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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点了点头,“中国特种兵的嘴除了用来吃饭和你们认为的吹牛皮外,它还有很多你们不知道的功能,这一局,也许是你赢了。将军阁下,现在到了吃饭的时间,中国的茅台酒是最美妙的饮品,它能让人暂时忘记烦恼和不愉快,希望你多喝点。”
魔鬼校长拍了拍手。“我的上帝,你才是真正的魔鬼!你是我们魔鬼学校培养出的最优秀的战士,恭喜你,我的朋友,看来你已经从不幸的人质事件中恢复过来了。”
小黑的脸一沉,取过魔鬼校长手中的飞针,头也不回地走了。
万霸天等人并不知道魔鬼司令所说的“人质事件”是什么,当时也没在意,对魔鬼校长说:“恭喜你将军,这一局是你赢了。”
魔鬼校长摆了摆手,连连说了几个“No”,转身看了看几个正瞪着他的随从,接着狡猾地笑了笑说:“虽然战场上没有平局,但事实也许真像六号说的那样,我们是一个平局,至于到底谁胜利了,估计只有上帝知道。”
小黑飞针毙敌的绝技成功捍卫了他的荣誉,也为“野狼”特种大队保住了颜面。魔鬼校长走后,万霸天把他叫到办公室,一反常态,客气地给他倒茶,亲手端给小黑,搞得小黑都有些愣了。
小黑说:“大队长,你不用那么客气,你也不用表扬我,不就是一平局吗,就一外国糟老头,即使赢了他,也没啥了不起的。”
“既然你说不用表扬,那我就不表扬了。这个事,上头的首长有专门的指示,这个指示我就不给你传达了,你回去找营里领导,他们会帮我传达的,你喝茶,你抽不抽烟?”
万霸天如此客气,真像吃错了药。小黑说:“大队长,有啥指示你就说吧,你这样我很不习惯。”
万霸天说:“我真没啥指示,你喝茶吧。”
小黑没喝,将茶杯放到桌上,朝万霸天敬了礼。“那我还是回去聆听营里领导的指示吧。”
万霸天说:“好,那我就不送了。”
小黑回到营里找营长赵铁龙,赵铁龙说:“教导员住院回来了,开会是教导员去的,首长的指示让教导员给你传达吧。”
小黑闯进卢启国的办公室,卢启国的样子明显比以前更瘦,脸色还有些苍白。小黑本想问问他的身体恢复得怎么样,没想到卢启国的心情似乎并不好,见了小黑,态度很冷,率先开口说:“你先等会吧,等我收拾完东西给你传达首长的指示。”
小黑本来就不会说那些关心安慰人的话,这时见领导摆起一副冷面孔更不知道说什么。在上次执行追捕任务中,小黑对卢启国建立起来的那点亲切感被他这时的表情和冰冷态度打消了。小黑这才想起,自己这些天忙于工作,竟然没想到去医院看看卢启国。领导估计是在责备他。
靠,领导的脸才像六月的天,说翻就翻。
小黑在屋里笔挺地站着。卢启国忙着收拾办公桌里的东西。用一个塑料口袋,将他的个人物品全装了起来,好像要出远门一样。
卢启国收拾完东西之后,默默地坐在办公桌前,无比留恋似地环顾了一下办公室。目光落在小黑身上时,似乎这才想起首长的指示。
卢启国掏出随身带的记事本,“首长指示……”卢启国清了清嗓子,接着说,“对一营二连王金斧同志提出严肃批评。”
小黑以为卢启国在跟他开玩笑,很放松地笑了笑说:“教导员,我跟大队长说了不用表扬,你也用不着这样,给拉磨的牲口适当加点草料,挠挠脖子,牲口会跑得更欢实……”
卢启国敲了敲桌子。“接受领导批评的时候要自动立正,新兵都明白的规矩,你不懂吗?”
小黑见卢启国板着脸,不是开玩笑的样子,赶紧立正站好。“请教导员继续指示!”
卢启国见他那副正规的样子,反倒率先松开了板着的脸,摆了摆手说:“也不是我要训你,这是上级首长的意思,本该骂你的话,大队长和政委都帮你挨了,首长指示,让我们回来对你提出严肃批评。”
小黑一言不发,目不斜视,昂首挺胸站着。
“你是不是没搞明白,上级首长为什么要训你?”
小黑说:“上级首长要训,那是他的权利,下属用不着搞明白,只要把耳朵洗干净带来就行了。”
“你这是什么逻辑?首长批评自有他的道理,你跟魔鬼校长比武,赢了当然是好事,输了也没啥大不了的,你在国外训练时,签了生死协定,有人死了跟你也没关系,可魔鬼校长是来访的客人,你那一针万一把他扎出个好歹,那得引起多大的外交风波你知道吗?要是他上衣兜里没那块石头,你那一针还不要了他的老命?别说是你,大队长都得陪你上军事法庭!用首长的话说,咱的实力在那摆着的,用不着去争一时之长短,也用不着像流氓那样争强斗狠,要有风度,大国有大国的风度,我们是大国利器,也得有风度,面子上的输赢不重要,重要的是战场上的得失,明白吗?”
“不太明白,”小黑身体一挺,倔强地摇了摇头。“我觉得我那飞针倒是个利器,不然,洋鬼子也不会心服口服。”
卢启国瞪了小黑好半天,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摆摆手说:“用政委的话说,思想觉悟要高,回去好好体会体会首长的指示,写出深刻检查,争取在下一步的工作中改进。”
“又写啥狗屁检查,我为什么要写检查?”小黑的脖子梗了起来。
“做出深刻检讨是上级首长的指示,大队长和政委帮你挨了不少骂,你写份检查还不行吗?你要不写,大队长和政委就得写,哪有这样做下属的?明白吗?”
好个万霸天,难怪跟小黑客气半天,当初跟魔鬼校长比武前,让小黑必须把他狗日的拿下,拿不下就把他小黑拿下,现在又要人家写检讨,这真应了那句基层骂领导的话,“领导的嘴是上下两张皮,想装什么逼就装什么逼。”
小黑一把摘下头上的帽子,高声回答道:“报告教导员,我明白;这是变相拍马屁,我绝对不会干!”小黑说完摔门而去。
卢启国的脸都气绿了。前段时间伤口失血过多,这时指着小黑的背影,接连说了几个“混蛋”,一口气没提上来,向椅子的后背倒去。
第一卷 第九十九章
小黑刚回到连部宿舍,赵铁龙一脚踢开门,怒气冲冲地指着小黑大骂:“你还有点人性吗?教导员刚出院,你就把他气晕过去了。”
王有才看到赵铁龙如此盛怒,他清楚这位营头的脾气,弄不好真会揍人。他也知道小黑的脾气,万一两人打起来,那就乱套了。于是赶紧上前,对赵铁龙说:“营长,你别……”
“营长,你别发火”还没说完,王有才的身体就迎在了赵铁龙招呼过来的那一脚上,只听王有才的身体扑通一声,被踢到了床底下,好半天没吭声,估计哑火了。
小黑站了出来。赵铁龙甩出一掌,那是传说中的太极八卦掌。这些年,赵铁龙早就不跟人动武了,不过身为太极八卦掌传人的他,功夫也没落下,掌法日见辛辣,刚才那一掌在盛怒下甩出去,不知又比平时跟人切磋时的力量大了许多倍。小黑向前一站,硬生生地接住了,也没见他身体后退。
看到小黑没飞起来,赵铁龙一愣,接着一掌拍在办公桌上,指着小黑骂道:“你很牛是吗?要不是教导员,你小子在禁闭室里能不能出来还是问题?教导员帮你挨了上边的处分,做转业处理,你还好意思把他气晕了!”
小黑愣了。“处分?什么处分?”
“你他娘的这么快就忘了?上次追捕任务失败,又朝国境线开枪。教导员说他是带队领导,把责任都揽自己身上了,你小子才安然无事,你就这样回报他吗?”赵铁龙气得快语无伦次了。
靠,小黑还真差点把这事忘了,呆呆地站在那里,赵铁龙又说了什么,也没听见。直到赵铁龙出去后,他仍站在那里,傻了一样。
这时王有才终于在床下缓过神,唉哟地叫了一声,探出头,扶住办公桌的腿,没想到这一扶,桌子倾刻倒下来,将他刚探出的身子砸在了下面,吓得他哇哇大叫。原来赵铁龙那一掌,将桌子的几条腿已经震碎了。
卢启国走的时候,准备静悄悄地带着老婆孩子走。
本来他的家属已经随军,转业后可以转到部队驻地的市里。但这些年房价疯涨,即使他留下来,也买不起房子,再加上这些年部队随军家属工作难安排,思前想后,卢启国决定还是回老家。老家虽然并不比部队驻地强,但至少还有当兵走时那无数次回头凝望的几间瓦房。
卢启国跟营部的司机交待好,一定要赶在部队出早操前走,跟谁也不打招呼。这些年他不知送走了多少茬老兵,每回的场面都历历在目。轮到自己走的时候,一定要安静一点,越安静越好。
场面确实够安静的。还没有被起床号唤醒的营院此时显得如此肃穆,冷清。卢启国望着空荡荡的营院,心里突然有些伤感,打拼了十多年的地方,一朝离别,心里像掏空了一样难受,在向一营宿舍楼望了最后一眼之后,闭上眼,挥挥手,立即让司机开车。
车出部队大门口,准备拐弯上马路的时候,司机一个急刹车,卢启国的脑门差点撞到了玻璃上。
“咋回事?”卢启国有些恼火地问。
司机望着玻璃前方,伸长脖子说:“教导员,你看!”
马路正前方,二连全连列队,在灰蒙蒙的晨曦中,个个像被露水打湿了的竹笋一样挺拔。只听小黑吼了一声,“立正——向教导员敬礼!”
只听“垮”的一声,全连人右脚整齐地靠向左脚跟,齐齐向卢启国所坐的车行起了注目礼。
小黑接着转身,朝卢启国方向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卢启国下车,身体有些颤抖,走到小黑面前,伸手去按小黑敬礼的手,却没瓣开。
一旁的王有才说:“昨晚……王连长……不,王代指导员跟我聊了一晚上,说他从小就没跟人写过检讨,但这次,确实对不住教导员……”王有才扭头看了一眼小黑,“还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