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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望了望报纸,又看了看她,脑神经在短路了几秒之後,终於连上了线。
“你终於肯原谅我了?”他一脸惊喜的喊道。
“难说。”锅铲摇了摇。“那些来路不明的女人没有给我解释清楚……哼哼,你看我会怎麽治你。”白莉故意刁难他。
他突然泄了气,一手抚著额,懊恼了好一会儿。
“那你也不肯嫁给我了?”他不抱任何希望的说。
她突然就著他的唇亲了下,一笑。
“这个我答应。”
方伟杰讶异地瞪大了眼睛。
不过随即怀疑自己听错。“可是你不是不肯原谅我吗?”又怎麽会答应嫁给他?
“那是两码事。”她瞪了他一眼。
傻瓜,愿意嫁给他就是答应原谅他,不过一想到他酒醉的时候竟然是念著别的女人的名字,她就好火!
而他真的很冤枉。
他努力地说出一大堆女人的名字,其实是在问问那个“幻影”……你到底是谁?为什麽会长得像白莉?
冤枉,真的非常非常地冤枉!
“为什麽会是两码事?”看来他是酒精中毒了,怎麽愈听愈糊涂?
她只是笑。
就让他想破脑袋好了,这个可恶的大傻瓜!
“白莉,你……”他还是想问清楚。
“反正我答应嫁给你就是了,笨!”她轻斥了声。
呃……
方伟杰只觉得脑袋愈来愈转不过来,怎麽都没办法把白莉说的和脑袋转的,画成等号。
她答应了,可是那个送花人呢?
白莉不由得瞅向伟杰。
“要嫁给你之前,还有一个条件。”
“什麽条件?”
“帮我找出那个送花人。”
“什麽?”他不满的跳了起来.当然不忘按著报纸。“你都已经答应嫁给我了,还理那个送花人做什麽?”还有,教他去哪里找人?
“不管,不管,在结婚之前我一定要把这个心愿了结,你都不知道它是怎麽伴我度过这孤苦的留学生涯。”
它——指的自然是玫瑰罗!
方伟杰一脸为难。“教我上哪儿去找?”莫名其妙。
“你不知道那些玫瑰对我的意义。”她气鼓鼓的看著他。
他突然笑了起来。
“我当然知道它们对你的意义——能让你自我膨胀,不再怀疑没人要对不对?啊——”他跳了起来,逃避猛烈的追杀。
直到方伟杰安全的逃向房间换衣服後,白莉才咬著唇轻笑个不停,这个可恶的家伙!
曾几何时,“可恶”这两个字眼竟然带来了一丝甜蜜?
方伟杰不是不帮她找,而是人海茫茫教他上哪儿去找?只有等对方出招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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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杰……伟杰……”白莉轻颤的喊,震惊的捂著小口。
火红的玫瑰放满了她的办公室,娇艳又热情的怒放著,带来整室的芬芳,几乎把她吓傻。
“又来了!”方伟杰头疼地喊,转身就想溜。
白莉把他“拎”住。
“陪我进去看看他卡片里面写的是什麽?”
“也许没有卡片。”他十分不乐意。
“进去看看就知道了嘛!”她火大的把他推进去,随即将门关上。
把一堆探头探脑的视线统统阻绝於门外。
“喏,”方伟杰把卡片递给她。“自己看。”
不得已失约,可否再见面?
“你看,我就知道他会失约一定是不得已的。”她惊喜的喊道。
小姐她忘了?那一天对方失约,她是怎麽个痛哭失声?又是怎麽个把对方臭骂一顿?
“哼!”他白了卡片一眼。
“陪我去。”
“我?”
“嗯。”
“我会把他吓跑。”
白莉又把他“拎”住,一脸火大。
“这麽说你是不想娶我了?”
“嗯……”他转了转眼珠子。“那就算了。”
“方、伟、杰!”她气急败坏地硬把他扯回来,非要他一同去不可。
“我说了,我会把他吓跑嘛!”他苦苦哀求。
“要是万一他对我不利怎麽办?”她心里也会害怕耶!
“好好好。”他蹙著眉答应。“陪你去就陪你去,他不敢靠过来我可不管。”
“你可以躲得老远,看我们的一举一动。”
“我……”他何必这麽辛苦?方伟杰气得说不出话来。
“难道你不想看看是谁让我这麽自我膨胀的?”她不怀好意的挑高了眉,一副他想死的表情。
“好、好、好。”他怕了她。“去就去。”实在是……唉!
被白莉用手刀架著脖子,他不去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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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回地点是约在阳明山的“猫空”一带,一个人迹众多的地方。不少人就著凉椅,啜饮著冰凉的果汁,闲闲散散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只有白莉一脸紧张。
伟杰该不会放她鸽子吧?她心里嘀咕。
停个车竟然要停这麽久?
四处搜索著伟杰的影子……她气闷了起来,这家伙,真的给他溜了!
没有了伟杰做伴,她还真感到一丝的紧张和不安,眼见时间愈来愈接近,她不由得搜寻著卡片上指示的:胸前别著朵红玫瑰的男人,不知道出现的是长得什麽模样的人?
突然有人一手搭在她的肩上,她吓了一跳。
“女儿?”白豪坐了下来。
“爸?”她捂著心口,险些喘不过气来。
“对方还没出现?”白太太也坐了下来。
“妈,你们怎麽都来了?”吓了她好大一跳。
“当然要来了,伟杰说,那个追求你十年的神秘人物终於要现出庐山真面目,我们不来看看怎麽行?”
原来伟杰敢放她鸽子的原因,是他请了未来的岳父、岳母坐镇?好,原谅他一次。
有了父母亲坐陪,白莉果然心安了不少,不再那麽紧张了。
突然,白莉像见到鬼一样!
“徐木奇……康立中……”
两人纷纷点头向她致意,也跟著坐在一旁。
这两人来凑什麽热闹?白莉一脸惊愕。
“我们听说那个鼎鼎大名的神秘人今天就要现身,所以也跟著过来看看。”康立中理所当然地说。
徐木奇只是推了一下眼镜,不发一辞,还是那副不爱说话的模样。
想不到那个送花人还真受欢迎。白莉乾笑了几声,不置可否。
总不能把徐木奇和康立中赶回去吧?
现在她倒不担心对方会现身吓她的问题,反倒担心对方一见到这麽多人……会不会被吓跑?
众人在沉默中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著,清新的空气伴著飘来的笑声……白莉却突然烦恼起来了,对方会不会又放她鸽子?
大家开始不约而同的帮她搜寻著传说中的人影……突然,她目瞪口呆地站了起来,定定的瞪著远方!
“伟杰……”呼喊梗在喉头。
一身黑色劲装、手里还拿著一束红玫瑰,笑容可掬的朝她走来,当他终於把手里的玫瑰轻垂身侧时,露出了他胸前被遮掩的玫瑰花——
白莉震惊得忘了呼吸。
“是我。”他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拿著玫瑰摊了下手。“一直都是我。”
花一直都是他送的。
白莉讶异得无法喘息。
只觉得喉头梗住了什麽东西,只觉得千言万语无法呼喊出来,然後眼睛开始模糊……
“是我。”方伟杰歉然的看了白氏夫妇一眼。
夫妇俩也被他吓得目瞪口呆,一时说不出话来。
原来这十年来送花的人,一直就是伟杰……
直到此刻他们终於明白。
而白莉哽咽得说不出话,在她的眼前伟杰变得好模糊……好模糊……
伟杰一副不知该如何说才好的表情……他感慨万千的咬了下唇,闭了好一会儿的眼眸……才无奈的两手一摊,“那一年我们都不够成熟。”
白莉哭了出来。
没错,那一年他们都不够成熟。
原来在她怨恨地想,日後学成归国後,要如何给他好看的时候,他却一直送著花。
原来在她念念不忘将来要如何报复的时候,他却一直送著花。
从她坐上飞机的那一刻,她的怨恨就开始与日俱增。
她想著该如何报复……想著他该下十八层地狱……她甚至还希望他去跳河呢,可是……他却一直送花……
花里有他的心、花里有他的情,每一片花瓣都有他的歉意和思念……默默地一直在传递关怀的讯息……
白莉伤心地哭了出来……却是高兴又感动。
是的……是的……她一直点头。那一年他们都不够成熟……
每一个星期的第一天。
每一个令人期待的情人节,甚至是充满浪漫的七夕。
还有飘舞著漫天雪花的白色耶诞……
浪漫的玫瑰从来没有缺席过。
当然,还有那每一个奇特的六月二十日……
他用他的方式安慰她的孤独寂寞。
他用他的方式一直陪伴著她。
“你不觉得这一切都是缘分?我们在六月二十日这一天分手,却又挑在这一天见面?”十年後再度复合,很凑巧的竟然是在六月二十日。
白莉激动得无法言语。
望著她满脸的泪痕、一副激动莫名却又无法言语的表情……方伟杰终於松了一口气。
“我以为你永远都不会原谅我。”这个念头伴了他十年。
“傻瓜!”她再也无法抑制的飞奔进他的怀里。
他为她做尽了一切,尽其可能的付出,却还在担心什麽原不原谅的问题?这个超级大傻瓜!
四周响起了一片热烈的掌声。白豪夫妇高兴得频频拭泪,一脸的感动。
徐木奇和康立中也只是意味深长的相视一笑,没说什麽。
两人一阵尽情的拥吻。
直到方伟杰放开她,白莉这才想起身在何处,俏脸涨红成一团,直想缩到伟杰的背後。
“来,我给你介绍。”他坚定的握住她的手,向众人点头一笑。
白莉才一抬头,霎时俏脸涨得更红了;想不到有这麽多人围观。
“认识徐木奇和康立中吧?”
徐木奇推了下眼镜,康立中朝她一笑,她却奇怪他为什麽这麽问?
“当然啊!”
“当年和我一起等车的就是康立中和徐木奇。”
白莉震惊的瞠大眼。
当年和他一起等车的……那不就表示……他们是一伙的?
她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