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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语靓失望的说:“我不懂,我根本就不认识鲨鱼呀!有的也只不过是他曾救我一命,你们拿我来要胁他,压根就不可能成功的。”
高健得意的冷哼了一声,“能不能成功,你马上就知道了。”
???
古子崴已经在校外等了将近半个钟头了,这可是从未有过的纪录,每次下课铃响不到五分钟,立刻就会看到黎语靓娉婷的身影向他飞奔而来,但今天是怎么了?校内的学生都走得差不多了,为何独独不见她?
他走出红色的法拉利跑车,一股急躁不安的念头涌上心头,他急忙从口袋中又掏出一支烟,这已是他来到这儿之后的第七支了。
但每支都吸不到两口,他就会不耐地往一旁的垃圾桶一扔,当作是发泄。
并不是他又不愿意等人,等黎语靓是他既心甘情愿,又引以为最大享受的乐子;但今天不同,凭他的第六感,他发觉事情有异,黎语靓不会平白无故的一了课还不出来。
倘若不是黎语靓一再交代他别去和其他女同学说话,他铁定会去将她们抓过来问一问。
吉子崴开始倒数计时,若是再超过十秒还没有看见黎语靓的影子,他立刻就冲进去找人,管它是什么男宾止步的修女学校!
十、九、八、七……一!
一默念到一,古子崴再也顾不得许多,直接往校内冲了进去,但走还不到两步就被人识破,喊住了他。
“先生,我们这里是女子大学,平常是不准男宾进校的,请问你是?”刚好凯莉从校内开车出来,看见了他。
天杀的,怎么那么巧?古子崴暗自啐骂道。
“对不起,我是珊蒂的朋友,请问她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出来?”古子崴同样以流利的英文回答道。
“珊蒂!你不知道吗?她今天一早接了一通紧急电话就冲了出去,一直到现在还回来呢!”凯莉一见是帅哥,非常自动自发的提供线索。
“紧急电话?”黎语靓心想糟了!“请问你知道是谁打来的?”
“一个老先生,珊蒂当时跟他说国语,我听不懂,不过,我曾听她喊他‘JOHNBOBO’,不知那是什么意思?”凯莉不好意思的一笑,发觉自己念起中文倒像是吃了石头,又硬又难听。
“JOHNBOBO!江——”古子崴立即恍然大悟,他立刻转个方向准备冲回自己车上,却又临时想到什么似的回头对凯莉帅气的一笑,“谢谢!”
凯莉就像失了魂似的痴迷地望着他驾着红色的法拉利,“咻——”地一眨眼,即不见了踪影。
第十章:
“发生了什么事,收到你的紧急讯号,我立即赶了过来。”当殷尧赶到了古子崴的住处时,所瞧见的即是他阴森冷冽的肃穆表情。
古子崴将桌上江涛所留给他的字条递给殷尧。
殷尧迟疑的接过手,迅速一览,额际的青筋乍隐乍现,“好家伙,既然想利用语靓来威胁你,还亏他是黎德扬的挚友。”
不对!他一直看着高基,他绝对没有机会这么做的。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于是他又问。
“今天早上。”古子崴凝着阴沉的脸。
“早上?”殷尧顿了一会儿,这才击桌大喝了一声,“老天!为什么那么巧?今儿个一早荃荃就闹肚子疼,我陪了她一会儿才出门,没想到——都怪我!”
“怎么能怪你,他们既然卯上我,就会利用各种上机会来打击我,这是防不胜防的。”古子崴冰冷的笑着,“荃荃呢?她没事吧!”
“还好,只是吃坏了肚子,带她去打了两针已经没事了。”
“那你回去陪她吧!我也该动身了。”古子崴俊挺的脸庞瞬间布满了冷峻和深沉的表情,狂狷傲然的气势让人为之一震。
看着桌上的字条——路易士山。他们竟然约他在路易上山,还记得去年冬天他和语靓就是在那儿滑雪订情的,想不到隔了四个月,寒冬已过,渐近夏初,那儿的皑皑白雪退了,却成了他赴生死之约地地方。
“你想一个人去?我不同意。”殷尧想都不想的就冲到他面前,挡住他的去路。
“你要我不管语靓了?”古子崴喉头一紧,毫不留情的抓住殷尧的衣襟。
“我不是这个意思,至少要让我们陪你一道去。”基于好友,又是好同志的立场,他怎能明知山有虎,还让他向虎山行呢!
高基和高健两兄弟的身手并不差,如果单挑,古子崴一定是赢家,但若以一敌二,胜算即少了许多,何况黎语靓还在他们手上,他必定会为了顾虑到她,而丧失了许多出手的机会。
一个身为“北海”的统筹人物,亦是FIB的领导,他能不小心,不为全天下需要他的人设想吗?
“桌上的信可是明明白白写着只能我一个人去,我不能拿语靓的性命开玩笑!谢谢你们,我想,我一个人是绰绰有余了。”古子崴虽这么说,但已作好了视死如归的准备了。
“鲨鱼——”殷尧词穷难辩,平时的伶牙俐齿都不知上哪儿去了。
“我懂你的意思。试着想想,倘若语靓换成了荃荃,你还能那么冷静,听我的劝说吗?”古子崴不容置疑地说着。
“我……的确不能。”殷尧挫败的说。
“那就对了。放心吧!我没有那么容易死的!”古子崴讥诮的薄唇挂着轻扬的弧度,他有百分之百的信心能救出黎语靓。
“那我们呢?你总不能要我们待在这儿干着急吧!”
“待会儿语靓的父母会回来,你就帮我隐瞒这件事,他们是受不了这种刺激的。顺便在这儿看着他们,我担心高基会电话来找碴。”
古子崴约略交代了一番后,即昂首阔步的走了出去,对于随即而来的队境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愿去细想,此刻盘桓在他脑中的就是只有黎语靓的生死了。
至于殷尧,他会乖乖的待在这儿吗?(你们想呢?)
???
江涛坐在大石头边打着哆嗦,远远地看着黎语靓以一种含忧带怨的眼神看着他,他就惴惴不安得紧,加上心里头那股深深的矛盾与困惑,他简直快疯了一般。
他不知道以后要再怎么面对黎德扬夫妇,更不知道少了他们这两个朋友,他孤家寡人的生活还有乐趣吗”
这些年来他一直站在仇恨中,没有他们不时的关心和慰问,他不知道还能不能活到现在。而今他却以这种方式来报答他俩二十年不变的情义,真是该死!
看来,他自己也不比鲨鱼好到哪儿去,同样是个懦夫!
“老头,你抖完了没?又不是要杀你,你紧张个什么劲儿啊!倘若真想死,待会儿我送你一枪不就得了。”
高健粗鲁的对他吼着,已经够紧张了,这老家伙偏偏还抖给他看,不想活了是不是?
“高健!你能不能冷静一点,既然这点都办不到,我看你还是收手好了,别干这场了!”高基擦拭着枪枝,正在做万全的准备,他并不想置鲨鱼于死地,但是最起码的自保得先做好。
“收手?你开什么玩笑,在胜利的前一刻收手,除非我死!”高健不屑地说着,这一刻他等了多久了,怎么可能轻易放手?
高基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快点准备吧!鲨鱼就快来了。”
黎语靓无助的脸上出现悲愤的笑意,为什么他们每个人都那么笃定鲨鱼会来呢?她到底是招谁惹谁了,连她自己都没把握的事,他们竟像如来佛般早都算计好了。
鲨鱼呀!我好像还不算认识你吧!虽然我们有两面之缘,也曾经对你有过遐想,但自从有了古子崴后,我就几乎忘了你了呀!为什么还会发生这种事情?
更离谱的是江伯伯,他是不是得了报仇妄想症,竟然和这两个那么恐怖的男人合作,还把她给扯了进去,她真可以当选今年最佳的“衰尾道人”!
黎语靓哀天叹地的想着。
“喂,你们别作梦了,鲨鱼根本不会来的,你们放了我吧!把我留在这儿还要浪费你们的便当,多划不来嘛!是不是?”黎语靓终于忍不住,叨叨的念着。
“你烦不烦,给我闭嘴行吗?”高健不耐的瞪了她一眼。
黎语靓倏然闭上了小嘴,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而后又把眼神拉回到江涛脸上,“江伯伯,你这么做不怕我爸爸会恨你?”
江涛一愣,避开了黎语靓的灼灼逼人的视线,喃喃的说:“我已经做了,只好对不起你爸爸,不过你放心,只要‘鲨鱼’来了,他们一定不会伤你一根寒毛的。”
“难说哟!”
黎语靓往天空瞟了一记白眼,压根不相信那两个像极了凶神恶煞的家伙会依约放了她,看来她还是自求多福吧!
“你这个不要命的女人!”
高健一个箭步上有想给她狠狠的一巴掌,却被高基抓住了手腕,“别闹了,有人来了!”
一阵沉重缓慢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徐徐地传了过来,就连未曾受过听力训练的黎语靓都听见了,可见这个人并不想隐藏自己的行动,是抱必死的决心前来赴约的。
黎语靓循声望了过去,首先映入眼帘的一件大红色的斗篷。
她认得它,那是鲨鱼出现时的象征,就像“超人”一般,只不过他另外还戴着高健面具。
果然,接着出现的是那张让她永难忘怀的面具,上面的图案将高健勇猛狠准的神情绘制得惟妙惟肖,唯一露在面具外的黑色眼眸精光迸射,散发出深沉冷肃的气息,冷冽骇人、凌厉无情,能够使人不寒而栗、不战先败。
他一手挥开斗篷,那英猛威武的气势,留给黎语靓好深的印象,让她想起了两年前的那一夜……
“鲨鱼!”黎语靓嗫嚅地呻吟着,想不到他真的来了!为什么呢?
“你还是来了,你那个傻女人还硬说你不会来,我看她对你挺没有信心的,你是不是玩女人玩得太失败了?”高健口出秽言,一脸睥睨的看着他。
鲨鱼英气逼人的慢慢走向他,嘴角噙着一股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