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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是抓住它颈脖处的那撮皮毛,幼犬的四脚对着顾彦风手舞足蹈着,露出粉嫩嫩的小舌向他扑哧扑哧地喷着气。
经过将近一周的相处,幼犬对顾彦风的态度略略好转了些,不过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幼犬无论在何时,总是在他面前表现地傲慢无比,安昕昕有一次偷偷与于坤泰两人讨论后,得出一个精辟的结论,物似主人啊……
当然,青出于蓝胜于蓝,安昕昕曾一度想给它取名叫蓝蓝,只是贝尔年纪实在太小,无法理解其中之意,无论安昕昕如何绞尽脑汁想方设法地向他解释,他都只眨巴着眼睛坚持着:“白白,它是白白!”
叫白白也太不吉利了,别养着养着就跟人跑了,安昕昕竭力反对,杜绝一切类似于奔奔、丢丢、滚滚的名字!
于是,给小狗取名的事一直就这么悬着,偶尔觉得无聊或者逗着小狗玩的时候,也会突然又来了兴致,展开新一波的讨论,往往都是没有结果的争吵。
“米粒、米粒儿,跑慢点,等等我嘛!”贝尔稚嫩的声音渐渐地由远及近,挥着小手屁颠屁颠地跑了出来,看到顾彦风的时候,险些扑了个满怀,也是像小狗那样及时刹住步子,眼前一亮大叫道,“小叔叔,小叔叔,你快把米粒儿放下来吧……”
“米粒儿?”顾彦风提了提手臂,将小狗又往眼前凑了凑。
“小叔叔,你好暴力哦!”贝尔来不及顾及顾彦风脸上的好奇,向上挥着小手想要够到被顾彦风提在手里的小狗,一边急得大嚷,“昕昕姐姐说了,不能这样对待小狗,它恐高啦,快放它下来!”
“好、好、好!”再不将这狗放下,怕是耳朵都要被吵得失聪了,顾彦风心想着,将小毛塞进贝尔怀里又问,“你管它叫米粒儿?”
“嗯,嗯是啊,昕昕姐姐说它长得白白胖胖的,就、就像--”贝尔话说了一半,突然像个大人般犹豫起来,吱唔着就是不肯再继续。
“像什么?”顾彦风双手抱胸,突然觉得贝尔窘迫的样子挺有意思。
“像--”贝尔险些就说出口了,却见自己的小叔叔正不怀好意地露出一脸坏笑地看着着,好像在等着他出糗似的,于是小嘴儿紧闭,将米粒往地上一放,一双小手从嘴角开始仔细地经过肉肉的脸蛋游走至额头,好像此刻正有米粒挂在他脸上一样。
“怎么中午都把饭粒吃到头顶了?”顾彦风上前,捋了捋贝尔的头发,假装从他头顶拣起一粒米饭远远一弹,便难得地“哈哈”大笑着进了屋子,留下贝尔满脸通红地低头瞧着米粒儿。
当天晚上,顾彦风在书房工作至半夜,虽然解决了不少遗留下来的工作,但依旧觉得心里空落落地不知为何?
他在老板椅上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又起身舒展了一会筋骨,最后下楼替自己泡了杯咖啡,其实他手头已无活可干了,也并不觉得困乏,他只是觉得没劲没趣味,而他又觉得这完全是来源于味觉上的不满足。
喝了一口咖啡,毫无刺激与兴奋的感受,他端着杯子不知不觉就来到书房隔壁的这间客房,这里只住过一个房客,今天白天的时候,她的身影还在这里出现过。
“不像了……”顾彦风喃喃道,似恶作剧般伸手抹皱了整齐的床单,将枕头胡乱摆放在床头斜斜地靠着,倒是这条被叠得东倒西歪的被子,只需他随意一抖便松散地趴在了床上。
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端起咖啡又喝上一口,留有余香的嘴唇轻咧:“应该是这样子吧?”
被子里似乎夹杂着什么,顾彦风眼睛一亮,放下咖啡杯,从里面抽出一本小说书来,原来是她一直视为珍宝的《阿尔卑斯山的少女》。
“这个糊涂的女人,不会做饭至少得会收拾,不会收拾也别将房间糟蹋成这样,再怎么糟蹋也别像这般丢三落四啊,连贝尔都比你能干,玩好的玩具都懂得自个儿收拾整齐了。”
顾彦风摇摇头,又重新叠好了被子,拿起书本靠在床上,随手翻至上次在飞机上给安昕昕读完的页面看了起来。
他的心,终于在这时候安静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香姨捧着一大套床上用品进了客房,推门竟然发现顾彦风躺在床上歪着脖子睡得正香,胸前还抱着一本故事书……
香姨本能地怀疑自己是不是穿越了,顾彦风自从十岁开始就开始看《孙子兵法》、《史记》……
基本上,她在见到顾彦风时,就没见他看过什么小人书、漫画书之类的儿童刊物,不过心智再早熟,儿童时代可爱的神情和举止还是时常会显露,香姨就是最喜欢见到彦风小大人似地假正经背后,萌萌的神态和模样儿。
若不是身负重任,就算顾彦风出现在这个房间的这张床房十分令她费解,她也不想打破这难得一见的场景,待她将床上用品往书桌上一搁,拿出顾彦风刚给她买的手机连续拍摄了十几张之后,这才义正言辞地将顾彦风叫醒了。
“香姨,今天周末我打算休息一天的。”顾彦风实在是没睡够,虽然平时他起床时间出了名的规律,但现在他困得连时间都懒得知道。
“我当然知道今天是周末,我都多少年没叫你起床了你想想?”香姨见他这样,多少也心疼起来了。
顾彦风听着觉得这话有理,可他实在想不起来有什么事非得大清早办的,只好闭着眼睛问道:“有什么大事吗?”
“昕昕说了……”香姨语重心长地交待着。
“怎么又是她,我就没见她在家里说过几句话,也没听她对我说过多少话,到你们嘴里咋全是她说了?”
“我说彦风,现在这重点不是谁说,而是你到底去不去接你的未婚妻?这小陈都在车里等你半天了!”
“未婚妻?”顾彦风在嘴里和脑海里同时重复了一遍,“静予,她怎么了?”
“敢情我刚才说的话你都没听到啊?她还半个小时就该下飞机了!”香姨拍了拍顾彦风的额头,这孩子没发烧啊……
“糟糕,我竟忘了这事!”顾彦风猛得睁开眼睛,跑出房门后不久又折了回来,嘱咐正要干活的香姨道,“房里的东西先这么放着,什么都别动别换!”
“这孩子转性了?这不恋床了,连洁癖也消失了?”香姨纳闷了,“只可惜对人对事还是不太放在心上,好在昕昕是个有心人,只可惜--唉!”
去机场的路上,顾彦风心有余悸地抚着自己的膻中,幸好香姨只记着去机场接静予的事,不然她要问起我怎么会在安昕昕的床上睡着,我还真不知该如何回答她了。
这个问题,实在是连自己都解释不清啊,这一路上顾彦风神情凝重,郁郁寡欢,急得司机小陈开足马力猛踩油门,飞速穿梭在机场高速上。
若放在平时顾局一定提醒他放慢些速度稳当行驶了,可是现在车速都达到170了,他还是没有开口阻拦,顾局心里一定是急坏了,小陈鼓起勇气开口探道:“顾、顾局,飞机不都会有延误么,您、您莫急啊。”
顾彦风这才发现,这车速已快得出乎他的意料了,急忙告诉小陈道:“我不急,你慢慢来,专心驾车,不赶时间的。”
“那就好,那就好。”小陈松了松油门,尼玛这手心脚心全是汗啊……
顾彦风一看时间肯定早不了了,便拿出手机要给静予打电话,委屈她在机构等等自己,却不料电话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是萧恩!顾彦风听出来了,便笑着与他打了声招呼,顺便在电话里也询问了他的病情和康复情况,在得知一切进展顺利之后,由衷地向他表达自己的喜悦。
“静予她陪我妈去洗手间了。”萧恩尴尬地笑笑,又说,“我们刚刚下的飞机,静予要是知道你专程过来接她,一定会十分开心。”
“嗯,路上有些堵,来晚了些。”
“是啊,我们的司机也还在路上,静予她来了,我把电话交给她了,咱们回头再聚聚。”
舒静予接到电话的时候,顾彦风正忙着说:“好的,回头再聊,电话不用给她了,你帮我转告一声就行。”
舒静予怯怯的一声“喂”,电话那头的顾彦风感到一阵尴尬,两人沉默了一会,最后还是顾彦风干咳两声说道:“你,洗手间回来了?”
直到将舒静予接上车,顾彦风发现自己还是没话可以讲,其实他挺能侃的,关键得看场合和心情,所谓心情也与聊天对象有很大关系吧。
顾彦风不是没觉察出静予的不悦,也许他该提起兴致问问她这段日子以来遇到的事情,无论是好玩的还是担忧的,但是他实在没有心思,他想的是静予怎么不开口问他有关安昕昕的近况,难道她就不担心自己的好姐妹吗?
“顾局,咱们现在这是上哪?”还是司机小陈,开口在车里说了第一句话。
“当然是去舒小姐家。”
“哦。”看来安小姐的待遇果然比舒小姐好得多,想不到贝尔这小小年纪,倒是挺懂这一套哈。
、第八十七章 想要倚靠你的人
顾彦风帮忙将行李提进舒静予房间,好在两人皆是讲究整洁的范儿,二话不说便默契地收拾起来,其间舒静予的心情也略略轻快了些,兴致盎然地向顾彦风展示自己在美国为他精心挑选的礼物--爱玛仕的男士钱夹!
“愣着作什么,不打开看看吗?”舒静予轻轻推搡了着顾彦风的胳膊。
顾彦风本想说,去美国匆匆五六天时间,忙于陪萧恩治疗眼睛,原本不必抽出这休息时间为他买这份礼物,何况他也不是特别需要,话到嘴边又怕伤了静予,只好硬着头皮打开皮夹随意看了看。
“旧的那只不要了吧,我来帮你换上?”舒静予说着,便伸手向顾彦风要去了使用中的那只钱夹,其实这只钱夹是上半年他生日的时候用的,到现在还未满半年,根本谈不上什么旧不旧的。
不想扫了她的兴致,顾彦风把皮夹给她,又继续埋头整理行李,待静予将爱玛仕钱夹重新塞在他手上的时候,他习惯性地直接将他放入了口袋,没再多看一眼,随后便开口向静予告辞准备离开了。
“我有点饿了。”
顾彦风不得不转身重新回到舒静予身边:“一起下楼吧,看看娴姐给你做了什么早餐?”
舒静予的脸绷得紧紧地,似乎很不乐意地告诉顾彦风,这段时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