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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娇笑道:“你想知道?真地想知道?”
这么一说玉藻前乖乖的退后赔笑道:“好像也不是那么想知道。”
旧版 第十一章 红豆词 中
五月上旬,和亲王苏台。清杨回京后第一次宴请众官。苏台王朝惯例上正亲王、和亲王不授具体官职,然位在众官之上,按照皇命可以随时担任某一个官署或事件的监理,与之相关的官员必须听从他的指挥。通常来说和亲王会任命为某些关键郡州的主掌,并以一郡州治为其封地。
正亲王、和亲王的封号均不世袭,不但不世袭,一旦新皇登基册封了新的正、和两位亲王后前任就自动降为普通王爵,重新任命官职或者不再涉足朝政。正常情况下正、和亲王均只有一人,此次加册苏台迦岚为正亲王可以说是罕见的破例。
苏台清杨本来就是懂得享受的人,她的宴会自然富丽堂皇,更准备了动人的歌舞表演,陪宴的男女均容貌美丽、体态风流,就冲着这一点接了帖子的人多半都回信说“恭受王意”,不懂得领情的只有少数几个,比如说公务太忙得卫暗如、涟明苏、西城照容等等。就连出了名喜欢扫人兴的少王傅水影也叫日照送来“恭受王命”的帖子,准备好礼品准时出现。京城官员于是说到底是和亲王殿下请客,面子就是大等等,也有那么些人底下嘀咕着难道那个少王傅依靠上一位正亲王不够,还想搭上和亲王之类。
昭彤影刚刚回京时惊讶于水影地位的安稳,时间长了就知道表面上没人敢怎样,暗地里说什么话的都有,这个时候才显示出水影的性格,她倒是不在乎别人后头说什么,只有意无意丢出那么句话“爱说什么说什么,可别叫我听到。谁要是叫我听到什么我不爱听的,日后得罪的时候可别觉得奇怪”。
长年生活在后宫的水影名声自然不如昭彤影那么响亮,可昔日里她那份目中无人的模样直到今天还映在许多人的记忆深处,只不过有些人刻意去忽略罢了。她年少气盛又深受皇恩,先皇简直将她宠上了天,时常出入后宫的人都说和亲王算得会纵容人,可还是比不上先皇对她宠爱的万一。上到后来实际上主掌后宫的德妃,也就是当今皇帝和正亲王的生母,下到普通宫女宫侍谁不对她恭恭敬敬乃至极尽巴结奉迎之可能。待到她与昭彤影结交,两人一般年少一般风采,出则同车、入则同席,并肩携手而行时即便王公贵族名门世家都不曾放在眼中。昭彤影作为殿下书记出入后宫及其便利,若遇上水影值夜,两人坐在宫殿台阶上谈天说地,直叫看到的人羡煞那份青春艳丽。
这日她一进大厅一般人都忙着和同僚打招呼向高官奉迎,或者接受下级的赞美,她到好左右一看就直奔昭彤影而去,两人粘在一起嘀嘀咕咕只当周边再没旁人。一直到紫千、玉藻前这几个到了才略微好些,玉藻前这日才算正式和水影结交,她本来就是个八面玲珑的性子,只要愿意没什么不能对付,几句话下来总能伺候得人舒舒服服,恨不得和她掏心掏肺。
水影性情本就有些冷漠,当年又叫先皇宠坏了,可与这玉藻前几句话说下来也觉得顺心,尤其是昭彤影在旁边玩笑之下知道织萝这些日子收她保护,也就更对这人起了兴趣。说来也巧,昭彤影看看这两人突然噗嗤一笑,对着两人疑问目光缓缓张开丝面折扇半掩面道:“我在想,你们两到底哪一个更中织萝的心意,还有呢……怎么到现在还不为那孩子打一架?”话音未落两人一左一右都伸出手来重重拍她一下,水影更丢了个白眼过来道:“有你这么挑拨的?”
和亲王的宴席果然像人们想象的那样华丽热闹,苏台清杨居然给每一个出席的人都安排一个美貌青年或妙龄少女伺候左右,并示意他们散席后自可以带中意的回去伺候几天。那俊美清雅的青年明霜照例侍奉在清杨身边,倒没有什么亲热冶艳动作,而是担任宴席司宾,主持仪式、主持酒令均言谈俊雅,尽显此人文采风流,昭彤影自皎原分手后就再没见到过他,此刻举一下杯换来那人淡淡一笑。尽管清杨入京时候就对明霜说要送她过去伺候水影几天,可直到今日他才算认识了这位少王傅,原来水影那时说自己身子不好并非假话,她本来就染了风寒,又逢祭天大典一阵忙乱回来后一病不起,在床上整整躺了半个月,其间太医拂霄实在受不了花子夜一天一过问索性住进了晋王府贴身照顾。
酒过三巡后明霜过来敬酒,敬到昭彤影这边看准一个机会低声道:“亲王请您后堂说话。”昭彤影有点意外,可她本来就是个不怕任何麻烦的人,越神秘兮兮越让她好奇,当下悄悄起身,当时席上已经纷纷乱乱,敬酒得敬酒、醉酒得醉酒倒也没多少人注意到这两人的离去。
明霜带着她东弯西拐,她倒是第一次进和亲王府,但见此地亭台楼阁、水榭花厅,比之正亲王府的华丽更多几分淡雅精巧,恰好符合历代和亲王代君镇边、辅君助正(亲王)的身份。
这一代和亲王苏台清杨不喜欢华丽的寝殿,反将住处选在一处水阁,三面临水,一面以九曲桥相连,非到冬日或者连大雨一般不用寝宫。此时荷花初露,荷叶田田,夜阑风送清香入帘。
苏台清杨早叫人准备下美酒点心,亲自下楼迎接这位殿上书记。昭彤影颇想知道此人如此秘密找她的原委,可宾主就坐后清杨只管谈天论地,诗词歌赋、天文地理都谈到了,昭彤影也好耐心,陪着她聊天,心中暗赞这位和亲王果然学识广博,论及永州治理之事也颇见政治上功底。苏台皇族子弟除正式册封的太子外从六岁起都要集中读书,十岁之前在后宫东书房由文书女官教学,十岁之后转太学院东阁由少王傅监管,服礼前后经总考决定是否离开东阁,这位和亲王那一年皇室总考第一。
大约是先前席上多喝了几杯苏台清杨两颊微红、目光艳媚,望向人时好似带了三分挑逗,此时就用这种目光望定昭彤影缓缓道:“昔日本王尚在后宫当皇子,就听说殿下书记年方二十已然政绩出色,弹劾琴林、巡视北疆,面对当朝德妃本家依然坚持律法,在朝堂上与先皇据理力争,接连三日上奏最后连先皇也只能妥协。那时本王就想,如此人物当何等英朗挺拔,没料到竟如此绝色……”
就算是昭彤影也喜欢听人说好听的话,特别是听到说起少年时的风光,顿时喜上眉梢嫣然道:“殿下过奖。”
那人又道:“本王听闻殿上书记精通音律,更弹得好瑶琴,本王前些日子得到一把好琴,据说来自一个遥远国家,正好赠与书记。”
她又是一笑:“无功岂敢受禄?”
清杨哈哈一笑:“书记何出此言?音律乃风雅之事,与利禄相连岂非煞风景?本王只有一事相求……本王亦曾学过几日音律,愿与书记合奏一曲。”说话间宫侍已经摆好瑶琴,昭彤影是识货之人,单看一眼木料颜色已知是平生罕见的好琴,也不觉心痒,当下端坐琴前略略调弦后弹了一曲《桃夭》。
《桃夭》乃是迎娶时的乐曲,曲调雍容华贵、喜气洋洋,用于如今宴席将散时也算合适,然而苏台清杨拿起一支碧玉笛突然吹奏却不是《桃夭》的调子,昭彤影被她一带顿时串了调,索性听下手一听之下居然是表达求贤、思慕的《子衿》。她略微停一下又拨弦起音与那人琴笛合奏,一配之下出奇的合拍,昭彤影也称着酒兴,就这样一弹一吹,也不知过了几时弹了几曲,直到耳边笛音忽停正要侧头望去,突然身子被人从后方抱住。
昭彤影一愣手上停下正要开口,清杨在她耳边道:“弹下去,本王喜欢的很。”
她依旧嫣然一笑:“殿下这个样子叫我怎么弹?”
清杨的唇几乎紧贴着她的耳,及其轻柔的声音:“本王喜欢……”说话间手已经探入那人的领口。
旧版 第十一章 红豆词 三
昭彤影二十四年的人生中从来没想到过自己也有“落荒而逃”的那一天,而且还是因为一个美人而逃,当然她更想不到自己居然也会有被人“调戏”的那一天。一向是她风流倜傥游走花丛,不知道让多少青年在她谈笑之间颊飞红晕、眸含烟波,今天所有的一切都倒了过来也就难怪她此刻飞也似得往和亲王府大门跑,把“恭送”她的下位女官甩得远远。
此刻她打心底里感谢苏台迦岚,刚才若非突然有下位女官来报说“正亲王迦岚殿下急召殿上书记”的话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调戏也,她是在被人调戏,好像应该仿照那些良家男子先尖叫一声,然后一个耳光过去,胆子小的拔腿就跑,胆子大的怒喝一声“大胆!”可是,这是和亲王,是她要称呼为“殿下”的人……即便被人调戏中,昭彤影还没失去理智到真的丢一巴掌过去的地步。尖叫和落荒而逃,岂不说在人家王府正中央尖叫有没有用,落荒到底逃得出去么,问题在于这两种方法实在太难看,当然,她承认自己现在的样子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转眼已经到了王府大门,此时宴席已散了有一段时间,一度停满马车的场子空空荡荡,而长街宽广幽暗,就连王府大门口一排灯笼的光与这夜的黑暗相对,也像是被吸走了一般黯淡。昭彤影走到这里却步履轻快心情愉悦起来,东望西望的找王府传信的人,可看了半天除了她自己那辆不知道为什么跑到远处去的马车外再也看不到其他人和物,正嘀咕着突然看到车窗上的帘子掀开了那么一点,伸出一条手臂朝她召了两下又迅速缩回去,她心念一动快步过去爬上车,一边爬一边连声吩咐开车。
果然一人已经坐在她的车子里,只点了最小的一盏灯,人藏在阴影下淡淡道:“能看到昭彤影落荒而逃的模样也不妄我等到现在。”
昭彤