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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端午曾经清楚的记得《教父》里有一句经典台词;也是他曾经送给狗娃子的话。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朋友和家人;即便是犯罪!’虽然不乏为自己开脱的嫌疑;但是这却刚好标明了男人为了家人和目标的勇往无前的决心!
人只要有了信念;这才算是一个活的有价值和存在感的人;至于说那些个标榜着自己看破世俗或者心如死灰的人;宋端午倒是认为;如果仅仅是想要标新立异的超脱于众人之外的话;那么这跟行尸走肉并没有多大的区别。
“怎么不抽?”
宋端午看了看狗娃子父亲满脸的沧桑风霜和沟壑纵横;再看看他耳朵上夹着的那根也不知道是舍不得还是不习惯的长白山;问出了一句堪称废话;但绝对是打开沉默的最好话语。
废话有的时候;只要说对了场合那就不是废话;同理;在席面上或者会议上说的官话;也不见得都是有建树的。
有的时候;甚至还不如废话;或者屁话。
狗娃子的父亲先是朝着宋端午腼腆的一笑;当时并没有说出缘由;不过当他觉得这样似乎不妥;并且有点不给宋端午面子的时候;这才在思想的辗转之下;说出了一个让宋端午感慨万分的话。
“想留着给村里人看看;咱不是在大城市里没人的人!俺家狗娃子有出息了;能让他爹也抽上城里人的烟了···”
宋端午顿时沉默了;因为他不知道说点什么好;因为对于这个经历过太多的苦难和磨砺的男人来说;宋端午的经历无疑显得稍有浅薄了些。
能独立撑起一片产业的男人不见得能撑起一个家;而能撑起一个家的男人却往往能撑起一片天空;这就是为什么古人有说;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的缘故。
宋端午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起一个家来;因为这对于他来说;似乎来的太过于困难和充满了未知数!但是他知道的是;假如说自己成家的话;那么程璐璐无疑就是能把妻子角色演绎的最到位的那个人选。
聂小纤可以是一个好女友;但绝对不是一个体贴入微的妻子;而莫青檐显然还有她的事业;至于说项虞;宋端午这个骨子里有着由极端自卑演变成极端自尊的犊子;是绝对无法容忍自己成为一个上门女婿的。
宋端午可是听说;在古时候驸马爷想要同格格圆房;都的要事先打报告的;而现在宋端午知道虽然早就没有了这说;但是项家的侯门似海却足够宋端午在里面折腾的了。
甚至还有一不小心就淹死在里面的概率;一如侯门深似海可不是白说的。
宋端午最后还是抿了抿嘴勉强说了一句话;而他之所以这么勉强自己;一则是出于就这样的再次陷入到沉默;似乎违背了他率先打破沉默的想法;而另外一点;恐怕就是这个真正苦逼的男人;用自己苦了一辈子的成果来换取某人的一世荣华了。
“老哥!你也苦了一辈子;都是为了家人;却从不为自己。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那么狗娃子的成年之后的路途不如交给我来打造怎样?虽然我知道;在某些方面比不得你这个做父亲的;而且我也无法许诺你们什么;但是我可以保证的是;狗娃子在这片土地上;一定会走出他自己的别样人生。”
宋端午的这番话甭管是不是在向狗娃父亲许愿;但是这在狗娃父亲听来;却是比珈蓝梵音还要动听的。
当父亲的苦了一辈子求的什么?不就是想给儿子争取个前途光明么!这点狗娃父亲自知无望;但老天眷顾他的是让狗娃子先是遇到了徐德帝;后又遇到了宋端午!
“宋先生;哦;不!大兄弟;咱啥也不说了!”狗娃父亲抹了抹湿润的眼角;在语无伦次之后;就果断的拉开了阳台通向客厅的门。
狗娃子赫然就站在门后!
“我的儿子我知道!”狗娃父亲先是憨厚一笑;转念却朝着早就已经神色闪动的狗娃子说道:“从今以后;宋先生就是你爹!还不快叫人?”
狗娃子像是早就知道会如此这般;先是咬了咬嘴唇;后果断的朝宋端午‘噗通’一下跪了下来;一个头磕下去‘咚咚’作响的同时;那声脆生生的‘爹’也回荡在了宋端午的耳畔。
宋端午有点眩晕;而狗娃子的父亲却在旁人不注意之间偷偷抹着眼泪;而这一刻他的感受;恐怕只有柳成真能懂得了!
为了孩子的前程而迫不得已的将其拱手讲起攻受;这需要怎样的舍得?也是个怎样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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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第四百九十六章 现实。
宋端午只用了短短的两句话;就让狗娃子成为了自己的义子;这显然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
说是意料之外;主要是徐德帝以为狗娃子的父亲只不过是只想表达自己的谢意而已。
至于说情理之中;则是以狗娃子的品性和运气来说;再加上跟宋端午这么合拍;那么若不有点牢不可破的渊源的话;那么显然是说不过去的。
狗娃子的父母来的很是突然;走的自然也是很突然。甚至连让宋端午表示表示的机会都没有。
本来那犊子是准备在索菲亚开一场规模浩大的认子仪式的;一则是想把狗娃子真正的推到台面上来;按照他的那个年纪;自然有些事情是可以接触的。
而这第二;恐怕就是让这对儿命苦的夫妇俩放心而已!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儿子在宋端午这里;只有他们期颐的荣华富贵;而不是认贼作父!
但是当这对儿夫妇就这样的消失在了宋端午的周围;得知他俩回去的讯息只是源自于徐德帝的一通电话的时候;宋端午头一次的在电话里朝白马老帅哥徐德帝发了火!
很显然徐德帝对于狗娃子父母的突然离去也是感到惭愧的;毕竟他作为主招待;客人走了而主人不知道;这从哪里讲都是极为失职!
但是这样就如果让宋端午毫无办法的话;那可真就小瞧了这犊子的脑筋了!
他徐德帝不知道狗娃子的父母行踪这不奇怪;毕竟他没有二十四小时随时候命;但是若说狗娃子不知道他父母的行踪的话;那可真就不可能了。
所以就在宋端午再三的询问狗娃子;而这跟他干爹一样倔强的崽子始终都是三缄其口的时候;宋端午就迫不得已的拿出了自己‘初为人父’的下马威。
宋端午一旦真的愤怒了;狗娃子实际上是害怕非常的;而就在狗娃子不甘心;但绝对顺从的说出了自己父母的去向的时候;坐在奥迪A6里的宋端午;就忍不住的对开车的李鲸弘苦笑。
“第一次就这么没了?”李鲸弘看着后视镜里一脸无可奈何的宋端午;笑着说道;言辞里有着不可名状的别样味道;但绝对不是暧昧。
宋端午揉着鼻梁;惭愧一笑;道:“跟他老子一样!这以后还真不好管教!”
李鲸弘闻言一愣;别有深意的问道:“哪个老子?”
宋端午知道李鲸弘这是在有意的卖傻装愣;所以啐了一口笑道:“还有哪个老子;自然是这个老子!”
宋端午这是话里有话啊;明着借着狗娃子的事情说话;但是暗地里却又占了李鲸弘的便宜。
李鲸弘白眼一翻;笑骂道:“滚蛋!”
“嘿嘿!”宋端午自然也是一笑;丝毫不以为忤;只不过当他在片刻过后叹了口气;重新说道:“苗是好苗;但成材却难!不是因为资质;而是我确实不知道怎么修剪嘛!”
宋端午说的这是实话;不过当李鲸弘在沉默了片刻过后;突然问道:“三哥;其实我倒是觉得;狗娃子跟你的经历很像的;倒是不妨借用下你的路子;当然;这里面的弯路自然是要避免的!”
有的时候往往是说者无意;但听者有心!
李鲸弘的这话按照他自己的意思是试探性的说的;不过宋端午听后却眼前一亮。
顺其自然!
当这一个词汇突然的跳到了宋端午的脑海中的时候;他就已然清楚了;与其捆绑太多的束缚;那么倒不妨借用下伟大的伟人一句话。
‘广阔天地;大有作为!’所以当宋端午的嘴角扯起一丝弧度的时候;李鲸弘就同样的露出个会心的微笑;因为他知道三哥想到办法了。
宋端午和李鲸弘最后还是在火车站的广场上截到了狗娃子的父母;之所以能这么顺利;其中一部分的原因跟李鲸弘和宋端午敏锐的眼光离不开关系;而另外一部分;恐怕跟狗娃子的父母分不开的。
为什么这么说?如果两个背着蛇皮袋子的人在你面前晃悠;而且蛇皮袋子上还写着两个大大的‘尿素’二字;相信谁都会多瞧上两眼。
其实这身行头确实就是狗娃子父母来时的装扮;而老徐自然也不免让自己妻子给这对儿不舍的吃不舍的穿的夫妇置办了一身衣服;但是当这两个人想到穿那么好的衣服挤火车实在是白瞎了的时候;就又换回了自己的那身。
虽然说不上破衣烂衫;但绝对是过时土气的;不过好在胜在干净利落;看得出来那个肯为了狗娃子这个继子喝上热汤;而不惜把胸口都烫了的女人持家有方!
当宋端午站在狗娃子父母面前时;这对儿夫妇是局促非常的;显然他俩也意识到自己这样的不辞而别是有些失礼;不过宋端午却没有表示什么!
因为他知道;这似乎就是这对与这里显得格格不入的夫妇俩;所能表示的最大善意!
不给别人凭添麻烦;这就是狗娃子的父母尽到的最后一份心意了。
“路途漫长;得照顾好自己;毕竟我们也算是一家人了!”宋端午拿过李鲸弘匆匆买的水果;一边塞给了狗娃父亲;一边笑着说道。
“是;是。”狗娃父亲一边拘谨的应承着;而狗娃子的母亲则也是一脸局促的笑着;不过就在宋端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来似得;朝狗娃子的父亲要过火车票一看的时候。
果然不出宋端午所料的是;火车票上那明显的两个‘无座’的字迹;像是在嘲笑着宋端午的大意;也想是在表达着这对儿夫妇无时无刻不在节俭着。
宋端午捏着火车票的手指不禁紧了几分;现在不是流动人口返乡或者出行;在或者学生开学毕业的时期;按理说买一张有座位的车票应该是不难的。
所以就在宋端午没有急着让狗娃子父母走;而是抄起电话给宫嘉希打了个电话之后;果不其然在过了仅仅十分钟后;就有一个穿着铁路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