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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被人伤害。
他还记着她说:“姚却,我们分手吧。”
所以他要抵住她的嘴,他害怕她的嘴里会再一次吐出这句话。走到他们情热,他也一直没有离开过她的嘴。
他从来不曾这样害怕。
这种埋藏于心底的害怕,就如同小时候站在小区的门口,等不到父母时的失望,煎熬而且焦灼。
他们搂着彼此,仿佛这样才能确认彼此的存在。
####一直这样宽容
媒体和网络上起了这样大的风,政府再想隐瞒也不能了,李钰荣再一次被推上法庭。
崔明泽答应胡立的事,一一兑现。
胡立在法庭上指证李钰荣,不知崔明泽用了什么手段,李钰荣的几个手下也倒戈指正李钰。
律师是祁愿。他手中握着崔明泽搜集来的证据,在法庭上将对方律师说得哑口无言,这一次,几乎祁愿指出的罪名,李钰荣全部坐实。李钰荣早些年做的一些事,也被当场揭发。他身上竟背着好几条人命。
市里好几起破不了的案件,都在他身上结尾。
最后被判死刑,缓期二年。
崔明泽对这个一点也不满意,拍着桌子问:“为什么不是立即执行?缓期两年,他到时又有办法到无期再到缩短。”
祁愿耸肩,“按理应该着立即执行,我也不知道其中出了什么差错。”
崔明汉冷哼,“我去办,我非让他死在牢里不可。”
姚却皱眉,“明泽,别做傻事,不值得。”
他和以洁关系已经平复,虽然以洁心里还有此小疙瘩,但他相信,总会平复,只要他还在以洁身边。
胡立也被判了三年,还是祁愿求情的结果。
崔明泽向他保证,会替他照顾家里的几个弟妹,他入狱时,是带着笑容的。
也许这样的人,虽自农村来,凶悍过,却始终没有丢弃最本质的善良,所以才能在关健时刻停手,才能在关键时刻指证原来很害怕的一个人。
以洁原谅了他,她曾去牢里看过他一次,她接受了他的道歉。
他们是同一种人,都为了家人更好而出来闯荡。也许过程不一样,但是出发点都是最纯洁的。
从牢里出来,外面的太阳有些耀眼。
这是以洁出事以来,第一个天晴。似乎是回应着以洁的心情,满天满地都是阳光。
一转眼,时间已到三月中旬。
公司里慢慢的闲下来,那次的事件因为李钰荣的落网而明朗开来,递交的申请上市文件重新开始,姚却又开始忙。
但无论怎么忙,他都会抽时间接送以洁。那部电视剧拍完后,以洁又接了好几个配角的角色。公司无一例外都替她接了,一来是想让她多在屏幕上露脸,另一方面是想让她再忙些,就没有时间去想前一段时间的事。
因为谁也不知道,那件事到底给她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然而不久之后,便是铺天盖地的非典。
最先开始的,就是他们所在的城市。
四月份之后,从这个城市开始,恐慌已经蔓延全国。
以纯、姚建设不断打电话过来问情况,以洁的专辑已经选定了八首歌,也因为这场突如其如的灾难停止录制。
而以洁接的好几个电视剧,也停止了拍摄。
姚建设打电话来,要求姚却出国也好,回家也好,反正要离开广州。
姚却想着以洁在新加坡未完成的学业,在非典还没有肆虐到无法无天的地步时,他们还能出国。
但国外对中国人已有了禁运先例。
姚却办好出国手续,地点是法国。这是很多女人出国的第一首选,有很多关于它的形容,比如浪漫比如时尚。但以洁对这些都不感兴趣,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利用一切时间努力学习。
姚却在法国给她找了一间舞蹈学校当插班生,姚却学习过简单的法语,日常的交流不成问题,但是以洁却不行,她连法语都没接触过,所以接连一个星期都是姚却陪她上课,当她的翻译。
这次学的舞蹈无需压腿,是神州大地都热起来的街舞。
姚却去的那一个星期,虽只是翻译,却也被以洁拉着一起学,学了一个星期之后,无需以洁叫,他自动地跟去。
在法国这一段时间,是美好和惬意的。
他们每天都经过种满香樟树的小道,两人手拉着手,去附近的小店吃早餐,早餐的老板娘笑容温和,每次看到以洁和姚却,总会先打招呼:“姚,陆,你们好。”很憋脚的中文。
她的店里有以洁教她炸的油条,还有姚却教她蒸的馒头。每次两人路过,她总拉两人进屋,也不收钱,只乐呵呵请他们尝她做的油条馒头。
学校离他们租的房子不远,就在小镇的尽头,和早餐店是一个东一个西。
教以洁的老师是个年轻的男人,年纪和姚却差不多,可能是西方人成熟早的缘故,看上去像姚却的哥哥。
他极其严厉,虽然以洁是插班生,随时可能走,但他还是要求一板一眼,和班上的同学进行同步的训练。
跟着节奏摇摆是一件幸福的事,特别是当你入了门之后。
所以姚却不可避免的在一个星期之后,也成了这位老师的门生。
两人静静过着几近隐避的法国乡村生活,竟没有人提及去参观一下法国享誉世界的景点,也没有去别的国家,他们只是每天经过那条路,去吃早餐,然后练舞,回家煮午餐,再穿过那条路练舞,然后回家。
安静且自然。
有很多个夜晚,当以洁看着天上的繁星时,她都有一种错觉,她回到了家,自己身边躺的是以纯,旁边拿着蒲扇的是顾立锦。她还能闻到因为熏蚊子而烧掉的草引发的呛人的烟味,旁边的丝瓜架上,有尾巴发着小光的萤火虫儿,还有不远处,别人吹笛子的声。
吹的,就是那首《梦里水乡》。
曾经在那样的夜晚里,两姐妹共同策划过未来,无非就是离开那里再不回去。然而,真正离开了,才发现,记忆里最真实的部分也是那里,并且留下的都是最美好的,回忆的感觉苦涩而快乐。
以洁总喜欢在那样的夜晚唱《梦里水乡》,淡淡哀愁的曲调,总让她觉得眼前是一片田野,她和以纯在田里抓泥鳅,插秧,她总喜欢拿泥巴往以纯的脸上扔,以纯则是一脸无可奈的微笑。
顾立锦回头,对着以洁劈头就骂,“还玩,不快点,晚上点灯插。”
以洁是很喜欢晚上插秧的,因为不热。
以纯的皮肤很敏感,被太阳一晒,就红,接着就脱皮。她身体不好,容易中暑。不似以洁,活蹦乱跳。
以纯,生来就是低眉顺眼,过小姐生活的。以洁一直这么认为。
无论她小时候多么的丑陋,多么的卑微,骨子里的骄傲是谁也学不来的,村里的人开始会鄙视她,她总安静的顺从,但最后,眼光落到她身上时,都是艳羡。
以纯从来不在乎最初,只在乎结果,她用最隐忍的方式对抗别人的残忍。和以洁有着本质的不同,以洁的火急的性格,别人一拳打来,她总要马上还别人一脚才好。以纯并是默默的受着这一拳,经过长时间的隐忍之后,她会连本带利讨回,而且让人没有责怪的机会。
以纯总安静的上学,安静地将一眼就能看出答案的题目留空,安静的接受成绩的落后。
但每到关键时候,比如期末考试,她总能跌破眼镜。
如果她生在富贵家庭,必定是最让人放心的大家闺秀,她最后的前程一定是门当户对的才子。
她伏在姚却的肚子上,讲她们以往的事。
她和以纯的故事,说过许多次,但每次讲,总有新鲜内容。
她以往的生活,是姚却从来不曾经历过的,即便他被送到外婆家住了几年,但外婆家也是在镇上,过的是小城生活,只有偶尔外婆带他走亲戚他才能领略一下乡村风情,但实践的机会却是没有的。
就是让他实践他也不见会去,他见过的人,都是裤腿高挽,全身泥巴。
但此时听以洁讲来,却又是另一番风味。不由得令他心生向往。
他抚着以洁的头发,轻声道:“你要喜欢,以后我们就在村里定居。”
以洁从他的怀里爬起来,“你舍得吗?你父母也不会同意。”
姚却定定地看着她,“这是我自己的事。只要你我同意就行。”
这个话题没有继续下去。
姚却知道,以洁拼了命离开的地方,无论回忆多么美好,而今这样辛苦得来的成绩,她总不愿意放弃。而且那些美好的背后她又隐藏了多少的悲苦?此时的她幸福快乐,回忆里也只有单纯的美好,若是现在她穷困潦倒,只怕忆起的过往也只是一片荒芜。
人在幸福的时候往往比较宽容,对回忆也是。
姚却希望以洁能一直这样宽容,那么就能说明她一直是幸福的。
####一些仿若真实的梦
七月份两人才打包回国,非典已得到控制。
两人在异乡他国呆了整整三个月,飞机刚落地,姚却的手机刚打开就响了。
崔明泽的声音简单而快乐,“我在机场门口,快点滚出来。”
姚却回头看着一脸热汗的以洁,笑道:“有人来接。”
以洁欢呼了一声,很久没有看到这样的滚滚人流,以洁颇为不适。其实两人回来,没算什么东西,除了给崔明泽迟瑞祁愿带了一些礼物之外,连衣服都甚少,在回来之前,两人将东西都收拾直接捐了出去。
所以两人不像是出国回来的人,倒像只是在广州转了一圈,正好路过机场。
崔明泽穿得很拉风,挥着手向以洁打招呼,“亲爱的,你终于回来了。”
以洁一脚踢过去,连姚却都能看出没留半点情,崔明泽大叫,“姚却,你的女人杀人了。”
姚却打开车门,先坐了进去。见以洁还站在太阳下,开了窗,淡淡道:“以洁,你不热吗?”
以洁听罢,马上钻进车里,末了还挥挥拳头,“不跟你一般见识。”
崔明泽上车,笑着姚却说:“三个月不见这张牙舞爪的女人,还真不习惯。”
以洁白他一眼,“从实招来,这几个月有没有做我不知道的事?”
“什么事?”崔明泽眼里带着笑意,但姚却偏偏能直到里面的一丝黯然,不由得去抓了抓以洁的手。
以洁只当姚却要牵她的手,并无反应,依旧道:“还能有什么事,你没打扰我姐吧?”
崔明泽淡淡地笑着,“她和周晋浓情蜜意,我能插进去么?”
以洁惊得睁大了眼,“她和周晋成了?”
崔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