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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来宾,主婚人等等呢?”林妈妈上前,把女儿的额前的一绺头发拨到脑后,把她的花环正了正,“我还以为在这里集合一下过去哪里呢!”
“爸,妈,还有晓芙,我们两个已经决定就在这里结婚了。”敏君和她身边的男子对视一眼,“反正证已经领过了,形式也不重要,结婚是我们自己的事,开心就好不是吗?”
“这孩子。”林妈妈嘟嘴,“真是胡闹,我跟你爸爸颠簸了几个小时,才从省城赶了过来,就为了走一下形式?”
“哎呀,妈。”敏君拉着母亲的手笑嘻嘻,“你们是重要嘉宾嘛!”
我欣然看着眼前的一切,侧头看高腾,他的眼弯里满是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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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参加的婚礼不多,敏君的算是最简单有趣的,整个过程不到十分钟,她和新郎两个,就在一片蓝天白云下互相对视,宣誓和交换戒指后就大呼“终于结完婚了。”
“好了,今天是结婚,我们一起去吃饭,已经订好了位子。”敏君向我们挥挥手,“我们出发吧。”
“恭喜恭喜。”我上前祝贺道,“只是我这伴娘的作用在哪?还有,不能不揭示一下,要我们一身白色的原因?”
“今天太阳挺大,白色吸收热量少嘛!。”敏君笑道,“高先生,你说对吧?”
“没错。”高腾在我肩上搭了手,“这是我见过的,最精彩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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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行人往外走,成双成对,除了两对家长和一对新人,我和高腾自然走在一起。
“对了。”我想起了那盆绿色的植物,“你那一盆薄荷是哪里买的?我走遍了花卉市场,都没有看到。”
“家里带来的。”高腾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可是你来的时候并没有端了它——”
“我中途回去拿的。”
“明白了。”我点头,“你大老远折腾一趟,就为了一盆植物?”
“为了你。”高腾牵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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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行人还没到公园外,电话已经响了起来,然后我就去跟敏君说了,不能去酒席的事情。
“嗯。”敏君善解人意,只一句话就爽快答应下来,“注意安全。”
“好,再次恭喜你。”我和她拥抱,然后站到了高腾前面。
“什么都别说,我送你去。”高腾牵了我的手,向停车场过去,然后开车,径直赶往了医院。
刚才打电话的人是陈钿,她在那头哭着告诉我说,以荀醉酒住院了,整个人心情很乱,让我赶紧过去。
一路上我和高腾无话可说,心乱如麻,暗想如果以荀出了意外,我这一辈子,恐怕都不能安心了。
下了车,我小跑着,急匆匆赶向住院大楼,高腾在后头把车停好。到了陈钿说的病房外,我把门推开,看见靠门的一张床上躺着的正是以荀,半睁着眼看着天花板,许久都不眨眼,好像失了灵魂。
、四十章
我默默走了过去,拉了他的手,好半天才发出声音,“你怎么一点也不懂得照顾自己?为什么要喝酒呢,那可是会要了你的命的。”
“我说过,要让你从此不能忘记我,除了死——我还有别的办法吗?”以荀仍然神情呆滞,说话的声音好像垂死的人。
“你连死都不怕,却怕敞开心扉去爱一个人和被爱,又要在这上面计较得失。”我很是懊恼,“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好好休养,身体第一。”
我见他对我爱瞧不瞧,记起了他说过,不要再见我的话,只好走开,却被他拉住了手。
“晓芙。”他用另一只手撑着床板,勉强坐起身子,“我爱你,不要离开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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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荀说这句话的时候,邻床的病人正好打开房门回来了,我向门口看去,他微微笑了笑。当他走进来几步后,我看见了他身后的两个人,都往屋里看着,沉默不语,咬着下嘴唇的是陈钿,铁青着脸的是高腾。
高腾的目光并没有对上我的。
“以荀。”我转过脸来,看眼前的人,觉得自己说话从来都不是简短有力的,“我——”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高腾动了身子向我走来,他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很抱歉,庄先生,晓芙需要一个人能照顾她,这个人正是我。”
“哈,哈哈哈,你别自命不凡了。”以荀斜睨他,“我才是她的初恋,晓芙是最念旧情的。”
“我将会是她丈夫。”高腾冷冷回应过去,“还有比这更亲密的感情吗?”
“别说笑了。”以荀唇色发白,额前的头发没有一点形状,“我知道你家底不凡,可是你能像我一样,为了她连命也不要吗?”
“我不会用残害自己的方式让晓芙伤心。”高腾握了我的手,“庄先生,不要用爱的名义伤害晓芙,我不许。”
“哈——”以荀在那里狂笑起来,“你们两个滚。”
“晓芙,我们走。”高腾忍无可忍,拉了我的手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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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芙。”以荀的声音继续在身后响起,“你不能甩开我的。”
我被高腾拉着手一直往外走,手隐隐生疼,出了住院部大楼,就挣开了他。
“你不要和他联合夹击我好不好,一边说不伤害我,一边抓得我手难受。”我的声音是懊恼的。
“你为什么不跟他说清楚?晓芙,感情的事情没的说的,这样犹疑不决,只会给他希望。”高腾对我很是恼火,“你这样子,只会被他吃定了。”
是,我承认,我如果有一点从前泼辣的样子,现在肯定会对以荀甩手说不,也不会惹得高腾如此恼火,可是,我就是这般软弱无用,对以荀硬不下心来。
“对不起。”我讷讷地说,“我确实放不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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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样说,连自己都觉得可恶极了,一边是放不开的人,一边是喜欢又勇敢的人,我这样两边犹疑,给他们两个和自己都带来了困扰。
“晓芙。”高腾难以置信地摇头,喉咙哽咽了一下,想说什么没有开口,转过身子,走远了。
我知道自己糟糕透了,闭了眼养神一会,这才迈步,向医院大门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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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一日学校正式开学报到,后一天就正式上课了。
我拿了散发新书气味的教材教案进教室,观察到下面的人呈现两极分化之势,要么兴高采烈,要么无精打采。
“说说看,怎么了?”我开门见山,“新学期见面,怎么姿态大不相同啊?”
“禾老师,好困啊。”宋曦打了大大的呵欠,“今天实在不想起来,我想那个叫做生物钟什么的,还没有调过来吧。”
“是啊。”孙琳琳眼皮几乎要贴在一起了,“真是‘秋眠不觉晓’!”
“哦?”我小小惊疑一下,“那我们就聊聊,说点什么都行。你们的暑假日记本堆了高高的一垛,我粗略翻了一下,记录的事情都比较细微平常,可是融入了真情实感,这点我要赞赏,我再看看,下一个星期就还你们……一般来说呢,我在每个人的本子后就夹一张纸条,写了些我的观后感——注意,这只是我个人的感觉,看看就好,也可以直接忽视的。”
“禾老师暑假做什么去了,为什么八月以后,就不让我们去你家了?”陈晨一手托了下巴,不时打一两个哈欠。
“本来要练习书法的,可是到现在也没展开。”我看见宋曦悄悄从后排溜了出去,不动声色,“第一个月写点东西,类似于感想随想的,第二个月回了故乡,待了一段时间。”
我跟他们说着话,一会就知道了,宋曦原来是去办公室给我搬椅子,不禁觉得感动,只觉得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中一节课就过去了。
下课的铃声一响,大家还有些意犹未尽,我径直走向孙琳琳的座位,关切道,“是不是生病了?那天搬书的时候还是生龙活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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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我看小说去了,看着入了迷,也没发现是三更半夜了。”孙琳琳实在困倦极了,说话的时候都打不起精神。
“你跟我来。”我轻声细语道,“把东西收拾到书包里,放抽屉就行。”
“嗯?”孙琳琳不解。
“相信我。”我对她眨眨眼。
我和她一起往办公室的方向走,一边问她,“你喜欢看谁的小说。”
“金庸。”孙琳琳眼睛放光,“上个学期看了您放在班上的一本,觉得真的很好看。”
“说来听听。”我说,觉得女孩子喜欢读武侠小说的,毕竟不是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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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就看了很多的电视剧,现在把原著一对比,就会发现一些区别。我还是喜欢书,因为它给我的想象空间更大,而且读书还可以学一些新的词汇和写作手法,受益匪浅。”
“可是三更半夜不睡觉,是不行的。”我指出其中的弊端,“琳琳,我们来一个约定好不好?你每天保证十点半以前睡觉,可以不用写我布置的作业,也可以不用听课,上课的时候就把书大大方方放桌上看,实在不喜欢,可以找个别的地方看。”
“老师,您生气了?”
“不是。”我说,“我问你,语文是什么?”
“就是,语言,文字,吧?”孙琳琳不确定。
“没错,课堂教学只是一种形式而已,你通过课外阅读,能得到比我教给你更多的东西,这是个好事情,有何不可?”
说到这里,我们在办公室门外站定了。
“你父母知道这个事情吗?”
“唔,他们也不管这些,就是对我总看一些跟考试没关的书很难过。”孙琳琳说,“尤其妈妈,她就怕我以后读书没出路,跟她一样,做一辈子的家庭主妇。她不希望我以后也这样,说做一辈子家务是没有出头之路,还要忍受爸爸不时的坏脾气,和无端指责。”
“那你现在是不能回去的了?”我思考着,“这样,你到我家去补眠,睡饱了再说。”
“不用了,禾老师。”孙琳琳打一个打哈欠,“我可以强打精神的,以后也不熬夜看书了,但是还会把书看完。”
“真的能行?可别勉强哦!”我轻弹她额前的刘海,“那好吧。”
“嗯。”孙琳琳点点头,这才高高兴兴往教室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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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学期伊始,因为学校操场整修,课间操暂时取消一段时间,因此学生们又多了一段自由活动的时间。
这一天课间时间,我本要趁此时间看一些作业,刚拿一个日记本扫描了三五行,就听到了钟老师叫我的声音:
“禾老师,这回你可不能不管了!你看你们班的宋曦下手多狠啊,把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