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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竹愕然,怎么会这样?看万氏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怎么会这般不小心,而且看她那么大的肚子,怕是有六七个月了吧······据说这会儿的孩子最稳当,但是如果摔的重了也不知道会不会伤到胎儿。
一旁有人道:“什么叫怕是不好啊,听说脸色惨白惨白的····…而且不是摔的,是撞的。”声音里头有些微微的幸灾乐祸,听得雨竹直皱眉,居然是郑夫人,看来郑家还没怎么伤筋动骨,至少官位是保住了,真是……让人遗憾,她还记得在登州时候郑夫人高傲的嘴脸呢。
“撞到?”谢氏惊讶道:“刚才才见了她,怎么这么一会儿就给撞到了,哪个这么大胆子?”
郑夫人见这消息引起了关注,笑容更盛了些,刚要说话,就被身边一丰腴圆脸的夫人止住了,“郑夫人,这话可不能乱说啊。”说着眼睛还瞥了眼上面。
顺着她的目光,众人这才注意到不知什么时候太后已经回来了,秀美的脸上还满是温和的笑容,不过大家心里都清楚,只是表面上罢了。
旁边坐着皇后和四个宫装美人,都是原先四皇子的妻妾。其中一个特别妩媚娇艳的女子是慧妃,慧妃旁边那个肤白若雪,冷冷清清的是端妃,另两个一位是昭仪,一位是婕妤,比起前面两个妃子,她两人的容貌相对逊色了很多——看来自家表哥还是挺颜控的,因为除了还在做月子的容妃出身比较高之外,其余妃嫔的家世并没有相差很多。
皇后也有些惴惴,此次宴席是由她负责筹办的,前前后后花费了不少心思,本想着好好讨太后欢心,看能不能抬抬大皇子身价······谁知道到晚上居然会出这种岔子,想想刚才德安公主铁青的脸色和太后冷冰冰的眼神,她忽然有些心惊……
简直就是一场闹剧!
坐在回程的马车上,雨竹托着沉重的脑袋极其无语,貌似孩子是保住了,可这寿宴可是砸锅了一半,本来皇后还想撑撑场面,可随着德安公主的愤然离席,太后的脸色是彻底的阴了下去······
雨竹伸手撩开帘子,接着微弱的月光,可以清楚的看到马上程巽勋沉稳的侧面······她有些浮躁的心瞬间就安定了下来······
皇宫这鬼地方她再也不想来了!
嘟了嘟嘴,正想将帘子放下,忽然就听到一声短促的马嘶。
雨竹抬起头,正好撞到程巽勋看过来的一双黑眸里······偷看被抓到,雨竹马上自欺欺人的放下帘子,心忽然跳的有些快。
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正要往下咽,眼前忽然出现了一个男人,惊的她一口水就喷了上去——
“对······对不起。”雨竹结结巴巴的看着躲闪不及被喷了一脸的程巽勋,忙掏出帕子给‘她擦拭。
心里哀叹,这下可真是悲催了,男人最重面子,她这下可是真的在脸面上动土了。呜呜,会不会被揍啊,她可是还清清楚楚的记得男人是怎么练剑的······
程巽勋猝不及防之下中了招,犹自有些不可置信,反应过来就感到脸上到处肆虐的那双小手。真是笑也不是气也不是,最后只好一声长叹,伸手捉住了那只爪子,道:“嗯?胆儿肥了。”
雨竹见机不妙-,忙扑了过去,揪着他的衣襟,瑟瑟发抖:“胆儿没肥,今天被吓着了。”
程巽勋无奈的自己拿袖子将脸抹干净,怕了拍雨竹的后背,温声道:“没事的,那周大奶奶肚里的孩儿不是好好的么?”
“你说这人好好的怎生就摔倒了呢?是不是有人推她了啊?”雨竹将头埋在程巽勋怀里,黑白分明的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
这个么,程巽勋手无意识的抚摩着雨竹软乎乎的背,墨黑的眸子微微眯起,“她踩到冰面上了?”
又骗人,这天哪里有冰啊,哄人开心也不能这么没内涵的。雨竹嘀咕着,轻轻一抿嘴,心情却是明朗了不少…···
【第166章】
腾腾的热气很快充满了净房,带着甜涩的郁香,无孔不入沁满所有的角落。
华箬无奈的劝着:“太太,你快别闹了,醒酒汤马上就好,奴婢先给您洗吧。”
回应她的是雨竹的呵呵傻笑,然后一捧水兜头而下……
本就**的裙子更加“水灵”了,华箬欲哭无泪,抹了把脸,对在浴盆里嘻嘻拍水玩的主子实在是有些无从下手了。心中后悔不已,她怎么就没看住主子,她怎么就让主子碰了二爷的酒……
早园垫着脚尖缩在门口,恨不得有把伞能挡着,饶是如此也没能幸免,她最喜欢的这条湖绿色的裙子也溅了不少水。见华箬又遭了殃,头发都湿了,只能狼狈不堪躲着雨竹的“追击”,动起来的时候那袖子上还在滴着水,忍不住笑出声来,“华箬姐姐,咱们去寻把伞吧。”
“你还躲着……快,还不快过来帮忙,万一水凉了把主子冻病了怎么办?”华箬急急的跑到屏风后头,探出来叫道。
早园望了望水里又叫又闹的主子,咬了咬牙露出一个英勇就义的表情,正要跑过去,忽然门口传来一道突兀的男声。
“这是怎么了?”
早园僵硬着转过身来,果然是二爷!完蛋了,主子这个样子要是被看到,以前的形象不是全毁了……
华箬也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福了福身,“二爷,没事,是奴婢不小心洒了水,马上就收拾好。”
“我没醉……程巽勋……你个混蛋!”
一滴冷汗爬上了华箬的额头,眼前一花差点没晕过去,主子啊,您可知道您在说什么!
程巽勋眼中幽芒一闪而过,负在后面的手缓缓撑上了门框。“你们下去吧。”
“二爷,太太不是故意的。”早园脑子灵活,马上就反映了过来,急急解释道:“太太从小不擅饮酒,哦,不,是从未饮过酒……”
“下去。”程巽勋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成功的堵住了早园接下来的话。
无奈。两人只好先下去寻找对策,在门口的时候碰到了去取热水的琴丝和银链,便将热水留在了房内,满是担忧的退了下去。
程巽勋静静的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欣赏着眼前的美景。
水中雪塑粉捏的小人儿旁若无人的玩着水,兴之所至便噼噼啪啪拍着水面,激起无数的水花纷飞,细密的水滴落在她身上犹如在玉石上滚动,淅淅沥沥,旖旎缭乱,衬得凝脂般的肌肤晶莹如玉,有种不可思议的水嫩粉腻,湿亮的乌黑长发如同一匹黑色的绸缎。自肩部分成几股蜿蜒而下,宛如蛇行白玉,更是凸现骨瓷般晶透的白皙肤色……
胸前一点樱色,在黑白的水墨中仿佛是唯一的色彩,惑人心神……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走了上前,站定在浴盆的旁边。
雨竹只觉得浑身热哄哄的,头也晕沉沉的不清楚。她努力睁大了双眼,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忍不住伸手要抓……
程巽勋伸手握住那只手,微微用力让她站稳,声音已经带上了沙哑,“刚才喊我什么?”
好烦啊,雨竹皱了皱眉头,撅着嘴又喊了一遍。“程巽勋,你个王八蛋。”
“嗯?”这丫头酒量居然这么浅,喝了那么点就撒酒疯……程巽勋生平第一次挨女人骂,想气但是看到那张粉霞晕染的小脸,他训斥的话实在是说不出口。只得恶狠狠的威胁:“再说一遍!”
“程巽勋……程巽勋……程巽勋……”雨竹瞪着眼睛,目光迷离着。音却发的极准,嘴唇撮成一个小圆。
想想还是不过瘾似的,刷的站了起来,叉腰继续喊,顷刻间,一头吸饱了清水的乌黑青丝如同散开的水幕,覆在了她的身上……满屋子融融甜香勾的人醺然。
程巽勋屏住了呼吸,咕哝了句什么,勾起她的下巴索吻,却遭到雨竹张牙舞爪的反抗,故技重施的掬水欲泼。
“啊……”轻松的被捉住双手,雨竹挣了挣,发现半点动不了,干脆耍起赖来:“你又欺负我,打人了……”
程巽勋试了试水温,发现已经温中偏凉了,便将她从水中拎出来,揽在胸前,去屏风后寻找毯子。
雨竹被冰了一下,脑子清醒了些,手又胡乱摸上了程巽勋的脸:“多好看的眼睛……”
漆黑如夜的眼眸在灯光下仿佛有漫漫华光浅浅流转,静静的看着自己,诡谲又恣意却自有一番纵容……忍不住凑上去,亲一下,越看越喜欢,再亲一下,“好喜欢……”
程巽勋健硕的身躯一震,搂着她的手紧了紧,暗哑道:“别动。”
雨竹不理他,她感觉从来没这么开心过,什么都不用想,脑子里什么都没有,干干净净的,轻松的像要飞出去了,浑身都如同飘着一样……张开五指,从扣子间伸进去,贴上了那壁垒分明的结实胸肌,于凸起的地方揪了一把,还在程巽勋耳边吐气如兰:“硬邦邦的……”
这个磨人的小东西,程巽勋咬紧牙根,加快了步子,随手抽出一条棉布巾子,将雨竹团团围好,这才松了一口气……简直是成何体统!
可是……可是……
“嘻嘻,你怕我。”雨竹只感到前面的男人一副秀色可餐的模样,脸颊还有些红,真是好看啊。不等脑子发出指令,身体就做出了行动——顽皮的伸出舌头,试探着舔过那温热的脖颈,呆呆道:“你出汗了……”
程巽勋低哼一声,猛地吐出口气,用力抱起她回到内室……
……
第二天,雨竹一天都有些抬不起头来,悔之不跌,酒色害人啊害人!
看到阮妈妈她们含笑的眼,更感到无地自容,程巽勋很少在她面前喝酒,她真不该看他喝的轻松就偷喝的……
谢氏招了雨竹过去,告诉她:“周家大奶奶的胎安稳了,你要是没空去探望,就派个得力的妈妈去看看吧,总要尽到心意。”
“是。”雨竹回道,“您放心吧。”
谢氏点头,这媳妇不愧是大家嫡女出身,除了娇气了一些其他都是好的。
雨竹看见侧了大半个身子站在门口。
她不动声色地走了过去:“什么事?”
华箬低声道:“大小姐发烧了,还吐奶吐得厉害。”
“发烧?”雨竹很是惊讶,“怎生不去请大夫?”虽说最好报与自己这个管家的知道,可是一点点大的小孩子发烧已经算是很严重的事情了,她们昨天去了宫里,季氏完全可以先请大夫,随后告诉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