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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说的???不该说的也一定要说;不知道这里的方针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李响不自觉的将声音抬高了一个八度;但宋端午却知道;这是人类惯用的掩饰心里惶恐的招数。
“那么???报告政府;我要检举李岩的问???”
宋端午等的就是李响违心的这句冠冕堂皇;所以当他立马站起来像个‘几进宫’的惯犯一样喊着‘报告政府’的同时;李响的一声暴喝;就赫然的打断了他的话语。
宋端午笑了;以为他知道李岩那笨蛋送给自己的底牌终于起了作用。
“宋端午;我要告诉你;在这里;你若说的是有用的;我们会考虑给你的表现;如果你要说的是‘没用的’;那么我们也不会让你肆意妄为!”
李响最后那句‘没用的’显然是话里有话;只不过这话里有话却是两个人心知肚明的。
“呵呵;好的!”见到李响的反应如此的激烈;宋端午的笑容不禁越加的灿烂起来;最终笑的像个狐狸:
“那么报告李副局;不知贵公子裤裆里别着的‘这个’;到底算是‘有用的’还是‘没用的’问题?!”
宋端午的食指和拇指伸直成了九十度角放在了自己的腿上;动作隐蔽且神秘;看似是个手语的‘八’字;但里面实际的内容;恐怕都不用挑明;两人心里自然明镜!
看到这里;李响终于坐不住了;咬牙切齿的留下一句“你给我好自为之!”后;就霍然摔门而去;而这一刻;在这间小小的候审室里;只回荡着宋端午自言自语的一句:
“李副局啊李副局;你就算是个虎父;也终有一日会被你那个犬子拖累的困在死地!”
第一轮交锋;宋端午险胜???
'VIP'第二百一十四章 云开月未明!
李响李副局长摔门而去了;留下的在这间狭小的候审室里就注定只有宋端午一个人。不管这个犊子是该苦笑也好;是该高兴也罢;但终究摆脱不了他独处的命运。
以前宋端午总是在寻思那些被拘押起来的人们整天有吃有喝的;却为何过的仍旧不舒坦;虽然那吃喝仅供维持生命延续的最低标准;但也总比在外面吃苦受累的要安逸的多;可是直到此时宋端午才霍然明了;原来失去自由的味道;是那么的令人崩溃。
宋端午从进来到现在已然将近了二十个小时;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可就是这么仅仅的二十个小时;却差点让从来都没有任何精神强迫症的他患上幽闭恐惧症!可见这鬼地方还真不是一般人所能待的了的。
宋端午又是仰头一口气灌下了一整瓶的水;这个地方的环境不得不说是非常压抑的;无论是从那一盏小小的昏黄灯光;还是整间屋子里仅有的三把椅子和一张桌子。
他抹掉了嘴角的水渍;悄悄嘀咕着什么;但是很显然说的可不是什么好话。
时间有的时候与人的关系就是这么玄妙。有事可做的时候往往不易察觉时间的流逝;可一旦空闲下来后;就会发现原来时间一直都不曾离自己远去;甚至它走过的一分一秒的痕迹;都是那么的清晰。
宋端午现在也正是如此;在这间不足十个平米的候审室里;他所能做的除了锻炼身体和脑中推理外;剩下的还真就只有看墙上挂钟的滴答滴!
不得不说这是一种煎熬;秒针每走一下的步伐好像都踏在人的心里;而那个看似不远但过得很是漫长的释放时间;好像却是那么的遥遥无期。
想到这里的宋端午不禁突然惶恐了;倒不是这货学起白潇湘犯神经质;而是当他忽然的联想到李副局临走的那句‘好自为之’和他手中的权力的时候;宋端午额头上的冷汗就不禁有点淋漓了。
他到底还是一个正在处于上升期的人物;自然没有处在社会和权力的地域性顶峰人物的有恃无恐和霸气。所以当宋端午回忆起昨天中午那位二级警督带走他的借口时;直觉一向敏锐的他就有点大事不妙的感觉。
‘涉黑’可是一个敏感的词汇;从字面上的拆分来看;‘涉’和‘黑’可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含义;而事实上这个在中国社会无比令人侧目的词汇;往往代表着某些人在人生旅途的一个岔路;不过这岔路究竟是通向地狱还是人间;这就要全凭着办案人员的一张纸和一张嘴了。
押走宋端午的借口说到底只是一个师出有名的借口而已;可要说到宋端午到底是真的涉了黑还是被涉了黑;这就要看那位爱子如龙的李副局如何施展手段。
到了现在宋端午的惶恐就已然被焦躁取代了。凡事都喜欢往最坏了打算的他自然也能联想到自己所能遭受的最坏的待遇。他的焦躁当然也来源于此。
不过有一点值得说明的是;这焦躁可不是因为自己遭受的不公或者李副局耍的手段;而是来自于另一个方面。
他宋端午即使是被冤枉了、被栽赃了、被扣屎盆子了自然有人会捞他出来;可是捞他之人是不是宋端午所愿意面对的;这就两说了!宋端午不愿意承受任何人的恩情;哪怕是他的亲爹;或者是已经没甚关系的后妈。
这点他恰好与李岩反其道而行之;一个是巴不得天天抱着亲爹的大腿耀武扬威;一个则是恨不得天涯海角永不相见的敬而远之!
时间过得说慢也慢;说快也快;就在宋端午闭着眼睛摸着鼻梁的将未来所有可能发生的事情、有可能见到的人、有可能面对的画面逐一的都在脑海中过滤一遍的时候;墙上的挂钟终于慢慢悠悠的指到了十二点零五分。
调查取证所能扣留的最大的二十四小时时限已然到了!宋端午长嘘口气;心里暗道了一声“看来事情还不算太坏”!
候审室的门如期的被打开;门后边如期的站着那个小女警;一切尽在宋端午所设想的可能里。
“宋端午;你的调查取证时间到了;跟我去办下手续;然后你就可以走了!”那小女警冷漠对宋端午说着;看来这随便抓人放人的;也是需要好大的官气。
宋端午自嘲的一笑;看来在这警局里待了一夜也不是全无收获;至少见识了两个女警;另外也让李响清楚了他的痛处正好被自己抓在手里。
直到那名小女警的第二遍催促;宋端午这才摇摇晃晃的起身;来到走廊的时候发现久违的阳光正透过窗子照在自己的身上;宋端午的心里顿时觉得一暖;连带看小女警那张冷若冰霜的脸都顺眼了几分。
不知道怎地宋端午突然想到了聂小纤;想到了那个水灵妮子如果穿上警服会是个怎样的场景!于是当宋端午再联想到自己把穿着警服的聂小纤扔到床上的画面后;他就不禁得意的笑了出来;甚至还出了声。
这货到底还是关的轻!
同时也在侧面的证明了到底还是作为过来人的老赖见识毒辣;他曾经判定宋端午这犊子一旦开过洋荤后就会立马变得yin荡的定律;果然一语成箴。
“笑什么笑?!”正在指导宋端午在空白处签字的小女警见到他的笑容后;不禁脸色绯红;她不得不承认宋端午这犊子在开怀微笑的时候还是很有几分迷人魅力的;可就是这样她仍旧装模作样的冷言道。不光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窘迫;同时也是为了保持严肃的面子工程。
其实小女警她虽然年龄不大;但是在警局这种地方工作;也算是阅牛鬼蛇神的无数;但是她最终还是得承认;眼前这个犊子确实有着独到的地方;正如他的双眸一般;时而纯净;时而邪性。
对于小女警的疑问;或者也可以说是质问;宋端午的表现当然不会第一时间就回答;否则的话也太对不起他凡事都喜欢留一手的本性。
于是当这犊子认认真真的在空白处签下自己大名的时候;这才浅笑嫣然的对这那个女警挤出个绝对人畜无害的笑容;反问道:“想知道?!”
这绝对是废话;同时也是一个老实巴交的普通人绝对不会有的口吻。
可是就是这么一个玩世不恭的表现;却令那小女警对他更加的好奇了;因为正是她脱口而出的一句“想!”出卖了她。
可是如果宋端午就这么坦言相告的话;那还是对不起他凡事留一手的本性。就在宋端午将那张签上了他大名的证明塞给了小女警;并大摇大摆的向门口走去的时候;那小女警这才恍然过来;急忙的看向了那张证明的空白处。
宋端午三个大字署名下;是一行诗句。
谁无暴风劲雨时;守得云开见月明!
字迹很漂亮;正宗的欧式楷体;这是小女警对宋端午这三个字的首次印象;而当她再次的将心思沉浸在那一行诗句的时候;这才有了另外的感觉。
与其说字如其人;倒不如说诗如其人。
好一句‘云开’和‘月明’!
正如小女警那封闭阴霾的心灵!
宋端午在无意间戳中了一个女人的心事;这点倒是他没有想到的;也算是他没有料到的警局一夜行的另一种收获。
宋端午径直的走向了警局那扇对开的玻璃大门;脚步颇有点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丝云彩般的潇洒与不羁;此时的他只想赶紧远离这六扇门掌控的是非之地;虽然宋端午现在的身家底子还算干净;可他还是觉得这里不适合他。
这不是做贼心虚或者惶恐无地;而是他作为一个身不由己的浑水之人;该有的趋吉避凶的本能反应。
不得不说宋端午这犊子的强大适应能力;要知道他的这种对此地的感觉;可是许多积年的老油子都不曾有的抵触。
可是这世事无常说到底还是喜欢变着法儿的把人往窘境里挤!就在宋端午的身体距离警局的大门还有那么仅仅几步之遥的时候;突然背后传来的一声呼唤;不由得宋端午不停住脚步。
“宋端午!”
声音严肃威严到不容置疑。
于是当宋端午心头划过一丝十分不妙的感觉时;他转过身体后;就赫然看见了以李响为首的五名警察朝自己走来!
李响一丝不苟的肃然站立;随着一张白纸黑字的文书‘刷’的展开来的同时;李响嘴里的话语也同时响起:
“宋端午;经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安机关调查;你涉嫌在元月七日中午十一时许组织非法集会;并聚众闹事;而且经过当事人举报;你还指使多名涉黑人员参与殴打无辜公民;所以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刑法》和《中华人民共和国治安管理条例》;对你进行拘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