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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话题自然跑到与洛西城一起回京的两个六位官身上,尤其是大都督丹舒遥之女夕然。前些天夕然和流衍来找过洛西城,尤其夕然第一次到京城,对什么都好奇,拖着西城当引导。卫方曾经对洛远说好像西城与丹夕然感情不错,要是和这个扶风大都督的独身女儿结亲,岂不是莫大的好事。可洛远抿了下唇道:“人家是有家名的,又是嫡女,西城家过去我们洛家这一支不就断了。”
丹舒遥自接到调令后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刚刚行过永州就传出“忽染重病”的说法,在镇西关一停十来天,启程后一道上书“边关日久,百病缠身”,请求皇帝“方此太平之时,准臣回乡休养数月,若有调度臣当为国效力,虽死不顾”。等皇帝批准下来,也不入京,带着几个亲信随员回家乡去了,只把女儿丹夕然丢到京城“见见世面”。
洛西城以“京师第一美少年”之姿远赴边关效力军前时,虽然丹舒遥治军严谨,并没有人来侵犯他之类,可是军前无聊,高级军官又多女子,闲来难保不拿他这个边关难得见到的美少年来开开玩笑,他是贵公子脸皮薄,哪里经得住那些人的玩笑。多亏丹夕然、流珩两人的照顾,才度过最初那段艰难日子,三人因此结下友谊。
这次丹舒遥“重病”,别人不敢乱猜,他和流珩却知道这位大将军的身体根本就壮实的随时可以上阵杀敌,不要说重病,风寒都没一点。他们三人被大将军打发到京城的路上也曾谈论过“重病”的缘故,还是丹夕然最了解自己的父亲,笑笑道:“他老人家明白的很,京城是个是非地,他自然不愿冒冒失失陷进去。先丢我们几个过来探探风声,说起来我这个做女儿的年轻不懂事,又在蛮荒地方养大,就算冲撞了谁得罪了谁,也不过是少年人不经事的莽撞笑话。再说了,就我们几个,不管闹出多大的事情,只要他老人家不在里头,到时候出来说两句话求两个人,天大的事都化解。”
想到这里西城照容的一个亲信走进来,在照容耳边说了几句话,满席的人就见她顿时微微变色,眼中有怒火一闪而过。
“西城的安排定下来了……”目光在众人身上一扫,缓缓道:“永州六位司库。”
洛西城的脸色也沉了一下,司库虽然不是王府署官而是知州下辖的地官,可既然在永州任职,说到底还是受和亲王府节度。
“可知道我那两个同袍怎么安排?”
照容丢了眼色示意亲信回答,那人立刻道:“属下得知职方士大人留用京城官署。”
“都司马大人呢?”
“拟提升一级,转任凛霜军前。”
洛西城一声冷笑低声道:“果然把我们都拆开了!”
旧版 第十四章 扶风旧事 三
卫方席上听到西城的任命,当下就对照容嘀咕道:“都说了不让去远方,天官那边到底怎么想的?”再听到洛西城那句嘀咕更是犯疑,于是当天晚上西城被叫到照容的书房听长辈发问。洛远是不会凑这个热闹的,何况他听到西城刚刚回来马上又要被丢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心情顿时差到了极点,一顿饭吃的味同嚼蜡,散了席照容过去安慰几句送他回房休息去了。
卫方出生的卫家在苏台名门贵族中也算异类,他们就像是紫家的对立面,一个是恪守传统男德到了极点,另一个却讲究将儿子当女儿来养,从小鼓励他们勤奋向上,不让巾帼。卫方不是嫡系,可也自幼跟着姊妹一起读书习字,学文练武,家里也有不少兄弟受不了这个苦,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就准备依靠出生来攀个好亲事了事,可他不是这样的人。幸运的是,长大之后遇到了“但看到勤奋向上的男子就想要提携一把”的西城照容,不但不限制他,还鼓励他不断向上。故而卫方心中欣赏的也是和他一样有志气的男子,这次西城回来,见他如玉如珠化作飒爽英姿,心中非常的喜欢,真把他当自己亲生儿子般看待了。
洛西城见夫妻俩人的神色都十分严肃,倒一点不害怕,行了礼后坐下。他来时心中已经有了主张,西城提起他席上那句话,他就一点不隐瞒的将事情说了出来。
丹舒遥担任扶风郡大都督已经有五个年头,他治军严谨、品行端正,与扶风郡最高行政官扶风郡守之间合作无间,在边关很有声望。然而三年前和亲王清杨受封永州郡后事情发生了微妙变化。
永州郡位于扶风郡和朱水州之间,郡治永州。永州郡辖下永州、定安、天水三州,一边连扶风郡青霞关,另一边临朱水州三关,为西南交通要道。朝廷以永州卫和亲王封地的用意是很明确的,历来镇边的封疆大吏都让朝廷“爱恨交织”,一方面他们关系着国家的安宁,另一方面他们手拥重兵,紧邻敌国,功勋卓著,当然有“功高震主”之嫌疑。所以苏台王朝历代都喜欢将靠近边关的某一州作为皇族子弟的封地,以亲王压制边关守将。
有了这么一层关系,想要和亲王与边关守将相处和睦是不太可能了,从清杨踏上永州郡的第一天起,她和丹舒遥之间就开始了彼此制衡的微妙平衡。
去年扶风军在栖雁关抵抗敌人四十三天,弹尽粮绝、生死一线,丹舒遥以女儿夕然带十名勇士趁夜突围拿大将军令牌请和亲王发兵援助十一人昼伏夜行舍生忘死的往外面闯,到了永州只剩下四人。结果,永州和亲王府门前这四人一等一天一夜,穿着被鲜血沁透又被风吹干的铠甲,想到边关将士翘首以盼的情形,年轻的士兵悲愤难耐。最后丹夕然不顾一切的往里面闯,总算是见到了和亲王,也没有被当作“刺客”杀掉,可那人在一干幕僚拥簇下,语音平缓,神色淡然,面带同情,可是斩钉截铁两个字“不行”。夕然在和亲王府大殿上大喊大叫,那人并不和他计较,总之说手上的兵马要用来防卫永州郡“倘边关失守,本王兵马需防守朱水三关,以保西疆最后屏障。”面对丹夕然“难道要眼睁睁看边关将士弹尽粮绝而亡”的责问时,苏台清杨沉着脸道:“将军为国捐躯本来就是应该的。”
丹夕然知道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只能黯然退出,五个人又在和亲王府门口站了许久,最后咬咬牙——回去。十一勇士,返回的人只有两个,浑身浴血、空手而归,丹夕然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忘掉苦苦等候援兵的将士看到她空手而归时的表情。此后昭彤影松原大捷挽救了西方边关,苏台清杨保全兵马保护永州的做法认真想想也不是怎么错,可双方的心结自然更重了几分。尤其是丹夕然,每次提起突围求援的惨烈;门前等待一天一夜的焦急;空手而归的绝望时就悲愤交加不能自已。将士们听了也各个愤怒,丹舒遥倒说了诸如“亲王掌管一郡也有自己的难处”之类的,可效果都不大。
其后不久又发生了一件事,更加剧扶风军与和亲王府的矛盾,一是某一次丹夕然、流珩、洛西城三个人外出巡视时抓住一个“偷偷摸摸入关”的人。那人从乌方方向入境,夕然等人只当是乌方的探子,哪里想到一搜之下居然搜出和亲王府令牌。几人马上上报丹舒遥,这位扶风大都督也不敢怠慢,一面审讯一面通知了和亲王府。
不久和亲王府传来话,令丹舒遥将此人押解至永州,结果这一次断然拒绝的变成了扶风军。丹舒遥对来人道:“边关安宁为本督职责所在,此人偷入敌国,为我军所获,自当在我军中问出个究竟。和亲王殿下若是不放心,可遣亲信至此旁听。”
使者自然大怒,可扶风大都督是什么人,脸色一寒令左右乱棍打出中军帐;最后,“旁听”的人到来之前,那人在狱中奇怪得自杀而亡。
事后丹舒遥亲自写了封信向清杨说明,和亲王自然回复“将军秉公处理,理所当然,下人不懂事冲撞了将军,本王已经教训过了……”云云。
西城照容和卫方听完后都连连摇头,总算明白洛西城为何一听调令就说出“果然把我们都拆开了!”这样的话。卫方一想到自己有可能被塞到这么个地方后更是心烦,亲王与边关守军的矛盾倒也罢了,反正这是每朝每代的惯例。但从洛西城口中听来丹舒遥很得军心,而今将军别调,骨干均留,他跑过去接手必定会遭到将士们的抗拒。
照容觉察他的心态,伸手轻轻在他手上一拍,趁西城不注意丢过去一个安慰的目光,卫方也报以一笑。
旧版 第十四章 扶风旧事 四
照容又接着询问西城扶风郡的种种事情,也就知道前几个月边关骚动就像大家预测的那样并不重要,而且根据丹舒遥的情报,西珉国的“内政动荡”其实已经到了尾声。的确,在过去几年里,也就是苏台历两百二十一年到两百二十三年,西珉发生了五十年来最惨烈的内乱。原来苏台历两百二十年夏天西珉国王叔也就是正亲王意图篡夺皇位,发动政变,西珉皇帝在政变中被杀,皇室子弟惨遭屠戮。这位篡权者在做正亲王的时候到是能力出色很受好评,可当上了皇帝,也不知道是背负着篡权者恶名因而心理失衡呢,还是一下子没有任何约束所以本性暴露。总而言之,这位新帝的残暴不但让忠诚于先帝的大臣下定决心拥戴先皇太子复位,甚至连一度投靠她的大臣都难以接受。而西珉百姓,尤其是京城百姓,新帝的残暴统治激起他们对温和先帝的怀念;于是,当先皇太子在西珉北方边境大都督支持下高举义旗时,立刻得到西珉百姓和绝大多数地方官员的支持。
经过长达三年的内战,太子终于夺回京城,谋逆者以自杀告终,新君登基,接下来就是一点点剿灭残余势力,这一次的边关动荡不过是残余势力的作怪罢了。
根据丹舒遥的情报,真正让人担心的其实是乌方。自从六年前乌方新主登基后,两国之间的关系始终在恶化中,这位皇帝对领土的野心是无穷无尽的,而且采取了“远交近攻”的谋略,与北辰交好,伺机进犯西珉和安靖。去年松原之战并没有让乌方国君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