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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真的分手了?我是胡猜的,每次见到你,都是闷闷不乐,以你的性格,肯定是有烦恼。”乔森自己从饮水机接了杯水,没有喝,而是放到方童手里。
方童摆摆手:“不怨他,是我的事,我俩八字不合,属相犯冲,有他没我,有我没他,还是别耗着了,各自逃命吧。”
“童童,我要是说想重新追求你,你一定会拒绝吧?”乔森把手搭在方童的肩膀。
“乔森,你说什么呢,别瞎逗了。”方童想不到如何回应,只好暂时装傻。
乔森收回手,站在方童对面,伸手摸摸方童的头顶,方童慌张的闪躲,乔森笑了:“是,我跟你开玩笑呢,你不要有负担,童童,还没吃饭吧?咱们一起去吃面吧。”
他说的吃面的地方就在公寓楼下,两夫妻开的小店,除了各种面条之外,基本不再卖别的了。方童和乔森常常光顾,一是离得近,方便快捷,二是味道不错还干净,乔森对中国饮食习惯不敢恭维,但对这家面条颇有好感,两个人点一碗打卤面,再来一碗炸酱面,吃到一半彼此交换,继续吃完,这曾经是方童最有幸福感的时刻。
“我吃过了,乔森,今天加班有点儿累,我就不陪你去了。”方童避开乔森的目光。
乔森没说什么,让方童好好休息就走了,他走后没多久,又有人来按门铃,方童从猫眼往外一看,是送外卖的。她接过人家递来的披萨,潦草的签上名字,她知道这是乔森干的,他那么聪明,一定猜到自己空着肚子,不点破却给她订外卖,这确实是乔森的一贯做法。方童胡乱吃了几口,就觉得披萨都堵在嗓子眼儿,死活咽不下去。
房子果然很不错,刚装修了没两年,小区环境也好,日夜都有执勤的保安,安全系数很高。这次是七楼,带电梯,方童偷偷的想,要是早点儿找到这地方多好,沈安沉不会摔破裤子了,也不需要拿着抹布给他擦楼梯扶手了。
从乔森那次来家里以后,他开始越来越多的与方童联系,下班时在公司门口等她一起晚餐,周末给她送水果或蛋糕零食,脱不开身时也会打来电话聊天。方童焦头烂额,应接不暇,她没想招惹乔森的,不只是乔森,任何一个单身男青年她都没做好走近的准备。可乔森不管这些,他执着的对方童好,他很早之前就想这么做了,只是那时方童还是沈安沉的女朋友,她快乐又满足,乔森不想打扰。
东西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方童交了半年的房租,她跟程凯和程釆约好这个周末就搬家。搬家的事她不让程凯告诉沈安沉,事实上她和沈安沉很少见面了,公司到了繁忙期,沈安沉刚从香港出差回来,他平时被各种会议和谈判牵扯精力,几乎是被拴在办公室里根本没时间出来。
方童的生活,是真的平淡下来,她规规矩矩的上下班,周末有时到程凯家吃个饭,大多数就宅在家里练瑜伽,或是抱着电脑看那种上百集婆婆妈妈没完没了的韩剧。
周五一早程凯就发了微信过来,是祝她生日快乐,方童一拍脑门想起今天是她二十九岁大寿,她跟程凯约好晚上带着程釆吃顿大餐。中午时方妈妈也打来电话,催着她回家庆生,方童想到转天还要搬家,就懒得来回折腾了。她刚应付完牢骚满腹的老妈,就见朱秀秀一蹦一跳满脸八卦的从门外冲着她跑进来。
“珍妮姐,珍妮姐,有重大情报哦,还说你清清白白呢,这个你给我解释一下。”朱秀秀一闪身,后面的快递小哥露出半张脸,憨憨的笑着,方童倒没注意这些,她眼睛完全被快递小哥手里的那一大束红玫瑰吸引了。
不用经过大脑思考也能知道,又是出自乔森之手,方童尴尬的签收,正要把玫瑰花往桌子底下掖,沈安沉就进来了。朱秀秀吐吐舌头,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沈总”,跑回自己的座位。方童匆忙把花束放在脚下,里面夹着的贺卡滑出来,落在沈安沉眼前。沈安沉弯腰捡起,扫了一眼,放回方童的办公桌上。
“Big surprise(惊喜)!晚上见!乔森。”——这是贺卡上的内容,方童看完心里就开始扑腾,她看着面无表情的沈安沉从她眼前走过,心烦意乱的把贺卡抓在手里。
沈安沉进入技术部经理的办公室好久了,方童一直就没平静下来,脚边的玫瑰花鲜艳扎眼,她的花粉过敏症犯了,打了个响亮的喷嚏。朱秀秀用手里的笔敲敲方童的电脑:“珍妮姐,让你得瑟,被领导抓个现形吧,这个月奖金扣你一大半信不信?”
方童哪有心思理她,随口答:“知道了,忙你自己的事去吧。”
正说着,沈安沉出来了,他按照以往的路线经过方童身边,停下脚步,方童都快窒息了,她紧紧抓着衣角,动也不动。沈安沉的右手握着手杖,左手揣在裤兜里,有刹那犹豫,但很快的,他把手抽出来,径直出了技术部办公室。
这样一来,方童是没有任何心情过生日了,她下班后抱上那束花就往停车场狂奔,她和程凯约好在那里见面,然后开车去学校接回家度周末的程釆。刚到一楼,就看见等在大厅里的乔森,他坐在待客沙发上看报纸,神情悠闲,见方童来了,乔森扬扬手,大声说:“Happy Birthday(生日快乐)!”
方童笑着点点头:“谢谢你乔森,不过下次可不可以不要鲜花啊?我严重花粉过敏,今天下午就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那么度过的。”
“是吗?咱们恋爱三年也没有听你说过,每次送花你都兴奋得大呼小叫,看来还是做回朋友好,无拘无束,反而都坦诚了。”乔森从方童手里抢过玫瑰,顺手扔进旁边的垃圾箱里。
“别扔啊,挺贵的呢,我送给程釆吧,她肯定喜欢。”方童惊呼着阻止。
就在这时,沈安沉和程凯一前一后的出现了,这四个人的关系可太复杂了,乔森和沈安沉是方童的前男友,程凯是乔森前女友的前男友。方童脑子都快不够用了,她最怕这种棘手的局面,呆呆的和乔森并肩而立。乔森倒不见外,热情的跟沈安沉和程凯打招呼,方童心想,到底是老外,人家就没中国人这么拘拘束束磨磨唧唧,别说这种情况了,估计就是安娜都一起来了,他也能应对自如。
沈安沉微笑着跟乔森握握手,虽然步履不稳,却也不影响他的风度翩翩。程凯就不行了,干脆站到远处,完全无视乔森的存在。方童看着沈安沉与她擦肩,余光也未在她身上停留一下,她被压抑得简直就快叫出声来。乔森没有察觉出什么异样,问方童:“怎么庆祝生日?我可以参加吗?”
“乔森,我和程凯有约了,不好意思,不过谢谢你的鲜花和卡片,祝福我都收到了。”方童说完,也不等乔森回应,扭头就走。
她上了程凯的车,倚在靠背上不出声,程凯忽然往前一指:“咦,那不是沈总的车嘛,停在我前面了。”
沈安沉的白色奔驰背对着他们,停在同一列位置上,他的汽车玻璃颜色很深,从外面看不到里面的状况。方童盯着他的后车窗看了又看,程凯小声问:“咱走吗?”
方童吸吸鼻子,眼睛一闭:“走!”
她当然不会知道,此刻车中的沈安沉在经受怎样的煎熬,他从口袋里把那只深蓝色天鹅绒的小盒子拿出来,轻轻打开盖子,一对儿心形的钻石耳钉,闪着耀眼的光泽。这本来是他要送给方童的生日礼物,她大学时打了耳洞,从那时起就戴一副银质圆耳钉,沈安沉每次吻她时,都暗想,生日时要送更漂亮的耳钉给方童。
他无法想象自己在看到那张卡片后是怎么从方童的办公室里走出来的,那不是简单的心碎,是突然有一只大手不由分说的破胸而入,把他的心脏攥进手里,狠狠的压成一团,直到它四分五裂,血肉模糊。他以为时间流逝,爱情也许会越来越淡,依恋会变成祝福,不舍会化为眷注。可惜不是的,他平生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嫉妒,原来是这种感觉,能让你怒火攻心,却又无奈得不能表露发泄,真是快要了他的命,或者说,真不如要了他的命。
温妈妈给他打来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家,给他做了芝士蘑菇饭,沈安沉烦躁的搪塞过去,他把手机扔在副驾驶座位上,驱车到方童家楼下。他知道方童不会回来,可他也不想离开,他坐在车上待了一会儿,果断下车去买了一包烟,吸了一支又一支。
方童和程凯程釆不只去吃了牛排,还一起去看了电影,到晚上十点多程凯才把她送到家。方童刚要上楼,就看到黑暗里的点点烛光,她眯着眼睛仔细瞧,是手里托着小蛋糕的乔森,上面有卡通造型的蜡烛。方童一愣,乔森把蛋糕送到她眼前:“连续三年陪着你许愿,第四年我也不想错过,童童,许愿吧。”
方童看出蛋糕是乔森自己烤的,过去的三个生日,他都要亲手烤蛋糕给方童,有时是芝士的,有时是奶油的,今天这个看起来颇费心思,上面还缀着几个草莓,新鲜可口。方童勉强挤出笑容,对乔森说:“谢谢,那我许个愿吧。”
她双手合十许愿,一口气吹熄蜡烛,乔森从蛋糕上抠下奶油抹上方童的鼻尖和额头,放声大笑:“Happy Birthday,童童!”
作者有话要说: sorry,我来晚了
☆、无处遁形(1)
第三十七章
方童吹熄蜡烛时,沈安沉正在吸第七支烟,他出神的看着乔森帮方童裹紧围巾,方童的脸被冻得红扑扑的,沈安沉想起以前,方童会把手放进他的口袋里取暖,还会把脸贴近他的颈窝,她的头发垂下来,正散在他眼前,他就快醉了。他多想冲下车去,牵起方童的手,或者更疯狂一些,将她拦腰抱起,三两步回到车上,载着她远离一切喧嚣,只过两个人的日子。
他看到方童的表情渐渐丰富起来,乔森在说着什么哄她开心,两个人一言一语,一颦一笑,落在沈安沉心上,砸出大大小小的无数坑洞。他掐灭香烟,彻底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