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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可行与否……”
段谷关,形如其名。 渭水南岸的平原在此地骤然收缩,一座山脉横亘于前,只留下两三里长地一段狭窄谷道可以通行。 于是,段谷关修筑起来,成为天水郡东部门户,若把临渭比作大门的话。 段谷关就是门上地闩。
入夜,漆黑的官道上寂静无声,只有两侧密林偶尔发出沙沙声响。 扒开面前的浓密树叶,黄忠聚拢目光仔细打量。 “真似一个门闩,段谷关名不虚传。 ”
牵招猫腰急行过来,“将军,部队已经准备就绪,一千执弩压制,两千强攻城墙!段谷关宽不过一里,正好是两千人的攻击正面。 ”
黄忠微微点头:“牵招随我登城作战。 赵睿留下指挥弩箭压制。 此战关键在于能够给敌人突然袭击并迅速夺去城门。 让龙骑兵乘势杀入。 告诉将士们暂时休息两个时辰,等到后半夜。 再派出干练兵卒摸上城墙!”
“遵令!”
午夜,寒风瑟瑟,虽然是夏季,却仍令人感到一阵阵战栗。 守军无精打采的靠在墙上,在他们想来,前面有临渭阻隔,几乎所有可以绕行的道路都被封堵、破坏,高勇军除了插翅就别想绕过临渭。 至于街亭就更不用说了,马超没少在那里花费力气,一座依山而建的堡寨彻底封锁道路,想过?必须付出足够地代价才行。 由此,段谷关似乎成了安全之地,守军也放松了警惕,尽管马超曾提醒不可疏忽大意,怎奈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更不用说地处后方的关隘了。
“眼珠子张大些,别都跟睁眼瞎似的,要是丢我的脸,你们谁也别想好过!”校尉冷声喝斥,可效果寥寥。 他也懒得深究,只是督促一下,反正敌人不会突然杀来。
“校尉,咱们啥时候可以调到临渭去啊?听说那里已经跟高勇军干起来了,不知道高勇军有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厉害?”
“哼,就凭你们这几下?送死还差不多。 我一兄弟刚运送完粮草,他告诉我临渭那边一天要打上四五次,高勇军冲杀起来全不要命,最可怕的还是他们的强弩,想想看,一万多强弩同时射击,没胆子地都能吓死!据说第一天就被弩箭干掉三四百人,全部成了刺猬,连模样都认不出来了,那叫一个惨啊!”
“嘶——”几人倒吸凉气,看向临渭方向的眼神都有些恐惧。
“还好,段谷关离临渭不算近,即便高勇军杀过来了也还有时间准备。 ”说完,校尉伸了个懒腰,继续巡视去了。 其余几人则低声议论一阵后也再次沉寂下来,倦意袭来,昏昏欲睡谁也抵抗不了。
就在这时,南边靠近谷璧的关墙处,一把黑色的铁钩抛了上来,咔嚓一声响牢牢的挂在了朵墙之上。 铁钩连结的绳索骤然绷紧,不多久,一名黑衣人跃关墙。 查看左右确认安全后,伸手出墙丢下一个石子,随后掏出强弩、弓箭,小心翼翼地戒备起来。 很快绳索再次绷紧,又一个人爬了上来……
片刻而已。 关墙上已经多出三个铁钩,以及二十余个黑影。 黄忠居中,手持大号强弓,冷静观察守军。 此时,附近已有四名西凉兵成了死尸。 开花手势向前一指,刚爬上来的牵招心领神会,立即带领十人提刀盾悄无声息地在黑暗中向北移动。 而在他们之前。 有四人各执匕首开路,捂嘴、割喉。 用最简单的动作放倒了一个个西凉兵。
“什么人?”终于有人发现异常,可是当他的喝问刚一出口,便砰的腾空而起,一支羽箭正中其眉心。
黄忠放下强攻,抄起战刀冲了上去,“狭路相逢勇者胜,杀!”
“杀!”一声呐喊。 顿时将关墙带入沸腾的深渊,弩箭、弓箭不断射出,为前进中的高勇军开路。 可怜西凉兵,全力近战的同时还要防备头顶被射,战力大打折扣,几乎无法阻挡黄忠、牵招地攻杀。 与此同时,城外埋伏地赵睿也一声令下,指挥弩箭压制。 继续为进攻地友军提供支援。
“牵招,夺取城门!我带人继续向北夺关!”黄忠下令道。
牵招也不耽搁,大喝一声:“左队随我夺取城门!”
关上动静立刻惊醒关内营内兵卒,呼啦呼拉一通乱响,五百来人杂乱无章的奔出营房,衣衫不整地提着枪、戟跑向关墙。 三五名校尉高声呼喝。 一面询问关上情况,一面寻找友军,尽量集中在一起,也能提高威势。
怎奈,他们遇到的是夜袭,闻名天下的高勇军夜袭。 关上的抵抗随着牵招扑向城门迅速减弱,并非西凉兵不抵抗,而是差距实在太大,参与夜袭主攻的兵马有一大半是连尉、营校,俱是经历东征西讨地老兵。 不但武艺不俗。 脑子也在士官学校的学习中灵活起来。 拼杀中观察周遭局势,往往能够凭借三五人联合之力压制两三倍于己的敌兵。
仰望关上。 西凉兵节节败退,眼看要被挤下关墙。 而城门处的石阶上,喊杀声一浪高过一浪,利用居高临下的优势,牵招一路猛劈猛砍,杀得西凉兵鬼哭狼嚎,逃散溃兵竟不顾喝斥,将增援过来的友军冲乱,局势瞬间陷入混乱。
趁此机会,牵招右手支撑,双腿用力跃下石阶,稳稳的站在城门内侧……“咣当!”门闩落地,“嘎吱吱……”城门轰然打开!
城外早已等候多时的赵睿一拉马缰,“龙骑兵!杀!”
六月二十四日清晨,段谷关上西凉军地韩、马旗帜仍然飘扬,可是守关的兵卒却全部老老实实、一丝不挂的蹲在关内,想起昨夜经历,仍有不少人心惊胆战,更有甚者至今未曾从昏厥中清醒过来。
“将军,关内储粮两万石,战马百余匹,军械千余件。 ”连夜清查库房的牵招大清早的便来禀报,“除此之外,还在地窖中挖出不少酒坛,看来西凉兵的日子过得蛮滋润地!”
看到牵招一连嘲讽,黄忠微微点头:“将酒全部搬出,仓库内的粮食留下我军自用外,余者全部搬出,军械、战马补充消耗。 一个时辰内必须结束,然后焚毁粮草、关墙,吸引清水、临渭守军增援!”
“遵令!”牵招收敛笑容,立刻指挥部属办事去了。
赵睿走进问道:“将军,关内俘虏该如何处置?”
黄忠想了想,露出一丝冷笑:“一个时辰后统统放走,我要通过他们的嘴告诉西凉人,主公大军来了!”
自从隃麋返回以来,马腾接连得到隃麋失陷,汧县、临渭遭到高勇军攻击的消息,一张脸阴沉的可怕。 倒不是说他害怕了,而是这种被人压制却难有还手之力的抑郁。 清水城已是汧县、街亭的重要支点,辎重转运、军械弓矢的补给全仰赖清水。 且出清水向西北,沿着一条山间小路便可抵达重镇略阳,战略位置毋庸置疑。 既是说清水是略阳、街亭、汧县的防守支点。 且在马超的计划中,安定郡必须放弃,借以yin*高勇军进入泾阳、马氏,并最终将防线稳定在成纪、略阳、街亭一线。 若此,西凉军当可凭借地利彻底拖垮高勇。
只不过,马超地计策虽好,马腾却始终心有疑虑。 先不说高勇军地强悍,单说其掌握皇帝,便足以令屑小不敢轻举妄动。 再加上韩遂若隐若现的别有二心,形势极不乐观。
韩遂见马腾脸色不好,出言试探道:“寿成因何闷闷不乐?莫不是担心汧县战局?放心吧,有侄儿压阵,高勇小贼绝讨不到好去!”
“唉!”马腾叹一口气,“文约啊,你是不知高勇地手段,其人阴险狡诈,表面上对你恭敬万分,暗地里却捅你软肋,防不胜防啊!”
“哦?”韩遂双眼细眯,察觉到马腾话里有话,嘿嘿道:“高勇小儿无非使用功名利禄,殊不知天下不重名、不重利者数不胜数!”
“这么说文约视功名如粪土了?”马腾问道。
“还用说吗?难道寿成不相信遂的为人?”韩遂怔了一下,却很快补充道。
“相信,哈哈,当然相信!”马腾笑了笑,转头城外望去,“此刻临渭正遭到高勇军攻打,不知战况如何?”
突然,一匹快马飞奔而至,马上传令兵高举令牌:“急报!”
“什么?段谷关失守?高勇手下一偏师已经截断临渭、清水西凉军的后路?”不等听完详细禀报,韩、马二人同时大惊失色。
“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拼了命也要夺回段谷关!”
“闪开,闪开,挡路者死!”一顿呵斥怒骂,两千骑兵、两千步卒狂奔出城,疯一般向段谷关奔去。 同一时刻,临渭城也西门大开,三千骑兵、两千步卒鱼贯而出,沿路向西上演了一场末日狂奔的情景剧!
第十卷 峥嵘岁月 第二章 镰刀锋利(3)
第十卷 峥嵘岁月 第二章 镰刀锋利(3)
泾川,高顺兵团除第2机步师暂时驻防此城外,其余部队在休整一日后,于二十四日拔营起寨沿泾水向西进攻。 此役,高顺、张飞亲率近卫龙骑师和陷阵营打头阵,华雄的第1龙骑军居中策应,近卫机步师和第1机步师保护辎重粮草维持匀速前进。 根据之前掌握的情报判断,安定郡内西凉军主力已经溃散,所余马氏、泾阳、朝那三城郡兵合计不会超过五千,不足以抵挡龙骑兵的进攻,故而机步师若要担任主攻,还要再延后一段时间。 为此郝昭的心情很不爽,不过想到孙仲、潘凤此刻也在路上奔波,多少能得到些许抚慰。
“高将军到哪里了?不会已经夺下泾阳了吧?”郝昭很无聊的斜躺在马车上,他的专属坐骑系在一旁,只要一有风吹草动,保证呼吸之间进入战斗状态。
“回禀将军,从时间判断应该已经抵达泾阳。 不过,泾阳城乃安定郡西部重镇,城高墙厚,怕是不比漆县易攻。 ”副将分析道,“且杨秋、李堪二将屡次侥幸逃脱,沿途收拢残部,积攒万八千人应该不是难事。 ”
“万八千的乌合之众还不如没有,看来咱们师又捞不到仗打了!”郝昭狠狠咬了咬牙,吐掉嘴里的狗尾巴草。 “上马,咱们到前边转转,如果汧县派兵救援,时间上差不多该到了!”
“郝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