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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给她打电话,在凌晨一点吵醒她?”何毅问,“恬儿的睡眠这么不重要?还是说,你们连我都不敢信?”
两个保镖都一颤,连连摆手说不敢,互相使了个眼色,把几把钥匙递给何毅后,匆匆离去。何毅握着手上各式各样的钥匙,苦笑:林成道锁人的方法果然有一套——一把电子钥匙、一把铁锁钥匙,还有一把激光钥匙。
门是二十厘米厚的纯金属制造,就算穿了马甲的何毅都不可能打破,更何况樱子。何毅打开门,走了进去。
樱子穿着浅蓝色长裙坐在床上,长发披肩,她扭头看着窗外——与其说是窗外,倒不如说是林成道建起的围墙。
惨白的肌肤,黑发长发遮挡住清秀小巧的五官,樱子知道何毅进来了,她没有回头,依旧将手放在百叶窗上,凝望着窗外,像被囚禁多年的公主。
何毅走到床边,坐下,没有说话。
两人都沉默着。樱子的白皙小腿从长裙中露出,很纤细,何毅盯着她的背影,想了好久总算开了口。
“在这如何?”
“挺好。”樱子转过头,随意撩了下头发,平淡地看向何毅。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如湖面般平静,她的声音轻柔,像春雨洒在青石板上动听。
“不想出去吗?”
“这里……很安静,”樱子躬起双腿,双臂环绕,下巴放在膝盖上,她垂下眼帘,浓厚黑密的长睫毛盖住双眸,她浅缓呼吸着,说,“我很喜欢。”
何毅嘴唇动了动,一语未发,他打量着这个自己曾居住的房间——多了些花草,还有很多很多书。
“谢谢你,我很喜欢这里的环境,可以阅读,”樱子抬起眼皮,看何毅的眼睛,说,“我一直期待这样平淡的生活,喝好喝的牛奶,养养花,看看书,听听歌,什么也不用想。”
“可是我剥夺了你的自由啊。”
“没关系,反正我以前……也是没有自由的啊。”
何毅有些心痛,他想起樱儿的过去,他缓缓叹了口气,说:“抱歉,看来我又要来打破你的平静了。”
“别让我出去,”樱子瞳孔放大,脚掌褶皱了床单,她身体蜷缩着,颤抖,“求你。”
虽是经历无数风雨与血腥的少女,本应抹灭了人性,可还是这样惹人怜惜,樱子闭上了眼睛,面容清秀身材小巧的她,让人无比心疼。
何毅看樱子这样,他有心生不忍,他伸出手,温柔地放在樱子肩上,说:“放心吧,不会让你出去的。就算让你出去,也会给你同样平静的生活。喝好喝的牛奶,养养花,看看书,听听歌,什么也不用想。我承诺,我会给你这样的未来。”
樱子止住颤抖,抬起埋在大腿里的头,她的大眼睛闪动着泪花,无法描述的光芒从她的眸子里投射出,她看着何毅,想起自己在训练营里那个曾深爱过的少年,说要给她未来却最后与她残酷厮杀的少年。
樱子心如刀割,她泪水始终没有留下,她不敢相信何毅,过于相信之后的破灭更痛苦啊。她扭过头,闭眼。
突然,何毅轻轻抱住了樱子。樱子颤抖——好温暖的拥抱。何毅温柔说道:“樱子,相信我,你期待的那一天,会来的。”
何毅松开樱子,站起来,转身,出门,轻轻关上了门。樱子愣在床上,眼神空洞地看那扇门关上,脑海里盘旋着未来的画面——樱花漫步的小道,一栋不大的木房,可以喝好喝的牛奶,养养花,看看书,听听歌。还要养一条小狗,有人宠着自己,哄着自己……
樱子的泪水终于落下。她钻进了被子,低声啜泣着。
……
何毅走出门,愣住——站在他眼前的人是林恬儿。
“还没睡?”
“你回来了,我怎会睡?”林恬儿说。
“他们——还是喊醒你了?”
“嗯,不过我不怪他们,”林恬儿穿着白色印花睡衣,慢慢逼近何毅,伸出双臂环在他脖子上,睡意尚在的眼神朦胧地盯着何毅的面庞,“因为,我可以见到你了。”
亲昵让何毅有些不自在。
何毅以往是不会回绝与美女的身体互动了,缘于他最初很差的自制力,如今的他,明白强大的男人都是专情而自制的,他为过去自己欠下的风流债而愧疚,也在处理和偿还着。
何毅扭过头。
林恬儿面露愠色,她举起手,将何毅的面庞扭正,低声喝道:“看我。”
何毅眼神复杂地盯着林恬儿的双眼。她颤抖着,忍住怒气,说:“吻我。”
何毅没有动。林恬儿重复道:“吻我!”
依旧丝毫未动。林恬儿双手用力,让何毅的面庞靠近她,两人双唇相触。林恬儿发现何毅的唇始终没有张开,那样冰冷。
林恬儿推开何毅,她生气了。她冲何毅轻嚷道:“你想怎样!”
何毅没有说话。林恬儿眼睛里渗出泪光,她提高了音调,说:“动不动就走,也不跟我联系,大晚上回来了,也不告诉我,还进了一个身份不明的女人的屋子里!你到底想怎样!”
林恬儿气得香肩微颤,她泪光闪闪,瞪着何毅。她一直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爱吃醋,爱高高在上,爱所有人都围着她转。
“恬儿,”何毅总算开了口,他深思熟虑的表情让林恬儿有些害怕,他说,“你对樱儿的了解,并不是一无所知吧。”
林恬儿愣住了,她难以置信地盯着何毅。何毅也不知自己为何会这样问,他找樱儿是想问祝光的消息,刚刚却最终不忍问出口。
“你神经病吧!”
何毅苦笑着,他也觉得自己是神经病,从C市回来后,他看谁都觉得不对劲,连看单纯的林恬儿都觉得奇怪。
“抱歉,恬儿,”何毅走着,与林恬儿擦肩时停住,轻声说,“我爱一个女孩,她叫王泽雨,我们,还是做兄妹或者朋友吧。”
长痛不如短痛,像对黄婧语、许落樱那样,快刀斩乱麻吧,才能走向自己最想要的结果。何毅说完就快步离去,留下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林恬儿。
现在不残忍,以后更残酷。
……
S市码头。
江敬跃独自一人在码头,他得到了某件大案的消息。他解决这件大案后就能调到H市,并且还能升官,因为情报的隐秘性,他决心独自前来。荒无人烟的码头,空气中弥漫着危险、不安的味道。江敬跃在几个大集装箱后,不断看手表,心急如焚——线人没有出现。
突然,他听见了脚步声。
他躲在集装箱后,见几个黑衣人在码头前碰头了。江敬跃心脏狂跳,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交易过程。忽然,他转过头。
祝光在他面前。
这是江敬跃第一次见祝光,他不知为何,总觉得这粗汉身上有着和席洛相似的东西。他刚想动手,就失去了意识——祝光出手太快了,快到无法招架。江敬跃闭上眼睛那刹那,看见祝光背后有着十几个黑衣人,每一个都杀气腾腾,都散发着和席洛、祝光相似的杀气,必然身手不凡。
他闭上了眼睛。
第二十七章 你的羞耻心呢!
注定不安的夜晚。
何毅从林恬儿屋子里出来后,一直在思考如何带走樱子,且让她帮助自己。他已无处可去,因为担忧——只是和沈嫣关系密切了些,就让她遭到如此伤害,何毅不想再因为自己导致身边人被牵连。
他找了家宾馆住下,彻夜未眠。
早上六点多,眼睛通红的何毅依旧盯着天花板,大脑快速地运转着,直到电话响起,他才停止思考。
来电的人让他很意外,是李若婍。
何毅自上次李若婍让黄婧语来找田雨晨后,对她便失去了信任。他接了电话,听着听着脸色惨白,他大吼道:“你在哪!我马上过来!”
何毅匆忙收拾了下东西,冲出了门,钻进车里,迅速发动,朝着军医院开去。他脸色僵硬难看,连胡渣都没来得及刮,他眉宇之间全是担忧的神色,他在心中不断重复——江敬跃,你千万不要有事。
这辈子,只交了两个信得过的好友——王泽天与江敬跃。皆是过命硬的关系,可怎么就接连着出事!
他赶到医院,李若婍已在门口等着他。
“怎么样了?”何毅问。
李若婍摇摇头,面色不善。何毅咬咬牙,说:“带我去见他。”
“好。”李若婍答,带着何毅上楼。她连夜从H市赶回来,也没怎么休息,素颜出行,黑眼圈都还很明显。
昨夜三点多,她在睡梦中接到电话,没听多久就失去了睡意,从床上跳了起来——码头有渔民发现浑身湿透的江敬跃躺在沙滩里,走进一看,全身是血。
虽说李若婍一直没有接受江敬跃的追求,但毕竟是青梅竹马,二十多年的感情已让她的生活中绝对不能少了江敬跃。在听闻江敬跃出事后,她二话不说,立刻连夜独自开车来到了S市。
到达医院后,听医生描述了江敬跃的伤势后,她第一时间想到的人是席洛。李若婍没有头绪,想起那夜森林溪边大战时,何毅与席洛的奇怪对话,认为何毅应该对此有所了解,便给他打了电话。
何毅站在重症病房外,隔着窗户看着躺在手术床浑身绑着绷带戴着氧气罩的江敬跃,握紧了拳头。他面露悲色,眼睛里全是怒火。
“我听说了沈嫣的事,”李若婍站在何毅身旁,说,“我特意调查了负责保护沈嫣的四个保镖的伤势,他们的受伤部位和程度都与敬跃极为相似。我们调了码头的监控,和沈嫣案一样,什么都没了。两个案子疑犯的攻击、犯案手法基本雷同,虽没有直接证据,但基本能判断是同一人所为。”
何毅没有说话,他脑子里只有一个人——祝光。
“是不是席洛?很像他的攻击手法。”
“绝不是!”何毅轻喝,突然拉住李若婍,往外走,说,“我要和你单独聊聊。”
李若婍被何毅扯得很疼,她皱着眉,却也没有挣扎,任由他去了。
“喂,够了!”何毅拉住李若婍下了两层楼后,李若婍终于忍不住甩开了他的手,说,“要聊吗!你知道去哪吗!跟我来!”
李若婍气鼓鼓地带着何毅走到一间狭小的办公室里,坐下。
两人的第一次见面也是在一间狭小的审问厅里,那时,何毅对李若婍的第一印象非常好,甚至还有一些些心动——哪如现在,满心反感。
“你和莫何蔷薇什么关系?”何毅开口便问。
“啊?”李若婍满脸茫然。
何毅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