是若无其事啊。
令妃走到洛宁座前,盈盈下拜:“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祝娘娘万福金安。”居然提都不提自己来晚了,洛宁眯着眼笑一下,嗯,你以为我是从前那个洛宁,叫你激一激就发怒,然后你好再去告小状吗?
“令妃平身,赐座。”
令妃伏在地上的脊背果然僵硬了下:“谢娘娘。”说了,立起身来,在舒妃下手的位置上座了。
洛宁满意了,众妃嫔们失望了。
之后不过是些例行训话,什么好好伺候皇上,有皇子皇女的也要照应好皇子皇女等套话,又因皇太后不在宫里,省了给太后请安,洛宁折腾了半夜身子正倦,正要叫散了,就听得太监报说乾隆来坤宁宫了。
得,接驾罢。
乾隆的肩舆到坤宁宫前时,就见皇后洛宁带了环肥燕瘦各色的美人正规规矩矩跪着接驾呢。肩舆停下,乾隆扶着高无庸的手下了肩舆,走在洛宁面前,一手把她扶了起来,一手扶的却是令妃。
这一下,舒妃等人的脸色又精彩了几分,看来令妃的地位还是不可动摇啊。
“你们还没散啊。”乾隆笑道。
当然没散,现在谁走谁是傻子,一道道秋波就往乾隆身上砸去。
“皇上,我昨儿和你说的事儿,今儿就办了罢。”小燕子啊,该给她挪个窝了,省得到时到时到了别人嘴里,又成了我不慈的话柄。
“嗯,你们散了,令妃你留一下。”乾隆来就是想着昨儿洛宁的话,小燕子是正式册封的格格了,挤在令妃宫里,令妃不方便,也委屈了小燕子,所以一下朝就来了坤宁宫。
怎么还有令妃的事儿啊?!妃嫔们藏在袖里的手开始攥拳头,可是皇上叫散了,都不敢留下,只能一步一回头的走了去。
乾隆带着头就往坤宁宫里走,洛宁和令妃跟在后头。进了坤宁宫正殿,乾隆和洛宁分上下坐了,乾隆还没开口呢,洛宁就道:“给令妃赐座。”我不说,乾隆也是会说的,所以,这个好人不做白不做。
乾隆听了这句赐座,表示对皇后满意度又增加了,他的表示就是向着令妃道:“令妃,你皇后娘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