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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喜欢你。”
那晚两人在沙发上坐得很晚,以洁模模糊糊的就睡着了,姚却把她抱回床上,以洁的床是靠里边的,平时光线很暗,姚却给以洁买的床很窄,也不软。当时买时以洁就说自己睡习惯了木板床,床太软反而起床时全身疼痛。又因为房间确定不大,只摆得下那样一张小床。
外面是一张小书桌,姚却给以洁买了台配置不是很高的电脑,就放在桌子上,以洁平时坐在桌上就能用,有点像以前姚却在学校住宿时的样子。姚却把以洁放上去,她的身体一触到床,就立刻蜷成一团,一米六五的身高却缩成小小的一团,姚却不由得心中一疼,把她的身体展开,她又缩成一团,如是几次,姚却干脆就在以洁的身边躺下,把她的双手环在自己腰上,果然,她的手一有东西抱,就变得安稳了。
姚却给以洁拂了拂沾在脸上的碎发,轻轻的吻了吻。
这一觉姚却睡到大天亮,但以洁的小屋很暗,姚却好一会儿才适应过来。
拍了拍床,才发现原来睡的不是自己的床,抚着头想了很久,才笑了,原来昨天是和以洁一起睡的。
“以洁,以洁。”姚却起身,看到以洁不在,就大声叫了几声。
“我在厨房。”以洁的声音从厨房传来,“你快起床,我做好早餐了。”
姚却抚头笑笑,没先进洗手间,倒是想先到厨房看看,刚到厨房门口就看到以洁嘴里咬着西红柿,咬一口就哼两句不成曲调的歌曲,也不知想到什么,就一个人望着窗外傻笑。
姚却走过去搂住她,“傻笑什么?”
以洁也不回头,只是笑道:“从实招来,昨天怎么睡到我床上了?”
“我啊,看到某人睡觉的时候老踢被子,怕她着凉,所以就借自己的身体给你当被子。”
以洁一肘子打在姚却的肚子上,“大夏天的,要什么被子。”她转过身,从实招来,“昨天是不是...嗯?”
姚却只是看着以洁笑。
拿掉她手里的西红柿,把她的身体转过来,微笑。
以洁用手拍打他的脸,“别干笑啦,说说,说说你为什么要挤在我床上。”
“说了怕你着凉。”
“切。”以洁给她一个白眼,“你还不上班,现在都八点多了,你很少这么晚起床的。”
姚却微笑,“我们要不要重新租套房子,你的地方太小了。”
“太小你还挤?”
“就是太小才怕你掉下床。”姚却把玩着以洁的手,“我们租个离你上班近的房子吧。”
“不用啦,这里很好。你现在开影视公司,我以后要去你那里上班的。”
“呵,你还想得真远啊。”姚却点了点以洁的鼻子。
“你不要啊?”以洁的眼睛定定地盯着姚却,似乎只要他开口否认,他的身体也几乎会同时万箭穿身。
姚却微笑,“当然可以。”不过要先做完一些事情,才能让你去。
以洁挣开姚却的怀抱,“吃早餐吧,不然就凉了。”
####时间的小船
很多时候,时间就是一条小船,在行进的过程中,有些人觉得四周风光秀丽,精神奕奕;有人因为不适应而晕船,迷迷糊糊;有人心情不好而拒绝十处张望,倒致遗憾。但无论如何,这条船,人人都要搭乘。
姚却的人生观念是,无论外面的风景如何,总归要顺着自己的心。
七月份很快过去,姚却的公司在迟瑞资金的大力注入下正式运作,准备于八月初推出第一个艺人。
以洁在酒吧唱了一个星期之后又被迟瑞找到,两人在谈了一个多小时后,以洁又回到迟氏,一边训练一边在‘纯点’唱歌。迟氏也正开始着手给以洁录制新专辑。
主打歌一直是大家纠缠的事情,以洁想唱摇滚,但迟瑞反对,他支持以洁走流行偶像路线。一来是因为以洁的外表,很多影视演员也不见得有她上镜,二是她的声线,比很多老歌手还令人惊艳。
比演员更漂亮,比歌手更有实力,是以洁进入娱乐圈的资本。
以洁第一次登上大型的舞台是迟瑞公司包办下的一个知名歌手的个人演唱会,以洁作为迟瑞公司的代表艺人,与那位歌手合作了一曲。
那次之后,以洁在娱乐界有了小小的名气,有个制作人竟认出了她曾拍的那个MV,渐渐有广告代言找上门,但迟瑞都没有接。
以洁名气既小,那些广告商看上的,自然是以洁的外貌。以洁的外貌迟瑞将来是有大用处的,现在用在这种小地方,很不划算。再者,姚却也反对以洁做唱歌之外的事情,他怕接的活太多了,以洁将来会承受不必要的压力。
这个月以洁的日子过得很惬意,如果有什么遗憾的话,就是以纯了。
对于没有参加以纯的高考,以洁一直是觉得对不住以纯的。但打电话回家时,她都不在,终于在以纯联系上,是以纯主动给崔明泽打了电话,让他转告以洁她的高考分数出来了,极有可能会去北京上大学。
以洁和以纯曾经也幻想过未来的日子,比如像电视里放的那样,有自己的房子,房子的前面有竹子,竹子的旁边是凤仙花,面前稻田,稻田里不种稻田,以纯说她要种满紫云英,紫色的真好看。
以洁说不要不要,我要种好多好多的胡萝卜,然后养小兔子。
那时村子里的山管得很严,极少被砍,很多小动物都存在,兔子、野鸡、刺猬、竹鸡甚至还有黄鼠狼。以洁最喜欢的就是兔子,有一次她和以纯上山采茶时遇到一只受伤的兔子,她们把兔子带回来养着,直到后来顾止菁回家被杀了吃了。以洁还哭了一通。
在跟顾止菁进城之前,以洁以为人生最大的理想就是有一间属于自己的房子,里面住着以纯和顾止菁,出去的时候有人挥手带着温暖的笑意朝你招呼,而非鄙夷的目光。她的世界其实很小很小,所以刚到大城市里,除了人群之外,她再看不到其他。
直到,直到那天,她听到顾止菁和向树民的谈话。
####起身离开
以洁离开村子,是刚过完千禧年不久,以纯要补课先回学校,顾止菁问她要不要跟她去广东。
以洁不喜欢读书,她便说好。
离开时没有跟以纯说,她怕如果以纯不肯,她自己会下不了决心。
刚去的时候,还好,顾止菁给她找了学校,她也去上课了。
但到了学校才知道,这么多年,那些所谓的鄙夷从来就没有离开过。因为穿的衣服不好被笑,因为普通话不标准被人欺负,因为课程跟不上被老师指着鼻子说乡巴佬。
所以以洁从来不避讳自己对城市等级的厌恶,就是到她大红大紫之后,她也对着媒着体:人与人之间总归是冷漠的,乡村里的人是愚昧的冷漠,但你困难时,他们会一边骂着一边帮你;而城里人,是一边骂着一边踩你。
人生偶然遇到的一些人,会改变你一生的价值观。而一些偶然发生的小事,却往往会使你的命运走上完全不同的一条路。
那天是个黄昏。以洁现在还在懊恼,为什么要逃课。
顾止菁是以洁的母亲,顾止菁和陆录分开后,就在向树民在一起。以洁和以纯对这个后爸都是不熟悉的,准确点说,以洁和以纯对顾止菁和陆录都不熟悉。
但是在每个孩子的心里,对父母的幻想都是美好的。特别是以洁和以纯这样父母从来没有陪在身边的孩子,那点温暖,更让她们无法拒绝。
以洁离开村子,差不多是瞒着以纯的。
到了广东之后,以洁才发现,与母亲一起的生活并非那么完美。
生活上的苦以洁能吃,也并不在乎。她曾经对母亲的幻想,就是在玩得全身的汗的时候,顾止菁拿来杯水递给她,然后拿毛巾给她擦汗,一边擦一边骂:“晒得这么黑,以后没人要。”
她对母亲的幻想,就是这样小但是温馨的小画面。
顾止菁能给的,却不是这些。
她一个人负担两个孩子的学费生活费,几乎每天起早贪黑,偶尔有时间也是在麻将馆。
以洁逃课回去的那天黄昏,刚到家门口,就听到里面大声的吵闹声,其中夹杂着顾止菁的哭闹声。
顾止菁被人欺负了,这是以洁的第一反应。
她小心地从旁边拿了一把扫帚,快速冲入屋内,她眼里只有顾止菁,一推开门看到顾止菁被打得趴在地下时,她根本没办法想其他,扫帚直接招呼到了顾止菁面前的那个人身上,但下一刻,以洁已经被那人反射性的一肘子打到了地上。
“以洁!”顾止菁从地上爬起,“你怎么来了?不上课吗?”
以洁的眼睛,盯在站着的那个人身上,她怎么样也不肯信,打人的,竟然是向树民!
从以洁懂事起,就没有见过陆录,对父亲的感觉等于零。
但向树民给她的感觉到是温暖的,他会容忍她撒娇,会带她四处游玩,还会教她唱歌算术...以洁觉得,父亲大概就是如此。
但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竟然是这样对顾止菁!
以洁的眼睛瞪得可以充血,她甩开顾止菁来拉她的手,小牛一样直接往向树民的身上冲,“你打我妈妈,我叫你打我妈妈。”以洁冲完一次没完,又接连冲了几次。
“以洁!”向树民大喝,“我和你妈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管?!”
以洁站在他面前,气冲冲地说:“她是我妈,你凭什么打她?”
“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就说我打她。”向树民把手一摊,“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打你妈了?”
“我右眼左眼都看到了,我不只看到我还听到了。”
“以洁。”顾止菁去拉以洁,“你爸没打我...”
以洁甩开顾止菁的手,“没打,没打你哭成这样!”咬咬牙,看着向树民,“我告诉你,你再打我妈我找你拼命!”
“以洁!你怎么没大没小!”
以洁看着顾止菁,“我就没大没小,妈,我们走。”
“以洁...”
“妈...”
向树民一把扯住顾止菁,“陆以洁,你不要无理取闹!”
以洁气得咬牙切齿,长长的头发垂散下来,一张小脸憋得通红。当时头脑一片空白,等以洁被向树民用力甩开时,她才发觉,自己咬他的手背已咬出了鲜血。
那天顾止菁发了好大的脾气,以洁的被打了好几个耳光。一张粉脸上乱七八糟的都是手指印。
以洁到村子里后不知受过多少伤,被蛇咬过,从树上摔下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