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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这一点点钱,林悦尔不爱计较,尤其是跟自家人,所以,最后这笔钱也是不了了之。
刘奶奶回迁的房子在10层,出了电梯后,顾夕岑就掏出钥匙来,打开房门。
一百四十几坪的房子,装修一新,两室两厅,空间很大。所有家具,电器,屋内装饰摆设,一应俱全。柔和温暖的浅色调,看上去十分温馨。
屋子里的中央空调很舒服,顾夕岑取来一双毛茸茸的女式拖鞋,摆在林悦尔的脚边,然后主动接过她怀里的小不点。见她仍在熟睡,完全不受干扰的样子,不禁柔了眸光。
林悦尔换了鞋,满眼惊喜的走进来,“别跟我说,这里都是你设计的!我真的会崇拜你的!”
夏律师把钥匙交给她之后,她有来过这里一次,屋子显得很陈旧,现在再看,实在是惊艳。
他抬起头,盯着她,一笑,“我一向信任我的眼光。”
这话听上去,貌似有些深意,可林悦尔已经被这里给征服了,哪里还会在意那些。
“这是薄荷的房间。”顾夕岑推开次卧房门,看到整个海蓝色的空间,林悦尔不由得瞪大双眸,“天啊,完全是我想要的那种!”回头,惊奇的问,“夕岑,你怎么知道的?我是说,你怎么会知道我想要这样子的……”太高兴了,太喜欢了,她有点语无伦次。
“我说过,我知道你的喜好。”顾夕岑一笑,把薄荷放到婴儿床里,又牵起她的手,带她参加了这幢新房的每一个角落。最后,两人坐在客厅里的布艺沙发上,他将钥匙交还到她手里,“还给你。”
她握着钥匙,感动道,“夕岑,你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哦对了,我要再配一套钥匙,放在你那边……”
话还未说完,顾夕岑就大方的从兜里掏出另一串来晃了晃,那淡雅从容的神态,丝毫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不妥女商王妃,狠嚣张。
林悦尔一怔,随即失笑,“我都不知道,还有什么是需要我做的了。”
收起钥匙,他温和的眯起眼眸,“照顾好薄荷就够了,其余的事,我会替你搞定。”
林悦尔点点头,秀眉却不由得拧紧。风平浪静的过了这些天,她却不敢放松一点警惕。谁知道顾忘川和严晓君还会做出什么事来!严晓君的心情,她能体会得到,就因为同样是母亲,林悦尔才会更担心,为了救儿子,她是绝不会轻易放手的。
似看出她的担忧,顾夕岑轻轻拍了下她的肩头,“我在门外安装了监控设备,这里会很安全的。而且……”他顿了下,缓缓出声,“哥若是决定放弃,就不会再来。”从小到大,他了解大哥,这些日子都没有出现,那就证明他已放弃。
可林悦尔却没那么乐观,只要想到有人觊觎自己的女儿,她就如坐针毡,神经紧绷。
顾夕岑舒缓的勾起唇,“你去整理下衣服吧,我去做早餐。”
“哦。”想着心事,她回到卧室,把自己的衣服都放到柜子里。
这一年中,发生了那么多事,离开顾家的心是愈发的坚定。不过,之前因为怀孕,还有顾爷爷的干涉,她一直未能如愿。如今,生下了女儿,想要保护她的心,使她整个人都更加坚强了。在跟顾长天恳切的长谈一次之后,她异常的坚决,终于迫使顾长天点头,答应她可以独自在外面生活,不过,她还是要重回gl工作的。
至于说顾忘川,她会当他是场噩梦,梦醒了,便是新的开始。
她的衣服不多,很快就收拾好了。
走进厨房,顾夕岑正在那里做三明治,旁边摆着一杯鲜榨果汁。林悦尔倚在门边,歪头睨着他,他高大帅气的模样,即使是在厨房这种地方,也无损他淡然风雅的气度,他跟顾忘川一样,天生就是吸引眼球的发光体,只不过,前有顾忘川那种光芒万丈的,他自然很容易被人忽略掉。
将早点端出来摆上桌,他则拿起外套,“公司还有事,我要先走了,记得,吃完东西再去睡觉。”
林悦尔应了一声,也知道他最近很忙,尤其是在顾爷爷去了香港之后,不管他喜不喜欢,完全撒手把公司丢给了他。
顾夕岑走到门口,还不放心的叮嘱一遍,“小区保安室的电话,已经贴在冰箱上面了,我跟他们打过招呼了,你有事就马上跟他们联系。”
林悦尔不停点头,“好了,我都记下了,快走吧。”
顾夕岑刚拉开门,又想起什么似的掏出钱夹,抽出一张卡来放在旁边桌上,“需要什么就去买,密码是你生日。”
林悦尔一愣,接受他这么多帮助,已经很过意不去了,她怎么能再要他的钱呢!
她急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身上有钱!”
顾夕岑点了点头,“我知道,所以,这不是给你的,是给薄荷的。”看看手表,不能再耽搁了,他马上离开。
门关上,林悦尔拿着那张卡,站在原地,神情有几分复杂。
顾夕岑这样子照顾她们母女,用花姨的话说,已经超出他该做的范围。难道,是因为想要替顾忘川偿还什么?如果真是这样,那大可不必,她跟顾忘川之间的恩恩怨怨,不牵扯任何人,她以此接受顾夕岑的帮助和照顾,会有心理负担的。
看来,她有必要跟他说清楚了。
第一卷 第144章 只是想找人说说话
中午,花姨过来了,买了好些菜,就跟在顾家一样,在这里又是做饭又是做家务的。自从顾忘川给她雇了月嫂之后,林悦尔便再也不相信任何人,花姨怕她一个人带孩子辛苦,没事时就会过来帮忙。
小薄荷睡醒了,睁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还在朦朦胧胧的看世界。花姨简直爱死这个小姑娘了,守在婴儿床边就没离开过。
这时,林悦尔手机响了,看到手机上的来电显示,脸上的笑容登时敛下,手机丢在一边,便再也不去看。
“是谁啊?”花姨抬头问道。
林悦尔抿了抿唇,才缓缓说,“顾忘川。”
花姨一愣,“大少爷……”不等她说完,她的手机也响了。
掏出来一看,花姨为难的看了眼林悦尔,“……也是大少爷。”
林悦尔拢了拢眉,没吭声。
花姨犹豫着,接了起来,“大少爷。”
对面传来顾忘川略有疲惫的沉声,“花姨,我在楼下。”
“呃,”花姨愣了愣,又担心的看眼林悦尔,才起身到一边,压低声音说,“大少爷,你来这里做什么?你明明知道大少奶奶她……”
“花姨,把电话给她。”
花姨虽然有些为难,但还是照做,走过来,手机递过去,“大少奶奶,大少爷他……想跟你说几句话。”
林悦尔盯着她手里的电话,目光渐渐变冷,果断的接过来,贴在耳边,“顾忘川,你还想怎样?”
听到她的质问,充满戒备,顾忘川无奈的一笑,用自嘲的口吻说,“林悦尔,你现在当我是绑架犯吧?还是要绑架自己的女儿?”
“不是吗?”林悦尔眯紧眼眸,字句犀利,“我警告过你,别打薄荷的主意!”
花姨在一边,眼神担忧,这两人都是小薄荷的父母,却要搞成像仇人一样,她看着也是心痛。将来,薄荷要知道这些事,该有多难过啊。
顾忘川在对面沉默几秒种,做了个深呼吸,“我只是单纯想见你,跟薄荷没关系。”
“见我?”林悦尔捏紧电话,直觉这又是他的阴谋!
仿佛知道她的心思一样,他不紧不慢的说,“我在你家楼下,要不要下来随你,我会等下去。”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花姨望着林悦尔脸上阴晴不定的神情,小心翼翼的问,“大少奶奶,大少爷说什么了啊?”
林悦尔没说话,而是直接走进厨房,在那里翻找一通,抽出一把水果刀来,花姨一看被吓到了,惊呼一声,“大少奶奶,你拿它干嘛啊!”
林悦尔换了衣服,把刀藏在袖子里,眼神坚定,“花姨,帮我照顾女儿。”拉开门就走了出去。
花姨在家里是急得走来走去,生怕大少奶奶会做傻事,赶紧又给顾忘川打了电话,“大少爷……”
林悦尔走出单元门,看见停在对面的车子,顾忘川坐在里面,刚放下手机,眼中是抹无奈,又有几分好笑与警花同居:逆天学生。
林悦尔神情紧绷着,朝他走过去。他推门下车,倚在车门前,点燃一支香烟,吸了两口,侧过头瞅着她,眸底一丝讥诮显而易见。
她才走近,他就伸出了手,林悦尔警惕的退后一步,“干嘛?”
“刀。”
她一怔,一想就知道是花姨通知了他,懊恼的捏紧,却不肯交出来。
他失笑,摇了摇头,“你的手是用来拿那些瓶瓶罐罐的实验器皿,不适合拿那东西,如果被误伤了,再怎么照顾薄荷?”
林悦尔狐疑的盯着他,最后,抬起下巴,“顾忘川,你来这里到底想干嘛?”如果他再说什么想要薄荷做移植手术之类的话,她不难保证会不会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顾忘川又吸一口烟,身上一件黑色皮衣,在酷寒的天气里,显得有几分单薄。他却浑然不觉,深邃的眼眸,微微阖着,下巴上冒出青色的胡茬,整个人看上去,好像很久没有睡好过,憔悴得很。
“我刚才去了医院。”他说。
林悦尔站在安全的距离之外,盯紧他。
夹在指间的香烟,幽幽的燃着,“麟儿的情况很糟,晓君已经守了他三个晚上没有阖眼了,期间晕倒过几次,可只要醒过来,就坚持守在他身边,怎么劝也不听。”
他喃喃的说着,林悦尔的眉头紧拧着。
将烟吸尽,烟蒂扔在脚边,踩熄之后,又点燃一支,“医生让我们做好心里准备,如果再找不到可以移植的肾源,麟儿就……”
林悦尔再也听不下去了,“你跑过来就是想跟我说这些?”想让她同情?还是内疚?抱歉,这两样都不足以使她改变主意。
顾忘川眯着眼眸,透过缭绕烟雾,凝向她,摇头,“老实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过来这里。也许,只是过来看一看,你和薄荷是否安全来到这儿。也许……”他顿了下,笑得有几分飘渺,“也许,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