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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若轩甚至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明明看到他的嘴在动,可是听不到声音,但后面一句她听到了,祝子豪慢慢地说.“如果我想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是可以的,我故意把你家弄得很乱,我想你会很慌乱,会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依靠我,可是我没有等到你的电话;我来你家,是想看看你昨晚是不是没有回来,可实际上你回来了、看到了,显然也很无措,可是你并没有选择将这些告诉我。”
“我……”
“女人都是很现实的,你的心中要很清楚地明白,谁才是对你最有利的那个。”
什么,什么最有力?他的意思是说,他已经做得很足够了,一个社会菁英才是长久的依靠,让她看清现实吗?
他竟然用“现实”两个字来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她做他的女朋友,并不是出于这些考量啊!就像他从没相信过她所说的话,必须亲自来查证一番才放心一样,他也从没相信过女人对他会是出于单纯的喜欢,喜欢他这个人。
一时间一切都变得很混乱,范若轩有种迷失了方向的错觉,可她连动都没有动过,祝子豪就不见了。
“这个男人对你不好,不要他了。”
“啪!”好响的一个巴掌,打得范若轩掌心发麻。
半晌的宁静后,发麻的掌心好像都发出了“滋滋”的烧焦声,范若轩知道那只是她的错觉,但她相信朱铭烨的脸一定比她手上的滋味更加难过;她甩了他一巴掌,狠狠的、不给自己留一点退路地将所有混浊的情感,都灌注在这一巴掌上,直到掌心麻热,才有了真的动手打人的真实感。
范若轩长这么大,这还是她第一次跟人动手,对方还是一个比她高出许多的健壮男人,此时他脸侧红红的一片,和他的闷不吭声形成了很好的对比。
“这个男人对我不好,哪个男人又对我好了?你吗?”范若轩握紧了拳头,愤恨地想再给他一巴掌,却已经怎么也提不起力了,“你们都是一些只会自说自话的混蛋而已!”
正好是自己家门前,她才不要看朱铭烨是副什么表情,顺手推门就进去了,心中很没用地觉得自己这样好像是在逃命,她不怕朱铭烨会追上来还击,她只是怕再听到他开口说什么,她也害怕让他看到她的样子,怕他发现她的嘴唇一直在抖个不停。
范若轩不晓得朱铭烨离开了没,门一关上,她整个人虚脱一样连站立都成了困难;无力地靠在门上,后来干脆往地上一坐,抱着脑袋,不晓得自己为什么这么伤心。
最近,她也变得怪怪的了。
她找不到反驳祝子豪的话,情理上,就算她报警抓他都不算过份,可她竟然被他说得哑口无言,不只没对他发脾气,还心虚得不得了。
所以说,是她错了吗?是她跟祝子豪说了不会再见朱铭烨,可她却在最需要男朋友在身边的时候,跑到了朱铭烨家,是她错了吗?那么,难怪祝子豪会不相信她了,想想,她根本是个不值得相信的人啊!
跟别的男人上床之后,还若无其事地跑到那男人家里去的女人,有什么权力责备自己的男朋友的多疑?
哦!这么想来,她真是个烂透了的女人啊!就像在刚才,在祝子豪的咄咄逼人下,她本欲为了证明自己跟他在一起,不是为了什么“有利”因素,干脆跟他提出分手,总比被他当作劈腿的烂女人好。
可话到嘴边又被她吞了回去,是她真的舍不得这个相处了一年半的男人吗?是她在心里已经原谅了他闯空门的行为,并对他抱有愧疚吗?
都不是,她不愿意正视那时心中真正所想,那一瞬间制止住她的因素是,如果她跟祝子豪提出分手,就如了朱铭烨的愿了。
结果,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啊?对自己的不了解来得这么突然,让她手足无措,她不知道谁是在乎她的、也不知道她是在乎谁的,说得好像自己桃花很旺、多受欢迎似的,仔细想想,其实她什么也没有得到,但有什么东西却仿佛水远地失去了。
只有对自己的厌恶,和因那份失去而在心中渐渐明了起来的那一点自觉,让她陷入了更深的自我厌恶中;活了二十几个年头,竟突然发现原来她并不懂得怎样才算爱一个人,也不晓得怎么样才算是被一个人所爱。
想想真是好笑!有够失落。
那天,范若轩一整天都没有去店里,她还是第一次为了私事而把工作放到一边,那件私事只不过是打扫房屋而已。
可她觉得把被祝子豪翻乱的这间房子恢复原状,是一件无比重要的事,她不停地打扫了一天,把每件衣服按季节分类叠好、把所有食品罐头按日期排好、把地板擦得可以映出人影,连玻璃都擦了一遍。
她在整理的是自己的心情,以为房子恢复了原样,她的心也就理出了一个头绪;结果忙到了很晚,当她虚脱地跌进沙发中,看着自己一天的成就,发现原来什么都没有改变。
她改变不了隔天还要继续面对朱铭烨的现实。
朱铭烨的脸肿了好大一片,依稀可见是五指山的痕迹,所有人都对他抱以好奇的目光,胆子大的还上前假装关怀地问一下;当然,在这两类人里都不包括范若轩。
装潢已经到了贴壁纸的阶段,贴好后陆续把柜台、摆设之类的东西摆进来,就算结束了;这期间范若轩必须时常在店里,注意工人不要打碎东西,所以就算她整天装失明,朱铭烨在东她就绝对在西,可周围工人们的谈话声还是能传进她耳里。
当有人嘻笑着问朱铭烨,是不是他和女朋友吵架时,那个混蛋竟然答“嗯”!虽然听他承认得那么爽快,工人也都不好意思继续深问下去,只是留个暧昧的笑声,可这却害得范若轩先后打碎了一个杯子、一个从加拿大空运过来的水晶装饰盘。
那个盘子好贵的啊!她欲哭无泪,心里明白朱铭烨那么说就是为了让她注意到她,所以她偏不看他,是他害得她失恋的!
没错,她跟祝子豪分手了,在思考了许多天后,她打电话给祝子豪;祝子豪十分冷静地问她是否真的考虑好时,她只是在心中对自己说,这个决定是她思量后的必然,她不会后悔,这与其他男人毫无关系。
第六章
眼看着店面装修已进入最后阶段,范若轩也随之振作起来,她告诉自己,店一开业,她跟朱铭烨的合作关系也就宣告结束,那时也就不用强迫自己整日面对他了。
不用强迫自己、不用强迫自己……
“朱铭烨!这样子行不行啊?”范若轩穿着本季最流行的服装蹲在新店大门前,旁边放着两个颜料桶,她的任务是把红色和黄色调和成朱铭烨所想要的橙色,用来漆大门边框,这是朱铭烨的突发奇想,也得到了她的认可。
可问题是,什么才是“他想要的橙色”啊?一会说黄色太多、颜色太浅,一会又红色太多,凭什么她堂堂店长不但要作他的助埋,还要兼打杂小妹!难道他不晓得他们之间的关系正处于于一种很尴尬、很微妙的阶段吗?她都处处躲着他了,他却总是藉机找她的碴!
朱铭烨跟正在刷窗框的老李说了几句话,走过来看了看她面前放着的那个桶,摇了摇头,“红色加太多了,要再放些黄色。”
范若轩刷子一丢,不在乎工人们早就在等的这场好戏,终于不顾形象地吼了起来:“怎么也弄不对,你不会自己调啊!本来只是漆个门框而已,加到现在,这些颜料足够漆半间店的了,我哪知道你想要的橙色到底是哪国的颜色?怎么弄都弄不对!”
朱铭烨看了她一眼,“那你觉得你调出的这是什么颜色?”
“橙色。”毫不犹豫地回答,事实上她调来调去颜色看起来都一样,她看不出有什么区别。
“好,那就用一这个。”
“什、什么?你不是说颜色太深?”她是看不出来,可她相信专业人士的话啊,一直不断地加这个、加那个……
等等!范若轩眯起眼来,打量着朱铭烨,打量着他那张本来留有她手印的脸。
“朱铭烨,你该不会是在耍我吧?”
其实橙色就是橙色,是某人想看她抓狂的样子,才一直命令添这、添那;她不太相信世上有这么无聊的人,可朱铭烨那张严肃无表情的脸就是在告诉她,她猜对了!
在她长久的注视下,朱铭烨嘴角一勾,笑了下,好像是在说,他成功了!
不知道什么原因,她脸一热,想到自己这些天来对他的无视,一下有了一种破功的挫败感。
“我不管了啦!”哪有这么少根筋的人?她可是那样甩了他一巴掌耶,他怎么还能当没事人一样戏弄她!而且,她怎么还是不长记性,又让他得逞了!
周围窸窸窣窣响起窃笑,范若轩知道自己又教人看笑话了。
在这样窘迫的时候响起的电话有如救命,她看都没看就接起来,一听里面人的声音,人就僵在了那。
那人说他是祝子豪的同事,说他们一起去温泉旅行,现在祝子豪喝醉了酒吵着要见她,不然他就去跳楼。
祝子豪喝醉了酒?还要跳楼、还要见她?
她以为对方一定是打错了电话,可每年这个时候,祝子豪所在的部门都会去郊外一家固定的温泉旅馆两天,这她也是知道的,说分手的时候他是那么冷淡,如今突然说想见她,这……
有人敲了敲她的肩,她连看都不看一眼就拍掉了那只手,脑子里只想着要去一趟;对方可是说要去死耶!是玩笑最好,可对方是祝子豪耶,他懂得开玩笑吗?万一是真的……
反正那旅馆在哪她也认得,开车两个多小时的路。
车、车,她的车呢?
“你的车昨天送去保养了。”一个声音在她耳边轻而冷地响起。
“对哦!我忘记了……”一扭头,瞪着朱铭烨,难道她把心里的OS都说出来了不成?“你怎么知道我在找车?而且你怎么知道我的车送去保养了?”
最重要的是,他下巴怎么都快垫在她肩上了!她迟钝地这才跑远两步,“你偷听我讲电话!”
不只这样!他八成还在监视她的行动,不然怎么知道她把车送去保养?天啊,她身边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