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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伏在清河身上喘气,满足地吻了吻她的面颊。
“坏了,被外面那家伙听见怎么办?”他自言自语了一阵,抽了刀就要出去。清河拉住他,“都被你整成这样了,就是活着也只剩半条命,听不到的,算了吧。”
他现在心情好,勉为其难地点点头。
次日清晨。
一彦和清河坐在火堆前烤鱼,之前那个高个子大汉在树丛里摘野果。一彦拿了根树杈,一边拨弄火堆,一边喊道,“别跑远了,要是让我看不到,我就剥了你的皮。”
高个子大汉连忙走近了点,一彦大骂,“你脑子进水了,这么近哪里有果子,再远点。”
大汉跑远了点,一彦道,“你是不是想逃啊?”
大汉又跑近,一彦翘起二郎腿,“不想干你就直说,我送你上西天好了,省得在我面前碍眼,连采个果子都不会,养你有什么用?我还不如去捉一只狥狗。”
大汉又跑远,一彦……
就这样周而复始,一彦乐此不疲。清河在旁边看着,忽然觉得那个大汉其实也蛮可怜的。一彦的头像好像天生就该长两只犄角,他就是个小魔王,没人管的时候,能搅地天下都不太平。她和他在一起都是被欺负欺压,更别说被人了,其实这大汉的结果还是好的,一彦最近心情不错,没想别的损招来折腾人。
时间不早了,一彦吃饱喝足后,拉了清河起来,对大汉嚷道,“小黑,前面开路。”
大汉脸长得黑,又迫于他的淫威,只好被他驱使。他拿着削好的棍子,在密集的草丛里探路,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怠慢。要是出了什么事,不说一彦不放过他,自己的小命就先玩完。这种地方,毒虫毒蛇毒蚁都是很常见的。
走了会儿,耳边似乎有潺潺的水声,一彦指了东南方,不费力气地抱起清河,“往那边走。”
清河推他,“放我下来,这样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我说方便就方便。不然,以你的脚速,我们再走几天几天都到不了。”
虽说这是夸张话,但也不全是夸张,清河听了,狠狠咬了他的耳朵一口。
一彦夸张地嗷嗷大叫,“谋杀亲夫了,谋杀亲夫啊!”
清河忙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再乱说,“这是什么地方,你也瞎胡闹,小心点。”
一彦无所谓,朝她挤眉弄眼。清河笑了,拧了他一把,一彦又是一阵怪叫。
清河真的拿他没办法,只好由着他。过了一处丛林,眼前渐渐开阔起来,一条小溪在前方蜿蜒流淌,从高处流到低地。
大汉欢呼一声,朝有水的地方奔去。清河也高兴地跳下来,想奔过去,一彦拉了她的手翻倒在地,就地一滚。
“砰砰砰砰”,子弹在地上打出一个个坑洞。
远处,大汉被一枪打穿心房,倒在河边。
一彦抽了靴中的一柄匕首,看也不看,甩手而出,拽着清河就朝低洼的灌木丛中滚去。
“扑哧”一声,躲在河边芭蕉树的一个持枪人倒下,匕首正从他的天灵盖插进去。
“杰森!”一同躲在芭蕉树里狙击的两男一女大惊,没想到对方的身手这么了得。不过,对方没有火力,他们却早有预备,只要小心谨慎,灭了对方应该不难。这么一思量,其中一个高个子男人道。这四人都是黑发黑眼睛,显然是东南亚某个势力的。
一彦和清河逃离了狙击范围,躲在丛林里。
远处的高地上传来细微的脚步声,不是行内人根本听不出。
一彦竖起手指在清河唇上点了一下,示意她不要出声,整个人无声无息地潜入了丛林中。
三人端着枪,呈一个三角包围的形状,缓缓包抄。忽然,耳边传来簌簌的声音,暗叫不好,正要抬头,三颗石子迅疾而过,打落了他们手里的枪。一脚横到,直接把一个女人踢得脸都歪了,狠狠滚到一旁。
一彦踩着槐树的侧枝,如履平地,转眼就到了两个男人面前,一脚一个,把他们踢翻在地。
“别,有话好好说,我们可以合作!”其中一个男人大喊,一彦一脚踢碎了他的门牙,“闭嘴。”他一指那个爬都爬不起来的女人,“你说。”
“说?说什么?”女人惊恐地看着他,这还是人吗?
“不说也行,等我把你们剥皮抽骨,吊起来烤的时候,可别后悔。”一彦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三人却觉得入坠冰窟。
他们这是偷袭了什么变态?
“我说!”另外一个男人道。
一彦一脚踢在他的裆里,“问你了吗?闭嘴!”
男人抱着裤裆嗷嗷直叫,估计是碎了一个蛋。
女人已经吓得瑟瑟发抖,连忙道,“我们就是商量了联手,这样比单个闯要容易很多。”一彦把地上的枪踢起来,“抢不错嘛。”
女人唯唯诺诺着还没应声,就被他一枪爆了头,其余几个,脑门都被崩掉了半边。
可见这枪火力足了。
应该是拆卸过后带进来的。
他怎么没想到?
一彦用死人的衣角擦干净上面的血迹,回头对清河道,“出来了,走了。”他的话还没有落下,眼神就冷了下来。两个金发碧眼的男人举着刚才散落到丛林里的枪,挟持着清河走出来,旁边还有个穿着桃红色吊带衫、戴着红色太阳帽的女郎,正是伊莎贝尔。
她神情自若地走到最远的一具尸体旁,蹲下来,翻找了几下,掏出一把精致的手枪,开了枪栓,朝清河的脚边放了一枪。
清河一震,脸色苍白。
“准头不错。”伊莎贝尔抬头对一彦微笑,摇了摇手里的枪。
一彦的眼神如刃冷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你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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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贝尔勾了一下垂落半边肩头的吊带;举了举枪;对他一笑;“这么紧张干什么;我要是想杀死;刚才就动手了。”
“凭你?”一彦似乎听到了一个笑话;收了枪;修长的手垂在身侧;看起来人畜无害。
对面三人却一刻也不敢放松警惕;伊莎贝尔虽然在笑,却留意他的一举一动;见他真的没有动手的意思,退了几步走回清河身边,拨弄她的下巴,“长得还挺不赖,怪不得这个小帅哥对你神魂颠倒呢。”
她的身上有种奇怪的香味,清河闻了头晕,连忙扭开头。
伊莎贝尔也不介意,轻声一笑,“好像还挺讨厌我的。不过,你这条小命现在就捏在我手里,难道不该想着法子讨我欢心吗?”她猛地扣住清河的下巴,眼神像毒蛇吐信,森森寒冷。她的手劲很大,清河嘴唇都有些发白了。
“放开她,我听你的。你想要我干什么,说吧?”一彦道。
伊莎贝尔放开清河,“先把你手里的武器都交出来。”
一彦慢慢俯身,把枪放到地上,一脚踢了过去。伊莎贝尔拾起枪,别到自己后腰,“刀和匕首也都交出来。”
“这么怕我?”一彦无奈地耸耸肩,低头把靴子里插着的两把短刀都抽了出来,扔到她的脚边。
伊莎贝尔收了他的武器,对他的态度才好了点,“好吧,上路了。”
两个金发男人放了清河,一把推倒,一彦忙接住她,没让她摔倒草里。
两把枪对准他们两人,一彦搂着清河跟上伊莎贝尔的脚步。
“我们到底要去哪儿,伊莎贝尔小姐?”一彦搂着清河,安抚地摸着她的头发,转头漫不经心地问,“要是去找那通讯的对讲机,你自己去不也成,干嘛要带上我们两个拖油瓶?”
“你不嫌累吗,伊莎贝尔小姐?我们可以休息一下吗?”
“美丽的伊莎贝尔小姐,我们饿了,走不动了。”
……
伊莎贝尔终于忍受不了,停下了脚步,回头冷冷地看着他,“姓白的,你给我安分点,再烦我割了你的舌头。要不是你家老头子重金聘请我,你以为我乐意?”
“老头子?你唬谁呢,他巴不得我死在外面,还会请人把我绑回去?”一彦翻了个白眼。
“他不想你,你母亲也不想你吗?你好久都没回去见她了吧?”伊莎贝尔语重心长地说,“她都病了,所以,你家老头子让我绑你回去,好好陪她说说话。”
“我妈咪病了?”一彦明显不信,“她要是病了,老头子还能那么悠闲地让你来绑我?等不到这个活动开始就把我带回去了,我要是猜的不错,他就是给了你一点好处,让你顺便带我回去。”
伊莎贝尔道,“算了,你赢了,你母亲没病。不过,她确实挺想你的,你家老头子要面子,自然不好拉下脸来求你回去看她。你这么大了,也懂事一点,乖乖和我回去吧。”
“我凭什么要听你的话?我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呢。”一彦摊摊手。
伊莎贝尔这才明白,为什么白潜要给她那么高昂的佣金了,这小子真的是油盐不进。这次要是不用强,根本就不可能把他绑回去。
“我告诉你,最好还是识相一点,我只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和你可没什么亲属关系,你要是妄想逃跑——”她用眼刀冷冷在清河身上剜了一下,“一次,我就割下她一块肉,两次,我就割下她两块肉,三次,我就宰了她。”
一彦的神色也冷了下来,和她冷冷地对视着。伊莎贝尔一声令下,两个金发男人用枪顶了他们两下,继续往前走。
一路上,一彦就没再说一句话了。
他默默地抚着清河的头发,亲一亲她的脸颊,和她说一些悄悄话。清河缩在他的怀里,似乎安分了很多。这天正午的时候,他们路过一个峡谷,谷里很安静,只有遍地红色的花卉。这些花很美,薄薄的半透明花瓣,像个灯笼一样,层层叠叠向内笼罩,合拢成一个圆圆的球形袋子,隐隐可以看见里面金黄色的花蕊,漾着半袋花液。
一彦不动声色地垂下头,抱紧了清河,带着她往旁边走了点。
清河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
谷里安静地有些不正常,伊莎贝尔的神经下意识地紧绷起来,却又不知道哪里不正常。走了大概五六步的时候,她毅然道,“回去吧,换条路,这鬼地方太邪门了。”
一彦在原地没有走,两个男人也没有动。伊莎贝尔奇怪地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忽然愣住了。她生怕没有怕过什么,今天确实吓到了,一片火红色的东西在地表蠕动,有很多已经钻进了两个男人的裤管,他们手里的枪不知何时已经掉到地上。
定睛一看,发现那些都是蚂蚁,不过比普通的要大上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