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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工妹必备的胡搅蛮缠功吧。。81zw。“大师为何如此气急败坏,出家人早已跳出红尘,怎可如此看重外物,木鱼只是死物,而且只是辅助之物,如果大师佛法高深,应当心里心外处处是佛才是,何故如此执着于木鱼。而且佛曰: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满意的看到老和尚慢慢涨红的脸,促狭着继续道:“大师,难道你心动了?”“啧啧,大师,你的脸红了,莫不是被我这个小女娃娃说中了。”老和尚气得揪断了几根胡子,哆嗦着嘴想解释,可是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自己从刚会说话起就开始念经,寺里的佛家典籍不说倒背如流,起码也是熟读之、明辨之、了然于心,此刻竟被一个小女娃批佛心不稳,更有甚者,自己居然越想越觉的她是对的!自己为什么会执着于木鱼呢,明明那个木鱼已经很久不用了,难道最近的功课懈怠了?默默的快速念了一边遍静心咒,老和尚终于心平气和下来,也不管地下湿润的泥土,就这么席地而卧,笑得慈眉善目:“这位女施主真是与佛有缘,贫僧受教了,不知能否有幸一起论经?”雨竹傻眼,这老和尚要不要这么善变,说他在找茬,可对着那么真诚的一张老脸,雨竹是实在无法开口傻笑:“大师,你开玩笑吧。【叶*子】【悠*悠】”只得谦虚道:“怎敢班门弄斧。”这时,不知从哪儿冒出一个小和尚,一见老和尚就大出一口气,忙上前禀道:“主持,外面程家二公子来了,在厢房等您哪。”老和尚遗憾的叹了口气道:“小友来访,只能失陪了。”说罢就抬脚要走。“咦。”雨竹正在庆幸逃过一劫,忽然听到老和尚惊讶的声音,抬头就发现老和尚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到自己面前,手已经伸入自己的发间。“大胆。”雨竹身边势力的三位妈妈和丫鬟们惊呼出声,姚妈妈已经上前一步,就要打落老和尚的手。这种大胆的行为对原装大家闺秀来说可要吓坏了,不过毕竟在贴面礼都很常见的现代活过二十几年,短暂的惊讶过后雨竹就挥手制止了姚妈妈,虽然并没有动,可声音里已经染上了寒意:“主持大师这是何意?”老和尚只低喝一声:“别动。”手仍然没有离开。雨竹知道老和尚不会无故就这样,倒也安静下来,用眼神安抚着愤怒不安的丫鬟们。“小丫头,这下要谢谢老和尚了吧。”老和尚拈着样东西伸到雨竹面前,言语中颇有些得意:“亏得我眼神好,不然你就要剪光头喽。”雨竹迷茫的看着老和尚粗大的两指间的一只灰色小虫子,旁边解妈妈已经惊呼出声:“鬼头虱!”看着雨竹的眼神满是后怕。经过解妈妈的解释,雨竹才弄清楚,原来这鬼头虱是虱子里最恐怖的一种,一旦染上了,头发就会枯黄断裂,满头起红肿疙瘩,而且只能剪去所有的头发才能完全根治。不过这种虱子一般都是长在露宿街头的乞丐或者牲畜身上,像雨竹这种出生高贵、金尊玉贵的大家闺秀根本不可能染上,解妈妈还是因为被崔氏送去过医馆学习才有所了解,平常的豪门中是不会有人认识的。雨竹也慌了,是虱子啊,想到自己头上可能会有那种东西就浑身寒毛倒竖,“一定是有人伸手了,小姐好好的怎会染上那东西。”解妈妈都觉得自己有些哆嗦,第一次陪小姐出门就出事,万一让小姐不得不剪了那满头青丝,夫人还不将自己一家人活活打死。她看到一边老神在在的老和尚,眼睛一亮,忙上前请求:“不知大师可有良方。”虽然捉了一只,可是那个天知道里面还有没有了,只得求助这个古怪的和尚。老和尚终于显出了身为出家人的慈悲,也不废话,一手点了点旁边一个脸色有些不自然的三等丫鬟,一手揪着小白猫,率先走了。阮妈妈、姚妈妈急急簇拥着雨竹跟上去,留下解妈妈审问那个已经脸色煞白、万念俱灰的丫鬟。抓着老和尚留下的药粉,丫鬟妈妈忙的一团乱,卸钗环的、端热水的、找帕子的,直到雨竹将头发都泡进药水里众人才舒了一口气,阮妈妈和姚妈妈领着四个大丫鬟细细的将雨竹被药水浸湿的头发一缕缕的找过去,要不是头发太多真恨不得一根根的翻过去。最后又找出了一个已经被药死的鬼头虱,阮妈妈又拿篦子仔仔细细的梳了一遍,这才略略放了心,拿干帕子将头发一寸寸的擦干。华箬上前摸了摸,一边绾发一边奇道:“小姐,这药水泡过的头发竟然变滑了。”雨竹只当她在安慰自己,也没心思回答,还是余悸未消,真险,要不是今天碰巧遇到老和尚,否则在这个头发等于半条命的时代,自己会面临什么?苦笑了一下,一直不屑于争斗,面对那些小打小闹也只是应付着,没想到会栽这么大一个跟头。她叹了口气,最近日子太惬意,人就松懈了,还真是不应该啊。华箬敏感的感受到自家小姐身上散发的寒气,不敢多言,梳好了头发就默默站到了一边,心里为那个敢对付小姐的人默哀。
【第61章 奇怪的反应】
禅业寺厢房在寺西南,因寺中不设专供达官贵人休息的精舍,所以一般会客就在这厢房中。【叶*子】【悠*悠】说是厢房,其实简陋的很,还不如豪门大宅中的下人房。厢房旁边是一棵高大茂盛的菩提树,一看就是颇有年月,早已绿荫覆地,亭亭如盖。几间厢房就掩映在花草树荫之中,倍显清雅。幽静的禅房,只一桌二椅,屋角一只香炉正燃着香,不同于市面上卖的各种浓郁花香,而是充盈着草汁树液的清新淡雅,闻着就让人神清气爽,阳光透过雕着古朴莲瓣花纹的窗户照在墙上的两幅狂草书写的经文上,透出几分出尘的潇洒。程巽勋穿着一件元青色潞绸的大袖衣,世代的高祖豪门积淀出的贵冑风华显露无疑,俊逸的眉眼间再无一丝军营中的铁血冷厉,熟练的洗杯子泡茶,烫壶、倒水、置茶、注水一气呵成,等智远老和尚拎着小猫气喘吁吁的进来时,他已经做完了“关公巡城”,将分好的茶放在了桌上。“今天怎么有空来了?”老和尚随手将手中不断挣扎的小奶猫扔在桌上,端起茶杯就灌,白色的毛球转了两圈,果断决定远离那个一路揪着自己的老头子,跑到旁边那个隐隐熟悉的高大男人面前撒娇了。程巽勋轻轻揉了揉小猫崽子毛茸茸的头顶,听着小东西惬意的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笑意便柔和了眼角:“小家伙又闯祸了?”“别提了,那陪了我大半生的木鱼被它灌了半家伙尿,早上一摇西里呼噜的响。”想到当时的情形,智远老和尚又忍不住狠狠瞪了某只找到靠山的猫。(看小说就到八一中文 。81zw。)小东西瑟缩了一下,干脆从桌上跳到程巽勋怀里,在那硬邦邦暖烘烘的肌肉上踩了两脚,满意的找了个合心意的地方就呼呼开睡,刚刚折腾了这么久它也累了。程巽勋那平常黑如深渊的眼瞳一反常态地有熠熠华光流转其中,点点漫溢成星空。“你丫的能不能别对只猫笑得这般春光灿烂,这么大年纪了还讨不到媳妇,丢死个人了。”老和尚眯起的眼睛中闪过一丝晦涩,嘴巴却仍然刻薄。这些话显然早已听过不少次,程巽勋连一丝反应都欠奉,老和尚急了,将茶杯往桌上一拍,就要发火。小白猫被那声响惊醒了,一个机灵就滚了起来,警惕的打量着周围。老和尚一怔,仿佛想起了什么,咧着嘴巴笑得很狡诈,道:“今儿后寺桃林里来了个女娃娃,虽小了点,可那模样气度都是少见的,是宁远侯府上史老太君的孙女儿,配你也竟够了,要不回去就让你娘上门提亲?”程巽勋墨染的眉微微挑起,一直平静无波的声音里首次染上了情绪:“宁远侯府史老太君的孙女儿?”智远老和尚也惊呆了,他刚才只是随口这么一说,哪知道竟然有反应,这其中的成就感简直比当年自己在佛道上胜过师傅还要大。。81zw。“你真看上人家啦。”老和尚眉开眼笑,继续念叨着:“那小姑娘不错,胆子够大,头发上被人下了鬼头虱都没被吓哭,就是笨了点,怎么那么容易就着了道呢……”“什么,鬼头虱?谁干的?”程巽勋第一反应就是她一定吓坏了,会为哥哥细心准备吃食衣裳的小姑娘,一定是个很美好的女子,要是没了头发……会哭的吧,他眯起了那双狭长的眼,随意搭在桌面上的手臂缓缓收起,声音里也带上了丝丝狠戾:“又是后宅之争?”智远和尚摊了摊手,道:“不知道,反正是她身边一个丫鬟做的。”摸了摸胡子,忍不住又伸手倒了一杯茶,一边砸吧着喝茶一边漫不经心道:“那丫鬟倒是有几分机灵,选的时机好,那时没人注意到她,嗯,唯一的机会被她抓住了。”程巽勋怒极,一巴掌就拍在了桌子上,老和尚慌忙上前护住摇摇欲坠的杯子和茶壶,心有余悸的摸了把冷汗,咕哝着:“功夫又进步了,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怪胎。”“没事,没事,当时就被我捉了一只,然后又给了药。”转眼又换了副心疼的要死的模样:“那药费了我多少功夫哦,今儿真是发昏了,竟大材小用的给小丫头拿来打虱子,哎呀,这回儿心疼肝也疼喔。”正当老和尚板着手指头念叨着自己费了多少钟药材时,小沙弥在外头来报:“林家三小姐来道谢。”接着就听到少女清甜的声音:“知道大师有客来访,本不欲打扰,但出来已久,再不回去恐母亲担忧,特来多谢大师赐药。”没有大家闺秀常见的矜持清高,那声音水水脆脆,满是真诚和感激,似乎还带着笑意,让人听了就心生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