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陆艺筹心中再度愕然,暗道:“你可不可以按套路出牌?”
“这个,只怕有些为难,我们公司跟作者的合约里没有包括应酬这一项。”陆艺筹听出对方的稚嫩,应付起来愈发游刃有余。
宫承恩已经跟王芊芊吹过牛,如果他最终没有请到古庸生出来见面,失信于王芊芊,那简直比失去这个电视剧还要令他恼火。
“那我们就不买了,合作终止。”宫承恩只好亮出杀手锏。
“请问您是宫家哪位少爷?”陆艺筹没有接他终止合作的话,突兀地问了一句。
宫承恩脱口答道:“二少爷。”说完之后,感觉游戏不对劲,哪里有人自称某家几少爷的。
“嗯,宫二少,这边还是想请你好好思虑一下,即便作者不出来见面,我们的合作还是可以做到互利共赢,我们相信并且敬畏海洋电视的实力,噢,对不起,是星月电视,对不起,另外,我夫人好女儿都是贵台的粉丝,所以,恳请三思。”
陆艺筹这段话可谓情真意切,老谋深算,特别是那句“口误”更是毒辣,果然,宫承恩听到“海洋电视”四个字,脸色微变,脑子里猛然回忆起爷爷某次教训大哥的话:“如果谈判遇到僵持局面,记得要主动提出停止谈判。”
宫承恩对着电话说了一句:“我再想想。”立即挂断电话。
“二少爷,依我看,这事就算了,我们什么时候要看别人脸色了?”站在一旁的黄波建议道。
对于宫家来说,这真是一件不起眼的小事,但是对宫承恩来说,这是向家族、向爸爸妈妈以及大哥、更重要的是向王芊芊证明自己的一次机会,他不会算了的。
沉默有顷,宫承恩重新拨通陆艺筹电话,这次他没有给对方开口的机会,直接说道:“陆总,我知道你和我大哥一样,懂得很多谈判的技巧,这些我都不具备,也不喜欢,合约既然已经签了,合作会继续下去,只是希望你能给我带句话给古庸生,就说——”
宫承恩犹豫了一下,续道:“就说,我答应了自己喜欢的女孩子,要约他谈一谈,希望他能成全,就这样。”
……
柳敬亭收到陆艺筹的转述时,觉得有种荒谬的喜剧感,他没有自恋的认为这是一个追星的故事,纯粹就是一个人正常的好奇心,好像他曾经无意看到鱼玄机的那首《赠邻女》的诗,心中就产生了极大好奇心,特别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才能写出“易得无价宝,难觅有心郎”这种句子。
柳敬亭终于做出让步,让陆艺筹把自己的wc号交给对方,既然对方提出要谈一谈,想来也不用见面那么麻烦了。
……
还有不到半个月就要去月河一中报道,柳敬亭跟着妈妈去镇上买了一个大行李箱,还给爸妈各买了一套价格不菲的新衣服。
截止到目前为止,《舒克和贝塔》的连载稿费已经能维持他高中三年所有的费用,至于陆艺筹给的那一笔钱,则安安静静地存在爸爸那张已经被遗弃许久的银行卡里。
《少儿文艺》的稿费一直是由妈妈管着,虽然妈妈有些不舍得花那么多钱买衣服,但是见到儿子如此坚持,最后欣慰妥协。
从镇上回家的路上,陆艺筹发过来一条短信,说,对方接受了这种安排,并已经加了好友。
回到家里,柳敬亭立即打开电脑,登录wc,果然看到一个好友申请,申请理由写着“陆艺筹推荐”,柳敬亭点了同意。
账号资料显示对方性别为女,id叫“虚拟的刀花”,个性签名七个字:“编故事的小姑娘。”
“古庸生大叔?”
好友刚建立成功,对方就积极地来搭讪。
柳敬亭苦笑回道:“依旧是正太,大叔可免。”
“哈,原来是一个喜欢冒充小男孩的怪叔叔。”
柳敬亭不想就这个问题继续纠缠下去,回复道:“听陆总说你们要跟我谈谈小说,剧本已经在做了吗?”
“奇怪,你难道看不出我是谁吗?”
柳敬亭回了一个问号。
“资料应该会显示吧,我是个小姑娘啊,大叔不是都喜欢调戏小姑娘嘛?”
柳敬亭无语地看着对话框里的字,回到:“看来是搞错了,以为是星月电视的编剧,三十秒内把我删了吧,不然会面临被我删的尴尬局面,祝你好运。”
这次对方回复地极快:“对不起,古大叔,我的确是星月电视编剧,因为妈妈告诉我说,现在网上坏蛋可多,刚才就是想试探一下你,看你是不是一个变态。”
柳敬亭没有回复,等对方说话。
“剧本已经开始准备,只是有两个问题我一直解不开,想问一下您。”
“问。”
“那个白猿是不是喜欢阿青?”
“有点儿。”
“我就知道,那范蠡是不是没有喜欢过阿青?”
“是。”
“那他真够王八蛋的,谢谢大叔的的解释。”
柳敬亭见对方正经起来,顺口问道:“你们准备从哪里着手,这个故事毕竟太短。”
“大叔您难道不觉得短故事比长故事更容易改吗?”
柳敬亭没有系统地思考过这个问题,见对方这么问,仔细一想,的确是这样。
“这个故事有明确的历史背景,所以我准备从一场战争开始。”
“那个什么李之战?”
“就是那个什么李之战,这段历史有记载,可以直接用。越过先打赢吴国,然后再输给吴国,越王勾践成为吴国奴隶,为活命只好吃屎,后来勾践卧薪藏胆,再打败吴国,干掉夫差。”
柳敬亭很难想象坐在另外一端跟他聊天的人会是一个小姑娘,因为根本不可能有哪个小姑娘会这么说话,很快,柳敬亭就发现以上还不是对方的极限。
“另外,我想问下大叔,当勾践在吴国做奴隶的时候,我想加一段他老婆被夫差当面强暴的戏份会不会更有吸引力?还有那个西施,如果把她跟夫差的床戏呈现出来,会不会引起观众的反感?”
柳敬亭看得哭笑不得,同时他也基本确定对方应该是一个年龄在二三十岁左右的深度猥琐宅男编剧,他提的这几个问题虽然有各种不堪处,但全是电视剧得以大卖的元素。
“首先你确定这样改能不能过审,另外,这个版权已经卖给你们,我实在不方面参与你们的创作,别的就不说了,您还有什么问题?”
“还有一个问题,嗯——就是,西施在跟夫差亲热的时候,应该是怎样的状态呢?”
柳敬亭终于被这个猥琐男逼的有些发怒,用力地敲着键盘回到:“你是想问,西施在被夫差操的时候有没有快感对吧?”
“还是大叔痛快,我就是这个意思。”
“你去问西施吧!”
第四十八章 星月选美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床戏、激情戏、裸戏已经成为宣传影视剧的必杀技,尽管很多观众对这种噱头已经审美疲劳,甚至可以说没有几个人会为了这些东西走进影院,但手段匮乏的宣传团队扔孜孜不倦地做着这些工作。
柳敬亭关了“猥琐刀花”的聊天框,揉了揉太阳穴,可能是来到这个世界之后,面对的非议和谩骂已经太多,所以,内心变得越来越大,因此,那朵刀花带来的愤怒情绪转瞬即去,风过竹林,雁过寒潭。
静坐了一会,似乎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摇头一笑,然后进了江湖人论坛,看《七剑》的风评。
大家基本都在讨论凌未风和刘郁芳的纠葛,老道的读者基本能分析出两人的误会会贯穿整个故事的始终,不论是出于情节安排还是吊读者胃口,这个悬念都是必须要保留的,因为两人相认必然是情节上的一个大,藉此把握住读者的期待感。
类似这种贯穿全文的矛盾设置,对作者来说,必须用之谨慎,一味地挑逗读者,最后只会适得其反。
也有一部分人对这种设定表示不喜欢,认为二人既是江湖儿女却没有江湖侠客身上的那种洒脱与不羁,实在让人看得费解,特别是二人如此拉风的身份,一个是天山神芒,一个是天地会总舵主,身负重任,实在不应该。
这个问题柳敬亭无法给出有效的解释,因为在彼世界,也有许多读者有类似评价。
令柳敬亭吃惊的是,这个帖子下面居然有个非常专业的解释帖,解释帖是从“小说人物塑造和作者本人性格及创作成熟度”的角度入手,特别详细地解释了楼主的疑问,柳敬亭也看得受益匪浅。
帖子中说到,几乎每一个作者的处女作的主角都会有将近六层及以上的经历和性格与自己相似,所以判定一个作者的天赋和才华,从他的第一部作品入手会有比较直观的认识。
柳敬亭回忆了一下,当初读高中的时候,他试着写过一个校园故事,里面的主角几乎就是自己的翻版。
帖子后面继续解释道:“作者成长的过程就是他隔离自己和自己小说主人公的过程,这是一个非常痛苦的阶段,有些作者终其一生也没有跨出这一步。”
柳敬亭脑子里立即跳出一些作家,仔细想了想,似有所悟。
“当然,这一步并不是决定作家成就的唯一标尺,作家们在生活的过程中,眼界和经历都在增加,即便他的作品一生都在为自己的做传,也未必就不能写出惊世之作。”
柳敬亭不禁想到曹雪芹。
“小说和文章中混入了作者的日常习性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从《龙虎》到《七剑》,不难看出古庸生先生必然是一个饱读诗书,文人气质浓厚的作者,凌未风和刘郁芳之所以一直不相认,自然是由二人的性格决定,而他们的性格自然又是作者本人性格的一种投射。”
看到这里,柳敬亭颇为赞许地点点头,尽管他知道这个桥段是直接借鉴《牛虻》,但是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正是梁师胸中有这种郁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