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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那样的时候,你站在山林一边,大喊:“我想你!”回声一声接着一声,而那个期盼的声音却从来不曾响起,然后你会自嘲一笑:“可你不知道。”
那时,山林这边,清脆的女生笑道:“我知道啊!”那种相知相爱幸福的感觉绕着山旋了几旋,升上了天际。
他微微扬着嘴角,楚飞,楚飞,这个名字承载了多少的幸福。
十多个小时也不过转瞬,当穆鄷提着行李下了飞机的时候,巴黎正是午后时分。美丽的街道,到处散发着浪漫的气息。
中午的时候机场接机的人很多。
“穆鄷!”顺着声音看去,他一眼便看到了如万绿从中一点红的孟秦。孟秦欢快地跑过来笑道:“我等你好久了啊,你才来。”说着,她伸手要结果穆鄷的行李。
“不用,我自己拿。”穆鄷侧过手淡淡地拒绝了她。
“好吧,我们走吧。”孟秦不介意地笑了笑,随即挽起穆鄷的臂膀,两人在众多惊羡的目光中出了机场。路上孟秦打了电话给自己的助理,可助理说一下子订不到酒店,要等一会,于是她提议就到她家凑活一下。穆鄷本来也没准备在巴黎多呆,没多想就跟着她去了。
作为名模,孟秦数钱也是数到手抽筋的,她在巴黎的家是一幢小别墅,虽然不大,却精致非常。“进来吧,不用脱鞋。”巴黎此刻是白天,可一进玄关仍觉得光线昏暗,孟秦随手打开灯笑着说。
玄关的灯很暗淡,薄弱的光照在两人身上犹如淡淡的月光,穆鄷额前长长的刘海遮住了他的眉眼,看不出他此时的表情,只是一语不发显得十分冷淡。孟秦一路上自讨没趣,一到家她就嘟着嘴说:“穆鄷,难得来我家不用这样板着脸吧?”
穆鄷微微抬起头,嘲讽的笑意似乎从刚才就一直挂着:“你不是已经习惯了吗?”
“算了,我的确是习惯了。你喝什么?”孟秦脱了高跟鞋,将长发随意挽在脑后,曼妙的身姿缓缓向厨房走去。
“不用。一会儿就带我去找她。”
孟秦本还要说些叙旧的话,可穆鄷这话一出,她笑着的脸突然滞住了,轻盈的步子也停了下来,一时间愣在了厨房门口。
“怎么?”穆鄷见她怪异的举动皱了皱眉,心生疑惑。
“没,没什么。”孟秦支支吾吾地回了一句,然后进了厨房,再出来时,她拿着两杯水,一杯放在穆鄷面前,一杯随手放在自己手边,两人相对而坐。
“穆鄷,你这次来住多久,要不你就住这里好了,还省了酒店钱。”孟秦撑着头看着穆鄷精致的脸,他的唇角即使不笑也微微上翘,高挺的鼻梁将眼部的轮廓突显的非常明显。
“见面后马上就回去了。”
“这么急?!”孟秦突然好像着急了起来,急切的说,“多住一段时间吧!”
“不了,有人在等我。”
有人?孟秦没有接话,她的脸色一会红一会青一会白,粉拳紧握,修长的指甲深深抠进了掌心。他的声音还是那样冷淡,没有一丝感情,孟秦心中一沉,或许只是对她没有一丝感情罢了。
“穆鄷!”孟秦突然站起身,双手狠狠拍向桌子,“现在在我家,在你面前的是我!孟秦!你难道对我一点感情也没有!?段雪!段雪!楚飞!楚飞!你把我当做什么!?”
穆鄷抬眸轻轻瞟过那张沉鱼落雁的脸,轻声道:“没当做什么,朋友都不算。”孟秦觉得心中一块地方瞬间碎裂了,将她那么多年的美梦一朝葬送……
“那好,”她深深吸了口气,看着穆鄷的脸一字一句道:“穆鄷,那我就实话告诉你吧,骗你的,一切都是骗你的!”
穆鄷放下水杯,紧锁着眉头注视着孟秦:“什么?”
孟秦看着他蕴着怒气的脸,突然笑了,她曾经多么想他能这样看着自己的脸,自己的眼睛。可他偏偏从未注意过她,那样优秀的她竟被他当做路边的一块石头,一棵野草,也许,较之这些更加不如。
“我说我骗你的,没有段雪的消息。我只是想让你来巴黎找我,我要你和我在一起。”孟秦忍着心中的刺痛咬牙切齿地说。
穆鄷突然起身,冷声道:“没想到你这么无聊。”说罢,他拿起放在沙发边的包转身就走。
“你要回去找你的楚飞吗?晚了,哈哈。”孟秦缓缓坐在椅子上笑道,“我告诉她你今天会来找我跟我双宿双栖。她可能已经死心了吧。”孟秦当然没有说她找人查了楚飞的动向,楚飞连夜就买了机票离开了S市。如果她得不到穆鄷,那就一拍两散,让他们这样错过一辈子她很乐于看到。
“你真让我恶心。”穆鄷站在玄关口,灰暗的灯光中,他一身黑色西装,冬季的夜晚,这幢小别墅中的气温仿佛更冷了。
“穆鄷。”孟秦好像稳定下了情绪笑道,“你要怎么选择呢?楚飞还是段雪?或者说现在是楚飞,等段雪回来了就换成她?你就想跷跷板一样在她们之间倒来倒去吗?”
穆鄷冷冷看着孟秦,就在她承认她骗他的那一刻,她已然成为一个陌生人。
面对那样一个陌生人他不想再与她多话,可偏偏这句话他早想说了,他扯起嘴角,冷笑起来,墨黑的双眸蕴着淡淡的光辉:“你听清楚了,即使你是真的找到段雪了,我这一次来也是要做个了断的。我爱楚飞,我爱的只有楚飞。”
说完,寒风已经从小别墅的大门中呼啸而入,而那颀长漆黑的身影已经不知去了何处,徒留如花美眷望着散落淡淡阳光的门口泪流满面。
穆鄷一刻不停回到机场,却被告知从巴黎到S市的航班下午五点才有,他看了看手表,还有三个小时。他坐到候机室,望着高高的天花板,心中那丝不安又一次翻涌而来。
他好像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失去那个整天跟着他的女孩,没有想过游戏中那只天天绕着他蹦跶的牛头人会离开,她好像从来就在他身边,赶不走挥不去,就像现在在他的脑海中一样……
可他又不自觉问自己,她会走吗?
她走后,自己会怎么样?
重新回到那个黑暗的过去?只不过是换一个寻找的影子吗?
回去S市的航班终于起飞了,那架飞机装载着一颗如此沉重的心。
一下飞机他连家都顾不上回,直接打车去了楚飞家。那幢老旧的居民楼没有一丝改变,他心中祈祷,楚飞仍在那里。他快步上楼,到了楚飞家门口,可门铃就快被他按爆了,始终没有人来开门。倒是隔壁人家突然探出一个老头,他看见穆鄷问道:“你找住这里的那个小姑娘?”
“恩,你知道她去哪了吗?”穆鄷急急道,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会这样着急,其实仔细想想遇到楚飞后,他发现了自己多少个以前不曾发现的特性。
穆鄷大口喘着气,大冬天里,他竟流下了汗,淌进眼睛里,干涩非常。
老人朝楚飞家门口看了看说:“哦,我今天早上看到这家的那个小姑娘拖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出门了,大概去旅游吧。”
“旅游?哦,谢谢。”穆鄷谢过老人后下楼直奔段亦沉的公司。
此时的段亦沉正坐在办公室里翘着二郎腿玩着大漠,正在他下副本下的激动的时候门突然开了。
“穆鄷?你怎么了?”段亦沉也是一愣,穆鄷竟然一头大汗,他竟然也会满头大汗!?
外面四十度了吗?他下意识朝外面看了看,路上行人们正裹着大衣,一个个缩着脖子,他才放下心来轻叹口气,心道还好不是世界末日了。
“楚飞去哪了?”穆鄷大步跨到他桌前,喘着大气问。
“楚飞?我怎么知道?”段亦沉突然反应过来,又说,“我帮你问问张琳,等会。”
张琳此时正在上课,一天没见楚飞她也心觉奇怪,就在段亦沉打给她电话前几分钟,她才从谢指导员的嘴里得知楚飞办了休学。
“喂?”张琳正坐在椅子上想楚飞怎么突然就休学了还不跟自己说,段亦沉的电话就来了。
“楚飞在哪?”那声音冰冷淡漠,却夹杂着她从未从那个声音中感受过的急切。
张琳马上回答:“她休学了,我也不知道啊。”对方顿了顿随后说:“知道她家的地址吗?我说她爸妈,还有她在美国的住址。”
“好的,我一会发给你。”
那天之后,穆鄷就离开了S市,很多人问他去哪了,段亦沉只是说,他去了美国。
楚飞走了,穆鄷也走了,留下空空如也的两幢房子,和一个空空如也的神域之国。
第49章 天空之镜
'本地'「为伊断水」:老婆一会你自己下副本吧,神域之国那边找我。
'本地'「来嘛来嘛」:好的。快点回来陪我,不然我就让你的小鸟永远打瞌睡哦。
为伊断水赶紧换了惜分飞的号,秦国与神域之国合并后,就统称为神域之国了,可段亦沉知道,没有那两人的地方不能称作神域。
他很快地跑到神域之国繁华的地区,将事务处理完后又跑回神域才下线,就在他方才关掉电脑的时候,门铃适时地响了起来。
“你好,是段先生吗?”他打开门是一个穿着橘红色马甲的中年男人。
“是,不过我没有叫肯德基。”
“……我不是宅急送……”那人解释着递过来一个大大的纸盒,“请签收。”
段亦沉小心翼翼将纸盒抱进房间,作为段氏集团的总裁,他不能保证这是不是炸弹,所以他轻手轻脚地用刀片划开盒子。
里面的东西很眼熟,眼熟地让他想哭。那是穆鄷的外套,两件纯黑的西装外套。
他立马抓起被他分隔成数块的盒子,把详单拼凑起来。寄信栏那里写着一个地址,和一个名字——玻利维亚第六街76号;SKY。
段亦沉想了想,决定打电话给穆鄷,他也顾不上一会会不会被女壮士把小鸟打昏,拿起手机就打通了国际电话。
自从穆鄷那天满头大汗冲到他办公室,然后拿着各个地址离开后,已经过了一年多,此时,已是盛夏时分。
冬季午后,美国的广场上,鸽子成群飞过,时而落下,落在行人的身边毫不忌讳地啄食着地上的食物。有人坐在路边的椅子上,一手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