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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文华打他太祖爷爷那一代起就举家迁往了北京,据说他太祖爷是大清朝的芝麻绿豆官。这媒婆大娘也不知费了多少脑细胞和吐沫星子,愣是和人家勾搭上了,就冲这份心意,张笑影也不忍心拒绝啊。
说实话,她挺瞧不起男人当老师的,外加还是教语文的,一点儿斗志都没有。但还是答应见面,成不成的,也算给家里一个交代。
这两年,张笑影学会了怎么顺从自己的母亲,也许见面的时间少了,彼此的思念与理解也就多了。家里盖房子,她二话没说,就掏了八万块钱,那是她准备买车的钱,钱摔到桌子上,一个漂亮的回旋,分明的自豪。
但没有提防呆傻的父亲,被抢去撕了三万多块,当时肠子都悔青了。她没跟妈妈说那钱的用处,因为她知道他们不会理解,她一个小女孩子家家的租着房子住,还买车干什么。所以,她干脆不说,咽到肚子里,车钱,接着一把一把地赚,一分一分地攒。
张笑影的妈妈已经不再夸赞灵灵有多好了,倒是逢人便说“我家影子如何如何”,一脸满足的笑容,如院子里绽放的火红色的鸡冠子花,一大朵一大朵的绽放。
一次回家,陪妈妈去小卖部买菜,张笑影还真见了灵灵一面,领着一个黑不溜秋能剥下一层泥来的小女孩儿。虽然也是二十三岁,灵灵却俨然四十几岁的模样。孩子吵着要吃小糖人,她并不理会,一边在一堆老黄瓜里挑三拣四,一边数落着小姑子的种种不是。
于是,张笑影领过小女孩儿,问她要哪种小糖人,然后买了一把,递在她手里。孩子倒是很实在,接过来就吃,唇齿间发出咯嘣咯嘣的脆响,没几下就已经嚼烂了几个,渗出的已经融化的糖水滴到了胸前,黑不溜秋的小手指赶紧抹一把,放在嘴边舔了舔。
张笑影以前也在电话里听她妈妈提起过,关于灵灵生活的种种。听说,灵灵的婆婆因为她生了个女孩儿一直耿耿于怀,对她不好,孩子也不管看,灵灵的男人又常年在外面打工。以前结婚两三年不生育,婆婆就埋怨母鸡不下蛋还不如宰了吃肉香。
结果,灵灵干脆带着孩子在娘家长住。这又让她嫂子说三道四,姑嫂二人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的。不过,灵灵还跟小时候一样,得理不饶人,没礼狡三分,没让她嫂子占到什么便宜,被抓破嘴脸的倒经常是她嫂子。诸如此类,云云,她妈每次都不厌其烦的数落一地。
电话里,她妈妈还要再说,被张笑影打断,说,电话费也是钱呢,虽然家里电话费也是我交,可是我的钱也是钱呀,说点儿别的不好吗,我对她的事儿不感兴趣。
不是张笑影自私,本来嘛,她从小就讨厌嘚啵那些东家长西家短的,更别说还要浪费她的电话费。况且她妈妈提到的这几句已经满足了她的虚荣心,虽然她从来就没觉得灵灵可以和自己相提并论,但是心里还是有了些小小的沾沾自喜,这是女人的天性使然。
第一次和古文华见面,约在了燕山大街的必胜客。星期日,下午五点,说好了,到了电话联系。张笑影可不想拿着杂志对暗号,一通“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跟地下党街头似的。要那样,她张笑影非笑场不可。五点,准时出现,张笑影在门口打电话给古文华。
“喂,你好,我是张笑影,我到了。”声音甜美。
本来呢,张笑影一拿起电话来,声音就能出来至少四个加号,甜死人不偿命的,被朋友们一致通过,评为适合做午夜电台节目的女主播。再加上,这次有些故意地拿捏了点儿小伎俩,电话那头绝对能震呆了。
不过,张笑影的甜美是浑然天成的。梁若莎说过,有些人天生是妖精,媚在骨子里,妖得浑然天成。说的时候,梁若莎在对着镜子画口红,透过镜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张笑影单纯的笑容。
“你好,我是古文华,你现在在哪儿?”
“门口,你呢?”那句“你呢?”是张笑影惯用的口头禅,装孙女拌乖是她的职业天性。
“你先别动,我去接你。”
“不用了吧?”
“不用了吧……”而不是“不用”,这样说明显的多了几分嗲里嗲气,即便不喜欢也要给对方留下春光明媚的印象,这是女人惯用的伎俩。
张笑影一边说着,一手去推门,结果脚下一滑,也不知道是谁那么缺德,把香蕉皮扔在门口,光顾着怎么掌握自己的声音发嗲的节奏感,却一不小心结结实实的摔在门口,一声惨叫,这下丢人都丢到南极去了。
本想在古文华到来之前“毁尸灭迹”,拍拍生疼的屁股,装得像个没事人似的,却显然已经来不及了,人未到,声音已至。
“你没事儿吧?”
他扶她起来,手里还拿着没有挂断的手机。他是古文华。他想扶她到座位上,她拒绝,一瘸一拐地捂着屁股跟在他后面走。他从包里拿出湿纸巾给她,又向服务员要了创可贴。
张笑影突然觉得有点儿温暖,一个人在外漂泊了这么多年,本来自己的小脑估计就不怎么发达,平衡感不好,摔跤是家常便饭,不过这样的待遇却是头一回。
其实,这个男人注定是她摔得跟头。只是,那时,对此,张笑影浑然不知,甚至还傻傻的以为自己摔进了幸福圈里。
第五卷 大矛盾,大高潮,大结局 第826章 复杂的男人和女人
贴好伤口,张笑影开始抬头打量古文华。说不上好看,也谈不上难看,感觉在哪里见过。这就是传说中的大众脸,再普通不过的一个人。不过,身高……古文华的身高绝对没有一米七五,这一点,张笑影一眼就看出来了,她突然想笑。
想起以前李文艳跟她说过,要找男朋友的标准是一米七八及以上。而文艳自己的身高也就一米五五,张笑影觉得这和一米七八有点儿不搭调。听了文艳的解释,才使得她顿时豁然开朗,茅塞顿开。
李文艳有云,男生口中的一米七五,多半都是一米七二、一米七三冒充的,遇上胆子大的,一米七零也敢说一米七五,所以把标准定在一米七八,最好的打算也就是一米七五的。
现在一见到古文华,张笑影认定李文艳说的绝对是真理,在心里佩服了个五体投地。其实,张笑影也只有一米六二,却谎报军情,说了个一米六五,还愣是穿了双七厘米的高跟鞋,结果把四肢摔得惨不忍睹。
服务员拿菜单过来,张笑影点了一个三十二块钱的套餐,古文华则对服务员说,一份一样的。这意味着此人随和,但也说明没什么追求。
接下来的聊天环节,显得超级搞笑。两个人一边吃着套餐,一边讨论“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你说,这是多么搞笑的一种场景。显然,古文华引经据典,把“鸡生蛋”论证得头头是道。
张笑影明显是“蛋生鸡”的拥戴者,虽然理没屈,但是词已经穷了。于是,她便不再争辩,习惯性地摆出她那副标志性的胜利者的笑容,问,是不是没碰到过我这样的学生呢?古文华就笑了,拿了餐巾纸递给她。
最后古文华以什么“从进化论的角度说,不存在到底是蛋生鸡还是鸡生蛋的问题,因为,无论是鸡还是其他生物,一个物种的早期成员都是其他一种相近物种的后代。”来收场,算是折中讲和了,没想到在日后的生活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喜欢讲和的人。
桌子上的两杯红酒都没动过,古文华提议这么好的日子怎么着也得干一个。张笑影说不会喝酒。古文华索性也换成了茶水,说那就以茶代酒吧。只是,古文华不知道,张笑影跟客户喝酒时的海量,52度的杜康她也喝过半斤八两。
张笑影想着八点钟店里会熄了灯,把蜡烛点起来,佯装浪漫。于是,决定在那个时间前离开。她告诉古文华她还有点事儿,然后喊服务员买单。古文华抢着掏钱,她也没拒绝。
古文华送张笑影到公交车站,百般心疼怜惜的扶着她,这让张笑影有点不好意思,要知道除了佟佳楠还有刘雪东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过自己的身体,还没有别人呢,但是又拗不过古文华的殷勤。
张笑影看的出来,古文华对自己很满意,自己好像也不怎么讨厌他。在心里甚至还闪现过就干脆这样把自己嫁了得了,省的有那么多人不放心,既然等不到佟佳楠也没有打算等下去或者去等其它什么人,有人来了,那就爱了吧。
在古文华的注目礼下,张笑影终于上了公交车,长长地舒了口气,想想今天的表现就觉得糗大了,而且还很搞笑。
车上没座位,站了一个多小时,中途也曾混上一个座位,屁股还没坐热就让给了一个孕妇了,而且线路很难行,北京的公交年年说整改,可到现在还没有动静。结果,等回到家,腿都站直了。
那时候,张笑影还和梁笑笑合租同住。她疲惫地打开门的时候,梁笑笑正在十分酣然地睡觉。那丫头是典型的日落而作,日出而息,昼伏夜出的动物,跟猫头鹰一个种族或者近亲。
梁笑笑,也是河北人,在北京理工大学读的自动化,似乎是个重点专业,但毕业以后根本不好找工作。但是家庭背景是张笑影不能企及的,爷爷奶奶都是大学的教授,爸爸妈妈都是白领一族,堂弟梁思恩现在读大学,小妹梁若凡读高中。
据说,她因为跟家庭不和,被父母骂了几句,就又逃到了北京。其实只有梁笑笑自己知道,她来这里是为了一个男人。孤身来时身上已经没有几个钱,还好,这丫头有点儿小特长,会写漂亮的小文章,索性窝在家里当起了自由撰稿人,后来竟然一路走好,在两本还不错的女性杂志上混上了专栏,再后来就竟然被推荐做了编辑,再后来就因为吊二啷当不专业被开了。
生活依旧,按部就班,经常接到古文华的电话,张笑影从礼貌地应对渐渐开始了嘘寒问暖,紧接着就觉得相互打电话成了必修课,倘若一时半会儿没有接到对方电话,还真有点不适应。
敏感的梁笑笑立即说:“坏了,没救了,我宣布,你已经成功恋爱了。”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