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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公主念你连日陪伴身边照料自己,便先饶恕了你,莫再糟蹋我心爱之物,切记,再见!”
搁下电话的时候,隐约察觉到听筒那头还有话传来,可惜安昕昕手快一步,想要停手已然来不及了。
他顾彦风还能有什么事,顶多对我的言论进行批评与否决,最讨厌这种高官行径,于是安昕昕完全切断了回拨的念头。
可是现在,小说是看不成了,安昕昕于是打算找静予聊聊天,两人已将近一个月没好生交流了,怪怀念这种感觉的。
“不是吧,对方正忙……”安昕昕撇嘴,带着无奈的神情按下挂断键,放下手机时却又是笑容满面了。
一定是顾彦风在跟静予通电话,那就千万不能打扰他们两个了,这也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啊,希望顾彦风能多抽出点时间将静予放在心上啦。
不过话又说回来,现在倒觉得顾彦风这个人挺不错的,如果当初他没有对自己做过那种事,或许早该对他有些感觉和认识了吧,而且自己是该有多幸运,能遇到这么一位好友,无论在工作还是生活中,都能如此关心和照顾自己,也该是件值得欢心和幸福的事了。
虽然说,偏见容易令人短视,可是要如何解释他对自己犯下的这不该发生的错呢,撇开酒店的初夜之痛,那是醉得三魂不见七魄的糊涂人,且不提游轮上的那场施暴,就算自己相信了他是被人陷害,可是失去宝宝的阴影,她始终无法就这么抹去,是他让她接二连三的痛不欲生。
离他远点吧,安昕昕总结道。
手机突然亮了,一条短信出现在手机上,安昕昕拿起一看,竟是顾彦风发来的,不禁惊得合不拢嘴,一来是正好打算与之保持一定距离,偏偏他就主动来找你了,二来这顾彦风浑身上下由里及外活脱脱一雷厉风行的行动派,像发短信这种小孩子打发时间的玩意他怎会拿来用,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睡了吗?”安昕昕急忙打开短信,将干干净净的三个字一字不落地大声念了出来,心道,怪人,想干嘛呀?
于是,赶紧回了一条,“没,有什么事吗?”
终于大约过了五分钟,正当安昕昕判定方才的短信是贝尔一时贪玩输送给她时,短信声音终于再次姗姗来迟,“方便下来一趟吗,我在你家楼下。”
他、他这时候来我家干什么?安昕昕于是换了身便服下楼。
果然,远光灯透过铜门的条条精美缝隙,将整个院子照得如雪夜般透亮,或许是见到了安昕昕走近的身影,车灯一下子打成了近光灯,车门被打开,顾彦风从驾驶室里走了出来。
“你,有什么事?”隔着铜门,安昕昕透过栅杆远远问道,现在请他进屋,恐怕不太合适吧?
“噢,刚刚迅速把小说看完了,怕你急着想看,于是来送还给你。”顾彦风说着,又将身子探进车内,隔了一会走到安昕昕面前,将书从栅杆内递给了她。
“咦,怎么会有两本书的?”安昕昕本想悄悄检查自己的心爱之物有否被损,却没料到手上竟然多了一本本子。
“誊的笔记。”
“啊哈哈,你不是吧,一个大男人看童话故事书也就够奇怪的了,竟然还做标注做笔记吗?”安昕昕翻了两三页,但灯光实在太过昏暗。
顾彦风低头笑了两声,不知是被安昕昕说得有些不好意思,还是觉得安昕昕的反问显得可笑,总之此时已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到他头顶散乱的碎发随着冬夜的寒风微微拂动。
一阵香波的气息飘来,似乎在哪儿闻到过,安昕昕的脸上不禁红了红,这才意识到自己曾不止一次在门口撞见过半裸着上身的顾彦风,那时候他的头发也跟现在这样松软。
为掩饰这突如其来的尴尬,安昕昕无话找话地问道:“哎,顾奇人,你不是跟静予联络感情么,怎么还一边打电话一边看小说这么三心二意啊,也就静予这般好脾气忍受得了你。”
“呵,什么打电话、联络感情的?我等你搁了电话,就一心一意地将它看完,又誊了遍笔记,就怕你给等急了。”
“这么好?不是都说了明天还给我嘛!”安昕昕脱口而出,“刚静予没跟你通话吗,我打她手机一直占线中,那她在跟……”
安昕昕话说一半,突然感觉不对头,一时刹车将未说出口的话全堵在了喉咙底,再偷偷观察顾彦风,当事人倒跟没事人似地看着她直傻笑。
“哎哎,外面好冷啊,你赶紧回去吧,我也要上楼看小说去了。”安昕昕吐吐舌,半个书本遮着脸,一只手随意地挥舞了两下。
“嗯好,那再见,别看太晚了,早点歇息。”
罗嗦,安昕昕忍不住轻轻将眉头皱起,转身扭过头想跟他说声“路上小心”,车窗却已轻轻合上了。
真是一个奇人,一个怪人!安昕昕不可思议地看着挺拔透纸背的字迹,想象不到顾彦风竟然还会有如此心思,竟然将原版小说中好多她体会不了的歧义及生僻单词一一挑选出来给了注释和讲解!
顾奇人啊顾奇人,你不仅仅是一个经济学界的政治家,政治高官中的经济学家,还俨如一个教书育人的老师,身兼大学德语和小学语文双职啊!
安昕昕的感慨不停往外迸发,想到这里不禁乐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好难想象戴着金丝框架眼镜穿着长衫的顾彦风教授会是何模样!
“打个电话跟静予讨论一下,或者能不能建议她办一个中式婚礼,这样的话就能看到身着长衫马褂的顾彦风了!”安昕昕精神抖擞地重新开始拨打舒静予的手机,结果电话那头依然传来占线的忙音。
“静予这小妮子,搞什么鬼呢,这电话一直占线,这通电话都快打了有两个小时了吧?”安昕昕小声嘀咕着。
一时静不下心来,安昕昕又决定给萧恩去个电话,亲自去慰问他一下,连日来与他有关的消息皆是断断续续地从他人口中传来,作为朋友早该跟他通个电话了,之前一直不敢找他,是怕后遗症影响了他的心情,现在既然已恢复地差不多了,也就没什么需要顾虑的了。
难道说,他们两个……安昕昕默默放下电话,脑中依然回荡着机械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正忙,请稍候再拨,SORRY……”
“不可能、不可能的!”安昕昕用力甩了甩头,禁不住提高音量想要打断自己的思绪,努力阻止自己停止这不应该的猜测,“安昕昕,你想太多了吧,就算他们在通电话又能怎么样呢,人家本来就是青梅竹马的好朋友啊,可是顾彦风他会不会……”
这是想干什么呢,人家两口子的事情安昕昕你管得着么,自己家里遭遇变故还有一大堆的烂摊子等着你去收拾,你不如省点力气管好自己的事。
是啊,这个家从此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今后又该如何撑下去呢?
安昕昕书也看不进去了,干脆躺到了床上,白天里于泽寒对她们讲述的那段往事和顾彦风一整个下午的开导,解开了一直以来心中的那块疙瘩,这是甜蜜与伤感的交替,对往日的释怀却也无形中增加了她今后人生的某种负担。
这种负担当然来源于浦华皇家银行,来源于她的姥爷安德鲁。
其实整件事情,并不是姥爷的错,安昕昕想。
可是该怪谁呢,怪于泽寒的父亲为了儿子的幸福精心设计的这场阴谋,怪糊涂的姥爷将女儿骗入陷阱,怪自己爸妈这不该存在和继续的爱情?
、第九十一章 相聚畔野茶楼
姥爷当时因自己的一时糊涂错信好友也就是于泽寒的父亲,而将女儿骗到酒店,所有的人包括安宛茹本人皆以为自己因酒醉**,恰恰又被恋人万华廷看到这一幕,女儿的痛不欲生以及后来不如意的婚姻生活, 想必给姥爷也带来了不少痛苦与自责。。
尤其是当他看到,因自己的失误酿成了自出身后便不被自己亲生父亲万华廷所接受的这个外孙女待在这个飘摇不定的家里过着忐忑不安的日子,他终于再忍无可忍,决定为自己唯一的外孙女做点什么,以填补自己当年的错失,安慰内疚的魂灵。
于是才有了后来的,将浦华皇家银行总部从新加坡迁回国内B市,自己也搬进了万府,终日忙得不可开交,不仅要与当地政府监管机构以及同行建立各种关系网,并且业务及客户群也需要重新开始,高负荷的工作量和不规律的作息导致其身体状况的不断恶化,最终留下尚未成熟的浦华撒手人寰。
他不得不将浦华转交予万华廷继续打理,他曾经跟于泽寒提起过万华廷的为人,认为他虽然大男子主义严重,并且在个性上与姥爷格格不入,但对于他在工作上的成功还是颇受他人赞赏的,尤其谈到他事业心重,责任性强,办事手段不拘一格,因而在身体出现状况的时候,便已有此打算。
只是,姥爷是个心思缜密的人,既然无法改变他曾经酿成的后果,那他只能在以后的日子里做到滴水不漏,不再令他的外孙女冒险受苦。
他拟定了两套方案,对应地又分别成立了两家基金公司,并将此事委托同样受尽良心谴责的于泽寒全权打理,以应付万华廷及浦华皇家银行的变故。
对于究竟是何变故,于泽寒虽未细说,安昕昕却也能猜出几分,一来姥爷是怕爸爸独占了浦华皇家银行,二来怕一旦遇到金融危机等外来因素导致浦华处于分崩离析的境地。
果真,今年浦华皇家银行资负不抵,于泽寒不得不找到万华廷商量如何解决问题,万华廷要求将其解散,并申报破产,将基金公司的资产交给女儿自己处置,但于泽寒坚定不移地遵循着安德华的委托,并且出于对安德华的尊敬,他十分不愿意见到浦华走上破产的道路。
按照于泽寒舅舅的话来看,当时他们俩人在浦华的问题上并未协商一致,那么浦华皇家银行的问题依然没有得到解决喽,那为何爸爸会在信上写道说,浦华是他心年来的心血,不愿眼睁睁地看着他倒下,并且他还接受了于泽寒的救助,到底浦华渡过了这场金融危机没有呢,为何在账务报表上完全找不到如此大的纰漏呢?
同时,遗嘱上的不久于人世,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安昕昕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她克制住深夜打扰于泽寒休息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