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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吧,班杰明,我们离开这里吧。”
“我到底做了什么?”
“班杰明,一切已经结束了,跟我走吧。”
列文开始带着他的长官离开,但班杰明不禁要回头看看今早他所犯下的大错。莫沙的尸体静静地躺在圆石路上,身旁的一滩血流入圆石之间。列文心知他必须说些什么或做些什么。事态不应该变成这样的。他的嘴巴张开,摇摇头却说不出任何话来。然而此时,莫沙的同伴们了解他们的领导已经赢了。
在东部早上时间二时零三分,雷恩的电话响了。他试着在第二声响起之前拿起话筒。
“喂?”
“我是作业中心的桑德士,赶快打开电视,有线新闻电视网将在四分钟后描出一段重要的新闻。”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雷恩的手摸索着摇控器,打开卧房里的电视。
“长官,您绝对不会相信我刚刚看到的影片,我们从有线新闻电视网的卫星通讯截收的影片,而亚特兰大方面正急着把它在电视网中播出。我不知道它怎么会通过以色列的检查,无论如何……”
“好了,它开始播了。雷恩才刚来得及揉一揉惺松的睡眼。他关掉电视的声音,以免吵醒他太太,反正影片的旁白都是多余的。
“老天啊......“”
“长官,您说得一点也没错。”这名资深的值星官同意道。
“马上派我的司机来接我。通知局长,请他尽快回到局里。并且通知白宫通讯室的值星官,他会把消息通知他们那边的人。我们还需要通知负责以色列、苏丹——管他的,该地区其他所有国家的科长们。另外一定要确定国务院知道这件事——”
“他们有自己的——”
“我知道,不管怎样,还是得打这通电话。在这行里,在确定前绝不能假设任何事情,知道了吗?”
“是的,长官,还有什么事情要交代?”
“有啊,多送四个小时的睡眠时间给我。”雷恩挂下电话。
“雷恩……电视上是——”他的太太凯西已从床上坐了起来,她已经看到重播。
“当然是真的,亲爱的”
“它代表着什么意思?”
“它代表阿拉伯人终于找到摧毁以色列的方法了。”除非我们能救救这个地区。
九十分钟后,雷恩打开在办公桌前的煮咖啡机,开始浏览值星人员的记录。今天势必会喝一大堆咖啡。他在车内草草刮了—下胡子,现在对着镜子才发觉没有刮干净。雷恩等到咖啡煮满一杯后,才带着咖啡进入局长办公室?亚登已经在办公室里和凯伯特谈话。
“早安。”这位国家安全顾问对雷恩打声招呼。
“早。”雷恩带着沙哑的声音答道。“你想这种日子哪有‘安’可言?总统知道了吗?”
“还没有,我不想在情况末明之下吵醒他。他起床——六点钟——之后,我会马上跟他说。凯伯特,你想你的以色列朋友目前的情况如何?”
“雷恩,我们现在知道些什么?”局长反问他的副局长。
“根据电视画面所看到的勋章,开枪者为一名警察组长。姓名和背景不详。以色列人目前把他拘留在某处,而且没有发表任何声明。从新闻影片中,可以确定有两名示威者死亡,另有数名轻伤。以色列分站长除了肯定这段新闻的真实性之外,没有任何资料向我们报告。也没有人知道拍摄这段影片的电视新闻记者现在何处。事发当时没有我们的人员在现场,所以目前我们所有的资料都得自这段影片。”又一次。雷恩没说什么,今天一大早发生的事情已经够糟了。“圣殿山周围已被以色列军方封锁,无人可以进出。他们也封锁了哭墙,可能是早就封锁了。我们在该地的大使馆没有作任何表示,他们现在正在等我们的指示。其他国家的大使馆亦然。他们也还没作正式的表示,不过我想在这一小时内马上就会陆续发布。他们从天际新闻卫星网也可以收到相同的画面,而现在一定也在加紧作业之中。”
“快四点了。”亚登疲惫地看着手表说道。“再过三个小时,美国人民吃早餐时一定一肚子不高兴——一大早就看到这种事情。两位,我想这次事件可不是小事。雷恩,我记得上个月你曾预测过,可真灵验呀。”
“迟早阿拉伯人总会学聪明的。”雷恩说道。亚登点点头表示同意。雷恩认为他真是客气,其实他在几年前写的几本书之一曾说过类似的预言。
“我想以色列人会将这件事掩盖过去,他们总是能——”凯伯特说到一半,雷恩打断了他的话。
“这次不可能,老板。”雷恩说道。总得有人让凯伯特搞清楚况。“这跟拿破仑谈过有关于实力和士气的论点相同。以色列能生存完全是靠他们高昂的士气。他们的支柱完全是靠他们是该地区唯一的民主国家,他们是当地唯一的好人。而这一切在三小时前完全逝去了。他们的行为就像阿拉巴马州塞黑镇的布尔——无论他为何许人物——不过他也不敢用枪,只是用水柱喷那些示威者,结果被民运团体骂得狗血淋头。”雷恩停了一下,啜了一口口咖啡,继续说道:“这完全是正义的问题。以前以阿拉伯人会扔石头和燃烧弹时,以色列人用武力镇压,可谓以牙还牙。但这次不同,两名死者只是静坐在那儿,对任何人都未造成威胁。”
“这只是一名失去理智的警员作出的孤立事件。”凯伯特愤怒地辩道。
“不完全如此,长官。用手枪的那名警员可是像您说的一样但第一名受害者都是被不到二十码距离发射的两发橡皮子弹杀死的——是由同一把一次只能发射单发子弹的武器射出的两发子弹。这是冷血谋杀,根本不是意外。”
“你确定他死了?”亚登问道。
“我老婆是个医生,她觉得他看起来已经死了。他的尸体有痉挛现象,而且柔软无力,显示死因是头部的大型外伤。他们不能说他是自己跌倒,头撞到路边的石栏。事态已经改变。如果巴勒斯坦人够聪明的话,他们会加倍下这场游戏的赌注。他们只要继续采取这种战术,等着世界各国的反应,巴勒斯坦人就不可能失败。”雷恩斩钉截铁地下结论。
“我同意雷恩的看法。”亚登说道。”到今天晚餐时分,联合国就会通过决议案。我们不得不投同意票。然而这样一来,等于是告诉阿拉伯人,他们的非暴力抗争方式比石头有用得多了。以色列将会说些什么?他们又会有何反应?”
亚登其实早已知道答案,这是为了点醒中情局局长,雷恩回答道:“首先他们会像石墙一样沉默。他们也许会埋怨自己没有‘截到这卷影片,但这也无济于事。这次事件几乎肯定是没有预料的意外事件——我的意思是说以色列政府可能跟我们一样意外——否则他们早已捉住那些电视记者了。现在他们一定在分析那名警察的精神状况。到午餐时间,他们一定会说这名警察疯了——也许他真的疯了——并强调这只是一件孤立的事件。他们将如何减轻损害是可以预测的,但——”
“它们发生不了作用。”亚登插话接了下去。“总统将要在今早九点前发布声明。我们不能称此次为‘悲剧性的事件’。这次是一名政府执法官员无情地谋杀了一名无武装的示威者。”
“听着,亚登,这只是一次孤立的事件。”凯伯特再度强调。
“也许如此,但五年前我已经预言过这种事迟早会发生。”这名国家安全顾问离开坐位,走到窗前说道:“凯伯特,过去三十年来,维持以色列生存的唯一因素是阿拉伯人的愚蠢,阿拉伯人基于道德因素既未认清以色列的合法性,而也许知道了这一点却也不够聪明懂得去利用。以色列现在面临一个不可解的道德矛盾。如果他们真的是个尊重人民权利的民主国家,他们必须能够保护境内阿拉伯人的权利。但若是真的这么做,又会激怒他们国内的宗教偏激分子,进而影响到全国的共识——但那些人对于阿拉伯人的人权一点也不在乎,对吧?但如果以色列保护这些宗教偏激分子并保持沉默,且企图粉饰的话,他们便不算是民主国家,这将会使得美国找不到理由继续援助以色列,如此一来,无论在经济或军事上他们就都无法生存。我们也面临相同的两难困境,美国支援以色列是基于它是个自由民主的国家,但现在这个基础刚刚却烟消云散了。凯伯特,一个国家若容许它的警察谋杀无武装的人民,便不算是个民主国家。凯伯特,这样我们便无法继续援助做出这种事情的以色列,就如我们不援助苏慕沙的理由相同,或如同我们不援助其他独裁国家——”
“妈的,亚登!以色列不是——”
“我知道,凯伯特。他们不是,他们真的不是。但他们唯一可以证明这点的办法,便是改变政策,将他们以往一贯宣称的形象变为事实。如果他们封锁这件事的话,凯伯特,他们注定会完蛋。若是事态演变到那种程度,他们会使我国甚至较从前更感到窘困,然后我们得考虑中止所有对以色列的援助。我们不能这么做,一定有另外的办法。”亚登从窗户旁走回,说道:“雷恩,你上次提出的构想现为我们的当务之急,总统和国务院方面我会应付。唯一能够挽救以色列摆脱当前困境的方法,便是赶快找到一个行得通的和平计划。马上联络你在乔治城的朋友,告诉他现在你的构想不再只是个研究。我们称此为朝圣之旅计划。明天一早,我要一份既略的报告,概述我们的目的以及做法。”
“长官,这相当赶。”雷恩说道。
“那就不要让我再耽搁你,雷恩。如果我们动作不快点的话,天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情。你认识国务院的史考特·艾德勒吗?”
“我们曾聊过一会儿。”
“他是塔伯手下最好的人选。你跟你的朋友联络之后,可以和他一同作业。他能够在国务院里替你护航。我们不能够相信那个官僚体系的办事速度有那么快。你最好打理一下个人用具,老兄,这几天你们会快得天昏地暗。一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