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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六壬就是六壬!什么大六壬小六壬的;老祖宗穿下来的就只有六壬一说;后辈子孙愚钝学不会才简化成其他的;为了分辨才说成是大中小之分!自古大六壬才是正道;其余什么中六壬小六壬只不过是阉割过后的东西有什么好讲头的?拿这出来也不嫌丢人!”
老头又是一阵慷慨激昂的说辞;直把宋端午说的脸上发烫的同时;这犊子心里也在暗自揣测这老货嘴上说的当真漂亮;就不知到底有无真才实学。
“先生教训的极是!”宋端午嘿嘿一笑;转眼间计上心头:“还烦请先生用六壬给在下测下血光;在下素来仰慕六壬算法;知可通前因后果种种奥妙;不知道先生可否告知在下!”
宋端午玩的这一手不可谓不绝;让其推算出自己未来血光之灾的前因后果;就算他真有本事;那也是需要等应验了之后才能知晓的;而且更何况像六壬这类极其复杂晦涩的东西;现代人听过的就已经难得了;更别提精通此道的。
“你且稍等!”
老头不问八字;不需引头;说完便掐起左手三指飞速算起。而老头这个动作;让宋端午一见之下竟然渐渐收敛了嬉笑的神色;因为这犊子知道;凡同六壬者;可通过任何的线索将整个来龙去脉摸索透彻!
就像老者通过二人的相遇时间就可以摸透宋端午的血光之灾一样!
相反的如果需要问什么八字之类的;那相信宋端午立马就会扭头离去;画蛇添足和欲盖弥彰可是非常容易被揭穿的。
老头左手的拇指飞速的在食指;中指;无名指的关节上上下翻飞;时不时的停顿一下;而就在这短暂的停顿;宋端午却瞧出了那五个贯口的位置;三个凶卦一个平卦一个吉卦!
直到此时宋端午这才真正的开始对老头刮目相看起来;因为通过这一手利落的解卦可以看出;老头还真就不是沽名钓誉之辈。
这货竟然真的会传说中的六壬神算!
宋端午心下震惊;眼神再看向老头的圆墨镜片时;不禁带上了点崇敬???
'VIP'第二百七十九章 淮南刘青田!
宋端午之所以被老头露的这一手所震撼;其原因不是因为宋端午迷信;或者他见识浅薄。相反的正是因为宋端午略通这类东西;这才能勉强看出里面的门道!
其实宋端午是略懂六壬算法的;只不过那是在他爷爷健在的时候;无意间教给他权当自娱自乐的小六壬而已;而他爷爷本身就不精通此道;再加上宋端午学会了之后就从未用过;所以也就渐渐疏忽了。
可是今天经这老头这么一提;他这才依稀记起了里面的种种说法和门道。
老头当真是身怀绝技的高人;这点毋庸置疑!至于说这老头的身份和来历;宋端午现在已然不去多想了;因为他已经彻底的沉浸在那玄奥晦涩的算法中去了。
“嗯!”随着老头的一个闷哼;计算了良久之后终于悠悠开了口:“从推断上来看;先后经由赤口、留连、空亡、三相凶卦;后经速喜、大安一平一吉;从卦盘上看你天盘地盘都有;但独缺人盘;从兑位上又能看出;东西北三方皆平;唯独中暗南亮。”
此言一出;宋端午心下便已经渐渐清晰了;因为老头说的赫然跟他所看到所能联想的一模一样。
“还请先生赐教!”
“事发在赤口、方位中、缺人盘;从推断上分析是在地处中原且以你为中心;与人起了争执落下的祸根;而中经留连;说明这件事对方一直耿耿于怀。当下空亡;乃是大凶之兆;说明那人的报复必在今日应验;不过此时中位已亮;说明性命无碍;而此难过后皆是平安;速喜卦象能补你独缺的人盘;相信不久之后你会有贵人相助;而后大安乃是上上吉兆;此时南方大亮;当是你一飞冲天之日!”
老人絮絮叨叨的一番话不是没有道理;只是宋端午在思来想去之后一时无法想通其中的缘由而已。
“先生;恕学生愚钝;能指明来者是谁如何逢凶化吉么?”
那老头微微一愣;沉默了片刻后只是慢慢的嚼了一句:“天机不可泄露;无为而治万事随缘;凡事不可强求;自是最好的办法;殊不知因果皆有报么!”
本来宋端午正在那里眼巴巴的等待老头子给指点迷津;可是等了半天却只等到这跟放屁没甚区别的一句。
宋端午翻了翻白眼;撇着的嘴简直可以撇到爪哇国去了。
“得嘞;那就这么着了先生。”
尽管宋端午不忿归不忿;但是人家既然能说出这番话;起码代表着不是江湖神棍;所以当宋端午还是颇为心甘情愿的掏钱包的时候;却不料老头的又一个举动让宋端午颇感好奇。
“卦资不忙给;应验再算!”
“哦?”宋端午当下一愣;这年头竟然还有算完卦不急着要钱的?要知道天桥下庙会里的那帮子神棍可都是巴不得立时掏空信主儿的口袋;再反观之这个老头;宋端午若不仔细瞧看之下还真看不出有什么特点。
“你倒是挺奇怪的;老先生。算完卦不要钱非要等应验了再说;你就不怕我不认账?再说天大地大的你哪找去?”
老头只微微一笑;斑驳的山羊胡子抖的那叫一个轻佻得意。
“应不应验;那是天意!天不叫我挣钱;那我也没办法。若真应验了;相信你也断然不会对老朽的分析呲之以鼻;总之一句老话;人在做天在看!你给不给;我管不着;而这报应何时到;我也是管不着的;再说了;你若是信老朽的话;自然就来找我了;我还用操心怎么找你么?!”
说完;一捋山羊胡子;显得十分有高人风范。
老头的话其实放在唯物主义的立场来看;那叫做自己给自己台阶下;若放在唯心角度来讲;则字字句句都敲打在了人的心上。其实意思很简单;若说不中;则全都归咎于老天;若说中了;那就是老头的本事;你若给钱那还好说;若是不给钱的话;哼哼;意思很浅显;小心遭报应!
所以说老头这一番话看似玄奥;但实则是滴水不漏有理有据的;无论是从哪方面讲;都是说的人哑口无言;总之堵死所有的话头;让你有苦不光说不出;还得往下咽!
宋端午没有想到老头的言辞竟然这么犀利;虽然三猫这犊子在白松屯的时候是出了名的打架下死手;骂街无敌手的存在;可是若论到真的让他心悦诚服哑口无言的;这还是头一次。
所以三猫在站起来后并不急着走;而是又直勾勾的瞧了瞎老头一会儿;好像不多看一眼这高人就要飞了一般;可是就在他不经意的抬脚想要离去的时候;却不料一个十分好玩的细节又重新勾起了宋端午的心思。
这犊子眼睛一转;遂打消了要走的念头;他重新在老头面前蹲下。
“我说老头;你就别装了;本就是一高人;还装瞎子扮这份儿深沉;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嘛!”
宋端午的话很糙;但是老头听了却丝毫不以为忤!那老头在经过了短暂的愣神、思索、决定之后;这才慢悠悠的拿下了跟末代皇帝溥仪那款别无二致的无框圆墨镜;那表情;比之猥琐的赖大狗腿都不遑多让;那叫一嬉皮笑脸!
“不赖啊;后生!说说;怎么看穿老朽的?”
“真瞎子的手哪有你这般白净的;指甲溜齐干净而且一个疤都没有!”
果不其然!
瞎子因为常年需要用手去碰触;有时难免会伤到皮肉;更何况眼睛看不见的人在外漂泊;断然没有保持干净到指缝里连半点泥垢都没有的程度;所以当宋端午在他掐指的时候就觉得哪里不对劲;而后才反应过来时;就立马揭穿了这老头的西洋镜。
“不装瞎子不行啊;世人皆以肉眼替心眼;殊不知肉眼虽亮但心眼已盲;所以我这老头子若不装瞎子来愚弄愚弄世人的肉眼;他们已盲的心眼保不齐就会认为我是个骗吃骗喝的大骗子!”
老头这一番话倒是实话;只是让听的人感到刺耳;也让说的人感到心酸。
“还未请教先生高姓?”
宋端午这一句里的称谓值得玩味;从一开始的敬称;到揭穿老头装瞎子的不屑;再到被这一番话所震慑回复的敬称;不光说明了宋端午态度的转变;又同时彰显了老头滑稽与神秘并存的一面。
“不敢!”被问及此处的老头突然又呲牙一笑;抱着拳先是客套了一句;这才报出了个名号:“淮南**田!”
言语间颇有点傲然!
可是老头这一句却差点让宋端午一口吐沫没咽好给呛死!**田是谁?那可是帮明太祖朱元璋定天下的头号功臣;神机妙算刘伯温呐!
“久仰久仰;原来是刘前辈!”宋端午谦逊的说;可是这心里自然难免腹诽;你丫幸亏不姓孔、张等等的;否则还不得起名叫孔明、张子房、长孙无忌等神仙才能有的名字?
“我都没对自己久仰;你久仰个屁!”许是老头看穿了宋端午心里的那点弯弯绕;也或许是有本事的老头都像宁花翎那样喜怒无常;总之老头这话一出;立马就让宋端午神情为之一顿。
“你以为我喜欢这名?我本名原是叫刘七;听听这名多顺口好记!后来拜了师傅;你不知道;我还有两个师哥;一个叫青苔;一个叫青蒜;结果给我留下一堆什么青莲、青葱、青苗、青天之类的;你说说这都是人名么?!后来我一恼;挑了个青苗并偷摸把草字头给去了;这才勉强算是个人名???”
老头这一说不打紧;却差点没让宋端午的心里乐开了花;可就是这样;这犊子表面上还得装出一副原来如此的凝重表情;可见宋端午戏演得有多辛苦。
可是就在这一老一少正闲扯的兴高采烈的时候;也不知哪刮来的一阵邪风;硬是把老刘头的卦幌子给吹倒了;老刘头立马变了脸色;急忙掐指一算;这才对宋端午说道:
“阴风拔旗;怕是要有事情发生了;所以我得速速离开这里;这两天你甭找我;时机到时咱俩自会相遇;另外临走老朽我再送你一句;这阴风来的恐怕有点蹊跷;不仅关乎我恐怕还有你;术语有云阴风拔地起;鬼往人间挤。我掐算与你有仇的人就来自于阴风的方向;切记!”
说完;老刘头也不管什么形象和深沉了;抓起地上的幌子还不忘把小板凳也顺手拿起屁颠屁颠的跑了;总之腿脚利落的不亚于个青壮小子。
老刘头听风就是雨的做派着实让宋端午感到有点莫名其妙;而这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