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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来没见过他笑的这么大声,他的笑容要么是冷笑,要么是嘲笑,要么是皮笑肉不笑,总之不像这样——
“滚!”他恶狠狠的说。
闻初颜被他这一声吼的呆住了,然后他又冲着她道:“你给我滚,立刻,马上!别让我改变主意。”
“我……”她鼓起勇气问:“钥匙……”
“在玄关柜子里,拿了马上给我滚出去,给你五分钟时间。”他捻灭手中的烟,又抬手直接将白玉的烟灰缸挥倒在地,清脆的玉器落在地板上,顷刻四分五裂。
闻初颜见状,立刻跑出了房间。
她从柜子里取出钥匙,头也不回的径直跑,这辈子也没这么卖力的奔跑过,生怕下一秒费祁后悔了就来找她。
终于跑的累了,但也算跟屋子拉开了一段距离,停住脚步,她的腿仍旧在抖,抖得十分厉害。
外头月上中天,这寂静的夜里,树林里的蝉鸣声一浪高过一浪,她抚着自己的胸口,却觉得很不安,这种不安从费祁出现的时候就有了。
她正停下来调整自己的呼吸,这么晚了,她还得走一段路才能走到有打车的地方,但是她身上没带钱,手机也丢了,着实有些麻烦。
“颜颜!”不远处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她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但不是幻觉,沈子钦正喘着气站在道路的下坡,风顺着路吹下去,他仰起脸来,一边朝她走过来。
她看见了他,才觉得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下,然后被他抱在怀里,他长长的舒了口气,什么也没问,开口就道:“不用怕,我来了。”
她点点头,拉住他的手,两个人并肩走了两步,她轻轻的在旁边说了句什么。
沈子钦没听清,就问:“什么?”
闻初颜笑,眼睛弯弯比月牙还漂亮,她重复一遍:“我爱你。”
他呼吸一窒,心头各种滋味涌上来,最后是狂喜,冲刷掉所有别的感受,撇过所有别的味道,他发现自己居然跟个毛头小伙子似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巨大的轰响声从另一端传来,他们都被震的往前趔趄了几步,沈子钦右手一直紧紧搂住闻初颜的背,还好没什么事。
两人同时回头,却见那不远地方的一栋屋子已经燃起涛涛大火,似乎只是一秒钟发生的事情,浓烟滚滚直上云霄,在沉默的黑夜里显得分外扎眼。
闻初颜整个人都傻了,她又抹了抹自己的眼睛,但这绝不是看错,费祁的房子正被熊熊的火势所吞食着,刚才传来的爆炸声的源头也正是那栋房子!
沈子钦比她快反应过来,“快,过去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现在~终于写完了自己最爱的一段~都快七点了~承诺的大肥章补上,去睡觉了~
123言情好像抽了,有些章节被莫名其妙抽走了,希望白天能好起来~
等我睡醒了继续写,晚上应该还会更新的
、第52章 V章
闻初颜和沈子钦从警察局做完笔录出来的时候;是第二天的中午;出来以后;才发现天气很好;阳光普照。
这个点很好打车,于是在路上随便叫了一辆出租车;两个人回家。
闻初颜一路上都在出神;事实上她从火灾现场回来以后就是这样一个状态。
因为精神状况不佳,警察问她什么;通常也要问个好几遍。
最后还是他怕她撑不住,才给局里的一个伯父打了电话,两个人才能提前离开。
沈子钦原本昨天是去临市见合作商的,结束饭局和会议之后,对方硬是要拉着他去喝一杯放松一下,但那时才九点不到,他果断拒绝了之后,想着还是尽快赶回S市。
一想到她一个人在家里,看着电视然后歪倒在沙发上睡着,他就觉得心里十分柔软。每天没结束工作的时候就想快点结束,结束了工作之后就想快点去她身边陪着她。
果然,一对男女之间产生的情愫,通过性,发挥到了极致。
当你觉得她是属于你的时候,无论做什么事,你都会想到她,她做什么事,你都会想知道。
临市跟S市的车程也就一个半小时左右,等到他抵达S市,却发下她卧室的灯是关着的。
但往常这个点她一般还都没睡,他有些奇怪,难不成是身体不舒服,前一天正好她爸爸住院,也陪在旁边一个晚上没合眼。
他在车子上坐了一会儿,想了想,还是不太放心,上去看她一眼也是好的。
他敲了一会儿门,又按了两下门铃。没有反应。于是左右环顾了一下,从她门口地毯下拿出一把备用钥匙来,打开了门。
屋子里很安静,他微微弯下腰想换双鞋,在黑暗中碰到了她的拖鞋——
她不在家,两人的拖鞋还是跟昨天离开时一样无章无法的放在地上,没有整齐的摆放好,这不是她的风格。
沈子钦立刻把客厅的灯统统打开,长腿一迈便往卧室里走去。
卧室里的床铺也还是昨夜纠缠过后的现场,还有尚未褪去的暧昧和旖旎。
他皱起眉,这么说来,今天她跟他分开之后就没再回过这里,他拿出手机给她了个电话。
一连拨出去三个都是同样的机械女声,冷冰冰的说着该用户暂时无法接听。
闻初颜是很少关机或者不接电话的,这个认知让他变得心慌意乱。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门口,门铃只响了两下,陆三便捧着一袋薯片,头发湿漉漉的出现在门口,看到沈子钦,他还友好的微笑了一下:“沈少。”
沈子钦点点头,神色焦急,“颜颜今天回过家么?”
……
车子刹车,闻初颜似乎是一下子反应过来,打开车门。
沈子钦跟在她后头,两人一前一后的上楼。
到了家里,她直接坐在了椅子上,不想动的样子。
沈子钦摸了摸她的头发,“去洗个澡睡一觉吧。”
她茫然的看着他,乖巧的点头:“好的。”
他心里刺痛,“昨天的事,已经过去了,你去洗澡睡觉,明天起来就会好的。”
闻初颜被他推进了浴室,她似乎在里面直愣愣的站了好一会儿,他才听见淅沥沥的水声。
费祁挑着眉头看着她,手指从她的脸上划过。
她不能动弹的看着他,身体完全不听自己的命令,软绵绵的靠在椅子上,全身上下只有眼睛尚且能转动。
于是她十分气愤的看着费祁。
他可以说是和蔼可亲的笑了笑,笑得她心里发毛,然后他不知从哪儿拿出来一桶汽油,绕着两人坐着的地方画了一个圈,慢慢的把汽油浇在地上。
她眼睛睁的极大,偏偏一点声音都发不出,只有喉咙连带鼻腔里发出的响声透露出抵抗和害怕来。
费祁见她这样,更是高兴。
他愉悦的将汽油桶一扔,把她从椅子上拉起来,又拽进了自己的怀抱。这样一来,她又变成坐在了他的腿上,他的双腿很结实,坐上去硬邦邦的。
费祁在她耳边呵气,说:“你不是爱我吗?”他离她靠的十分近,近到彼此脸上的毛孔都清晰可见,“既然你这么爱我,不愿意离开我,那我们就一起走吧?”
她想摇头,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她想说,不!我不要跟你去死!我已经不爱你了!死是不能解决问题的,为什么要去死……
费祁见她惊恐的大眼,似乎得到了极大的乐趣,他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一簇火苗在他掌心蹿起。
他吃吃的笑着,一手还握在她的腰上,另一只手上拿着打火机,在她脸侧小幅度的转了个圈,能感受到那种热量的逼近。
她试图用眼神恳求他不要这么做,但费祁又有什么时候听过她的呢?
她眼睁睁的瞧着他把打火机扔在地上的汽油里,轰——!
火红色的亮光从他们周围腾地一下升起,灼热的火浪将他们包围,她被他牢牢圈在怀中,越来越热,越来越焦躁,她就快要窒息了……
她一头冷汗的醒过来。
呼吸还像是在梦里那般急促,小小的雨点子争先恐后的落在荷叶上,她吁了口气,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确实有细细密密的汗珠。
黑暗中,沈子钦忽然问:“做恶梦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叫出声了,所以也不会知道他究竟是被自己吵醒了还是一直都没有睡着过。
然而,听到沈子钦的声音就好像不那么害怕了。
“嗯,我梦到了大火。”她说着,握住了他□在外的手臂,仿佛脚终于踩到了实地上,“我好怕,一闭上眼就全是火,很烫很热,要把我都烧化了……”
他从床边拿过水,喂着她喝了点,又躺下,抚着她的背,眼神分外清亮,“乖,有我在你身边,谁也不敢欺负你,睡吧。”
她依赖的往他胸前钻:“不要走,陪陪我……”
“不管你什么时候醒过来,我都在这里,我保证。”
闻初颜做了噩梦,也耗尽了体力,在沈子钦的安抚之下很快又睡着了,只是即便睡着了表情还是一样紧张。
他是一点睡意也无,她出了不少汗,背上有些凉凉的,他热热的手掌覆上去,她似乎是觉得舒服点了,“嗯”了一声,很满足的模样。
他心里五味杂陈,昨夜他们刚走出没几步,费祁的房子就爆炸了,他拉着她的手往回跑,然而火势越来越旺,他们完全冲不进去。
消防队来的很及时,可及时也没用,炸弹能量巨大,偌大的房子只有焦黄发黑的墙壁,直到有人从火灾现场抬出一句已经不成人形的身体……或者说是尸体。
现场有人走来走去,都像是见惯了这样的场面,只有闻初颜忍不住,跑去一边吐了。
一边吐一边哭,她说话都说的不是很清楚了:“他把我骗到这里来,就是要让我陪他去死……可是最后他,死了……”
饶是他一个男人,见到最后已经被烧到完全看不清楚面目的费祁,都觉得反胃的很,更何况是她。
费祁还勉强被送到了医院抢救了一番,但谁都知道这种抢救只不过是人道的处理方式而已,这样一个曾经叱咤风云的男人,就这么死了。
警方请他们俩去做笔录,作为案发当时的目击者和当事人,闻初颜问三句,也就答个一句。
费祁用最后一刻来赌她的难以释怀,沈子钦有些不屑他这样的手段,这就是为什么费祁的成功令他无法苟同的原因——在感情上他永远不知道自己埋下的因能得到什么样的果。
更况且,在他的眼中,闻初颜向来都不是最重要的,要不是他东窗事发,又怎么可能这么快要找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