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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情把我们的小师妹难成这样?在我心目中,我的小师妹是无所不能的女神。”
秦多多笑不起来,恹恹地说:“别开玩笑了,我没心情开玩笑。”
“好,不开玩笑,我们赶紧把晚餐给解决掉。”
半个小时后,范毅夫和秦多多离开餐桌,走进里头的套间。
秦多多在雕花的木沙发上坐下,看了看紧闭的房门,悄声问:“这里安全吗?没人来偷听吧?”
范毅夫在秦多多的身边坐下,一边削着苹果,一边说:“放心,只要我在这里见客人,这里的人就不会进来,他们都习惯我的这个规矩了。我把我们见面的地点放在这,就是因为这里很保险。”
“嗯,那就好。”
范毅夫将削好的苹果递给秦多多:“我们各自都有话要说,是你先说,还是我先说?”
“还是……还是你先说吧?”秦多多的心里沉甸甸的,日记本之事不是小事。假如事情不像自己所想的那样,那就会冤枉老公公了。
“好,我先说。”范毅夫狠狠咬了一口苹果,眯缝起来的双眼里,透出一道寒意四射的精光!“多多,你也许听我姐提起过我的一些事情,但我保证,你绝对不知道,我的具体经历。”
望着突然之间变了脸色的范毅夫,秦多多感到很陌生。她有些惊讶地点了点头。
“你知道吗?大学毕业后,我坐了六年的牢!”
“嗯,这事我听范姨提起过。”秦多多微微点了点头:“但范姨没告诉我,你为了什么坐牢。”
“这还得从我毕业那年说起。我毕业后,很顺利地进入了广济公司。”
广济公司?不是公公所在的那个公司吗?
“是的,上官云河当时就是公司的董事,也是我们研制部的顶头上司,我直接听命于他。”
原来还有这样的渊源。
“当时,公司正生产一种新药。我虽然是一个刚进单位的新人,但我是学制药出身,所以,很快就适应了工作,工作起来得心应手,很快成了上官云河得力的助手。有一天,董事会急需要一份新药的研制报告,而上官云河又在外地。上官云河一时赶不回来,就给我打电话,让我去他的办公室。
那时我刚回到宿舍,接到电话当然不敢怠慢,赶紧赶到公司。公司的同事大多已下班,上官云河的那个秘书也不在。我依言在文件夹里找到了那份报告,正要走,却发现文件夹里还有另外一份材料,我随手拿起一看,傻眼了。”
“是什么?”秦多多忍不住问。
“是一份新药的数据,很详细的数据材料。”
“这有什么特别的吗?你傻什么眼啊。”
“你不懂,这是一份新药的临床试验各阶段的数据。不内行的人,只看到一行行的数字,而我是学制药的,我当然能看见这其中所包含的实际内容。”
秦多多直直地看着范毅夫。
“跟你说这些,你不会懂得的。我直接说吧,这款新药根本不具备上市的条件,它的副作用远远大于百分之十!”
“这药上市了吗?”
“不仅上市了,而且,连带着,广济公司也通过了证监所的核准,成了一家上市公司。”
“这药的副作用这么大,这患者吃了,不是更害人吗?”
“对!所以,当我看到这份数据的时候,决心向上级部门报告,阻止新药在市场上流通。”
“你应该这么做,但凡有良心的人都会这么做。”
范毅夫苦苦一笑:“我是这么做了,可让我没想到的是,一个月后,我被莫名其妙地送进了牢房!”
“谁把你送进去的?”
“当时想不明白,后来知道了,这个人就是上官云河!”
“他为什么这么做?”
“很简单,就是不让我揭穿新药的真实面目。那新药,是他一手研制的,也是他一手促成上市的。”
明白了。
新药的存活与否,关系到公公的声誉威望与财富。
“后来呢?”
“我在一夜之间成了囚犯!我当然不甘心了,被送到新疆的监狱后,我拼命向有关部门反映。可那些材实如泥牛入海,一直都没有得到回应。那段时间,我不知写了多少份材料,但自始自终没人来搭理我。那年的年底,我突然生了一场大病,在监狱卫生所看了一天不管用,而且越来越重,第三天送到阿克苏的市医院,当天晚上就死了。”
“这我也听范姨说过,”秦多多长叹着一口气,疼惜地看着范毅夫:“当时的情景真让人害怕。”
“多多,我这辈子都得感谢那位看尸首的老伯,是他发现我还尚存一口气,是他用一具流浪汉的无名尸替换了我,我这才有了今天!”
这也太玄了,假如那位老伯没发现范毅夫还活着,范毅夫岂不要被人活活地烧成灰?
想想都后怕!
“这医院也太玩忽职守了,竟然给一个活人下死亡证书!范师兄,你没去告那家医院?”
第一百零一章 谁是凶手?
更新时间:20131215 18:02:18 本章字数:12504
“告医院,有用吗?再说,我当时并不敢公开跑去找院方,我担心我会再死一次!”
“你的意思是,这是有人故意谋杀?”
“事实证明,确实如此!”
“那……这个要置你于死地的人会是谁?”
“就是那个把我送进监狱的人!”
是公公上官云河?
秦多多全身的毛孔在刹那间竖了起来,脊背上,冒起了一阵阵地寒意!
假如,公公真把一个女人用tuo盐给毒品死了,那么,她相信公公能干得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只是,打心眼里不愿相信。
公公对自己是何等的慈爱,何等的关心?他会是一个那么残忍的杀人犯吗?
“我知道你不信,这很正常,换上别的人,她也一定不信。上官云河在众人的眼里,是个救死扶伤的天堂使者,他儒雅,他温和,他有高深的本领,谁也不会把他跟一个杀人犯联系在一起!”
秦多多不知作何如答。
“我重新回到社会后,已把一切都调查清楚了。上官云河就是那个恶人,他为了不让他的罪行暴露在阳光之下,为了他所谓的名望,为了他贪婪的狼子野心,他当然得杀人灭口,让我这个唯一的知情人永远闭上嘴巴!”
秦多多知道,范毅夫绝对不会胡乱说话。他说的这一切,绝对不会是假的。
难怪,范毅夫第一次见到上官云河便表现出很特别的表情,难怪,范毅夫几次提起,他从地狱来。难怪,范毅夫三番五次说,有其父必有其子!
秦多多沉默了,上官云河是自己的公公,自己的公公竟然是陷害范毅夫的凶手!
这种关系,让她无法面对范毅夫。
她感到莫名的羞愧。
“小傻瓜,这跟你没关系,”范毅夫亲昵地拍了拍秦多多冰冷的小手,“他是他,你是你,我从来没把你们连在一起。”
“我真的没想到,他……他是这么凶残的坏人!范师兄,你……你打算怎么办?”
“血债血还!”范毅夫咬着牙,“我不会让他继续逍遥法外的。我已准备得差不多了,一旦取到那份材料,我就马上向药监及公安部门举报。”
材料?
秦多多随口问:“是不是你让范姨找的那份材料?”
“对,”范毅夫将秦多多的小手轻轻地抚在自己的掌心里,声线低沉却充满了情意:“多多,提起这件事情,我还得好好谢谢你。我听我姐说了,你背着上官云河配了书房的钥匙,还亲自进去查找。小师妹,你能这样做,我真的很感动。”
“是个有正义感的人,她就会这么做,你干嘛这么客气?”秦多多抽出自己的手,叹了一口气:“遗憾的是,我进去两趟了也没找到你要的那份材料。”
“不急,慢慢来。我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也不在乎再等一些时候。”
“也不知道范姨今晚会不会有收获。”
“我真的很对不起我姐,为了我,她委屈自己当了仇家的佣人,为了帮我找到那份重要的材料,她担惊受怕去四处寻找。唉,等事情解决了,我马上就要把姐姐接到身边,让她的后半生过得衣食无忧,以报姐姐的大恩。”
“应该的。”
“范师兄,我还有一件事想不明白。”
“说,我知无不言。”
“六年前你被人差点送进了火化炉,肯定是身无分文。可为什么仅仅过了六年的时间,你就成了那么大一家公司的老总,你是凭什么发达起来的?”
“我在新疆监狱的时候,遇上了一位贵人!可以说,我现在的一切都是拜他所赐,没有他,也就没有我范毅夫的今天!”
“这位贵人,是犯人,还是警察?”
“是一位判了死缓的犯人。他叫阿勒泰,是阿萨克族人,是藏医世家的后人,他本人也是一个藏医。据他说,他的几代先人当过喇嘛的御医,在当地很有名气。阿勒泰四十二岁的时候因为一个深爱的女人而误杀了人,被判了死缓。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在牢里十七年了,已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了。”
秦多多仰着头,很仔细地听着。
“你可能不了解监狱,监狱是一个改造人的地方,也是一个人吃人的地方。那些服刑的犯人,很多都是刑事犯,他们的人性早已扭曲,在牢里也不老实,老是欺负老实的犯人,和老弱病残的犯人。阿勒泰,就是那些人欺负的对象。”
“犯人欺负犯人,那警察就不管吗?”
“管,当然管,可他们哪管得过来?而且,犯人欺负犯人,他们怎么会当着警察的面实施?常常,夜深人静的之至时,便是犯人取乐的时候。有一天晚上,当牢头又让那几个狗腿子拿阿勒泰开心,强逼阿勒泰喝他们尿的时候,我再也忍不住了,从角落里拔出以前暗中备下准备自杀的那枚铁钉,呀地一声大叫,刺向发号施令的牢头!”
“啊?你曾经准备自杀啊?”
“是,刚被送到新疆监狱的时候,我真的不想活了,日夜想死。趁一次在建筑工地劳动的时候,把几枚长钉子悄悄地掖在鞋子里带回牢房。”
“你怎么能那么做呢?男子汉大丈夫,怎能轻言死亡呢?”秦多多不觉责怪起来。
别看秦多多说这几句话的时候是绷着小脸的,但范毅夫却感到无限的温暖。
“嘿嘿,后来我也想通了,”范毅夫像孩子借错事情那样羞红了脸,挠了挠头皮,继续往下说:“牢头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