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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北北热血沸腾:“竟敢欺负我弟媳妇儿,看我不好好收拾他!”
余若若望了望豆大的颜北北,再看了看电视机上面墙壁上挂的结婚照,忍气吞声了……有一个比自己还小五六岁的嫂子,真是件没处吐槽的憋屈事儿。
“北北,你今年几岁啊?”
“十九岁啊,过年的时候就二十了。”
还不到法定结婚年龄啊?
“那跟大哥结婚登记了吗?”
“肯定没啊,不过我们约定好了啊,等我满二十岁就去的。”颜北北专心打怪,答得混不在意。
余若若承认不理解这个小准大嫂了:“你没什么想法吗?”
“我应该有什么想法?”小孩子一脸疑惑,歪着头看她,那一撮头发也垂了下来,稚气未脱的模样。
“比如,这么早就要结婚吗?比如,你是真的爱大哥吗?”
颜北北这才停下,手掌撑着下巴,思索了半天,摇头:“没想过。”
余若若看着她的大眼睛,突然失语了。
……
晚上,各回各房,各找各郎。
颜培月自打关上门就开始脸色不善:“你没什么要坦白的吗?”
“呃?”她往脸上涂着乳液,有些疑惑。
他这才拎出刚刚的礼物,是用四叶草的礼品包装纸包装的,上面还有个粉色的蝴蝶结,是普通的礼品店风格。
“我的礼物怎么在你那儿?!”她说着便要从他手里夺过,颜培月一个闪身轻而易举就避过了。
“为人妻者,却接受别的男人的礼物?!恩?!”最后一个字他故意说得鼻音极重,是一种尾音讽刺。
说完便自己低头擅自拆了礼物,是一副新的太阳眼镜和一个可爱的hello kitty口罩。余若若趁着他纠结于什么人送这么幼稚的礼物这个当口抢了过来。
“这是我之前拯救他于水深火热之中的报答,有问题吗?!”她横着他,语气凶巴巴的。
颜培月挑眉讽刺:“哟,倒真看不出来你还有乐于助人品行啊……”
“!!!”生气容易长皱纹,她才不跟他计较!
……
床上的余若若左右睡不着的时候了先开口:“颜培月,北北是从小就在你们家长大的吗?”
“嗯,怎么?”
“她为什么就选择了大哥了啊,不是你,也不是二哥?”
“王八只能爱绿豆。”他言简意赅。
余若若被呛到了,绿豆的弟弟难道就不是绿豆了?咳嗽了好几声才缓过来:“难道不会觉得他们俩不配吗?年龄相距那么大?”
“怎么不配,年龄差距是问题吗?二哥和二嫂是同龄人,现在还不是要离婚弄得家里鸡飞狗跳的?”颜培月似乎也有些烦恼。
“二哥二嫂要离婚?那心园怎么办?!爷爷会同意吗?”余若若急得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婚礼的时候她还觉得那是一对佳偶天成的璧人呢。
“天要下雨,哥要离婚,谁拦得住?”
“可是,他们明明那么相配……”她还是难以接受。
颜培月受不了她一个人钻牛角尖式的唧唧歪歪,伸手将她捞进被子里了:“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和自由的权利,二哥二嫂都不是冲动的人,他们这样做,至少现在,肯定是最好的方法了。”
她哦了一声,慢慢不再言语。
颜培月以为她快要睡着了的时候她突然又来了一句:“这样的话,以后我们要离婚爷爷也不会反对的是吧?”
问这话的时候她正抬头看他,眼神里是亮晶晶的星星。
颜培月听这话就心里来气,加之对她这样懵然的表情毫无抵抗,顿时循着本能就盖下脸来……
余若若完全没想到问个话还能问出点事来,眼前薄薄的光线一瞬间被他铺天盖地的身影挡住,整个人被他肌肉喷薄的身体压制住了无法动弹,嘴巴也被霸道地封锁,只能唔唔发出些破碎的语调来。
吻越来越深,颜培月总觉得只要遇到余若若,他的自制力就像失效的魔法棒,变得跟普通人一样,毫无反抗之力。
余若若这时候只是本能地挣扎着,昏暗的灯光下中两人的脸色都看不清晰,脑子里大片大片的空白,手像是猫爪一样在他身上乱挠乱抓。
颜培月越发地控制不住,手便不受指挥,擅自闯进了余若若的睡衣里了……
余若若因为儿时多病,体质偏寒,有时候整个晚上都睡不暖和,身上的温度较常人要低。此刻肌肤被火热的大掌倏然触碰,她本能地颤抖了一下,靠近他的胸膛,嘤咛了出声:“颜培月,不要……”
宁静有一句话说得传神,欲拒还迎是门学问,拒过头了是清高,迎过头了就是轻浮了。
这个时候余若若的声音是微微带点软糯的,像是快要融化的糖果,天然不做作的拒绝反而同时也是浑然天成的诱惑。
颜培月沉着已经开始沙哑的声音,吻渐渐游移到脖子,慢慢诱导她:“若若,我们是夫妻……”
而现在,是在行使夫妻义务……虽然这义务,颜培月已经肖想了好久,也决定执行很久了……
余若若却在紧要关头灵光忽现的想起昨天的恩怨,大煞风景地来一句:“颜培月,如果我和苏荔同时掉进水里,你先救谁?”
26、第二十六章 。。。
这句话就如从天而降的一桶冰水,瞬间将他的欲望浇熄了。
他翻过身,继续恢复刚刚的姿势,将她的头按进怀里,叹了口气:“你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她装傻充愣最在行。
“余若若,你相信我吗?相信自己个儿选择的这个我吗?”他湿湿地吻落在额头上,是刚刚意犹未尽的缠绵。
余若若手抓着他睡衣的扣子,是冰冷的金属质感,却好似带着他若有如无的体温。须臾,又点了点头:“我相信。”
虽然这个他并不是她的初衷,虽然这个他并不是她心里的完美模型。可是她就是能够这样轻易地脱口而出,这样毫无保留地相信,相信他。
“颜培月,我相信你,相信你能够对我不离不弃,相信我们能够在姥爷的祝福下相携前行。可是也请你给我点时间,让我爱上你,让我安安心心无所顾忌地爱你。我以前一直以为,我会跟我爱到撕心裂肺的人过一辈子,所以婚姻对我来说是纯净而透明的。姥爷因为惦记姥姥,没有再娶过,他跟我说过,不是因为别人不够好,不是因为配不上,而是因为无可取代,因为独一无二,因为这个世上的她,再也没了……所以,你能等我吗?等我心甘情愿,等我慢慢的,深爱……”
余若若平时的声音有些霸道,完全不似现在的安然沉静,如同墙角的一片枫叶,飒飒秋风里,沙沙的,轻轻的。
两个人挨得很近,清晰的听得到对方的呼吸和心跳,她却只是模模糊糊听到颜培月的应答。他轻声说,好。
那么轻如鹅毛,却又那么重似泰山。
“谢谢你。”她主动抱住他的腰,依赖地蹭了蹭,无条件相信,相信他会说到做到。
……
第二天的时候她才从颜北北的嘴里得知颜培风大老远过来的重大意义。
因为鲜见的空陆两军联合演习即将拉开帷幕。
余若若跟颜北北坐在地上一起吃薯片:“北北,你怎么知道他们是要去边境演习的啊?”
“颜培风说的啊。”她答得理所当然。
余若若想起每每她打听的时候颜培月一脸正气凛然答道:“军机不可外泄。”……心里郁闷得不行,果然,看看人家多疼媳妇儿,不能比啊不能比啊……
她把薯片嚼得咔嚓咔嚓,心里气鼓鼓的。
而此刻,两地的空军军官和陆军军官在会议室开了一整天的会议。
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万家灯火的时刻了,兄弟俩在军区主干道上闲庭信步。
“肖参谋长人怎么样?”颜培风无意间提到。
“怎么突然提到他?”
“他不像看起来那么简单,看你的眼神,怎么似乎不太寻常?”
“城门失火了,池鱼又岂能隔岸观火?”
“别太出格,毕竟不是皇城根前,强龙难压地头蛇。”
“怎么偏要住这里,不是买了新房子?”颜培风这才腾出空一一浏览着手机上某人不间断的电话和短信,随口换了话题道。
“这里离的近,住那里麻烦。”颜培月背着手道,神情慵懒。
“开车也不过十来分钟都嫌远,以前家里离得近怎么天天嫌太挤了嚷嚷着住出去?”他明显不太相信。
“新房子离余若若上班的地方太远了,我送她不方便。”颜培月也是答得淡淡的。
颜培风勾了勾唇,回了条短信,塞进口袋。
“走吧,位子已经订好了。”
余若若刚回公司就接到电话:“若若姐,我在郁金西苑,你直接过来吧。”
她此刻的形象有些灰头土脸,因为蹲点的时候贴墙走猫步不小心把膝盖和右边额头都蹭伤了,脸上也是一块白一块黑的,急急忙忙跟文字编辑交接了就冲到洗手间洗脸去了。好在平时也没怎么化妆,洗了把脸,放下因为工作方便而梳上去的刘海,正好将伤口挡得严严实实。
她这样粉饰太平也不是没有道理的,颜培月每次逮着机会就数落她,嫌弃她的职业不适合女人干,她总是一拍胸脯保证爱自己胜过爱工作的。而现在,让他知道了不就等于自己打自己的脸……
南方对吃的极为讲究,她在这个城市里生活了一辈子已经习惯了。头一次跟着同学去新疆旅游的时候什么都吃不惯,高原反应也极其严重,上吐下泻,呼吸不畅还跟林黛玉似的动辄头晕目眩。
郁金西苑是什么地方她之前也毫无认识,跟的士司机说了半天都找不到。好在颜北北够聪明,发了自己位置的定位经纬度,她才根据指示找到的。
竟然是在小区里,颜北北在门口等她。
“怎么在这里吃饭?”
“对啊,这是颜培风当年的同学开的私家餐厅啊,据说每天只招待三桌呢,大牌着呢,我刚刚看着那些菜单上的都是不敢开牙的啊……”颜北北甚是唏嘘。
后来余若若才知道,这个颜培风的同学,是个道地的日本人,却对渊源的中国饮食文化兴趣浓厚,准备将有限的生命投入无限的食物开发里……
餐厅真的就是普通的商品房模式,不过百多平,三桌席位分别占据一个房间,各据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