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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人生有时真的就是如此,你以为错过,其实机会就在前面。
姚却突然心旷神怡,他想,只要他继续走,以洁就在前面。
他在酒店里看迟瑞发来的e-mail,一边解决那边的事,一边等姚建设。
到了这里,他就不急。
迟瑞说:以洁后天的飞机,他身上的发生的事,她全已知晓,这次回来,是她自己坚持的。
北京的天气比太原更差,姚却躲在房间里不肯出门,连吃饭也是叫客服,肖云说姚建设这几天为了挂牌的事跑断了腿,又叫了劳强帮忙,劳强到底在军区呆了那么多年,关系还是在的。姚却知道这些年姚建设的辛苦,等他的时候心情是平静的,他现在已不在乎姚建设什么时候回来找他了。
开始看到姚建设的文件,要把以洁冷藏,不可否认他那时是愤怒的。但时间一长,他连愤怒也觉得可耻。觉得只要自己坚持,有什么不可以达到。他喜欢以洁,以洁喜欢他,他们要在一起,只要坚持,总会如愿。
世事就是如此,你越害怕,他越强着你,你强一点,他就会倒退。
姚却已经不怕姚建设,以及那些手段了。
本来接到迟瑞的电话,他就想回太原,后来一想,即然来了,就瞧瞧,或许能帮上什么忙。
接近年关,空气都是阴冷潮湿的味道,虽有暖气,姚却也觉得周身都是水汽,特别不能拉开窗帘,上面的朦胧雾气更让人心有余悸。
把一切都关好,某个瞬间,姚却突然想起以洁说以纯在北京读书。
他不禁泛起想去看看的念头。
念头一兴起,就不能再止住。
虽说他不是好奇之人,但崔明泽和以洁嘴里那样美好的人,若不能见到还好,现在有机会了,便觉得应该去看看,即使不说话,看一眼也好。到底,她是以洁的姐姐。
打定了主意,姚却套了件大衣,就奔以纯的学校去。
以纯的年级班级姚却都知道,当初以洁去找顾止菁时,姚却查过以洁家人的情形,但是陆以纯长什么样子,他却没见过。
他在门卫处问了以纯所在专业宿舍的位置,这样冷的天气,他想应该都窝在宿舍。从以洁的描述来看,以纯应该是个安静的女子,他慢步踱到以纯的楼下,站在绿化带前面,心里迟疑要不要叫她下来。
他站的不远处,也站着一个人。
灰色的风衣,平头,很清爽帅气。
他不认识这个人,但直觉他和以纯有关。
果然不过片刻,楼上下来一个人,湖绿色的外套,围着浅色的围巾,刚走到大门口就朝那男生微笑,“与名。”
男生伸出手,淡笑,“以纯,走吧。”
姚却看着他们渐行渐远。
以纯的容貌他没看清,但从她的身形看,不会比以洁差。她身上也另有一番气质,便是静静的站立一旁,也不可忽视。
良久,才笑了笑。
回到酒店,姚建设已经在房间里等。
姚却脱了大衣,神情坦率。当所有的事都想清之后,他面对姚建设已经不再迟疑、害怕和痛恨。
在他以为他早就长大的时候,他突然明白,他还在成长。
把大衣挂好,转回头,笑容刚好,温暖却不令人讨厌,“喝点什么,我让服务员送。”
姚建设摆手,指着沙发,“坐吧。”
房间不大,姚建设一进来,屋子就有些挤。不可否认,有些人,气场十足,他坐着站着,随便一个人动作,就能让你透不过气。姚建设就是这样的人。
但是,如果你有自信,足够坦然。即使那人气场再强,又有何惧?
姚却淡笑着坐下,“爸爸,我来找你,本来是为以洁的事,但是现在我想清楚了,所以只是来看看你,顺便想知道,有什么能帮你。”
姚建设皱眉,似乎没听清楚。
姚却笑着接道:“我知道这个月你都很辛苦,挂牌的事还有些问题,我知道人情世故方面,我还很浅。但别的锁事,我还能帮忙,我知道劳叔叔也过来了,这几天也在为这件事忙,我也想尽一份力。”
姚建设用探究的目光看他,姚却微笑着回视。两人相视良久,姚建设才叹道:“也好,有些事不便交给别人,你既然肯帮忙,再好不过。”顿了顿,又道:“你劳叔叔现在正在他以前的师长的家里作客,应该快回来了,他住在701房,你去看看他,他这两人有点小感冒。”
“嗯。”
姚建设看着他,“你没有别的想说么?”
“没有。”姚却微笑,“但是我知道,有些事,只要我决定了我就会坚持下去。”
看到姚建设惊诧的表情,接着道:“今天我这样做,不是为讨好你,也不是为以洁求情,我只是做我觉得我应该做的。如此而已。”
####确实很厉害
有些事情想清了,脑袋和心就像擦干净的玻璃,不论你看别人或别人看你都是干净澄彻。姚却的脸上渐渐地多了干净温暖的笑容,看人的眼里也多少了几分温和。
偶尔姚建设和他一起出去见客,客人见到他,也羡慕姚建设有个这样的儿子。
每每此时,姚建设都笑得合不拢嘴。
这日,劳强姚建设姚却三人在酒店里讲公司上市的事,已经是最后一道关了,应该报的东西都报了,只等批文上来,如果不出意外,下周就可以正式挂牌生效。姚建设的心情极好,一直威严的脸上积着洗也洗不掉的笑意,手里托了杯红酒,笑道:“老劳,以为挂牌的事要拖个三个月半年,没想到这么顺利,明天只要等上面的章盖下来,公司就正式上市了,这半个月辛苦你了。”
劳强笑了笑,“举手之劳。”
姚却还在看文件,建云公司这些年的业绩都在他手上,公司的发展很稳健,姚却不得不承认,姚建设以一个军人的身份做到目前这个程度,确实很厉害。
公司上市是板上钉钉了,也不用害怕或怀疑什么,只等着明天回太原,等上面的批文下来,全公司一起狂欢。
姚却看着手中的文件,纸上显现的却是以洁的面容。她回国已经四天,却没有联系他。
他问过崔明泽,但明泽一直没有给他回复。
走到刚才,崔明泽才打电话告诉她,以洁回国后只回了一次公司,交代了些事,就再也没出现过。
他说他找遍了广州,上午才得到消息,她去太原。
姚却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想飞回太原。但理智提醒他不能,还好姚建设的事做完就会回去,明天早晨他就回太原了。
他整理好手中的文件,分门别类装好袋,笑道:“所有的材料都很全,批文很快就会下来,不必担心。”
姚建设赞赏地拍拍他的肩,“这几天,辛苦你了。”
姚却脸上微微泛红,“爸,都是自家的事,谈不让辛苦。”
劳强认真看着姚却,突然开口,“看着他长大,从流鼻涕到现在这么高,才感觉姚却真的长大,我们老了。”说完,朝姚建设哈哈大笑。
姚建设却道:“能看到他这样成熟,我就老也甘愿。”
劳强点头称是。
姚却心中泛起一阵热流,姚建设向来严肃,如今说出这般话来,怎么能让姚却不感动。
他低下头,片刻之后才道:“我也希望能为爸爸尽点力。”
站起身,笑道:“你们饿不饿,我叫服务员送夜宵过来。”
劳强摇头,“我不习惯晚上吃东西,我先回去休息。”
劳强走后,姚建设撑了个懒腰,含笑看了一眼还站在沙发旁边的姚却,站起身道:“啊,我觉得有点饿了,我们下去吃吧。”
北京于姚却,不熟悉不生疏,如果当年他退缩一点,姚建设前进一点,说不得此时他已和劳莲订婚,或者他在这个城市里有了一份另外的感情另一段生活。然而,这只是个与他无缘的城市。
阴冷,看似热闹,实则残酷。
他和建设开车在大街小巷里逛,姚却翻着地图,姚建设专心开车,车子里放着神秘园的曲子,虽是冬天,三九寒天,外面却依旧灯光辉煌,但无论外面如何热闹,车里这一方小天地,却是静寂温馨。
两人都没有说话。姚却看着地图,地图上有很多点,北京的旅游景点很多,然而这大晚上,哪里也不能去。
姚建设说:“就逛逛看夜景吧。”
####迟到的喜悦
于是开车一环一环的转,姚却看地图看累了,笑道:“北京的交通不带地图也不会走丢,还算好。”
姚建设微笑,“方向感不好就会转大圈。”他打个弯,“这几年北京的变化很大,老劳被迫离开北京那年,这条路还没有这么多的高楼大厦,以前这里一溜过去都是四合院,我和劳强还在这里住过几天。”
“刚开始当兵是在北京吗?”姚却问,他只知道姚建设参加过对越作战,但当兵时是什么兵种以及在当哪当兵他都不知道。
“最初在北京当兵,后来分到海南。”他朝姚却笑笑,“我就是在海南时认识你妈的,那时全国各省的兵都有,那文艺女兵特别受欢迎,你妈虽然在文工团,却是做文字工作的,正好那年,我们团和文工团联谊,我是团长,你妈拿着节目单来找我。我们才知道原来对方都是山西的。”
姚却听得莞尔,“后来就结婚了?”
“也不是。”姚建设笑道:“这里面就有故事了。说来话长。”
姚建设一边微笑,一边等绿灯,“其实最初,你妈妈是让部队介绍给你劳叔叔的,但是你劳叔叔在外面有女朋友,他和你冯阿姨很早就认识了,所以死活不肯。但是这个传言之前就被首长身边的侍卫给传出去了,几乎全部队的人都知道文工团的肖云和三团的参谋长是一对。首长为了不让肖云难堪,就找我替上了。”姚建设笑了笑,沉默良久,似是在回忆当年的情形,“我开始不愿意,后来去查肖云是何人,才知道我们见过面。她年轻时是个面目端庄的女子,长得很漂亮。”
姚却低头轻笑。“你不是怕我在妈面前告状吧?”
姚建设也笑起来,“没有这意思啊,都老夫老妻了,犯得着吗?”见姚却还在笑,他急道:“你要不信可以看肖云年轻时的照片啊。”
姚却还在笑。
姚建设索性不理了,“当时也不是马上要结婚,首长说既然你们可以先培养一段时间的感情,后来,半年之后,我们就自己提出要结婚了。”
“感情需要时间培养。”
姚建设含笑回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