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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没法确定的,只能确定,看到她为他担心为他着急的时候他是欣慰而欣喜的,似乎就是在那一刻,一眼看到她,是如此值得庆幸的事情。
……
下车的时候颜培月看到余若若的睫毛颤了颤,嘴角勾了一抹微笑,将她抱了起来。放在贴近心口的地方。
余若若心里其实不困,刚刚哭得那么惨痛又那么没有道理,实在有点在他面前抬不起头的味道,现在只能假寐糊弄过去。
此刻在他怀里,恁的想假装都没办法了,因为心跳已经快要破膛而出了。
她脸迹有些红晕,虚虚睁开眼睛,不敢直视他:“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走。”再呆在他怀里可不保证待会儿会出人命的……
他从善如流地放下她。
一沾地就发现脚上全然是没有知觉的麻痹感,一个腿软就往边上歪。颜培月伸手捞住她,坏笑了起来:“怎么?舍不得离开我的怀抱?”
……
“是不是帝都的都这么能贫啊?!我们以前的一同学也是北京的,没人说得过他。”她翻了白眼,到底扶住了他的手臂,蹒跚着前行。
走了一会儿就复苏了,她松开他的手臂,又蹦蹦跳跳了起来。小区里已经都休息了,只有秋后寂寞的小虫子,在旮旯里唧唧歪歪,衬托得这个夜里格外沉静。
因为是旧楼,没有电梯,加上楼道的灯不知怎么的坏掉了,两人只能在黑灯瞎火的境地里摸索着上楼。
颜培月在前面用微弱的手机引路,左手一直拉着她。他手掌温暖厚实,余若若似乎极为依恋,觉得抓住他的手,一路走到底,那里就是天涯。
颜培月忽然顿住了脚步,她一个没留神撞到他怀里……手机的亮光熄灭,两个人都看不清对方的表情……
“怎么停啦?”她怕吵醒隔壁的好梦人,压低了声音。
“到家了。”颜培月只道了这三个字,便毫无预警毫无征兆地低头,像一头猎豹一样迅速而准确地在黑夜里攫取到她的嘴唇。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守了两个美剧,周更;一个韩剧,周更;一部动漫,周更……
诶诶,像维妞这样坚持日更滴稀罕货还存在吗还存在吗。。。。。不撒花神马的说得过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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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一章 。。。
这个吻是她所始料未及的,所以不知道如何应对,本能地往后躲往后退……颜培月却没给她机会,只是一味进攻一味侵占……
他是军人出身,动作向来没轻没重,此时勒在她的腰上的手臂力量猛地一收,疼得她一个激灵,牙齿就不由自主咬了下去……
……
开灯之后她就看着颜培月血红的嘴唇有些无语了。
颜培月此刻正恨恨地瞪着她,没见过这么不识风月的女人!
她揉着腰理直气壮地瞪回去:“谁让你不知轻重来着,我腰上都被勒出一条於痕了。”
本来该是浪漫缱绻的晚上,两人不欢而散。
……
虽然救人有功,第二天,颜培月还是被骂了一顿。理由很简单,在没有武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跟歹徒短兵相接,是不负责任的表现。这次是侥幸成功了,倘若失败呢,就是一失两命了。
而且军区里遇到他的人目光都在他牙印深深的下嘴唇上,笑而不语擦肩而过。
陈建一还不识时务地打趣道:“哟,没看出来嫂子还是个狠角色啊……”
颜培月这辈子没丢这么大的面子,当下起了把余若若掐死的念头。
余若若并不知情,只是收到晚饭自己搞定的简讯。跟宁静坐在她们公司的楼底下消磨时光:“喏,刚夸他正直勇敢,尽职尽责呢。现在就把我撂下不管了,八成自己去哪儿逍遥快活去了。”
“我看到新闻里的报道了,也看到你瘫坐在地上的傻样了。以后别说我认识你啊。”宁静十分鄙视道。
“你是不在现场,那时候枪声都响起了,危在旦夕命悬一线啊。我肯定害怕颜培月就这样就歇菜了……”她低着头啜着咖啡,想起那个情景,依旧心有余悸。
“好了,知道你们夫妻同心同德,他要真出事了你是不是真的要去殉情得了?”宁静打趣。
“……”她没做声,心里的滋味乱七八糟。
她已经不敢想,不愿想,他的离开。
……
颜培月的生日是在两周之后,她拉着宁静逛街买礼物。
“送皮带怎么样?”她一一过一遍,挑了条深棕真皮皮带问道。
宁静挤眉弄眼:“哟,没想到你还好这口呢?S&M?”
……她红着脸放下:“再看看吧。”
“送打火机怎么样?看看这个,多有型,造型好卡哇伊啊!”她在感叹。
宁静抚额:“你确定你家颜颜对着这么幼齿的哆啦a梦造型的打火机,还有抽烟的欲望?”
……
“送领带送袖扣?也没多大的用处啊,他们大部分时间穿军服……”余若若的眉头已经能夹住一张纸了。
宁静被电话急召回公司加班,没时间再陪她逛了:“你索性把自己送给他就是最完美了……我先回公司了啊,死变态又老娘让加班呢,加他妹啊加。”
……
她一个人没有参考,便更加意兴阑珊了起来,有一家没一家的看着,心不在焉。
谷星河这时候打电话过来了,她接的时候四处扫了扫:“这回又是哪个女友要成为别人的新娘了啊?”
“啧啧,我是看电视想起你这个老友,怎么这么不给力呢你?看看你老公简直是万人共仰的英雄啊。”
“……你找我干嘛?不怕我是记者了?”
“我知道你不是,上次就没有把我的私事抖出去。你在哪儿,我带你去玩儿。”
“没空,在选礼物。”她实在是纠结死了。
“这事儿我在行,我帮你选礼物,你陪我聊天怎么样?”谷星河的建议又实用又合算。她想了想,报了地址:“记得打扮得隐秘点,免得我连着两天上电视成新闻头条……”
……
似有若无的灯光让每个人的面目都变得模糊而迷离。
哪知道他吐出来的狗牙跟宁静的一模一样:“我从一个正常的男人角度出发,你把自己送给他真的是最有价值的了。男人通常对想要的东西简单而直接,不是钻石不是鲜花,没必要唧唧歪歪。”
此刻余若若本来想要踢他一脚的,哪知道一个不小心后腰磕到高脚椅上了,疼得龇牙咧嘴直吸气。
“怎么了?”
“没事儿,腰疼。”她皱了皱眉头,安安分分坐好。
“你有啥要吐槽的啊?于任晶都已经换了姓氏尘埃落定了,而且对方是数一数二的豪门,难道你正准备当小三策划着去勾引她?”她一只手揉着腰一只手在包里捯饬还一边问道。
“余若若你太不厚道了啊,我还以为你是一知心大姐呢,哪里知道你就知道戳人伤疤。”谷星河不满控诉。
“好吧好吧,看在我迷了你多少年的份上就当当垃圾桶吧,你说,我听着。”余若若这时候其实满心满思都只有四个字:我是娱记,我是娱记,我是娱记……
“没办法啦,我在内地认得的人都是工作上的,谁都有可能背后捅你一刀。所以什么心思都不敢跟人说的,现在好不容于找到一个信任的盆友,就只有跟你吐槽了……”
余若若扫了扫他落寞的面孔,突然有些心虚起来。艺人不过是黄连做的棒槌外面光鲜里面苦,在电视上靓丽如风景,背地里苦不为人道。
“我跟于任晶,也就是Add是在三年前的一个颁奖晚会上认识的,那一年我当选为港台地区最受欢迎新人,而她,还只是一个小经纪助理,同时为几个不怎么红的小明星打点。那时候她穿着牛仔t恤,身上背着大大小小好几个包包,还拎着一袋子纯净水,在后台跌跌撞撞。”
哦,原来于任晶是这样出道的啊。
“我看这个小姑娘特别可怜,就上去帮了她一把。她朝我甜甜的笑了,那时候我觉得她就像是一朵小小的太阳花,你知道那种花吗?就撒一把种子在哪里都能发芽开花的那种顽强的花朵。称不上艳丽,但是蓬勃,生命力特别顽强。”
这就是宁静嘴里那种史上最不靠谱最二逼的一见钟情式了。
“我们成了好朋友,偷偷出去吃烧烤喝啤酒,一起去游乐园给她庆生。我一直以为,她至少对我不讨厌吧……那天我正瞒着经纪人准备了一束花去表白的时候看到她上了一个人的车子,从那之后她就变了,从太阳花变成了玫瑰,变成我不认识的人了……”谷星河越说越郁闷,仰起脖子就把杯子里的伏加特一饮而尽。
余若若劝酒都来不及,眼睁睁地看着他喉结耸动,眉心打结。
“然后你现在郁闷是因为什么?因为她另攀高枝还是因为你没得到过的都是白玫瑰?”余若若看别人故事做旁观者倒是眼明心亮。
“都有吧,我现在觉得十分孤独,每天就周旋在酒会典礼和片场,完全没有时间思考自己的问题……那天你在餐厅遇到我,是我准备去最后找她摊牌,可是最后连面都没见着就被赶出来了。”
……
“她婚礼那天我让经纪人送了一分红包,那时候我心里都是荒凉的,我们俩,曾经一起勾肩搭背并排在天台看星星的,可是现在形同陌路,遇见也要假装微笑着,互相寒暄着。真正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了。”谷星河定位的荧屏形象其实是偏理性而稳重阳光一些的,没想到私底下竟然这么单纯。
余若若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弟弟,别难过了,有位伟人不是说过吗,上帝为你关上一扇门,就会给你打开另外的无数扇门的。你看你的粉丝,成千上万跟海水一样,里面的太阳花肯定不是一朵朵的而是一丛丛的,环肥燕瘦随君挑啊……”
“她们爱我,不过是爱那个虚与委蛇的我,爱那个灯光下意气风发的我,而不是私底下优缺点并存的我……”虚无的灯光下是一张颓靡的脸庞。
“这是你们作为公众人物必须面对和承受的啊,如果你觉得腻味了,可以申明离开这浮华绚烂人心迷失的圈子啊。当然,我就随口说说,这话让你的谷子们听到了会围攻暗杀我的。”她吐了吐舌头。
“我知道,不过是跟你吐吐苦水,明天开始,我又是人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