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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明泽走后,姚却收拾了一下东西,倒了两杯红酒,两人坐在沙发上聊天。
####那时真不好过
两人都不是多话的人,坐着倒也安静。
良久之后,迟瑞才轻声道:“我的建议,真的没兴趣?”
姚却微笑,放下杯子,坐直身体,“我不是没有兴趣,是没有本钱。不过如果你是邀我加盟,没问题。”
迟瑞放下杯子,“难道我刚才说得不够清楚?当然,金钱方面由我负责,你负责具体运作方面。”
“那崔老板呢?”
“明泽。”迟瑞微笑,“你别小看他,不说别处,公司真正要上市,绝对少不了他。政府方面的事非他不可。”
姚却微笑。
迟瑞站起来,“说起来也是缘分,要在半年前说我公司要上市,我简直不敢想,那时前有狼后有虎,经营公司也是战战兢兢,也想不到李钰荣会有我手上被抓入监狱。”他笑了笑,“我接手迟氏时刚大学毕业,那时父亲生病,公司有严重的财政危机,广州的影视业从九十年代中期起就不大景气,艺人推出也很难在全国走红,公司的架构思维也极其老化,那些元老抓着粤语这块不放,迟迟不肯推出普通话的电视剧和歌曲,李钰荣又经常带人来公司闹事,那时真不好过。”
“李钰荣闹事?”
迟瑞轻笑,“是啊,他和我父亲斗了有几十年。”
“怪不得。难怪以洁去你公司,他反应那么大。”
“我不否认,我最初接收以洁是为了和他作对。”迟瑞摇了摇手中的酒,朝姚却微笑,“不过听以洁唱歌后,我倒没后悔,觉得最初付出的二百万也值。”
姚却抿嘴,“但不值两千万。”
迟瑞走到沙发旁,“我没想到他真开刀要两千万。”
“也许。”姚却拿酒杯朝他示意,“是我太心急。”撇撇嘴,“以洁在国外怎么样?”
迟瑞皱眉,“她没跟你联系?”
“偶尔通通email。我怕她忙,没怎么联系她。”
“她还好,正在学谱曲和舞蹈,据说学得还不错。”扬扬手中的酒,“还有,在做形体培训,说不定以后你还可以在大银幕上看到她。”
姚却无所谓耸耸肩,“她喜欢就好。”
之后一阵,姚却和迟瑞都在准备公司上市的事,崔明泽有时也会到公司来看看,但往往都在迟瑞开头说话前离开。
也许是天天在一起上班的缘故,姚却渐渐知晓迟瑞、崔明泽和陈于之三人是一起长大,迟瑞家几世从商,而崔家则是高干,解放初期,崔明泽的爷爷是广东省检察院工作,后来虽无大的升迁,但崔家在广东的人脉却是稳得很,后来崔明泽的父亲外出留学,一起回来的一批人是中国艺术界的始祖,而崔父性格又好,同许多上层人士都有交往,形成了现在崔家的人际网络。迟瑞这样告诉姚却,“明泽虽然天天陪人喝茶打牌,但他陪的那些人基本每一个都是跺跺脚就能令广东震几下的人。”
至于陈于之,他家以前是走黑道的,父亲在三十年前在广东赫赫有名,是有名的老大,李钰荣那时是陈父的下属。只是风水轮留转,大概十五年前,陈父退出黑道,开始从商,李钰荣开始接手帮派。而八年前,陈父得了一场大病,不但公司营业额迅速下降,陈家也欠了一大笔债。本来是借银行的钱,但后来不知怎的,债主竟成了李钰荣。李钰荣利用这张借据,不但成功将陈氏公司借壳洗钱,而且还将陈家逼上绝路,陈父病发去逝,而借据还握在李钰荣手中。这也是为什么陈于之不得不听命李钰荣的原因。
三人是高中的同学,迟瑞和崔明泽从小认识,感情一直不错。而陈于之由于是父亲涉足黑社会,在学校一向独立。但三人成绩都极好,同时考入北京的学校,迟瑞崔明泽和陈于之极少接触,但彼此都知道对方的动向,大三的时候,陈于之就因为一个项目在一次全国性的比赛中获奖,被一家公司的老总看中,很早就参加工作,所以在广东看到他,崔明泽和迟瑞都很惊讶。
####新来的调酒师
之前陈家的事,迟瑞也知道一些,却没那么清楚。直到以洁被劫,四个人一起想办法对付李钰荣,才从陈于之的表情及动作中得知事情的原委。
其实想来,除了崔家李钰荣不敢惹,广州的商人都被他得罪尽了。
姚却现在只想,真有电视小说的那些桥段,得罪太多人,直接有人在牢里将他给做了。
他也觉得自己这样想很腥黑,也并不是怕李钰荣,他怕的是李钰荣会对以洁怎么样。这样心心念念挂念一个人的滋味,姚却真是第一次体会到。
原来关心挂念一个人,真的会歇斯底里。
这两个月来,和以洁只通过两次电话,而且两次都不超过十分钟,以洁的时间很紧,每天的作息都有定律,每晚过了十点半,手机电话都会停,这是宿舍的规矩。
开始姚却很担心,因为以洁在学校读书都读不下去,不由得担心她在地里也呆不下去,开始一周,听崔明泽讲了学校的规定,他的心里泛起一阵疼,觉得她一定捱捱不过去,哪知两个月过去了,她不但没有打电话回来诉苦,反而听说她学得相当好。
两过几天就是元旦,今年广州的冬天出奇的温暖,姚却只穿了件长袖T恤,到崔明泽的酒吧时已经十点,祁愿已经坐在吧台上等了,祁愿除了在学校读博士外,还兼了一个专业的经济法课,算是学校的讲师,他最近忙得很,广州一个法律节目看中他长得年轻帅气又是保送的博士,邀他做了两期节目,哪知两期节目在电视台播完,反响极好,现在电视台正和他商谈长期合作的事项。
祁愿看到姚却,吹了一声口哨,现在时间还早,酒吧里放的是门德尔松的音乐,很安静。他这一声突兀又尖锐,引了不少人进里瞧。
姚却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他倒是半点知觉也没有,只一味朝姚却笑。不过三秒,人群中渐渐有人说话,然后姚却听到有人小声的议论,“是不是他啊?”“好像是啊。”“没想到在这里能见到他。”之类的话。
姚却走到吧台边,今天当班的调酒师是新来的,留了一头长发,看到姚却轻轻的点了点头,姚却虽然诧异,却也微笑致意。
调酒师调了一杯酒给姚却,“老板说,如果有个姓姚的先生过来,让我不必收钱。”
姚却微笑,“谢谢。”
“这杯酒的名字叫相思。”调酒师甩了甩头发,微微一笑,露出一张精致的脸来,“老板说正适合你。”
祁愿本来只是喝酒,听到这句“扑”的一声笑出来,嘴里的小半口酒被他吐到了地上,还好他脑袋转得快,没有喷到姚却的身上。
姚却皱眉看着祁愿,“你小心点。”
祁愿抬起头,“我认同他说的话。”
调酒师马上递了杯酒到祁愿面前,“请你喝。”
祁愿朝他眨眨眼,“谢谢,我叫祁愿。”
“我知道。”调酒师一边甩动器皿一边道:“我看过你的节目,很不错。”
“你也看法律类节目?”
“我读大三,主修民法。”
祁愿指着他的头发,“法学专业让留这么长的头发?”
调酒师轻轻一笑,把头朝祁愿靠得近些,露出一张精致白皙的脸,“我的头发是假的,我长了一张这样的面皮,在酒吧里做事怕有麻烦,所以用头发挡着。”
“你这样更惹人遐想。”祁愿实话实说,“而且,如果你露出脸来,我会分不清你是男是女。”
“这样啊。”调酒师点头,“我会考虑改回自己的样子。”回头又朝姚却笑笑,“你们好,我叫杨思群,你们叫我思群就好。”
崔明泽酒吧里的服务生和调酒差不多都是学生,而且越奇怪的他越喜欢。他本身就是性格古怪的人,姚却也不意外。只是眼前这个杨思群,长得也太精致了些,比起台湾日本韩国这些年推出的美少年,更让人惊艳。
也许是入了娱乐这行,姚却觉得这个人如果在迟氏推出,一定会引起中国一阵美少年风。但想归想,杨思群学法律,又对环境这么敏感,定不会肯。
笑了笑,“你怎么认出我来的?”
这时客人还不多,要调酒的更是少,所以杨思群还很闲,听了姚却的问话,便双手撑在吧台上,定定地看着姚却,看了会儿才道:“老板说,如果看到一个特别和这个酒吧的气质不符,最经典的动作就是皱眉,穿戴很干净,看上去很帅气的人,一定就是姚却。”
祁愿笑着拍手,“评价得真精准。”
杨思群甩手,“还没完呢。老板还说,这个人安静得很,如果酒吧放的是轻音乐,他会先站着听一二秒,在听出是谁的音乐之后,会细不可闻的轻笑,然后再往前走。”说到这里,杨思群笑道:“其实我是被老板这句话激起兴趣,所以当你进门,微微一顿,我就知道你是姚却了。前面那些话,是很多人都有的特质。”
祁愿惊叹,“你们老板观察真仔细。”
####风波又起时(1)
姚却也知道,公司上市有要过政府很多关,迟瑞公司这几年的盈利状况并不是太理想,要上市有很多硬伤,虽然他请了广州不少知名的会计师在帮忙,但有些东西只要认真查就会发现问题,所以崔家的人际网在这时影响巨大。
迟氏最近有好几个艺人要推,外面宣传的压力日大,而迟氏公关部的部长刚刚因为工作失误被炒,迟瑞要他们两个任意上一个。
崔明泽不想做朝五九晚的工作,姚却以不会沟通为理由,都拒绝。
于是,两人开始了明里暗里的争斗,都先服谁,服的那个人就上任。
虽然崔明泽提了这个建议,但两人并没有说清楚要比什么方面,姚却也没当回事,不过是个公关部长而已,虽然男公关部长不多,但要真当姚却也不会害怕。
看了眼面前长相精致的杨思群,心想崔明泽不做公关部长很浪费。只有他身边才会收集这么极品人。
抿了口酒,很丝滑的口感,姚却打量了下酒,灯光下是暗红色,上面缀了一层冰,姚却平时很少喝调酒,此时拿在手里,心里有了些淡淡的味道。
放下杯子,姚却淡淡道:“思群,有没有兴趣做明星?”
杨思群放下杯子,“我要当明星,凭我这张脸,我会学法律吗?”他朝姚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