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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空。”
秦多多也不相邀,淡淡地说了一句:“知道了。”
说完,挂断电话。
上官少雄举着手机傻眼了。
秦多多冷淡的态度更激起他的愤怒来。无边的猜想,在充满怒火的脑袋里翻滚!
秦多多和范毅夫的关系一定不简单!
一个男人,为了报师恩竟然送别墅!就算范毅夫是个亿万富翁吧,也不至于如此大手笔吧?
报师恩就报师恩吧,为什么三天两头跟秦多多联系?为什么趁自己不在家的时候跑到家里去?这点,晓月说的没错,范毅夫对秦多多揣着一份见不得阳光的感情!
他还想到,假如秦多多对范毅夫无意,作为钻石王老王的范毅夫怎么可能会在一个已婚女人的身上下功夫?范毅夫的身边,应该是美女如云!
回想起这几天来,秦多多似乎有了变化,她不再叫喊着让自己回家交军粮,昨天的事情更是说明问题,换上往常,她怎么舍得把自己从她的身上推下来?哪次爱爱,她不象个贪婪的小色女?
她竟然为了接范毅夫的电话而中断了索要军粮!
这根本不像是秦多多的所为。
今天也很反常,自己只是佯装说没空,只要秦多多再撒几下娇,再好言几句,给自己一个台阶下,自己一定会去为岳母祝寿的,尽管,心里会很不爽,但为人子女的礼数还是懂得的。
没料到,秦多多竟然一句简短的“知道了”挂断了电话。
真是火大了。
龙排长见指导员中午没吃,晚饭的时候见指导员还是没在食堂出现,心想,指导员不是回家就是病了。便让炊事员做了了病号饭。一大碗面条,上面卧着两个大大的荷包蛋。
“指导员,”龙跃将病号饭放在了上官少雄面前,做了一个鬼脸:“你怎么不回家?家里娇妻美食侍着,真是有福不知道享啊。我这一路想着,你要是你回家了,这荷包蛋就正好落进我的肚子里了。”
上官少雄瞪了龙跃一眼,从简易的橱子里拿出一件便衣:“谁说我不回家?”
走到门口又回过头:“跟英连长说一声,今晚我不回来了。”
“我知道沙,你要是回去,嫂子也不肯放你回部队啊。”
“吃你的荷包蛋!”
看了看时间,匆匆离去。
现在是傍晚五点,赶到市区大约是七点。
七点,宴席肯定没结束,正在进行中。
把车从车库里开出来的时候,上官少雄给自己找了个理由,不是自己在秦多多面前服输,而是,自己要看看,那个范毅夫到底会如何表演!秦多多,又会是什么表现!
越野车,如野兽般在乡间小路上狂奔。
傍晚,夜幕已渐渐降临,一阵阵栖鸟从头顶上飞过,落进了道旁的树从中。
不知为什么,上官少雄的心里涌起了一阵恐慌。秦多多要是真的跟范毅夫有什么,那时刻召唤着自己的家就很可能没有了。
自己就成了乱飞毛撞的孤鸟了。
这个时候,他根本没想到上官晓月。
七点,上官少雄赶到了本市最豪华的酒店:新通泰。
因不知在哪间包厢,上官少雄径直走向了总台。
“小姐,请查一下秦多多在哪间名厢。秦,秦国的秦;多,多余的多。”
总台小姐在电脑上查了半天,抬起头,歉意地说:“对不起,没有这个人。”
没有?
上官少雄蹙了蹙眉尖:“是生日宴席,做寿的主人叫宋芝。”
宋芝?
总台笑了笑说:“是那位阿姨啊?在芝兰阁呢。今天是他女婿女儿给她庆贺生日。客人虽然不多,但酒席档次是最高的,光是酒水就是好几万呢。”
旁边的一位穿着厨师服装的小青年一边写着菜单一边说:“几万块钱算什么?那位范总是我们这里的常客,哪里请客不是一掷千金?今天为了给丈母娘过生日,更得大破费了。你看到宋阿姨的女儿了吧?那长相,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我们厨房里的那班家伙,一个个眼睛都看直了呢。范总有这样天仙般漂亮的老婆,他怎么也得好好巴结一下老婆的老娘吧?”
“原来宋阿姨是范总的丈母娘啊?难怪这么尽心,一再交待我们不许出任何差错。”总台小姐一边往外拿酒水,一边有些遗憾地说:“原以为范总还是个单身汉呢,没想到已经结婚了。”
又有些不甘愿地说:“你听谁说的,宋阿姨是范总的丈母娘?”
“谁说的?范总自己说的。下午的时候范总就过来了,把厨师长叫过去说,今晚的这一桌酒席是为他丈母娘的生日而准备的,让厨房多尽心,要是搞砸了,他的客人再也不往这儿带了。”
“这样说来是真的啦,唉,那些眼巴巴等着范总瞧上的女孩若是听到这个消息,岂不要伤心死?”
小厨师取笑道:“你好象也是那其中一员吧?”
“滚你的,关你什么事?”
上官少雄听在耳里疼在心里。好个范毅夫,他竟敢在外人面前自称是秦多多的老公,这也太厚颜无耻了吧?
带着怒火,砰地一下撞开了芝兰阁的门。
包厢里好热闹,团团围坐着十来个男女。布置得很精致的餐桌上,中央摆设着一个大花蓝,鲜花簇簇,四周是琳琅满目的各式菜品。头顶上的灯光融融地投射下来,映照着每个就餐者的脸上。不知是因为灯光的原因还是因为名酒的刺激,一个个人红光满面,喜气洋洋。
门开之时,秦多多正举杯向父母敬酒,父亲秦书棋不善饮酒,用手捂着酒杯口:“我就算了,让你妈多喝一杯好了。”
“老妈要喝,老爸你也要喝,这叫妇唱夫随!”
哈哈哈。
席上腾起了一片笑声。
“我会不会喝酒你又不是不知道,”秦书棋依旧推却:“多多你也别喝多了,你酒量也不好。”
“秦老师,那我代替多多敬您和师母吧?”一直在殷勤劝酒劝菜的范毅夫,这会儿站起来,走到秦多多的身边,“我先干为敬。”
说着,一仰脖,一杯鲜红的酒液便倾进了喉咙里。
今天的老寿星宋芝,穿着一件紫红色的对襟上衣,脸上似乎化了淡妆,看上去年轻了几岁,这会儿她笑着对周围的亲戚说:“你们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毅夫是我家女婿呢。”
“就是就是……”
众声附合。
秦多多没注意母亲在说什么,一门心思想逗老爸多喝几口。拉菲,一支十来万,像老爸老妈这样的平民百姓,见到都很难,更别说有幸品尝了。
再说,葡萄酒养生,可以软化血管。
看到这,上官少雄再也忍不住了。站在门口那么久,竟然没人注意到他。
他大步地走过去,对秦多多冷笑道:“我这个真女婿来了,你可以不必动用假冒之人了。”
大家的目光,一下子全投到了上官少雄的身上。
见上官少雄突然来到,秦多多高兴多于忿愤,她赶紧将手中的饮料递到上官少雄的手里:“以饮料代酒,快给妈妈敬杯酒。”
上官少雄推开饮料,“今天是妈妈的生日,我怎能用饮料敬呢?”
说着,给自己斟了满满的一怀酒,用一种近乎噬人的目光看了一眼秦多多身边那位帅气的男子,转身走到岳父岳母面前,一一地敬了酒,然后,又很有礼貌地向在桌的客人敬了酒。
最后,他径直走到范毅夫的面前,举了举手中的酒杯,笑着说:“你就是多多的那位师兄?初次相见,请多关照,我非常感谢你暂替我的职责。”
说着,举杯一饮而尽。
范毅夫从郁闷与茫然中醒过味来,碍着面子,他很客气地和上官少雄干了一杯,然后笑了笑说:“原来是多多的爱人呀?失敬失敬。”
又嗔怪秦多多一句:“你怎么不给我介绍一下你的爱人呀?”
秦多多当然听出上官少雄的话意,从范毅夫的脸上也看到了一丝窘迫的笑容。
很是生气,但强忍着,不便发作。
“你们不是认识了吗?”秦多多同时也感觉出,范毅夫那股隐隐的敌意。她狠狠地白了范毅夫一眼,拉过上官少雄:“你就坐在老爸的身边吧?开着车过来的吧?那就别喝酒了,陪老爸喝饮料。”
范毅夫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他不像上官少雄那样,心里的活动全写在脸上。他喜怒不惊,镇定自若,很自然地和秦妈妈说着亲昵却不显献媚的话,不时地和身边的客人寒喧着。
有他在,现场的氛围很融洽,却不喧闹。
上官少雄和老岳父喝了几杯鲜榨果汁后,不顾秦多多凌厉眼色的阻止,还是站了起来,走到范毅夫的面前:“我能和多多一样,喊你一声师兄吗?”
范毅夫只得站起来,微微一笑:“当然可以,看样子我可能大你一些吧?”
“范师兄,我家多多常在我面前提起你,说你对她很关照,对我的岳父母更关照。说来惭愧,我这个女婿没做到的事情,范师兄却替我做到了。冲这个,我今天要和你一醉方休,你这个朋友,我上官少雄算是认下了。”
说着,冲着女服务员叫道:“拿大杯来,倒满。”
“少雄,这酒改天喝,我一定陪你喝个够。但今天你不能喝,听多多的,你等会要开车呢。”
“没事,我没事!”上官少雄酒量很好,区区几杯难奈他何,可这会儿却很有醉意,走路东倒西歪,眼神乱飞:“这点酒算得了什么?就算这两瓶拉菲全见底,我还能开着车回部队呢。”
“我知道你酒量不错,但酒驾是犯法的,醉驾更是罪加一等。”范毅夫像个兄长似的,亲和地说:“我们后会有期,有得是喝酒的机会。”
“难得,机会难得,”上官少雄呛斜着眼,不知是因为喝了些酒,还是因为心头的怒火反映到了脸上,两酡鲜红晕得异常显目,“我和多多结婚一个多月了,可还是第一次见到范师兄。虽然,范师兄也曾到过我的家,遗憾的是,我那天没在家,否则,我一定要留师兄喝个不醉不归!”
上官少雄话里有话,范毅夫怎能听不出来?上官少雄的意思是,自己趁他不在偷偷地跑到上官家去。
“以后有机会,以后有机会的……”范毅夫只能这么说。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自己难以堪,尤其是当着秦多多的面,范毅夫很生气,但他表现出极大的淡然,如一派闲云野鹤。
“范师兄,我能向你提个要求吗?”
“可以,”范毅夫温煦地笑着,甚至,还亲热地替上官少雄整了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