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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念是下午的时候才来店里了的,闻初颜看到她的脸的时候惊讶了一把,虽然化了浓妆,但还是看的出她的气色比自己这个刚从医院出来没多久的人还要差,整个人都显得很憔悴。
“念姐,你怎么了?”
许念见她盯着自己的脸蛋,眼角弯了弯随意扯开了话题,“小颜,身体好点了吗?那天你搬家我正好有事。”
“你不来你真是吃亏了,”听见动静的陆三从里间蹿出来,表情夸张的告诉她:“那天小颜煮了N多佳肴,我们吃都吃不完,而且味道太赞了……啧啧。”
许念信以为真的张大嘴,可惜的说:“那下次一定要叫上我。”
闻初颜被说的无地自容,只好厚着脸皮说道:“希望下次你来的时候我厨艺精进。”
许念是因为知道今天闻初颜返工特地来店里的,主要是要跟她说说涨薪的事。
闻初颜听了后立即拒绝了:“我们店里的生意也不太好,薪水我还够用,不用加。”
许念微笑道:“接下来一阵子我应该都不会在S市,所以你就当这店是你自己的,作为管事的,辛苦一点多拿一点那是应该的。”她又接着说道:“店里的帐我都会交给你,小六这人粗心大意,我不放心,但是你在,我放心。”
闻初颜并不是傻瓜,不会天真到以为许念真的就是因为这样才要给自己涨工资,说到底,她能来这里上班就已经是沈子钦的面子,如今处下来,是许念的仗义。
许念慢慢的说道:“小颜,我们都是女人,虽然这话说出来挺肉麻老土的,但我还是要说,我看你特别亲。你现在刚一个人搬出来住,很多地方都要用到钱,这不是你愿不愿意的问题,如果你觉得过意不去,你就当我借给你的,算上利息以后再还。”
平心而论,她认识他们这帮人并没有多久时间,但他们为人真诚,热情,义气,都让她觉得特别温暖,她以为自己不会再有朋友了,然而上天还是给了她机会。
许念说的没错,她现在的确是处在很缺钱的情况下,沈子钦报给她听的那套房子的租金跟外头的市场价比起来是低的让人咋舌,但每个月的工资付掉这些再加上生活费的支出,她的经济状况很快就会变得捉襟见肘,明知道沈子钦根本是不想拿她的钱,但她没法说服自己完全栖卧在他的树荫之下。
她想,首先得保证经济独立才行,她再也不能做那个如同藤蔓一样攀附在男人身上的女人了。
在此之前,她还有一件事没做。
她的一些证件和照片,还有好几套她喜欢的衣服,都还放在费祁的房子里,以及他给的那张卡。
关于这张卡,她还是纠结了一下,还给他会不会显得太过矫情,但最后做了决定,收不收是他的事,还不还是给自己一个了结。
她特地挑了一个工作日的中午请了半天假跑去那栋别墅,只想着这个时间大约家里就只有佣人们就不会那么不自在。
结果她敲门的时候心里还是很忐忑,王妈给她开门后有一瞬间的诧异,但还是意思意思叫了她一句:“闻小姐。”
“你好王妈。”她轻声说,心里顿时七上八下的,因为她看到了玄关处还没放进鞋柜的鞋子——这样的大小,这样的款式,都是她无比熟悉的,费祁在这里。
她咽了口口水,如果只是奚落和嘲讽,她想这并不算什么,只要把自己想做的事做完。
王妈往楼上看了两眼,似乎也知道她今次回来是要干什么,又退回了厨房。
一个多月而已,却已经恍如隔世。
她目不斜视的从偏厅经过,告诉自己不要去看别的,快要走到他的房间,就在那一秒,他的锁卡擦一声,门就被打开了。
费祁的头发濡湿,似乎是刚洗好了澡,穿着一件她没见过的深蓝色家居服,还有水珠子从头发上滴下来,一路滑向那麦色的胸膛,留下一道性感的印记,整个人却有些懒洋洋的。
闻初颜却觉得有些奇怪,她了解他的作息时间,通常工作日的中午他是不会在家的。
他看到她倒并不怎么意外,他向来是这样笃定又闲适的姿态,仿佛什么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只有关心的和不关心的,如此区别而已。
“我回来拿点东西。”她说完,就想往前走。
即便不想承认,可她毕竟是一个活生生的有感情的人,只要一看到他的面孔,还是会难过,还是会想那些“为什么”,虽然答案已经无足轻重。
“等一下。”他却叫住她。
她顿了顿,还是拿背对着他。
“脾气见长,”依旧是那种漫不经心却话中带刺的口吻:“看来这些天在外面过的挺舒坦。”
她终于忍不住回过头,正视着他,强自压下心中的酸楚,“我舒不舒坦你也不会不知道。两年,也许你不承认,但我也跟了你两年。现在我滚,保证以后不会再脑残的骚扰你,你也不用太感动,以前是我蠢,没有以后了。还有你的东西,”她摸索着从包里拿出那张卡,给他:“还给你。”
费祁冷笑一声,“你把我这里当旅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还拿我的钱甩我的脸面,你现在是搭上了沈子钦的船了,说话口气到底不一样。”
闻初颜晓得自己再怎么解释也没用,只想快点拿了东西走人。
其实她也知道费祁是不会拦着她的,她不再赖着他,他高兴还来不及。
正要转身抬腿快步走向那间客房的时候——
“谁啊?”一道娇软的女声从房门里传出,仿佛是听到了门外的动静。
闻初颜如遭雷劈,全身动弹不得的看着一支雪白的手臂探出来,随后一个穿着白色睡裙,身姿婀娜的女人款款走出。
“我刚洗好澡听见外面闹哄哄的,”那女人笑嘻嘻的看着费祁,撒娇撒的恰到好处,“家里来客人啦?”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沈少没那么温柔的~他也是个很man的人~男人对于属于自己的女人和还没有属于自己的女人,心态还是有所不同
鱼鱼扔了一个地雷
谢谢鱼鱼君的肾,收下了~~
、第33章 V章
闻初颜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费家的,她几乎是落荒而逃。
明明在来之前告诫自己一定要淡定;哪怕在看到的时候她也觉得自己做到了;她可以说的上是平心静气的跟他告别;却因为温品融的出现土崩瓦解。
那样一张熟悉的脸让她觉得自己一败涂地;荒唐的很。
她应该懂的;别说是脸,哪怕只是某个部位像陆茜,对费祁来说也是一种巨大的诱惑,她完全能想象到他为了这张脸愿意付出些什么。
此刻闻初颜只觉得这一切都是个玩笑而已;陆茜和费祁是天生一对,哪怕是陆茜不在了;依然有可以让他觉着她还在的人;所以要说痴情人;又有谁比的上他呢。
可真讽刺啊,她都不知道该不该为好姐妹开心。
难道这就是冥冥中的报应,她觊觎了别人的东西,最终就要由另一个人给她惩罚。
她不该妄想那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该去捞水里的月亮,结果自己整个人都掉进了水里。
曾经她甚至沾沾自喜,这湖边的老宅不管怎么样,费祁是不会带女人回来的,这里只有她一个人,这好像是两人晦暗不明的默契,也是黑暗的日子里她唯一还觉得可以坚持下去的原因。
不管他在外头怎样,这里象征着他的过去,他最特别的一个归处。
现在想想她是多可笑?竟然将自己蒙蔽在两年的尘埃中,还捏造出一个乌龟壳,躲在里面就不用去管别的了。
天空淅淅沥沥的开始飘起了小雨,她分心的想,天气预报明明说今天不会下雨的,怎么就下雨了呢?
起初是小雨点子,蒙蒙松松的落在她的面颊,她从那里出来后整张脸都泛着一股热气,明明手上冰凉,脸倒是虚火一片,此刻正好被迷蒙的细雨浇灭些,好受不少。
她如同行尸走肉一样慢慢走着,脑子里电光火石的闪现出刚才离开费宅时的场景——几乎以光速拿好自己的东西,片刻也不想多留。
再次经过费祁的房间时,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的房门大喇喇的敞开着,似乎随时欢迎她的窥视。
像是蛊惑,又像是不甘,她下意识偏头往里面看了一眼。
那女人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正懒散的给涂着指甲油。
她就看到曾经她买的首饰架子依旧端端正正的放好在他的床头柜,一如她离开之前那样,甚至,上面已经挂上了属于新女主人的耳环和项链,物已尽其用。
明明只是那样匆匆一瞥,这个画面却这么深刻的印在了她的脑子里。
她的胸骨处隐隐作痛,这应该就是作茧自缚的滋味,但是她要谢谢他,也要谢谢那个女人,至少他们让局面变得明朗,至少她现在已经愿赌服输。
雨势渐渐变大,看样子不是一会儿就能停下的,可能、大概,这场雨过去之后,一切都会恢复到原有的轨道上去,所有被踩出来的泥径终将被雨水所覆盖,然后一点痕迹都没有。
温品融懒懒的靠在床上的枕头上,电视机被随意调到了一个放着舒缓音乐的频道,床头还放着两只到了少许葡萄酒的水晶高脚杯,她欣赏着自己纤细的手指和刚上了色的漂亮指甲。
男人走到床前,因为背着光,她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但温品融想,他心情应该还不错。
果然,费祁噙着一丝笑坐在了她身边,两人拿起酒杯轻轻的对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温品融看着男人英俊的面容,忍不住想伸手去抚摸他的脸,刚要触碰到,手却被他及时的握住了——
费祁微微皱着眉,“一股味道。”
温品融从床上坐起来,换了个姿势,用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稍稍用力便把他整个人也带到了自己的身上,凑近了在他耳边说:“指甲油的味道。”
费祁任她暧昧的环抱着自己,温香软玉在怀,胸前的丰盈也紧紧贴着。他看着她的脸,从额头到下巴,再到脖子,一寸都没有放过。
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也只有个把月而已,但是每当这个时候,他静静凝视着自己的时候,温品融就会觉得又特别又受用,那样的目光仿佛是痴迷的,好像她整个人都是他的,只是用眼神就可以把她锁进只属于他一个人的私人领域,但他的眼光深处不知是什么,她从没有来得及看清楚过。
他注视着她,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