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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掌之上-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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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他名义上是个商人,但做的是什么买卖,大家都心知肚明,那老巢肯定也少不了家伙和人手。
就他们这几人,去不是跟土鸡瓦狗一样——送死吗?
“瞧瞧你们一个个晦气的表情,我什么时候坑过你们了?”他这话说出来,倒也不脸红,四人先替他脸红了一阵,真想对着他那张俊美的脸吐上几口口水。
山谷里的夜晚,气温不高。
清河睡不着,起身披了件衣服,到了窗口把窗子支开。窗外的星空,明亮、清晰,点点细碎的光斑,在漆黑的夜幕中尤为耀眼。夜风也凉,没有白天的燥热之气,吹在身上神清气爽。
清河心里难得地放松。忽然,一个黑影从窗子上倒挂下来,两手扑着朝她不断扇风,“我是一只鬼,我是一只鬼……”
“啊——”清河一屁股坐到地上。
定睛一看,修长的人影在窗框里摇来摇去,单脚固定在上方,是倒着看着她的,是一彦那张俊俏又可恶的脸。清河从地上爬起来,“你干什么,为什么吓我?”
一彦哈哈一笑,抱着肩膀继续吊在床上微微摇晃,像风中的秋千,“我乐意,我喜欢,你管得着吗?”
“你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了吗?”
“不觉得。”
“白一彦,你太可恶了。”
“多谢谬赞。”
清河气不过,回头一看,手边正好有只鞋子,操起来就朝他的脑门砸去。一彦惊呼一声,瞬时足尖在上面一点,一个华丽的旋转翻身,一手撑窗进了屋。鞋子擦着他的发边飞过,却没有碰着他丝毫。
清河奈何不了他,只能看着他旁若无人地在屋内走动,看看这个,摸摸那个,最后,还钻进了她的被窝里,伸了个懒腰,”好温暖啊,好舒服。”
“这是我的被窝,你给我出来,你这个不要脸的!”清河揪住他的衣领,要把他拉出来。一彦闭着眼睛,打着哈欠,转身一屁股对着她,像个树袋熊一样蜷起双腿,夹住她的被子睡了。清河气得脑门生烟,恶向胆边生,一手就扭住了他的耳朵,把他揪起来。
一彦嗷嗷直叫,“别这么暴力啊,别这样啊,救命,谋杀亲夫了——”
“你瞎说什么?”清河烫手地推开他。
一彦摔到床里,两手撑着支起半个身子,斜视着她,“怎么,我说的不是事实?你都是我的女人了,以后只能跟着我,什么阿猫阿狗,以后趁早给忘了,不然见一次烤一次。”
清河知道她在指桑骂槐,抓起他的胳膊,一口咬上去。一彦没反应,她还是改为拽他,“你快给我起来,你给我起来,这是我的床!你快给我出去!”
“既然你这么急,就一起睡好了,皆大欢喜。”他恬不知耻地抱着她,把她的手都反扣在怀里,捏捏她的脸,往外拉成肥肥的形状,“像只小猪仔。”
“你去死!你才是猪!”
“那就公猪配母猪吧,我不介意的。”
说不过他,还是说不过他,清河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这下,一彦可吃痛了,只好一翻身,狠狠按住她,“你属狗的啊,动不动就咬人!”
“你是人吗,你个小畜生!放开我!快放开我!“清河恶狠狠地瞪着他。
“小畜生?”一彦不怒反笑,咀嚼了一下这个词,“这到不错,还没人这么骂过我呢,听你这么一骂,倒还算亲切。反正你是我老师,做学生的,左右不能还嘴的,就让你占占便宜好了。来嘛,再多骂几声,我听着呢。”
“做人的脸皮能厚到你这种程度,也实在是不容易了。”清河冷笑。
一彦嘻嘻哈哈,“那到是的,一直这么夸我,我都不好意思了。”
清河实在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声音软了下来,“算我求你了,你行行好,出去好吗?”
一彦笑意盈盈,一扁嘴,“不要!”
清河真的快哭出来了。

新章节

五六天时间;一彦在一个驿站重新找到王胜。双方都没有说什么;照样上路;和赵家的人接头后;一齐深入境内。
吉普车离开商业区;开上了丛林掩映中的公路;一连着几天功夫;都是在车上过的;清河的骨头都有些松乏。这个时节正是雨季;每天正午到傍晚都下起倾盆大雨,像密集的子弹;把公路两边高地上的红泥冲下一大片。茂林的森林遮地阳光都几乎看不见,只有叶片罅隙中射出的一点光斑,在车身上不间断地晃过。
“过了这地界,再开个半个多小时,就到了。”说话的是一个黝黑强壮的青年,叫李德,大约二十岁出头的年纪,是赵家坤派来接头的人。
王胜道,“坤哥近来一切都好?”
“好,怎么能不好。”李德笑了笑,“刚刚并了合山的另一个山头,缴获了一个兵工厂,发现了多个窑洞,算是弥补了前几个月的亏损,还有盈余。过几天还是小姐的生日,大爷可开心了。”
“小姐也回来了?”王胜有些疑惑。他投靠赵家坤以后,好像没有见过他这个女儿,听说一直在外面走货,前段日子还去了欧洲。
缅方各地的势力每一年都会向境外售卖军火和毒品,这是这地方的主流买卖,但是,这种买卖毕竟见不得光,不被外界认可。近年来,政府为了获得联合国的资助,也不像以前一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打击力度渐渐加强,境外势力也不断加大拦截力度,被关口抓获缴获的事情是很常见的。赵家坤前几个月就有一批货被拦截在通往Z国的Y关口,损失惨重。
李德说道,“货都带了吧?要是出了什么差错,恐怕不好交代。”
“我办事,坤哥还不放心吗?”
李德的话就问到这里,也不去看一彦和清河,仿佛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们。清河攒紧了一彦的手,想到接下来可能会见到的人、去的地方,心里就紧张地不得了。一彦摸着她的头发,像抚摸着最心爱的宠物,清河却一点也没有感到宽慰。
公路地形慢慢抬高,吉普车上了山,丛林渐渐稀疏,视野里半山腰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平台,仿佛是被铲平的,树木相对稀疏。平台依靠着山后一条瀑布,小溪顺着山势,从山顶缓缓淌下。一个不大不小的村落就建在平台上的丛林里,所有的竹楼都高起于地面两三米,甚至有的建在悬崖上,窗口开着,可以看见廊上的风铃清泠摇摆。
一个围着红色纱笼的老妇人牵着她的手,带她绕过了这一带的村落,到了后山的一个山谷里。相比于前方的竹楼聚集,这里非常空阔。山石累积着堆在东南方入口的位置,流水顺直而下,形成水帘般的一个洞口,“哗哗哗哗”冲刷着谷里浸在水中的岩石——深浅不一、但大多湿润光滑。
峡谷由窄变宽,出了前方一道口子,入眼的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平川,血红色的罂粟花随风而舞,风里有种甜腻到奇异的味道。
清河忍不住皱了皱眉,不太适应。
罂粟地边缘地带有一大片的空地,只长了些杂草,空置着几幢灰绿色的竹楼,搭了两米多高的地基,背靠着郁郁青山。
清河被领进其中一幢。
连着好几天,她都没有看见一彦,一应的生活起居都是这个老妇人在照应。屋里有洗漱的用品,后屋一个窗口对着山壁上一个凸出的洞口,每天有清水涌出,正好可以用来洗漱。早中晚,老妇人都会帮她端来饭菜,清河照例吃下就是。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有种空空落落的感觉。他在身边的时候,总觉得他很缠人,很烦,巴不得他马上就滚,不在了,她一个人了,她又感到孤寂。夜深人静的时候,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这地方通讯不好,她也不能打电话。
整个世界仿佛就只剩下她一个人,孤独、寂寥。
清河甚至在想,他是不是真的不在乎她,这么多天都没有来看过她?
她没有想过,原来自己也这么患得患失。原来,她和其他的女人并没有什么两样。她是喜欢他吗?这算是喜欢吗?
夜里的风很凉,清河没有关窗子,冷风嗖嗖从窗外灌进,她躺在木藤大床上,抓紧被子裹住自己,却怎么也感到冷。
清河只好起来,套上拖鞋,抱着肩膀到窗口关窗子。迎面而来一个冷浪头,刮地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清河忙关了窗子,跑回了床边。
温暖的被窝卧进去,却碰到了一具温暖的肉体。清河一颤,已经被他拥了个满怀,温热的鼻息喷在她的后颈,带着她厌恶的酒气,手臂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把她紧紧锁在怀里。
“想我没有,亲爱的?”一彦低低地笑了两声,在她的脸上重重亲了口,伸手就要去摸她的大腿。
“别碰我!”清河也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
一彦怔了怔,“你又在闹什么小脾气?我这段时间很忙,所以没时间来看你,乖,让我再亲几个。”
“谁要你来看,我好得很!”清河嘴硬。
一彦笑了,抱得更紧,“本来我还不是很确定,现在可彻彻底底地明白了,你这只口是心非的小狐狸,小狐狸精——”他一个翻身压倒她,缓缓俯身,鼻尖和她的鼻尖触碰,冰冷里激起一点点的温暖。
清河不由自主地战栗,抬头望着他。
一彦的眼睛在黑暗里尤其明亮,仿佛两颗闪耀的宝石,倒映出她眼底的彷徨和踯躅。
“我真的很忙。”一彦捏捏她的鼻子,仿佛在哄小猫。
清河就是不想让他如意,下意识道,“忙着和匪徒打好关系,然后一起奸淫掳掠、杀人放火吧?”
“奸淫掳掠、杀人放火?”一彦嗤笑,捏着她的下巴抬起来,凉凉地哼了声,“是啊,你说对了,不过,我现在不想杀人放火,也不想掳掠,就只想奸淫而已。”他近乎粗暴地掰开她一对腿,拉了被子把两人都罩进去。
黑暗加剧了她的感官,碰触变得更加激烈。清河的身躯在微微颤动,两条白嫩的腿无力地弓起,挂在他的腰侧。听着“窸窸窣窣”的声响,裤子被踢出了被子,然后他压身上来,坚实的胸膛紧紧地压住她,一根火热的坚硬东西碰在她大腿间柔软的地方,挤入了跟处,在洞口摩擦了几下,借着水儿的湿润重重顶了进去。
清河吟了一声,双手抱住他,长长的抓痕蔓延在他的背脊上。仿佛这样,就能抚平她心里的不安,身体里那种酥软酸胀的感觉。不管是冲击、还是研磨、深入、还是撞击,她都有种被穿透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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