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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的爱女张梨花正值豆蔻年华,情窦处开。记得上第一节课时,一下面对二十多个学生,她还略显羞涩,虽然她知道这些孩子什么也不懂,其中大部分她还认识。即便如此,她还是紧张起来,规矩地站在三尺讲上自我介绍:“同学们…”
半天没了言语,她想到自己是老师了,应该大胆一点,重新鼓起勇气,说:“见到你们真高兴…当你们的老师…”
她心中焦急不知道说什么好,同学们在下面也为她捏了一把汗,突然脑子里又钻出一句话:“以后叫我小张老师就行了。”这次发言才算圆满结束。
“老师,我要尿尿。”一个小女孩喊道。
张梨花心里大喜,正好出去缓解一下情绪,说:“跟我走吧。”
“老师,我们也去。”一下子站起来十多个学生,男女各半。
张梨花只恨自己没有分身术,只好说:“一个一个来。”拉了那女孩的手去了厕所,回头看发现他们全跟了出来。
“女同学在这边,男同学去那边。”她觉得只有这样了。
一会儿又回来一个男孩。
“张可允,你来这干什么?回去。”张梨花严厉了起来,那男孩红着小脸,快步跑开了。
她认为这么小都竟然这样,长大肯定是个色狼。去年她和隔壁庄的刘大昆订了婚,那刘大昆见了别家姑娘眼都瞪直了,恨不得占为己有。张梨花和他大吵一场,之后就解除了婚约,那刘大昆欢天喜地的找了媒婆去相亲去了。所以她最恨的就是色狼。
那个叫张可允的就是瘦猴,这时正哭着跑了回来,哭着说:“老师,我的腰带解不开。”
张梨花弯下腰去给他解腰带,一摸他的裤子湿湿的,怒斥道:“都尿过了,还让解,你刚才干什么去了?”
张可允委屈道:“我刚才来了,你没让我说。”
张梨花一想确有此事,又后悔起来,她认为对一个孩子不能太严厉,就温柔道:“老师吵你也是为你好,像这样要是生病了就不好了。”
“知道了,老师。”张可允用两只袖子交替擦着眼泪。
“你先回家吧,叫你爸爸给你换了衣服再来,以后有是直接找老师说就行了。”
“知道了,老师。”
这时又传来一阵哭声,张梨花忙跑过去,发现是个胖子,问:“张可优,你怎么了?”
那胖子看到老师似乎抓到了救命草,哭声更大:“老师,他打我。”
张梨花顺着他的手指向看去,只见一个身材瘦小的男孩抱臂站在那儿,一脸天地不怕的样子,那是庄主的儿子,怪不得身材那么矮小却能打哭一个比他高大很多的胖子。
“张剑人,你为什么打人?”
“谁让他弄坏了我的铅笔。”
“我又不是故意的。”胖子哭着说。
“白痴,跟没说一样。”
“好了,别吵了,张剑人你出来。”
“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许打架,你就是不听…”忽然发现这是第一节课,班级纪律还没来得急说。
“我不喜欢他们的哭声,哭有什么用,我让他们知道是哭的疼还是打的疼,”张剑人顿了顿,“老师,你知道吗?我从小到大都没有哭过,我爸说,只会哭的人太懦弱。”
张梨花对他超出年龄的见解十分惊讶,直到现在,她还没有完全明白这个道理。不愧是庄主的儿子,真是个神童!
“可是,打架是不对的。”她高高扬起了右手。
“梨花姐姐,梨花姐姐。”张剑人连忙套个近乎。
看到那窄小的窗户里挤满了脑袋,张梨花的右手毫不留情地落了下去。只听“啪、啪”两声,张剑人惨叫起来,脸上却没有半点痛苦的表情。原来,那两下全打在张梨花的左手上。
“梨花姐姐,谢谢你。”
“还真是个小机灵鬼。”伸手在张剑人细嫩的小脸上捏上两把。
“张可优,别哭了,我已经打过他了。”
胖子好像受到莫大的安慰,说不哭就不哭,比刹车都灵。
过了没多久,张剑人和张可优抱着拥着,玩得比什么都开心,小孩子,就是这样。如果两家发生了矛盾,可能一辈子也不会和解,而对于小孩子,过几分钟就把刚才的事忘了…
数学老师
更新时间2010121 15:57:07 字数:3986
春风已无力,百花始凋零。不觉过了大半个年头,已然是春末夏初了。
同学们厌倦了只有数学、语言这样单一枯燥的课程,天天嚷着上体育。张秃头率先沉不住气,就破例上一节体育课。为了补偿十多日耳根之苦,他决定要好好的体罚他们一下:让他们跑到小桥再跑回来。这一来一回大约就是一节课的时间吧,他忍不住得意地笑起来。
“老师,你笑什么?”
“没…没有啊,”张秃头咬牙忍住不要笑出声来,又继续说,“同学们,我们的体能已经大大地落伍了,也该锻炼锻炼啦,听说外庄的一个人一拳能打死一头牛…”
“瞎吹!牛那么大,一拳怎能打死?”同学们们都想起了家里那头庞然大物的牛。
“是真的,报纸上都是这么写的。”
“什么报纸?你看的那个小河报吗?”同学们总喜欢把大河报说成小河报。
“不是的…是人民日报,他叫什么美利坚的人,吃的很壮的。”
“他把牛打死了,他爹把他的腿打断没有?”
“这…这个报纸上没说。”
“我早猜到没有说…”
张秃头谎言被说穿,老脸一红,觉得此处不宜久留,直奔主题去了:“好了同学们,不说这个了。加强体育锻炼,使自己变得更强壮,这就是锻炼的目的,要好好的记住,知道吗?”
“知道了。”
“体育锻炼是为了什么?”
“打死牛。”
张秃头一愣,随机又流露出赞许的目光:“同学们,好样儿的。”
“跑到小桥再跑回来,一节课的时间,听清楚没有?”
“听清楚了。”
“嗯,好,出发!”张秃头做了一个劈刀式动作。
同学们刚开始跑得十分卖力,一是为了讨好老师,二是都想证明一下自己比别人强。可刚跑了五十来米,就喘得接不过气来。同学们抬头望了望小桥,感觉还是那么远,一致同意慢慢地走过去。
一只洁白的蝴蝶闯入了他们的眼帘,同学们童心大起,黑压压的一片扑向蝴蝶。那蝴蝶似乎预知到了危险,加速消失在田地里。同学们跑过去一看,眼前一片金黄,那是鲜花怒放的油菜田。金黄的花朵上,停满了休息的蝴蝶。
“我要那个大的。”
“我要那个花的。”
“我要那个黄的。”
“我要…”
同学们抢着占住自己的蝴蝶。
他们小心翼翼地向那群蝴蝶走去,当他们走近时,那些蝴蝶往往就飞走了,即使有一两只没有飞走,也是很难捕捉到的。同学们一看蝴蝶飞得满天都是,也在乎你的我的,更不在乎脚下的油菜,开始疯狂地捉捕。蝴蝶没捉几只,黄花落了一地。
“谁在那边,别踩坏俺的油菜。”这时从远处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同学们做贼心虚,要是被别人被逮住,告诉家长,那麻烦就大了,一顿挨打是少不了的。所以他们拼命地跑,吃奶劲都用上了,还是跑不快,只恨爸妈没给多生两条腿。
身后传来了老汉的大骂声…
同学们都喘着粗气,显然是刚才累坏了。正当口渴难耐时,发现前面有一片春黄瓜。这次可不能在让主人知道了,要是像刚才那个跑法,不累死也累个半死。张剑人说人多目标大,容易被人发现,就带了瘦猴、叶明亮、钱虔三人前去偷瓜。
无奈瓜太小,张剑人已经里面搜索了四五遍,才偷得三个大一点的黄瓜,叹气之余,忽然发现前面二米处有一根较大的黄瓜。他看得口水直流,正打算去摘。
“谁在那儿偷俺类瓜!”前面瓜田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喝声。
张剑人的小心脏再一次提到嗓眼上,吓得他险些两腿一软瘫坐在地。但是,这声音…有点耳熟,等那人走近,张剑人喊了声爸。那人正是张剑人之父,三家庄之主张渊书。
“你怎么不去上学?跑这来干什么?”
张剑人低着头小声说:“我们今天上体育课,我口渴了,来摘两根黄瓜吃。”
“嗯,摘黄瓜吃也不能摘那么多啊?”眼光落在张剑人手中三根黄瓜上。
“一根是我的,一根是老师的,一根是…是映红的。”张剑人连忙解释。
“你那么大方啊,整天把东西给别人,他们给过你什么?以后咱们的东西别往外拿,知道吗?”
“知道了,爸。”
张剑人回到大路上一看,全班都在等他,瘦猴他们每人手里两根又小又弯的黄瓜。原来瘦猴他们一听到里面有声音,拔腿就跑,等跑到大路上时发现剑人还没有出来,都认为他被抓住了。看样是被告到学校,遭老师批评不说,回家还要挨板子。在大家最为他担心的时候,他却平安归来了,手中还有三根黄瓜。不过,看上去不怎么开心,众人问他原因,他说黄瓜是他家的,那人是他爸…
一节课的时间过去了,张秃头预算他们也该回来了,但是没有。他走出办公室,朝小桥的方向一看,路上空无一人,只有小桥或者是更远处有几个小黑点,都上哪里去了?张秃担心起来。
小河边,同学们都趴在地上挖毛茛。毛茛,根可以吃,味微甜。如果八零后的童年没有挖过毛茛,那么他的童年不算完整。他们此时还不知道什么是干净,每人嘴里嚼着一根白嫩的毛茛,那毛茛的节处都生有细小的根须,根须上带满了泥土,他们却不在意一起放到嘴里。对于这种可以满足嘴的事情,他们总是挖的特别卖力,跟挖战壕似的,能埋下半个身子。
小河的水破天荒地来了很多,水面离小桥不足一尺。张剑人嘴里叼着一根毛茛坐在小桥上发呆,他把鞋子脱下来放在身边,两只小脚浸在河水里。
燕子南归,衔泥筑巢。张剑人的眼光跟着水面上的燕子飞了一圈又一圈,小脚也不停地玩着水。
叶映红挨着他坐了下来,也脱下鞋子,把小脚放在水里。她看着他,他看着燕子。
“给你,”叶映红分给他一半毛茛,“在想什么?”
张剑长长地呼吸一下,又低下了头,小手玩弄着毛茛。
“没事的,你爸爸又不会打你。”叶映红似乎知道他还在为刚才的事担心。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