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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高勇的困惑相仿,徐州田丰也被曹操的异常举动弄晕,兵马调出泰山郡,只控制部分安稳地区。 余者尽皆放弃。 “公佑,此事当真?”
孙乾干脆道:“千真万确,郡府已秘密派人进入泰山郡探查,地确发现正在撤退的曹军。 ”
田丰微皱眉头,半眯起眼睛凝视墙壁上地地图,“没道理啊!乐进不曾动兵。 兖州北部疆界也算安稳,西边已经收复济阴,攻克沛国、梁国,难道他觉察到高勇异常?”
孙乾眼珠转动,思索片刻,摇头道:“绝无可能,且不说高勇行事隐蔽,让我等每次皆后知后觉,单此次中原混战他袖手旁观,就说明了一个问题!”
田丰一怔。 望向孙乾道:“公佑可是说冀州、幽州遭灾之事?可往返冀州的商客却说那一带粮价只比往年略高!”
孙乾嘿嘿笑道:“田公有所不知。 河北连续两年丰收,让高勇的底子厚实。 经得起消耗。 ”
田丰点点头,凝思道:“奇怪,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曹操为何要抽调兵马?两处战场皆已取胜……”突然,视线划过谯郡时,田丰猛然跃起,“不好,曹操狡诈,主公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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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十九日,谯郡萧县。 乌云随北风滚滚压来,久违的雷鸣再次响彻大地,村庄内人们纷纷奔跑出来,高举起双手向上天祈祷。 久旱需甘露,因酷热暴晒而龟裂的大地太需要雨水的滋润了。 田野中的蝗虫似乎也觉察到大难临头,一时间四散奔逃。
轰隆隆……县城内巡视地郡兵仰起头瞄一眼昏黑的天空,被雷声吓了一跳的什长咒骂两句,撇起嘴向城门走去。
轰隆隆……“又来?”什长恼怒的很,想起昨夜被老婆踹下了床,腰上冷不丁的一阵抽搐,“老子心情不爽,老天也来凑热闹!你们几个赶紧去换班,早知道就跟着去汝南了,说不定还能强到一两个婆娘乐乐!”什长yin笑着幻想起来。 可他身后的几名郡兵却骤然目瞪口呆,傻傻的向城门外张望,好像见了鬼一般……“你们几个怎么了?见鬼了不成?这里是谯郡,乃是刘主公的地盘,谁也不敢来……撒野……”这一刻,转过身地什长,嘴越裂越大,眼睛越张越开……
城外,一杆“曹”字大旗迎风飘扬,旗下,整整齐齐的站列着数百骑兵和千余步卒。 当先一将虎盔豹甲,手中一杆月牙戟,寒光四射……
“呜——”沉闷的号声骤然响起,紧接着,曹将扬起月牙戟!无需下令,骑兵催马冲锋,无需指挥,步卒齐整向前。 呐喊声似山崩地裂,直接摧残守军的心神。
什长怪叫一声,丢下兵器转身便逃,此时他的脑中只有一个想法:躲进家中,再也不当兵了!
曹将一马当先冲进萧县城内,紧随其后的骑兵霎时分开,从两侧沿着城墙狂奔。 守军虽有抵抗却烈度太低,根本无法阻挡曹军脚步……仅仅半个时辰,萧县沦陷,且无一人逃脱。这时,另一只曹军沿官道赶来,七千步卒。 其中还有四千地丹阳精兵。 同一时刻,沛国杼秋城外,鲍勋抱拳向曹操告别,旋即引兵五千杀奔谯郡。
“子和,主公密令:夺下萧县后即刻南下相县,此役成败,全系于子和手中。 ”曹昂严肃道。
曹纯嘴角冷笑。 戴好虎盔,“子修安守此城。 待纯拿下相县为主公解忧。 ”
曹昂呵呵笑道:“你下手可要够快,否则等鲍勋率兵赶到,相县就轮不到你了!”
曹纯下巴一昂,傲然道:“子修,虽然你我情同手足,但是纯还是要说:关于此点,你永远都没有机会!走了。 回见!”
片刻后,一千骑兵、两千步卒沿路向西南狂奔而去。 登城送别地曹昂微微点头,露出赞赏神情,“不愧是父亲选中之人,的确非同凡响,假日时日必成一方统帅!”言罢,转身下城,“来人啊。 立刻将俘虏连同府库内的钱粮一并押送沛国!”
杼秋县府,曹操背手驻足谯郡图前,“仲德,扈质部应该也进入谯郡了吧,此役其最为关键,只要能够顶住刘备反扑。 则谯郡、汝南都将落入吾手!若是子孝进展顺利,应已逼近彭城。 那里只有麋竺的五千郡兵,想来难度不大。 ”
程昱自信满满道:“主公无需担忧,此役经过多次推演,孝先、子恪皆有补充,即便不是万无一失,也当没有多少疏漏。 再者高勇增兵青州、陈登压住下邳,都在无形中配合主公。 只要速度够快,刘备非但偷鸡不成反蚀米,恐怕还要将性命留在谯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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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南郡。 接到二十万石粮食的购买协议达成的消息后。 袁术长出口气,仰靠在藤椅上苦笑道:“想我袁家四世三公。 何曾想过落到如此田地?不但丢城失地,还要仰仗他人鼻息,唉!”
韩胤看一眼袁术的模样,斟酌下用词道:“主公,如今黑甲军、骑兵均已开始训练,只要半年即能成为州府尖刀,到时便可报仇雪恨。 且两日后,纪都督就将率兵返回,由其抓紧整训郡兵提高战力,必能等到反攻一天地到来。 ”
“纪灵?”想起这两个字,袁术就感到头疼,“一将无能累死千军,可惜了那五六万兵马,就这么丢在了梁国!对了,两千套农具十天后运抵,屯田之事你要拿起来,尽速铺开,以后再也不可随便买粮,代价太大了!”
韩胤苦笑点头,“属下已经派出幕僚准备去了,只等纪都督整军之后即可开始。 只是,郡内暴民闹事愈发频繁,还请主公关注,万一有人暗中助力,后果严重。 ”
“暴民?”袁术斜眼道:“一群贱民也敢趁火打劫?告诉各县,敢闹事者格杀勿论!暴民就要用些手段,否则他们永远不知道铡刀的锋利!”
韩胤躬身应诺,退出屋子。 待走出州府,只轻叹一声。 都说吕布刚愎自用,可谁又知道袁术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眼下汝南好似枯草遍地,只要一颗火星,霎时燃起滔天大火。 可恨袁术躺在上面不知危险,还在一味地命人加薪添柴……“内忧外患齐聚,强敌虎视眈眈。 照此下去,汝南怕也呆不得了……大厦将倾,人力难阻。 我也得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了!”摇了摇头,韩胤迈步离去。 只剩下州府卫兵目不斜视地笔直站立,维持着袁家最后的荣光。
呼——狂风起,这股由兖州跨境而来地寒流席卷了中原,落雨飘洒湿润了大地,也让许多人看到大雨下无法压灭的点点星火。 黄巾军终于等到了机会,在这最后的舞台上,希望能够占得一席之地。
张燕轻轻抚摸着脸上那道长长的疤痕,心中泛起一股酸意。 自陈留兵败,一路躲躲藏藏,总算混进汝南,在本地黄巾势力地接应下有了安身之地。 心神疲惫、孤家寡人的他原打算就此洗手不干,谁知安稳没几天,汝南黄巾首领何仪、刘辟、龚都联袂来访,意义不言自明,想要借助张燕黑山军的名号重振黄巾声威,推翻袁术,重开天地。
然而,张燕真的怕了。 不是吕布、曹操,而是雄踞北方的高勇,他比谁都清楚高勇的凶狠狡诈,宁可与天斗与地斗,也不要与高勇斗——这是与青牛角分别前其给出的赠言。
何仪穿着普通,与农夫一般无二,只有头上扎的围巾稍能显出与众不同,见张燕默然无语,劝慰道:“将军愿就此孤老终生?须知贪官污吏横行、乡绅恶霸为害,这天下就没有桃源,除了反抗,就只能为鱼肉任人宰割!难道将军愿回到从前那般地日子?”
刘辟脚穿草鞋,肩上挂着褡裢,一对小眼睛转个不停,“何首领说得对,张将军不可消沉,天公将军的大业还要靠我等延续,眼下豫州战火四起,百姓民不聊生,正是我等揭竿而起恢复黄巾声威的绝佳时机!”
龚都一脸憨厚相,只点头道:“正该如此。 ”
“唉!”张燕轻叹一声,“有些事你们没经历过就不会清楚,豫州乱仅是表象,不要小看了其它势力。 荆州刘表、扬州孙策、徐州刘备、兖州曹操,而最应该提放的却是颖川高勇!”
“为何?”何仪疑惑道,“颖川内不过一两万兵马,比起曹操、刘备、刘表皆有所不及,且高勇势力主要在北方,南下怕是有心无力吧!”
“一两万兵马?”张燕有种想要狂笑的冲动,扫过三张脸,摇头叹息:“等交手之后你们就明白高勇的可怕了!”
寡言少语地龚都不悦道:“高勇是人不是神,再厉害也有限度,大不了一个顶两个,难不成还能一顶十?再者眼下各方混战,他就未必敢出兵豫州。 ”
张燕嘴角一挑,“还真让你猜对了,高勇部曲一顶六七个绝无问题,你见过密不透风的步兵战阵、见过遮天蔽日的飞蝗箭雨、见过骇人心魄的骑兵冲锋吗?没见过就不要乱说,否则上了战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
“你——”龚都怒瞪,却被何仪按住。 “张将军,我等敬佩你在冀州、并州的所作所为,故此才登门拜访。 不想双方似乎有些误会,既然如此,此事就容后再议。 我等还有它事,先行告辞了。 ”言罢,拉起龚都、刘辟走了出去。
看着三人背影,张燕一改颓废模样,冷声道:“还是嫩啊,你等起事如浮萍,来一招釜底抽薪便会败亡。 不过,这也是机会,利用好的话……”
走到街上,刘辟怒道:“何大哥,为何对这个败军之将如此礼遇?白白受人一顿侮辱,晦气!”
何仪却笑了起来:“受辱?我倒不觉得,反而愈发感到张燕老辣,能在冀州、并州混得风生水起的确不简单。 你们也要多学学,否则这趟就白来了!”
第十卷 峥嵘岁月 第七章 你情我愿(6)
第十卷 峥嵘岁月 第七章 你情我愿(6)
九月二十日,似乎是在配合曹军南下,梁国、济阴郡的守卫曹军突然开出营地,向吕布军发起进攻,规模之大、投入兵力之多,令吕布军各守城校尉大惊失色,纷纷拼死阻击,霎时间战火重燃,声势浩大。
吕布手下肩负守城之责的一众校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