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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过了多久,以洁才从姚却的身上起来,一手抹着泪,一边道歉,“对不起啊,你衣服全湿了。”
“没关系。”姚却挽起袖子,“你休息一下,我来做饭。”
以洁迟疑,“你会吗?”刚哭过,原来空灵清新的声音此时像被什么辗过一样,又干又粗,“还是我来吧。”
姚却扶着她,“你还站得稳吗?”笑笑,“先喝点水吧,休息一下。”见以洁还不放心,又道:“我一个人生活了这么久,怎么能不会做饭?等着吃吧。”
以洁低头走出厨房。
好久没下厨房了,姚却拿起菜刀时还真有物是人非的感觉,看了看厨房里的东西,都是些青菜,冰箱里也没什么了,他不在的时候,以洁就吃这些?
回房拿外套,看到以洁笑在镜子面前发呆,姚却走到她身后,“眼睛肿了?没关系,明天就好了。家里没荤菜,我去买点,你休息一会儿。”
以洁吸吸鼻子,带着歉意,“我今天忘买菜了。”
姚却拍拍她,“傻瓜。”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我马上回来。”
下楼等公车时,姚却想,真应该买个车了。
用最快的速度去最近的超市买了些肉,走到厨房准备做饭,听到厨房里传出水声,姚却摇摇头,把肉拿进去,“我来吧,叫你歇着都不听话。”
以洁回身笑笑,双手放在身前,“姚却,我...”
姚却笑着搂搂她,“什么话,吃过饭再说。”
以洁慌乱地点点头。
姚却洗手调羹,做了饭两人吃了,姚却发现自己一个多月没有做饭,手艺不但没有退步反而更好了。不过以洁似是没什么胃口,吃得极少。
饭后,两人坐在沙发上,姚却看着以洁微笑,“有话就说吧,我听着。”
以洁摆弄着手指,好一会儿才低声道:“你晚上去酒吧?”
“嗯,崔老板告诉你的?”
以洁不自在地点头,“他打电话过来,说时间改到十点,迟瑞晚上有个谈判。”
姚却坐到以洁的身边,“你要不要去?”
“啊?”
“还想不想唱歌?”
以洁没说话。
“还想不想唱歌?”姚却又问。
以洁缓缓点头,但马上又道:“我不想回‘纯点’了。”
姚却看着以洁,慢慢地笑了,“好。”
####不太合适你啊
以洁新唱歌的地方不怎么出名,是个新开张不久的小酒吧,因为老板是韩起臻的同学,韩起臻和姚却去过一次,对那里印象不错,和老板说起要介绍人去唱歌时,老板也是满口应承。
至于酬劳,姚却不在乎,也没太过打听。
新驻唱的酒吧离姚却住的地方有点远,姚却当以洁的工作敲定后,第一件事就是去看车,转了一圈,比较各种性能、分析了以洁的心理之后,姚却买了一款国产的小轿车,里面很小,不过功能还算齐全,价钱也还过得去。
姚却对品的要求一向不高,能用就行。他从来不需要名牌来肯定自己的价值。刷了卡,请汽车代理把手续办好,姚却一路开着小轿车喜滋滋的回了家。
刚到家门口,车还没停好,手机就响了,姚却拿起电话,就听到劳莲温和的声音传过来:“姚却,我到广州白云机场,你有时间吗?”
姚却看着自己新买的小车,不由苦笑,她真赶上了。
“你等一下,我马上到。”
劳莲似是松了口气,“嗯,不急。我等你。”
劳莲讲到我等你三个字时,姚却不知为何感觉阴风恻恻,定了定神,重新转了方向盘,晚饭可能不能回家吃了,半路给以洁挂了个电话。
可能是因为可以重新唱歌的缘故,她心情好了不少,满口答应,还问要不要留饭做夜宵。
姚却笑道:“我不会那么晚才回家,不过可能赶不及回家吃饭。”
“好的。”以洁轻轻的‘啵’了一下,才道:“再见。”
姚却的心就被那声轻得如果不仔细听就听不到的‘啵’弄得心里柔软得能拧出水来,他低低笑道:“以洁,我喜欢你。”
那头半晌没说话,却也没有挂。
姚却很享受这样的宁静,他知道以洁在那边,或者把话筒放在了胸口,因为兴奋;或者脸已红到了脖子根,因为害羞。无论哪一种,都是姚却喜欢的。他只希望以洁能永远这样快乐。
到机场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了,姚却匆忙赶到大厅,四处张望。刚转了不到一圈,就听到身后有细细的笑声,姚却叹了口气才转头,伸手去接劳莲的行李,“等久了吧,我住的地方离机场比较远。”
“嗯,还好。”劳莲把行李给姚却,自己跟在后面,“我拖人在广州租了一套房子,离你住的地方不远。”
姚却惊得去看她。
劳莲却低着头,继续道:“姚伯伯说,到了这里要相互照应。那个...你应该知道了,我打算考广州的研究生。”
姚却叹口气,竟不知说什么好,只是一味沉默着。
事已到此,要让劳莲回去是不可能的,但她早晚会和以洁碰上,姚却不担心以洁在劳莲面前会吃亏,他怕的是以后,因为上次要钱的事,只怕姚建设和肖云将一切过错都算到了以洁身上,如果再加上对付劳莲这样的罪名,两人的路只怕更难更难。
姚却无心去抵毁谁,别人没有触及到自己的利益时,谁都好;但若是急了,谁也不是善人。这只是人性。
车到市区,姚却问:“要不要吃点东西?”
“好啊。”劳莲看起来心情极好。
劳莲选了一间高档的西餐厅,姚却长这么大,倒真是第一次上这样的地方,不由也带着了新奇的目光,倒是劳莲,一路上都特淡定。
姚却不由想,如果是以洁,会是怎样的情形?
不过餐桌上,姚却还是对那些贵得要死的西餐没什么兴趣,只要了一个鳗鱼饭,还觉得没什么味道,吃了几口就没吃了。
劳莲本来想要酒,姚却以自己开车为由挡过去了,劳莲倒也没有坚持,只是随口问道:“车是刚买的吗?”
姚却点头。
劳莲若有所指,“这个颜色,不太合适你啊。”
姚却挑挑眉,没说话。
“是她喜欢的颜色?”劳莲微笑着低声问。
“她不知道我买了车。”姚却伸手,“来杯橙汁。”又转回头,“车是今天刚拿的,手续都还没有办全。你是第一个坐的人。”
“手续没办全啊,你不怕被抓么?”
姚却微笑,“还好。”他运气一向不错。
两人又静默了片刻。劳莲不说话,姚却也不想说。
劳莲低头看着自己的饮料,突然说:“我听姚伯母说,你被绑架了?是不是真的?”
姚却笑道:“你说呢,要真绑架了,你还能见到我么?”
劳莲皱眉,“姚却,你有必要骗我么?”
姚却低头,心中也觉得好笑,其实在劳莲面前,还真没什么好隐瞒的,但是当时的心情就是觉得不想告诉她。
人大了,心也变了。
过了会儿,才苦笑道:“都好了,觉得没必要让你担心。”
劳莲坐直身体,苦笑,“你完全不信任我了。”她叹口气,“我知道,这次回去我是下意识的让姚伯伯觉得我不高兴...但是姚却,我并没有做错什么,从头到尾,我也没有讲你或陆以洁一句坏话。也没有逼着你放弃什么。我只是在表达我的感受。我是真的难过。”
姚却垂头,“我知道。”
“上次你问我,是不是喜欢你,我没有回答。有一半原因是还没有弄清楚心底的感觉。从小我们就被人说成一对,习惯是种很可怕的东西,因为你不知道哪一天它就会真正的主宰你的生活甚至心情,那次你说你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我的整个人都是懵的,不知道怎么去表达那种无助的情绪,走到回到太原,我才感觉到难过。”劳莲抬起头,“觉得很奇怪,姚却不是我的吗?怎么会喜欢别人。这种心情,你懂吗?”
姚却轻轻叹了口气,却还是没有说话。
劳莲顿了顿,静默良久,才轻声道:“我吃饱了。”
####更是煎熬
劳莲住的地方暂时定在酒店,姚却送完她,两人又坐着聊了一会儿,姚却才离开。
其实摊牌之后再和劳莲走在一起,本身就是种煎熬,无论对劳莲还是对姚却。两人一起长大,彼此性格习惯都一清二楚,她心中的每一分感觉姚却都明白,正因为明白,才更是煎熬。
路上给以洁打电话,她好一会儿才接,接的时候气喘吁吁的,“姚...姚却。”
“你去哪里了?这么急。”
“下楼买东西。”以洁平复了心跳,说话也比较正常,“你什么时候回来?”
“在路上了。”
“哦,那快点回来吧。”
姚却开着车子,心中一动,笑道:“我还有二十分钟可以到,你一会儿到楼下等我,我带你出去走走。”
“这么晚?”以洁的声音有些惊讶。
“嗯,我们就出去走走。”
以洁有些迟疑,“可是你明天要上班。”
“我起得来。”
“好吧。”以洁笑了笑,“我马上就下来。”
“不要着急。”
姚却离家已经不远,广州城就那么大,他住的又是市中心,此地天已经黑了,四处都是开了灯,霓虹灯闪着,好一幅盛世繁华的景像。
有一些地方,到了就不会想离开。
对于姚却广州就是这么个地方。
很多人提及广州,第一个想到的词会是民工,一想到民工,就会想到脏乱,但是广州它首先是个大城市,其次因为它的包容性。你可能看到某些街道很脏,随便可见穿着朴素的年轻人,你当然也能在这座城市里找到最顶的酒店娱乐场所。但若一个城市将门槛设得太高,那就不叫一个城,而只是一个圈地。在姚却看来,广州没有这种烦恼。它也许不如北京上海那样高贵,但却是最适合生活的城市,无论你是哪一个阶层的人,都能找到适合自己的消费方式。
姚却喜欢广州,还有这里的天气。
姚却打开车上的音乐,听着用粤语播的广播,主持人不知说到什么了,哈哈大笑。姚却平时在学校在公司,讲白话的人不多,他又极少看电视,虽然来广州很久,但白话却是完全不通。
听了会儿,觉得没意思又关掉了。
本来不长的路,仿佛长起来。姚却看了看时间,其实只过去了几分钟,但心里着急,又觉得以洁在等她,所以速度更快了。
到楼下时,以洁还没有下来,他忍不住又拨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