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纪东朝着地上啐了口唾沫,骂道:“骨头倒是硬得很。怎么,不舍得了?哦,我忘记了,她长得很像你喜欢的那个妞嘛,没想到堂堂费祁,还是个痴情种子呢!哈哈!我给你五秒时间,你不动手的话,我来?”
如果时间在这一刻冻结,就能仔细的看到费祁的眼中是否有一丝动摇和犹豫。
五——四——三——
二——
一
纪东站在费祁身后,只看见他的背影仿佛微微颤动,似乎在作着激烈的挣扎。
而温品融连呼吸都快要停止,一瞬不瞬的看着费祁,试图从他的脸上获得些什么讯息。
可惜,并没有,只有一片平静中彼此的呼吸声交错着。
就在温品融以为费祁会有所动作的时候,她清楚的看见他的嘴巴动了两下,她努力的辨识着——对、不、
砰!
一声闷响把她所有的思绪打断,她往后仰倒在了椅子上。
枪法很准,子弹直切心脏,费祁定定的看了两秒温品融的身体,似乎也闻到了一抹焦味。听见纪东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你既然不舍得,就让我来动手,我们曾经毕竟是那么好的兄弟~你做不到的事情,兄弟帮你搞定,对不对?”
“你看,我都没舍得让美人受苦,那你就得受点累了不是?”
砰!又一声打在了费祁的手腕上,那把匕首哐啷一下就掉在了地上,鲜血汨汨的流出来。
纪东吃吃的笑着,过去就是一脚踩在费祁的手上,如愿的听见了对方低沉的嘶的一声。
渐渐他的声音越来越大不能自已,“哈哈哈,你也有今天,”他又狠狠往费祁的腿弯踹了两下,“别伤心嘛,反正只是个替身,恩?哈哈,你杀死当年那些兄弟的时候,你想到过今天吗?!”
费祁终于被他踹到了地上,他握着自己的手腕,却说:“这么多年没见,你的枪法倒还是一样的准。”
“因为我无时无刻告诉自己,总有一天,要让你跪倒在我的脚下!要看着你的血统统流光!”纪东愤愤不平的说。
“你敢说是你来找我报仇,完完全全是为了白其知?”费祁漫不经心又语带不屑的说道。
纪东愣了一下,“你他妈胡扯什么。”
“你嫉妒,”他抬起头正对着纪东兴奋到通红的面孔,“自从我来了,姓白的就不再像以前一样看中你,你再努力再愚忠又怎样,”他的话就像小刀一样,在两人胶着的对视中戳进纪东的皮肤里,“他始终看不上你,你嫉妒,你嫉妒我。”
纪东顿了两秒,恼羞成怒,“你胡说!老子一向忠心耿耿,会嫉妒你这小白脸?我什么比不上你,我从小跟在义父身边,我对帮里尽心尽力……”
费祁呵了一声,“就算你付出再多,你的智商注定你不会受到重用。”
“你再说一句!”纪东激动的将枪顶在他的胸口,顶的很用力,随时都要开枪。
“我再说十句,二十句都可以!你笨到无药可救,你只配做人小弟给人提鞋,你啊,就是白其知养在身边的一条没用的狗。”
纪东粗噶的喘着气,似乎回想起那些遥远的日子,情绪渐渐变得暴躁,握着枪的手极轻的颤着。
就在这时,费祁看准了这时机,飞起一脚,用好的那只手做手刀劈在纪东的手腕,他的枪应声在地,费祁发出一声暴喝,砰砰两枪,纪东抱住自己的膝盖,上面已是两个血洞。
这时门外发出一阵脚步声,一群黑衣人冲进来,手上都带着枪。
那带头的赶紧过来扶住费祁,他却道“没事。”
然后在地上看了看,终于找到那把匕首。
他轻笑着拿起它,纪东已经被人制住左右手,怒目圆睁,骂骂咧咧,“你他妈带下手!”
费祁的手下立刻识趣的用布捂住他的嘴巴。
他走过去,扬起眉来,匕首的刀尖在掌上散发着一种幽凉的寒气,“你以为这还是十年前的社会,说真话的人都早死了。”
……
S市最近最大的一则消息莫过于影视新星温品融的香消玉殒。
温品融,女,25岁,祖籍Y省T市人,19岁出道,20岁出国深造念书,23岁归国,同年,因影片《难忘的你》声名鹊起,20XX年X月X日凌晨归家时被一名狂热粉丝劫持,经检查,温品融四千曾遭性侵犯,推测因为强烈挣扎后被该粉丝用枪失手打中心脏。据周围人透露,该粉丝父母双网,精神状况一度堪忧……”
新闻主播一脸沉痛的播报着这则消息,闻初颜呆呆的看着电视。
这个活生生的人她才见过没多久,居然,居然就这么没了……
她不由得想到了那个男人,好好的温暖午后,无端端的出了一身冷汗。
作者有话要说:抹汗,赶上鸟~~
、第39章 V章
闻初颜挑了一天;提前打电话给许念;说自己想去看看她。
许念当然是十分乐意的,这阶段她已经几乎完全不能出门了,贺一恺小心翼翼,将她看的很牢;就怕肚子里的孩子有事。
搞得许念也很怨念,于是对闻初颜道:“麻烦你来的时候顺路帮我带一份超记的卤凤爪和花枝丸;我现在太想吃这个了。”
闻初颜一口应下。
闻初颜最近还在学烘培,不过是由陆三这个自己就是半路出家和尚的人来教;效果……只能说是过得去。
还好蛋挞和奶油饼干都不是太难的东西;她中午去店里自己做了点,然后等沈子钦来接她去许念那边。
沈子钦到店里的时候;那股浓重的奶油香味还没有散去,闻初颜正低头把小点心装进一个五彩缤纷的盒子里,听见门口风铃叮叮作响,就抬头冲他一笑:“我弄好了,走吧。”
沈子钦“恩”了一声,“这是什么?”
“我给念姐做的饼干啊。”她又拉了拉收银盒,确定已经锁住了。
他又看了眼饼干盒子,没说什么。
春日里的天气令人有些摸不着头脑,早上的时候还淅淅沥沥的下着毛毛细雨,到了午后烈日高升,没多久就把潮湿的地面给蒸干了。
闻初颜坐进车里,把点心盒子放好,阳光便直直的从外头射进来,她被照得有些昏昏欲睡,不由得打了个哈欠。
正巧一个红灯,被沈子钦看到了,帮她把遮阳板拉开一点,有些不悦道:“你是不是又在绣那些十字绣了。”
闻初颜无语,“你都把我的东西拿走了,我就没再买。而且这阵子我在看很多关于烘培和烹饪的书,也没时间。”
沈子钦好笑的道:“你的烹饪技术,是该稍微学一下。”
她想起上次大家在她家聚餐的事,当时觉得很不好意思,但事情过了,就有些不服气,“是我看错了调料而已……下次让你见识下我的厉害,其实我还挺无师自通的,至少那天另外两道菜还行是吧?”
他不好说你另外两道菜一道是半成品只需要下油锅翻炒一下就行,另一道菜是清水煮河虾。
车子开出市区没多久,闻初颜就叫住他,“前面那边停一下,许念要吃超记的鸡爪和丸子,叫我给她带点。”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前方大约有二三十米的地方确实有一家店,门庭若市,外头还排了一条不长不短的队伍,沈子钦减慢了速度,没好气道,“她干嘛不让她男人给她买。”
“我们反正顺路,我下去买,”她解开安全带就要下车,“听说很好吃啊,我们买了顺便也能自己尝尝。”
沈子钦按住她的手,“我去吧,你这人排队太容易让人插队了。在车上等我。”
说罢他推门就出去了。
排队的大多数都是跟闻初颜差不多年纪的小姑娘,沈子钦站忽然跟在了队伍后头,便引起了大家窃窃私语。
他本人是没什么感受,从学生时代就一直是这样,冷着脸或是面无表情,都丝毫不影响女孩子对他的评头论足。
闻初颜笑眯眯的扒开窗子看他的背影。
今天他穿了一件藏青色线衫,铁灰色牛仔裤,切~显得倒是挺年轻。
忽然旁边就有一个娇小的日系打扮的女孩子往队伍后面走了几步,到了他跟前,仰着头跟他说了几句什么,然后沈子钦回头向车子这边望了一眼,似乎也回了女孩子些什么话,女孩子便点点头红着脸走开了。
那个娇小的女孩子回到自己的同伴身边,大家都围着她,然后不约而同又集体将视线挪到了这辆车这边。
闻初颜摇上车窗,心里有点憋气,想着:“走到哪儿都沾花惹草的。”
看着这队伍的进程有点慢,店面的招牌上写着的是限量供应,花枝丸是现做现炸的,她等的有些无聊,便将广播打开,随便听听DJ瞎侃。
手又习惯性的去摸车里的零食,他的车上总会备着两包原味薯片的,外头没有,那就是在里面。她随手打开一个格子,果然看到了两包嫩黄色包装的薯片掉了出来。
她弯下腰把薯片捡起来,心中吃一包就够了,就要把另一包放回去。
把薯片放回去的时候明显感受到了那本就不算大的空间被别的东西又占去了一半的地盘,于是不禁有些好奇,手伸进去,摸到了一个毛茸茸的,柔软的东西。
质地很舒服,也好像有些熟悉。
闻初颜把它拿了出来。
是一双手套。
这双手套她当然应该是认识的,是熟悉的,因为这就是她买的。
当时她因为感冒住院,沈子钦第二天就从国外飞回来医院看她,却被她气走了,后来她病好了就想着要买一样东西意思意思感谢他,结果在商场就挑中了这双手套。
轻便,柔软,材质也很好,对她来说,价钱也算是有些肉痛了。
后来这双手套在她的记忆里就好像被抹掉了一样,她这时才想起,当时约他出来见面的时候,看到了闻陌陌,她很不开心,走的很快,快到连把它扔进了垃圾桶都忘了。
那么他又是怎么找到它的呢,然后怎么把它捡起来,洗干净,放进了车子里。
她忽然觉得有些鼻息不稳,眼睛也酸涩起来,可能是因为阳光真的太好了吧。
闻初颜从没觉得自己为人这么差劲过。
她想起看到的一句话:每天给他一粒糖,十天之后,不给了,他会记恨你;每天给他一巴掌,十天之后,不给了,他会感激你。
对于沈子钦,她就是这么无耻的汲取着他给的温度,用荒唐的理由拒绝他,还自己安慰自己,这是为他好。
扪心自问,如果有一天他真的离开自己,如她所愿,去寻找自己的幸福,而这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