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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初颜一向是不会也不敢去碰他的东西的,一方面是出于她的教养,别人的手机属于私隐,另一方面,费祁这种阴晴难测的性格落到她的身上更是放大了一百倍,简直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所以她更加不会去触他的地雷。
所以她也就没去管它,任它响了一会儿就停了,等她拿了衣服走到门口的时候,电话却再一次响了起来,她眼尖的发现了床上的男人微微皱了下眉,似乎有被打扰的不悦,就连在梦中的蹙眉都显得威严十足。
但电话还在持续的震动着,她想了想,收回了快要踏出房门的脚步。
不知道为什么,闻初颜颇有些做贼般的心虚,把手机拿起来,她看到一串数字,显然这个号码并没有被存到他的通讯录里,所以连个名字也没有。
有些奇怪,没有名字的号码却连着打了两遍。
她按了通话键,那边也挺安静的,一个温婉的女声腻着嗓子从那头传来:“祁,新年快乐噢,我也没什么,就是打电话跟你说一声,还有,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很想你……”
闻初颜握着电话的手有点发僵,这样的语气任凭谁都不会觉得只是一个寻常的新年问候,她的言辞之间酝酿着一股暧昧的氛围,叫他的名字也跟热恋的情侣一样只有一个字,闻初颜喉头干涩的像被胶水黏住了,一个字也发不出。
那头的女人也因为这边的沉默似乎意识到了些什么,又“喂”了两声,问道:“费……祁?你在吗?”
闻初颜迅速的把电话挂掉了,然后还把这个通话记录也删除了,她也说不出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这么做了。
费祁忽然翻了个身,嘴中嘟囔了句什么,吓得她差点把电话丢到地上。
所幸的是那个人没有再打过来,整个屋子又回归到最初的安静了。但是闻初颜的心情跟坐过山车一样,她颓然的坐到了他床边柜子前的那个角落。
虽然一直知道他的身边女人环绕,甚至她都觉得自己可以淡然的接受这一切了,但是人的胃口好像就是被养出来的,因为他不经意的温柔和松动,她就变得更加贪心。
……
接下来的几天费祁也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但是偶尔晚上回来之后气氛也不赖,他丝毫没有提起那晚的那个电话,她更不能问,所以也不知道到底是那个女人没有跟他再联络还是他知道了却在她面前假装不知道。
不过不管是哪种,对她而言也都是一样,但她有一种这个女人被费祁藏了起来的错觉,这跟曾晓那种花花草草的意义就不同了。
最可怕的是不是他在公众和镜头面前跟一个女人并肩携手,而是他把一个女人藏起来,不许大家发现。
曾经的她是后者,但这只是一种耻辱,这种耻辱他绝不会允许自己的生命中出现第二个。
女人总是敏感的,闻初颜想了又想,最终还是决定不再去为难自己的脑容量,她天性乐观,这几年都熬下来了,事情总不能坏了。
她不是善于等待吗?
所以她会继续等,哪怕等到有一天他七老八十,他掉光牙齿,他两鬓斑白,他说句话都打三个颤儿,她坚信陪在他身边的还是自己。
那天在海边被人窥伺了对话之后,钱傲很快就换了个根据地,但就算是这样,费祁依旧不太放心,纪东能跟着他过来,显然盯着他们也不在一朝一夕了,他到底蛰伏了多久,谁也不知道。
唯一能确定的是他的目的,他一定会为白其知报仇。
只是钱傲如今的身份根本见不得光,内地正在严打,他想要回去不容易,想留在这里更不容易,费祁每次跟他见面时也倍加小心,很快他给他办好了各种需要用到的证,全部交给他,然后说道:“你先辛苦点在这儿呆上一阵子,等到那边风声小点,我把你送出去。”
钱傲拿过东西却摇了摇头,“你让我去外头,我还真不行,英语我是一点不通,习惯了吃饭喝粥,还真他妈吃不了汉堡牛排。”
费祁笑了笑,道:“现在不管是澳洲还是北美欧洲,华人都多的要命,你到了那边如果不乐意根本不用学英语,你不是一直挺想开家餐馆的吗,到了那边你就可以开了,自给自足。”
听他说的轻松,好像美好未来的蓝图已经展现在眼前,可钱傲心里亮的跟明镜似的,他眼中精光十足,却只盯着他,半晌才吐出一个闲适的烟圈,竟然也附和说道:“是啊,我真想开家餐馆,店面特别亮堂那种,雇上二三十个跑菜小弟,七八个厨师跟我排排站,开业第一周不管谁来都免单!那感觉……啧啧,就一个爽字。”
他描述的带劲,两人都笑起来。
笑到后来就变得沉重,两人分抽完一包烟,他挥挥手叫费祁回去,“我这没什么事,你也来这一周了,万一S市的人盯上你在这里,就不大好。”
费祁点点头,“你自己留意,有什么事,任何时间打我电话。”
“知道了,纪东这狗东西,我还对付的来。”
“还是要小心,忠心的丧家之犬最难对付。”
“你怎么跟个老妈子似的话这么多,快滚蛋。”钱傲站起身背对着他往里面走去。
不得不说钱傲这种糙汉子感情真是很内敛,你以为他没有,其实他真是不懂得接受也不懂得表达。
费祁从他这边出去之后,又拨通了一个电话,那头很快接起,他沉声问道:“有结果了吗?”
那边的人似乎也有些难为,对他报告道:“这些年来我们没有停止过对他的调查,但是他在S市长大,根基很深,想要藏起来不让人发现问题不大……”
“这就是你的结果?”费祁冷声打断,“我付你工资就是为了听你这个的吗?”
他严肃时的口吻很是冷峭,那头的人立即收住废话,说道:“我们才发现他前两个月的时候确实有动静,因为他在黑市买了些弹yao和枪zhi,供应这些的卖家其中正好有一个是上次那批市政拆迁户里的钉子户,王局让我们帮忙搞定的那个,我们给了他一个铺子,他又转手卖掉了。纪东很仔细,他分散的从几个人的手里买了东西,日子也分的比较开,要不认真查还真查不到……”
挂掉电话之后的费祁脸色很难看,果然这次纪东是有备而来的,也是,这么久了,他终于等到的机会又怎么能够轻易放过,如此看来,当初都快出了港的货船平白无故被忽然冒出的条子拦截下来,这之中是谁在通风报信似乎也有了可以解释的地方。
对钱傲作风的熟悉和对他们两人行踪的肯定,无第二人。
不过费祁也晓得,他只要一天不走,纪东就一天不会动手。
于是第二天,他就带着来时的简便行装和闻初颜乘飞机回S市了。
闻初颜这几天都不是睡的太好,谁知道反而在飞机舱内却熟睡过去,直到她醒过来躺在自己的床上,闻着熟悉的被子上阳光晒过的清香才发现已经到家了,因为被子盖的太严实了,还出了不少汗。
坐在床榻上呆呆的望着床边的时候,王妈敲了敲她原本就没有完全关上的房门。
“进来好了王妈。”
王妈手上端着个盘子,上面有一杯清水,还有几片药丸,闻初颜正皱眉,她开口解释说:“您回来的时候像是有些感冒,我瞅着您也差不多该醒了,就拿进来了。”
感冒,她下意识的吸了吸鼻子,却发现一个鼻孔好像被堵住了似得不通气,刚要开口,嗓子略微沙哑,于是“恩”了一声。
王妈看她一副还想问什么的样子,就一边服侍她吃药一边状似不经意的告诉她:“先生抱着你回来的呢,对,吃完这两粒就好了,再睡会儿吧,晚点我给您送饭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被严打搞得有点没心情~
有点纠结要不要锁文,因为大费的背景有点说不好~但是又想写下去。。因为这是今年非常认真对待的一篇文~
、第二十六章
感冒药吃了之后通常就很容易犯困;特别是阳光晴好的午后;偏偏闻初颜又不想浪费这么好的阳光,于是把枕头支起来干脆在床上刷网页。
她不是很喜欢那种家长里短的帖子,但是对那些真人情感故事又很感兴趣,而且一到过年期间,她就发现某涯论坛上各种滚床单的帖子占据了整个首页,大家各种欢乐的滚啊,悲伤的滚啊,禁忌的滚啊,总之滚来滚去;不亦乐乎。
闻初颜一边刷网页一边迷迷糊糊的打哈欠;心想其实自己也可以去开个帖子的;按照她活到现在的狗血程度搞不好也能飘红一把。
看的眼睛都酸了;也已接近日落西山,她走下床泡了杯话梅茶,然后拿着杯子站在窗前看外边,冬天的风景多半总是有一种肃杀和萧索的感觉,费祁恐怕今天又不会来了。
年假对于她们这种小人物来说是休息和放松的日子,可对于他来说就是比平时更繁琐的应酬的日子,不过之前的香港之旅她很满足,想到这里她立刻放下杯子,四顾房间,果然看到了自己的那个旅行箱正被搁在墙角边。
她回来就一直呆在床上,还没来得及打开旅行箱,都忘了从那边带来的东西了。
她把那个包装的很精美的盒子拿出来,然后拆开包装,把首饰架子放在自己床边的柜子上,越看越喜欢。
闻初颜又盯着它看了半天,觉得自己眼光真是不错,然后拿着它站起来,去了走廊最前面的那个房间。
费祁的屋子跟她的一样,虽然好多天没人住,但空气中依旧飘着一股清新的味道,又打扫的整洁无比,床单被铺的一丝不苟,随时在静待主人的入住。尽管她不懂得房屋设计啊什么的,但她也知道这里的房间采光绝佳,阳台那总是能留住太阳短短的尾巴,屋子里冬暖夏凉。
闻初颜想起了她在闻家的那个小小房间,闻家的屋子本来是两室半一厅,当初肖容还在的时候,她和闻临阳夫妻一间房,闻初颜一间房,还有半室是闻临阳的书房,说是书房,其实闻初颜占用了它更多的使用权,她在里头学会了上网和灌水,还时常蹭父亲的书看,玩的累了便在毛茸茸的地毯上睡一觉。
唯一不足的就是这半室房朝西,而偏偏这一间房间又没装空调,西晒时会热的受不了,闻初颜每次都是一身汗的窝在里面,肖容也总是埋怨她不好好学习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